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熊浩初只说了这么一句, 便继续低头吃面。
林卉定了定神,盯着自己碗里食物片刻, 抓起筷子,磨磨蹭蹭挑起几根面条。
“张嘴。”
林卉下意识抬头:“啊?——唔。”嘴巴被塞了一筷子肉片。
熊浩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要我喂你?”
林卉:“……”嘴角抽了抽,将碗拉近两分, 嘟囔了句, “我自己吃。”
熊浩初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她真的在吃了,才转回去。
虽然林卉不情不愿,好歹是吃了大半碗。
看到她放下筷子,正囫囵海吃的熊浩初一顿,抬眼看看她的碗,皱眉:“再吃一点。”
林卉掩唇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摇头:“不吃了,真饱了。”
熊浩初不赞同:“你今晚怎么吃这么少?”平日吃的比这多多了, 这还只是汤面。
林卉没好气:“我中午吃得晚, 又睡了一下午,压根没消耗,哪里能吃得下。”完了起身,“我去泡壶茶解解腻。”
为了方便吃东西,她刚才把外衫套上了,也没系,就这么松松地套在外头。
这些都是熊浩初托人弄回来的好料子,柔软垂坠,
配上袅娜身形和如瀑乌云,走起路来宛如流水行云,妩媚动人。
熊浩初喉结动了动,深吸口气,转回去继续埋头苦吃。
林卉泡好茶,再拿上俩杯子,一转回来,就看到他端着锅直接往嘴里扒拉的猴急模样,唬了一跳:“你吃这么快小心噎着了。”
熊浩初听而不闻,飞快扒完锅里的面条,完了把锅往桌上一搁,朝她勾手:“茶。”
林卉啐了他一口:“你倒是不客气。”漫步过去,将杯子放好,一人倒了杯茶。
熊浩初将锅子碗筷推到一边,端起杯子吹了吹,抿了口,觉得温度还行,便一仰而尽,然后摸过茶壶,再给自己添了一杯。
林卉早就习惯他喝茶喝水的模样,只端着杯子慢慢抿。看到他灌茶,想到什么,顺嘴问道:“你不是喝了许多酒吗?还能喝得下这许多茶水?”还有大半锅面条。
连着灌了三四杯茶的熊浩初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瞅她一眼:“我喝醉了你怎么办?”
林卉语塞,嗔了他一眼,不接他话,继续道:“不是说有许多人灌你吗?怎么别人都倒下了,你仿佛没事儿似的?”
熊浩初看着她,唇角勾起:“把别人灌醉,不一定需要自己喝。”
林卉挑眉:“你假喝?”
熊浩初慢慢转着手里茶杯,视线一直不离她的眉眼。只听他轻笑道:“怎么能算假喝?他们喝迷糊了,我照顾他们呢。”
然后就趁别人迷糊了,把酒倒了?林卉斜睨他:“怪不得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全洒衣服上吗?”
熊浩初笑了笑,放下杯子,问她:“还喝吗?”
“嗯?清清口而已,”林卉再次抿了口,“喝几口就够啦。”话音刚落,手里便空了。
再看,杯子已经被熊浩初拿下,轻轻搁在桌子上。瓷器落在嵌着云纹石的桌子上,轻轻“哒”了声。
林卉心里一跳:“怎么——啊——”原本安坐在圈凳上的她已被某人拦腰扛起。
她惊叫了声,反应过来便开始挣扎:“你干什么?!”
熊浩初往内室移动:“天黑了,该歇了。”
林卉怔了怔,下一瞬,热浪直扑脑袋——肯定是因为头朝下,血液倒流导致的,肯定是——
“哎呀!”整个人被扔进软绵绵被窝里,摔是没摔着,就是吓了一跳的林卉低呼了声,想起什么,又立马道,“我的鞋子——”
小腿被抓住,“咚咚”两声闷响,她特制的棉拖被扔到地上了。
林卉:“……”用力挣开他的爪子,她狼狈爬起来,“熊浩初你——”
熟悉的气息袭过来。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余下些微动静能窥见其中几分旖旎。
半晌,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我教你种田。”
“什、什么?”
“来,”男人握住她的手,“种田须有良器,我们把工具洗一洗。”
“……”
林卉被男人带着反复搓洗工具,直把工具盘得出浆。
林卉刚松口气,就听他道:“接下来,翻地。”
“……”
很快,俩人的衣服相继落地,还有件半掉不掉地挂在床边。
一声闷哼。
“不、不是说——”林卉声音发颤,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震惊,“暂时不要……的吗?”
熊浩初的声音低沉又压抑:“今天不播种,只翻地。”
“……”
接下来,林卉再无心细问,因为熊浩初开始教她翻地了。
先将工具锄进土里,放轻力度松土,让土里蕴藏的水分慢慢释出来,然后逐渐加大力度,慢慢开垦,慢慢翻,直把土地垦得湿润绵软,最后把锄头拔出来,挪到田埂边就着柔软的草叶擦拭,再次把工具盘出浆。
林卉脱力般拼命喘息。这翻地什么的,实在累人……
熊浩初看她大汗淋漓、双颊酡红的模样,眼神暗了暗,随手拽起挂在床边的衫子擦了擦工具,再次将其锄进土里。
“这地翻的不够,再来。”
“……”
……
……
“笃笃。”
“夫人?”
林卉迷迷糊糊睁开眼,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夫人?”许是看到她睁眼,来者轻轻松了口气,忙快手将帘子挂起来。
光线亮了起来,林卉揉揉眼睛,问:“曾嫂?”
“诶,是奴婢。”曾嫂再把另一边帘子挂起来,细声细气道,“夫人,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您得先起来洗洗。”
洗洗?林卉顿了顿。昨夜里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一惊,倏地翻身坐起——
“哎哟!”
后腰一酸,她瞬间倒回床铺里。
“哎哟,夫人,当心着点!”曾嫂唬了一跳,急忙要去搀她。
林卉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不小心而已。”眼角一扫,发现赤luo的胳膊上全是斑驳青紫,登时缩回来,整张脸都涨红了——熊浩初这王八蛋,属狗的吗?怎么连她胳膊都不放过!!
曾嫂自然看见了,笑得揶揄:“夫人无需忌讳,奴婢也是过来人呢。来,我扶你。”
林卉尴尬,急忙捂住身前被子,同时四处扫视:“我的衣服呢?”
“奴婢已经拿过来了。”曾嫂确认她坐稳了,走到边上屏风处,将挂在屏风上的衫裙拿下来,“您先套着,咱先去浴间泡泡,泡泡能缓缓。”
林卉拿到衫裙,尴尬地瞅她一眼,曾嫂莞尔,识趣地转去屏风后的衣柜那儿:“奴婢给您拿身换洗的衣裙.”
林卉微松了口气,快速将衣衫套上身,撑着浑身酸软挪下床,顺嘴问道:“大熊呢?”
“在书房呢。”曾嫂抱着衣服快步转出来,“听辛叔说,都关了一上午了,连早饭、茶水都是辛叔送进去的。”
“客人?”林卉停住,“昨夜里不都喝倒了吗?”昨天他们喝酒直喝到入暮,客人不都被熊浩初那厮撂倒了吗?
曾嫂扶着她往前走:“是的呢,这不,大早上的,客人们都还没起来,是老爷一个个揪、咳咳、叫起来,再带到书房里说话的。”顿了顿,赶紧给自家老爷找补,“估计是有正事。”
林卉:“……”她已经能想象到那场面了。
不过,能让熊浩初这么不客气的,那些客人……是什么来头?
胡思乱想着,浴间到了。
林卉瞬间抛开思绪,挥退曾嫂,洗掉浑身黏腻,整个人泡进浴桶里。
微烫的热水泡得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连身上的酸痛都缓解不少。
然后她才有心思开始考虑正事。
昨夜里,熊浩初折腾得太狠了,到了后面,她几乎都快晕厥过去,压根没注意这厮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还以为这家伙要忍两年呢,竟然玩这一招。
可这法子真心不安全……
她抚了抚腹部,忍不住皱起眉头。
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开,往城市边缘开~~~
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一点痛快~~~~
(在被X的边缘反复试探.gif)
(营养液呢?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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