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区预选赛结束后,他们也稍微空闲一点,正好期中测验的成绩已经出来,手冢就趁着人少些的时候看了一眼
网球部一年级正选的成绩果然都能在红榜上找到。
手冢第二,柳第三,真田第六,幸村二十六,国二国三的成绩在另外一张榜单上,据前辈们在网球部提起这件事还乐颠颠的表情来看,所有人的成绩都不错
打完比赛后网球部训练也没有松懈下来,在关东大赛之前还有场正选赛,掉下正选的人和正选后备役都打算拼一把出线
手冢负责纠正毛病的同时暴露了他简单粗暴的惩罚方式,跑圈。
手部练习已经摸到极限,那干脆跑跑步锻炼锻炼反应能力算了
这就是他的想法,简单粗暴。
幸村同意了就留下来一直使用,所以手冢现在也已经不在乎面子问题,直接按错误大小定圈数,立海网球部可不小,二十圈就够他们累成狗
“迟到,五圈。”
跑步踏入的二年级生听到圈数一脸劫后余生,见手冢的眼神扫过来,立刻冲出了门
幸村围观了全场:“真好呢,手冢,很有监督的样子了。”
手冢看向网球场内挥拍看热闹的社员:“训练。”
毛利立刻收起自己笑嘻嘻的样子,一脸严肃地,开始挥拍,趁着手冢到一年级那边监督了,跟山下悄咪/咪讲话:“手冢真有威严啊——”那一眼是真的吓人,就感觉他什么都看透了又什么都猜到的威慑
山下头也不抬:“不去惹他了?”
毛利摇头,不了不了,这么吓人谁还敢惹他生气。
“毛利前辈,训练时间不准交头接耳。”
“知道啦!”你看就很吓人啊
手冢对这种情况很满意,他还以为以一年级生监督训练会有困难,没想到山下前辈他们很配合,看着皮上天的毛利前辈也没反抗,幸村也支持这种方式
立海不愧是最严格的军团,手冢感叹
毛利是因为答应过才没逃训,现在怕训练翻倍还要跑圈不敢逃,至于其他人像正选都会早到,根本不用操心
手冢也不是会揪着错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只要不影响训练,他偶尔会对社员们窃窃私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规则是无处不在的东西,网球部有规定,比赛有规定,训练当然也有规定,幸村也不介意在遵守纪律不踩到底线的情况下给他的部员们最大的自由
他少去了关心纪律的麻烦,立海平时的训练也不用多担心,关东大赛前的正选比赛名单也和柳一起罗列得差不多,他现在就有时间放在了网球上,准确来说是他的yips的完整化
为此手冢有话要说
“为什么是我?”
被迫站在幸村对面的手冢心里是不平静的,但表情是没有的,幸村也没法从他那张脸上知道手冢的情绪,但不妨碍他逗逗他
“因为经历过这招还挣脱出来的只有你呀。”
“学生会要开会,我……”
“学生会关于艺术鉴赏会的规划已经在实施,球技大会的事情早就决定好了,海原祭也开过会了。”
学生会五月换届后面一堆事情要做,除了海原祭之类的大型活动需要细细研究外,球技大会这种经典项目每年几乎都是一样的,柳堵死了手冢的退路,“手冢在找借口逃避yips的可能是,96.8%”
“诶,我真难过……”幸村耷拉眉毛,漂亮的眼睛一下子都黯淡下来,旁边围观的仁王和柳忍不住给手冢递了一个谴责实则同情的眼神
“真的不愿意吗?中过yips之后感觉怎么样?”幸村忍不住,他当然没有对自己用过这个,也好奇灭五感到底是怎么样的
手冢诚实道:“啊”
虽然他成功逃脱了,但不代表他还想经历一遍
“如果说只想知道这部分的话,我可以讲。”
幸村也不为难他,再说了他也没说要在手冢身上用yips啊
“有点像被关在密封的黑盒子里。”手冢整理了一下措辞,“让你无法感知,看不见听不见连拍子都无法握住,有一瞬间我甚至忘掉了我还在球场上。”
仁王倒抽一口气,光是听这个形容就知道灭五感有多难缠,柳嘶了一声,发挥了数据收集的好奇心:“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这可不是什么甜品试吃会,不要拿讨论甜品的语气讨论灭五感这种招数啊
手冢也不记得了,他那一刻仿佛置身深海,不断下沉
有人抓住了他。
“我看到有光。”手冢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弄懵了,他笑了一下,把他们都给吓一跳,“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相信我还在网球场上,我还没赢下比赛。”
可惜笑容只是昙花一现,任旁边人抓心挠肺都也没有,“……大概是我对网球的决心,和对胜利的渴望救了我吧。”
所以黑暗没能蒙逼他的双眼,他的感官,因为他的心始终清醒。
幸村若有所思,这种灭五感杀伤力很大,但手冢的前车之鉴也说明了这招对精神力强大的人来说只能造成困恼,而不足以成为绝招。
他还没经历过后来在病痛之中挣扎的绝望,对灭五感的改进一时也陷入僵局。
手冢给他提了建议:“‘敌乃己身’,把自己当作最大的敌人去超越,这是我的想法。”
敌乃己身吗?
在场的三个人都若有所思。
立海网球部大多都是聪明人,三个人在他那边得到建议后都好像吃了催化剂一样,网球实力高了一节,虽然幅度不大,目前还在稳步上升。
对于这个情况,幸村很满意,真田也很满意网球部“看起来轻佻”的正选后备役仁王也开始努力向上,虽然平时训练也不漏缺,但态度总是让他看不过去
手冢为此还替仁王担保:“只是为人处事的习惯而已,仁王的训练一直很好,真田,不要太在意这个了。”
很快他就会后悔。
毛利也听说了这个小风波,因为他总是喜欢挑隐蔽地方睡觉习惯,他总是能听到各自事情
他凑到训练完的仁王边上,仁王在拿毛巾擦汗:“小仁王,手冢可对你真宽容。”
仁王莫名其妙就和这位毛利前辈关系好了起来:“puri?”他看起来还有些茫然,毛利一个热心就把这个插曲讲了,仁王说不出情绪,手冢严厉归严厉,但在其他方面上总是温文尔雅的
仁王有点感动,但也不打算表现出来,他看向这个期待他反应的前辈,提醒道:“毛利前辈,你的训练做完了吗?”
毛利摇头,在仁王同情的眼神里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手冢就站在他身后,他只能弱气地打招呼:“你好啊,手冢。”
手冢面无表情,就算他已经听到了他们在聊什么,也不认为他对这位前辈是否有“冷酷无情”,所以他决定不宽容到底
“毛利前辈,训练未完成打搅他人训练,绕场十圈。”
毛利一声叹息,蔫嗒嗒地出去跑步了。
手冢看了一眼仁王,打算走了又被仁王叫住了,仁王的表情有一点点奇怪,他问:“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仁王点点头:“我希望你能跟我打一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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