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宣布一下游戏规则, 本赛事实行淘汰制, 脚沾地就淘汰,最后哪一队抱得久哪一队就胜利。参赛者尽快组队,本赛事秉承开放包容的精神, 男女、男男、女女组队都可以, 要和别人男朋友、女朋友组队也可以!”
“吁——”众人嘘声四起,夹杂着嘻嘻哈哈地笑声。
“赛场上不得喧哗!”杨翼开始进入角色。
“本组委会宣布本人任裁判,本裁判将秉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主持本次比赛, 比赛中途不得随意退场,不得弄虚作假, 不得恶意干扰其他比赛者,如有违反,拖出去暴尸山野!”
“卧槽!”有人笑骂道。
“参赛者都听清楚比赛规则了吗?”杨翼一本正经。
“听清楚了。”周围人嘻嘻哈哈地应了几声。
“有没有人对规则有异议?”杨翼懒懒地问。
“草!”有人又骂了一句, 附带着周围人的笑声。
“有异议者驳回!”杨翼停了停,周围情侣都已经摆好架势, 都盯着他, 只听他一声令下就要开始。
“好,本裁判宣布——”杨翼顿了顿, 作弄道:“有没有腰不好肾虚的?本裁判允许弃赛。”
“草!”笑骂声四起。
“老子腿都酸了!”
“快开始!”众人纷纷抗议杨翼这个不着调的裁判。
“好了。”杨翼瞄了一眼抿嘴偷笑的江夏。
“本裁判宣布,各就各位,预备, 开始!”杨翼架势十足, 江夏在旁已经“扑哧”笑场。
“笑什么笑, 去监督比赛!”杨翼拿着架子指挥江夏。
江夏横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笑,站起来开始巡场。
场上情侣十多对,却十分有默契,大部分都采取女方双腿环在男方腰上,男方托着女方臀部的姿势。
有的女方笑哈哈地抱着男方的脖子,把头埋在肩膀上,有的却含情脉脉地四眼相对,那火花蜜意,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干柴烈火。
不,不需要下一秒,辽宁小伙子已经抱着他娇小的女朋友重重地吻了下去,有其他情侣有样学样,吻得如痴如醉,热火朝天。
场面一时需要马赛克。
江夏一点也不想观摩人家的□□,一脸通红地回到了篝火边,杨翼在旁轻笑:“真没用,看个接吻都要躲。”
说完不待江夏回怼,站起身兴致勃勃地巡场去了。
真是流氓啊!江夏腹诽。
参赛情侣有忍不住笑场的,有体力不支的,杨大少是个严格的裁判,判罚公正,比赛结果出来,是一对本省的小年轻。
辽宁小伙子那对因为接吻过于投入,氧气不足,男方手松女方脚沾了地,错失冠军。
冠军果真得到了赞助商的超大号避孕套,但是组委会宣布冠军要回答问题才能得到奖励。
冠军抗议,“刚才可没说要回答问题。”
“本组委会对赛事规则有绝对的解释权,要奖励就要回答问题。”杨翼吊儿郎当地笑着,周围人也纷纷附和,气氛一时很热烈。
那女的站在男的旁边,含羞扯他,“算了,不要了,拿来做什么,谁知道他们要问什么问题?”
“兄弟,是不是号码太大了,用不了啊?”有人失败了,开始激将。
男方当然不同意,开玩笑,怎么可能不要,这是他实力的证明,男人的象征。
“好,我选择回答问题。”男方一脸自信。
“那好,那就十道问题,每对情侣可以问一道。”杨翼宣布规则。
“草!十道?刚才你可没说。”那男方气笑。
“一切解释权归组委会,不得质疑组委会权威。”杨翼懒洋洋地滥用着组委会的权力。
“好了,开始,谁先来问。”
“我来!”失败的人总算找到机会报复回来,机会难得,切不可失。
“你们平时喜不喜欢刚才的姿势?”那人一脸促狭地问道。
周围情侣轰然大笑,这样没有拘束的夜晚,这样远离城市喧嚣的环境,来的都是些热情洋溢的年轻人,问的问题自然没有拘束,直往色气方面奔。
第一个问题就很劲爆,男方失笑,大方道:“喜欢!”他女朋友羞得把脸往他身上埋去。
第二个问题:“最长一次时间多久?”
“一个小时吧!”男方迟疑。
“吁——”在场男士纷纷出声,不信他吹牛,杨翼也弯了弯嘴角,笑得有点内涵。
在场女的也掩嘴暗笑。
男方脸一红,忙解释:“前戏总算吧!”
在场的人又是轰然大笑,“算算算!当然算!”众人笑得东倒西歪,气氛瞬间推向高潮。
那女方在男方怀里,好像狠狠掐了他的腰一把,男方脸上痛得扭曲,却只能装作镇定,把众人逗得更开心。
江夏忍笑许久,这时破颜一笑,越笑越忍不住,低着头偷笑不止。
杨翼瞥了一眼她,见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样子,心中一柔,清了清嗓子,扬声问道:“最短一次时间是多久?”
众人静了静,忽然轰然大笑,男方脸上通红,讷讷地看了看埋在他怀里不说话的女朋友,一时语塞。
众人都笑嘻嘻地盯着他,等待他回答,男方抓了抓脸,似是极力在回忆,眼神却有点闪躲,“好像——记不太清了——”
“正面回答问题!”有人起哄道。
“我们要听诚实的答案!”
“大概——”男方十分为难。
“七八分钟吧”男方说完,脸已经红成猪肝色。
在场的人哄声大笑,冠军拿个奖励太不容易了。
杨翼嘴角也弯了弯,又瞥了一眼江夏,江夏在旁埋着头,笑得肩膀微抽,似乎不能自抑,杨翼轻笑道:“有那么好笑?”
他就是故意逗江夏笑的,他喜欢看她自然的笑,江夏眼睛修长,平时对他总是笑得很淡,眼睛里仿佛带不出一点笑意,又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纱,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淡又疏离。
可她对着燕衡的时候,却总是笑得那么开心,柔情似水,眉眼弯弯的样子直往人心里钻。
江夏没笑够,却抬头看着他,总结道:“你太损了。”眉眼笑意未散。
杨翼眼中仿佛看到了春风十里,桃花飘散,他不自觉地笑了,“要不我再问两个?”
“你想逼死人家么?”江夏想象不出杨翼还能问什么问题,可是以杨翼的促狭,能问出什么好来。
杨翼开怀一笑,“人家一次一个小时呢。”
“猥琐。”江夏瞪他,杨翼含笑斜睨了她一眼。
一眼却勾住了他的魂,目似横波,眉若远山,肤若凝脂,杨翼心尖都在颤,他从想过有哪个女人能这样勾住他的心魂。
杨翼望了望天,杨翼啊杨翼!
你不要乱来!
众人嘻嘻哈哈地围坐篝火旁,又天南地北地瞎侃了会儿,夜色渐寒,兴奋过去,疲乏爬上来,有人打了哈欠,陆陆续续回自己帐篷,收拾睡觉了。
江夏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杨翼只有一个帐篷,之前因为想着燕衡会来,她潜意识里一直没想过这个事。
江夏站在帐篷面前,有点发愁,这个帐篷倒也不是容不下两个人,问题是她和杨翼两个人住一个帐篷不合适。
太尴尬了。
杨翼走在她后面,见她一脸纠结地盯着帐篷,当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杨翼没问什么,从包里掏出睡袋,往江夏手里一塞,“晚上山里冷,你用这个。”
江夏冷不防被他塞了一包睡袋,讶道:“那你睡什么——”
“不是,这个你自己用吧。”江夏反应过来,把东西又塞回了他手中。
“我又不怕冷,用不用都一样,你快进去睡吧,明天还要走一天的山路。”杨翼有点不耐烦地把睡袋又塞回她手里。
江夏听他的意思,仿佛是让她睡帐篷,“你进去睡吧,我——我套个睡袋,在外面一样的……”
“你想睡外面?你不怕冷死,不怕有蛇?”杨翼拧着眉头一连问,仿佛听到她在讲什么天外神话。
江夏也知道自己这样说很好笑,其他情侣早就钻进帐篷,帐篷里灯光闪闪,温馨暧昧。
可让她和杨翼睡一个帐篷——虽然她和杨翼也孤男寡女呆过一个晚上,可那时毕竟她和燕衡没有在一起,她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更何况那时的情况也由不得她选择。
今天又遇到这种情况,江夏一时纠结的很。
“去睡吧,我靠外面休息会儿。”杨翼催促她。
江夏沉默了一刻,“这怎么行……”山里寒气重,这个时候露水已经起来,江夏感觉自己裤脚都染湿了。
杨翼站在她面前,似乎明白她的犹豫纠结,“你不放心就把睡袋给我,我睡外面一样的,一晚上很快就凑合过去了。”
杨翼高了江夏快一个头,此刻低头看她,清寒冷寂的月色下,杨翼心中竟全是温柔缱绻。
温柔乡是英雄冢,杨翼心里忽然涌出这句话,他杨翼从来没想过会为一个女人这样委屈自己,还是一个自己兄弟的女人。
杨翼渐渐皱了眉头,心里有点酸有点涩,这种酸涩隐秘而晦涩,他不能宣之于口,甚至不能表露半分,他只能退,退到他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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