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翼被她一骂, 总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脑中怒火反倒消了些, 他拧着眉看了看手机, 果然有徐薇的电话, 还有几条信息,他闭眼忍了忍, 却哪里忍得住, 低声骂道:“我操……”
他怎么想得到徐薇会给他打电话,他跟她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他怎么可能跟徐薇有什么?!
他转念一想, 徐薇这么晚了给他打电话,还被江夏接到了, 估计说了什么,否则江夏也不会坐实他们两个有奸情,杨翼气得想摔东西, 操他妈的给他来这一手!
杨翼意识到事情有点大, 他回过神, 哪里还有刚才的怒气, 低头一看, 江夏的手还在滴血, 他心疼得要命, 也不管其他,转身去拿了药箱,几下翻出酒精和绷带, 大步走近江夏。
他看着江夏,并没有心虚,声音有点生硬,却带着一丝心疼,“别闹,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了,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我马上给你解释,听话。”
说着就去拉江夏的手,江夏自然又甩开他,冷冷嘲讽,“还没想好怎么编吗?”
杨翼拧着眉,一把扯过江夏的手,斥道:“我编什么,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说没有就是没有!”
江夏使劲去挣开他的手,气得狠了,骂道:“那你说,她为什么有你的电话?她为什么喝了酒,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还求你帮什么忙,徐薇家什么背景,她需要你帮什么忙?你们什么时候又熟到她大晚上求你的地步了?”
江夏越想越气,“我就是个瞎子,被你们蒙在鼓里,你看我很可笑是吧?!你们真龌龊,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你恶心,老子还恶心!我他妈做什么了你就不依不饶地骂我,那个徐薇是你同事,她有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
杨翼从来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指着江夏火气冲天,“你他*妈就是个瞎子!江夏,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少让她来家里,你他*妈听了吗?我顾忌着她是你同事,又帮过你,对她客气点,她就顺着杆往上爬!你以为她是什么?天仙啊!老子没见过女人,是个女的都能勾我?!”
杨翼被江夏一激,愤怒又委屈,不管不顾地吼了起来。
江夏一哽,忽然想起杨翼仿佛真的跟她说过,让她少让同事到家里来,来也别太晚,而常来她家的同事也只有徐薇。
杨翼说着火气越盛,又夹杂了愤怒委屈,他诘问江夏,“江夏,你自己说,她来家里我哪次不是避开,老子提醒你,你听了吗!嗯!还让我送她,你是不是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眼瞎,都看不上我!”
江夏刚才被气得脑子发懵,现在被杨翼一说,稍微冷静下来,却并没有全信他的话,“那她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杨翼烦躁地扯了扯睡衣领子,他拧着眉,似乎非常不耐,却不得不压着怒气解释道:“我的联系方式不是你给她的吗?你摔倒那次她给我打的电话!”
“我没有!”江夏想起自己摔倒那次,她当时拿的自己的手机给徐薇,让她联系杨翼,没想到徐薇却记下了杨翼的电话,用她自己的手机联系了杨翼。
现在看来,徐薇的做法并不是偶然。
江夏不蠢,很快想清楚了这点,她又问道:“那她今天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你们真的不熟,她会这么晚了来求你?”
杨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满眼躁郁,耐着性子解释道:“昨天我在酒店的咖啡厅又碰到她,有个男的在纠缠她,她看到我向我求助……”
杨翼想起这事就一肚子火气,更多的是厌烦与后悔,“你生产的时候多亏了她,我们欠她人情,虽然……我之前接触过她几次,隐约感觉到她想法不单纯,但总归是我自己的想法,她叫住我,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就过去帮她解了围……”
杨翼有些懊悔,他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做法,又解释道:“后来她请我吃饭,我都拒绝了,没有任何纠缠或者暧昧……真的也没有做什么让她误会的事,你相信我……”
“你怎么帮她解的围?”江夏想起杨翼曾经也帮她解过围,她脸色嘲讽,“不会说你是她男朋友吧?”
杨翼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他惊怒非常,又委屈至极,眼里似乎要喷火,“老子是你老公!”
他举起左手,婚戒闪闪,他质问江夏,“我是结了婚的人!我怎么可能这样跟别人说!你心里到底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江夏!”
江夏知道,杨翼从来不取婚戒,对自己已婚的身份没有丝毫障碍,她面色不动。
杨翼呼出口气,对面前的女人又气又恨,却还是开口解释,“我只是上去问了情况,让他们有话好好说,那男的就是个怂蛋,没说两句就跑了。”
江夏似乎还是不信,她望着杨翼,“就这样,徐薇就缠上你了?”
杨翼顿了顿,天人交战一番,却不敢隐瞒,老实交代道:“那个男的有点混,推了徐薇一把,她摔倒的时候,正好……正好倒在我身上,我就扶了下她……”杨翼真的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腥。
江夏垂目,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是否真实。
杨翼却等不得了,见江夏似乎冷静下来,赶紧抓住她的手,“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真的冤枉我了,你要实在不信,我打电话给她,可以当面对质……”
江夏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他,杨翼或者会混,但他性格那么骄傲,根本不屑于撒谎。
她睨着他,眼圈有点发红,杨大少被她看得心里一抽,心疼得不行,剩余那点火气委屈早已烟消云消,他拉着江夏坐下来,然后小心给她清洗伤口,缠上绷带。
江夏看着杨翼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此刻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给她缠绷带,轻手轻脚的样子,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想起刚才那种心灰如死的感觉,她心里委屈更甚,头一偏,眼泪却抑制不住掉了下来。
杨翼正在认真地给她处理伤口,一抬眼,江夏居然哭了,他顿时慌了手脚,“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江夏,别哭,哭什么?你还不相信我?”
杨翼又心急又自恼,恨不得跪下来解释,“真的,真的,你相信我,江夏,我真的跟她什么也没有,你别哭啊,你要生气就骂我,打我也行,你别哭了……”
江夏只偏着头,杨翼越说,她的眼泪落得越厉害,偏偏又一句话不说,只是默默抽泣。
杨翼最见不得江夏哭,她一哭,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就跟被她的眼泪淹没了一样,酸酸涩涩,闷翳难耐,他口中低声叫她别哭,提着手小心地给她擦眼泪,却是一脸心疼的模样。
又想起刚才自己气得极了,吼了江夏好几句,更是自责不已,他将江夏小心揽过去,抚着她的背,懊悔道:“别哭了,宝贝,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后一定注意,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别哭了,乖乖的,别哭了……”
杨翼亲了亲江夏的头发,这是江夏,这是他老婆,这是他怎么疼怎么爱都觉得不够的女人。
杨翼心头软濡,干脆把她抱到了腿上,江夏仍旧在哭,杨翼低头去看她,江夏却将头埋进他肩颈,热烫的眼泪沾湿他的皮肤,也渗进了他的心里。
“乖,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化了……”杨翼的心咚咚直跳,他低下头,在江夏耳边低低呢喃,说完又去吻江夏细白的脖子。
“别哭了,乖,宝贝,别哭了……”
江夏轻轻锤了他胸口一下,杨翼嘴角噙着笑,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欢喜,他摩挲着江夏的脸,低头啄了她一下,轻声道:“江夏,你是不是吃醋了?”
江夏没抬头,照着他的胸口又锤了一下,杨翼的心像是被这轻轻的一下敲破了似的,有什么破土而出,柔柔软软让他心悸不已。
他低头去吻她,细细密密,像是怎么都不够,却终究没有追问下去。
江夏哭过之后,平复好心情,也没给杨翼好脸色看,冷着脸让他去睡书房。
杨翼察言观色,本来还想挣扎一下,江夏一枕头扔过来,砸得杨翼顿时不敢造次,只得抱着枕头期期艾艾地去了书房。
半夜,杨翼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夹着个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心里有点热,又有点慌,更多的是热切的期待,有个念头一直纠缠着他,江夏是喜欢他的吧?
他内心里,还是不敢提爱这个字。
杨翼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半晌,幽幽叹了口气,在黑暗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江夏睡觉不喜欢太暗,窗帘拉了一层纱,第二层留了些空隙,月色透进来,更添了几分静谧与安详。
杨翼小心地爬上床,慢慢地贴在江夏身后,轻轻地将她笼在怀里,抱着怀里温热的身体,杨翼情不自禁地轻叹出口气。
似喟叹又似满足。
扫在江夏耳边,江夏动了动,似醒非醒,窝在杨翼怀里,还蹭了蹭,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杨翼搂着她,心里又软又甜,低头又吻了吻她,轻声叫道:“江夏——”
“江夏——”他近乎迷恋地叫着她的名字。
他轻叹了口气,望着地上的月光,心情忽然就有些惆怅,他将怀里的人搂得又紧了些,然后用唇去磨她的额发,心口又暖又涨,爱意似乎怎么说都不够,他几近无声地又叫她,“江夏……”
“江夏……”越发的缠绵。
“我爱你……知道吗?”杨翼有点执着地自言自语。
他轻触着她的额发,屏着呼吸,近乎耳语般低喃,“我爱你……”
半晌,杨翼闭着眼,让人以为他睡过去了。
“你爱我吗——”他睁开眼,在月色中悄声开口,仿佛只是做了个口型,连杨翼自己都觉得恍惚。
月色寂寂,一室静谧。
望着怀中人安静美好的睡颜,杨翼用唇碰了碰她的眼睛,似乎释然地笑了笑,然后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不再开口。
她在他怀里,她是他的妻子,他会牵着她的手走过这一生,他也愿意,愿意用这一生去等待,等待这个答案。
等待江夏爱上他。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真的非常谢谢一直追文的各位,要不这篇文肯定是坑了。有时间再写点番外吧,真的没想到写了47万多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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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莲,一个徒有外表,内里草包的底层草鸡女,但她有自知之明,愿望务实可行,趁年轻漂亮赶紧找个能接盘她和她一家子的男人嫁掉。无奈路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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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
呵呵,不要紧!草鸡女不怕输!
陆皓:你为什么从来没想过高攀我?
何白莲:你段位太高,我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陆皓:你不试怎么知道?
何白莲:不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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