沈君言没想到顾长衡会趁其难得的休息日带他去参加杜嘉梨举办的生日宴。
小姑娘在得知这一消息后震惊了,要知道她二叔向来不参与小辈之间的活动,也远离花样迭出的娱乐圈。
谁知道打脸的是,男人转头就找了一个小明星当情人不说,还为了给情人解闷亲自跟来了。
杜嘉梨好半天才接受了这么一个残酷的事实,气鼓鼓的在家里搜了一大堆那小明星的资料,看到并不是外面那些急着上位的妖艳贱货,这才放下心来。
举办的宴会是在杜父的私人山庄里,远离市区环境优美且种植了不少昂贵的花草。
温室玻璃房里还养着一群色彩斑斓翩翩起舞的蝴蝶,以供欣赏。
山庄里又引了一眼泉水,设有两处青石温泉,正好天气寒冷顾长衡忙了那么久也起了带小孩过来放松放松的心思。
男人到的时候刚过九点,杜嘉梨在门口等着披着雪白的羊毛坎肩精致的蕾丝长裙优雅大方,看见顾长衡的车来了,眼睛一亮。
“二叔,你来了。”杜嘉梨高兴的迎了上去。
男人脱去严谨不苟的西服换上得体整洁的黑色大衣冲淡了冷峻的气势,反倒添了几分平易近人,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他将细金边眼镜摘了下来随手递给了站在其身边的沈君言。
“嗯。”男人搂过小孩的腰,转过头介绍道:“我侄女杜嘉梨,你们同龄可以交个朋友。”
杜嘉梨脸上的笑一僵,我靠您也知道同龄啊!!怎么下的去嘴的??
她看着站在男人身旁穿着驼色风衣脸上带着温和笑容的沈君言,第一印象居然不错。
“你好嘉梨姐,我们曾一起拍过戏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
沈君言笑的很真诚,实则内心惊喜的不行。
原来杜嘉梨并不是顾长衡的小情人,他们第一次见面男人一句话就换掉了女二白采儿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维护而已。
“君言我当然记得,我们一起演过《惠灵传》的嘛。”
杜嘉梨客气的回应丝毫没有一点千金的架子,“我看了你参加的绝艳登场,都快成了你的粉丝了。”
她向前一步拉过沈君言的胳膊,冲微微蹙眉的男人吐了吐舌头:“今天来了不少圈里的朋友,二叔我带君言去玩一会儿,一会儿就把人给你送来嘛。”
沈君言微愣回头去看男人的眼色,顾长衡冲他点点头,让他放心的去,他这才乖乖的和杜嘉梨离开了。
杜嘉梨带着他边走边聊,很快来到了一处漂亮的室内花园。
花园内暖气开的很足,沈君言看见远处聚在一起玩牌下棋的俊男靓女都穿的很单薄,尽情的展现出优美的身段来。
杜嘉梨示意沈君言可以把外套脱下来交给管理的阿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能来参加我生日宴的人不多,都是人品不错的家伙,放心玩。”
沈君言点点头跟着她走过去,才发现邀请来的人是不多,但几乎可以说撑起娱乐圈半边天的明星差不多都在里面了。
其中就有他比较眼熟的金奖影帝贺子献,新一届玉鹤奖得主聂紫微。
前者修长笔直的腿交叠,正聚精会神的抱着手机看视频,而后者则笑语嫣然的玉臂搭在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肩上,围观牌局。
“让我看看这一局又是谁输了?”杜嘉梨笑着打岔,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来。
“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家庭内部成员我弟弟,沈君言。”她以开玩笑的方式巧妙的把信息传递出去,又很好的给了沈君言面子。
沈君言心里有些佩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一道惊喜的男声响起。
“哎君言你来啦,快过来这边坐!”
一抬头便看到朗夜冲他挥着手,一幅自来熟的样子。
沈君言哭笑不得连忙走了过去,这才发现朗夜的对面坐着的居然是小天王廖放,也友好的冲他点点头。
“是君言呀,看绝艳登场的时候还不觉得你白,现在见到真人这皮肤也太好了吧?”聂紫微巧笑道,一双温柔的桃花眼打量着他。
“紫微姐你说笑了,只是看着白其实糙的很。”
“男人糙一点好,有男子气概。”突然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贺子献语出惊人。
聂紫微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懒得搭理他,廖天王简单的评价四个字:“直男本癌。”
“别理他,来斗地主掏钱的那种啊。”杜嘉梨坏笑,随后又凑到沈君言面前悄咪咪的说道:“你放心打姐给你兜着。”
这么好?沈君言心里刚美上几分果然下一句就不美了。
“你不好意思找小叔报销,我好意思呀!”
这人谁?厚颜无耻小花旦杜嘉梨是也。
沈君言也回了一笑,“你不怕我给你小叔告状?”
杜嘉梨怪叫一声,“卧槽?!”
沈君言上了牌桌几人友好的打了几圈下来,但凡朗夜在场廖放就会输的底子都不剩。
倒不是廖放牌不行,而是再好的技术无奈有一个猪队友一通胡乱出牌,把把输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令沈君言没想到的是自己一个牌品一般般的人,却赢了五六万。
眼见着朗夜傻乎乎的输钱输的还很开心,他也不好意思再打下去了,连忙起身要出去转转实则是偷摸着去找顾二爷。
等走出花园沈君言才琢磨过味来,刚刚牌桌上朗夜是故意放水让他赢的吧?就连廖天王都配合着,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然而分明眼角带笑,宠溺的很。
沈君言忍不住笑了,他们几位可以说是圈里的前辈,对他不仅善意且友好,他的心被塞满只想找到男人跟他说说这件事。
他按照杜嘉梨的指示顺着南去就是茶亭,男人应该在那里休息。
可他越走越不对劲,出了花园便穿过一条长且幽窄的走廊也没见到那提着字的牌匾,反倒是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聊天。
眼见着自己肯定走错路不能再乱跑了,这私人山庄外面看着不大没想到里面另有乾坤。
他刚想走上前去问一下路,就听见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响起:“听说顾二找了一个小情人,挺像沈清诃的。”
“不像,再说沈清诃算什么东西。”顾北封摇摇头,冷笑道:“你以为姓沈的一死,他会内疚不安?”
“呵,他比冷血动物还过犹不及,就算那姓沈的一头撞死在顾二的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当年他逼死我母亲的事.....”顾北封眼眸闪过一丝狰狞。
骆聪一愣,讪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他母亲还想杀夫呢。”
“是啊,母亲是个精神扭曲的恶魔,儿子嘛也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毒蛇,活该从小像条狗一样被亲生父亲扔在亲戚家里,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死呢?”顾北封一脸疑惑,“明明得了传染病了呀。”
骆聪邪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兴许.....老天看他长的漂亮舍不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猛的爆发出阵阵大笑,就在顾北封笑着要给自己倒杯酒的时候突然手中的酒瓶一空。
他诧异的抬头还没得及作出反应迎面就是重重一击,剧烈的疼痛袭来当即玻璃瓶夹杂着酒水在空中炸裂。
骆聪吓傻了,看着不知从哪儿里窜出来的男人面无表情干脆利落的抡起酒瓶砸在顾北封的头上,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北封脑袋上的血水混杂着酒水潺潺的往下流,眼睛瞪的老大表情扭曲又狰狞。
“我、我操,你他妈疯了么?!”骆聪大吼一声,猛的窜了上去和男人撕扯在一起。
而顾北封摸了一把自己被开瓢的脑袋,瞬间红了眼。
“□□妈狗杂种,我要你死!”
沈君言躲过骆聪踹过来的脚,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紧接着顾北封扑了上来一肘子顶在了男人的背上。
沈君言吃痛咬紧牙转身一脚将其踹开,目光冷的令人发颤,他压住倒地不起的顾北封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砸的男人当场鬼哭狼嚎。
骆聪看着那小子拳头密实的落在顾北封的身上,表情凶狠又专注,一时之间有点慌了连忙上去拽都没拽动。
而杜嘉梨在接到顾长衡的电话时,才知道沈君言走错了路,赶紧派人去找便看到了令人发怵的一幕。
“别、别打了,沈君言快停下!”杜嘉梨吓的花容尽失,颤抖着手喊人过去拉架。
两个保镖拉了好几下才把看似瘦弱的男人拉开,而顾北封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杜嘉梨快速的看了一眼沈君言,见他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冷静的指挥道:“去叫家庭医生,还有赶紧把人送医院。”
骆聪急急忙忙将自己兄弟抬起,临走之前不忘撂下狠话:“你给老子等着,打了顾家的人你别想活!”
沈君言就站在那里背脊挺直,淡淡的开口道:“我等着呢。”
杜嘉梨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明明之前还和他们一起玩牌笑的温和的男人突然一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不起嘉梨姐,我给你惹麻烦了。”
沈君言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一笑,有几分懊恼。
原本他是想要上前问路的,谁知道听到那番侮辱人的话。
如果那两人只是调侃他也就罢了,反正不痛不痒。但他们居然骂到了顾长衡的身上,沈君言是一秒都不能忍。
“不麻烦不麻烦,问题不大.....”杜嘉梨连忙摆摆手,有点没回过神。
“怎么回事?”一道低沉冷清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沈君言回头一看,顾长衡匆忙的赶了过来脸色阴沉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的家庭医生。
男人原本是在茶亭和弟弟喝茶,谁知道杜嘉梨突然派人过来告诉他,小孩和顾家老五打起来了。
他脸色微变,虽然从容不迫的放下茶杯但二话没说便起身赶来了。
“先生.....”沈君言浑身一颤,缓缓的转过来,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顾长衡仔细打量,小孩的右脸微微肿起发红,应该是打架的时候被蹭到的。
除此之外也就是衣服再扭打期间被扯变了形,显的有几分狼狈。
他沉步走了过去,一张俊脸冷的可怕:“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敢和别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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