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并没有说话。
夏目看向佐助，却发现他并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在强制忍耐着。
佐助的全身都在发抖。
“佐……宇智波君？”夏目的手抚上了佐助的肩膀，“你，你还好吗？”
佐助大口地喘息着，好像马上就要不能呼吸了。
夏目不知道要怎样才好，只能无助地安抚道：“宇智波君，你冷静下来。我，你需要我做什么？我该怎样才能帮你？”
然而佐助的状态越发不好了，他紧紧地攥紧了拳头，指甲甚至把手心戳破，流出了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佐助的声音嘶哑难听，“这该死的到底算什么？”
夏目情不自禁搂住了佐助的肩膀，颤抖着手抚摸他的头发：“你别这样，宇智波君，你别这样。”
佐助颤抖着说道：“他快瞎了，他快死了，他快死了……”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我恨他，我恨木叶，我恨所有人……”
“凭什么，凭什么……”
夏目抱紧了佐助：“不要，不要这样……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你不要……”
不要什么？
让佐助不要仇恨？
夏目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是佐助，他没有任何权利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目感觉到肩膀和胸口都逐渐变得潮湿起来。
佐助哭了。
佐助，哭了。
夏目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狠狠地刺中了一样，明明，明明他已经为这个真相偷偷哭过好多次了，明明他应该已经免疫了。
可是看着这样的佐助，夏目却再也忍不住，抱着佐助一起哭了起来。
“佐助，对不起，对不起。”
“佐助，你哭吧，哭出来吧……我帮你哭了好多次了，可是，还是你哭出来吧……”
“佐助，你不要难过，你哥哥无法被治愈，是因为他流失的是生命力，小草，小草或许有办法的。”
“佐助，你现在很强大了，你可以保护鼬了，他不再用写轮眼，就不会有事。”
“呜呜呜呜，佐助，我还是很喜欢木叶的，真的很喜欢，不要，不要毁灭好不好？”
“你，你逼迫他们把鼬的事情公开，不要毁灭木叶好不好？”
“呜呜呜呜，我好难过啊，我想帮你，呜呜呜呜……”
夏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发现佐助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恢复了平静，只有眼眶微红，能看出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自己，则像一只顽固的八爪鱼那样，整个人扑在佐助的怀里，把佐助的绷带全部哭湿了。
夏目呆滞地看着这一切，不是，不对，不是佐助在哭，他在安慰吗？为什么现在看上去，是他在哭，佐助在……
夏目的脸腾地一下变红了。
“你，你不在哭了呀……”夏目不好意思地松开了佐助胸前可怜的绷带。
佐助冷声反驳道：“我没有在哭。”
“啊？”夏目的惊讶的太过明显了，得到了佐助一脸的嫌弃。
“你现在是不哭了，刚才……”
“我刚才也没有哭！”
“可，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哭的，倒是你，把我的绷带都弄湿了！”
湿了？夏目刚看向自己肩膀上凉凉的那一大块，就被佐助架住下巴，强迫地转过脸来。
“不要到处乱看！”
“啊？哦。”
夏目无法再看向自己的肩膀，只能看向佐助。
佐助看上去真的不太像哭过的样子，眼睛也不太红了，就是耳朵……
耳朵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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