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谭婆子突然一反常态, 对着他们热络起来。素日她见了池知秋跟傅鸣蘅,都是甩着脸色,或是面上贴着假意惺惺的热络。
他们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因而平常涉及比较贴身的事情都不会找她, 四里负责照料傅鸣蘅, 池知秋在现代独立了那么久,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来, 鲜少会找到谭婆子。
谭婆子也乐得轻松躲懒, 每日就在院子里扫扫地摸摸鱼, 除了跟着这两个小主子看不到出头之日外,其他倒也是十分悠闲。
两边都差不多摸清了些对方的想法,所以这般两方互不招惹,倒也是相安无事。
因而谭婆子这几日的热络表现得十分诡异,池知秋傅鸣蘅二人都惊异的同时,亦不由提高了些警惕心。
但是警惕了几日似乎也没发现她想做什么, 不过是比从前干活更热络了些, 洒扫洗刷, 无一不做, 二人见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便先将她放到了一旁,专心准备好要见定国公的事。
五日时间很快过去,傅鸣蘅照常清晨便起了,收拾好自己准备用了早饭后便去宗先生那,结果入座时发现池知秋打着哈欠, 迷蒙着双眼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下。
傅鸣蘅惊讶:“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池知秋打完哈欠后清醒了,闻言嗔了他一眼,她虽然爱睡懒觉了些,但早起一次至于这么惊讶吗?
“没事,我就是想起早点!”池知秋舀了一勺粥“啊呜”吃入口中,边吃边道:“我这不是怕你到时候见到定国公紧张,特意来陪陪你嘛!”
听到定国公,傅鸣蘅眼中泛起一丝冷意,嗤了一声,而后板着脸道:“食不言,寝不语。”
他跟着也舀了一碗粥,兀自喝着。
池知秋瞪大眼看他,突然呛住,急促咳嗽起来:“咳咳咳!我……你!”
傅鸣蘅忙给她倒了杯水,池知秋接过喝下,缓过去之后没好气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他垂着眸,暗暗攥紧了拳。
那封信,那封被他模写了一遍又一遍的信,终于可以拿出来了,他要好好看看,看看定国公的字迹与上面的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那场大火的画面再次在脑海里燃起,嚣张的烈焰,磅礴的大雨,垮塌的废墟,一切的一切,他终于能找到了原因了!
拳头愈攥愈紧,忽的手腕间升起一股痒意,他不由伸手抓了抓。
但不是以为的情况,只见他抓了之后痒得更加厉害起来,紧接着,就连手臂上,肩膀上都升起了止不住的痒意,他皱紧眉,伸手去抓。
池知秋发现了他的异样,忙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突然间身上好痒!”说话间,那痒意已经蔓延至全身,手上、背上、腿上、脚上,凡是衣服覆盖到了地方,通通都痒得十分厉害。
他都不知道该伸手抓哪,一张嫩白的小脸因为这难以忍受的痒意而憋得通红,额头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白皙的胳膊已经被他抓出了好几道抓痕。
池知秋不明就里,但看着他这愈来愈严重的模样,渐渐感觉出不对劲来,哪有人会突然间就身上发痒,还痒得这么厉害的?
“你等等!”她连忙抓住他的双手:“你先别抓!你胳膊都快被你抓伤了!”
傅鸣蘅咬牙,额上竟已暴起了青筋,他强忍着想抓的欲.望,两手都在微微发颤。
“阿蘅!”池知秋盯着桌上的早点急忙询问:“你是不是对什么过敏?是不是刚才吃的早点里都致使你过敏的东西?”
却见傅鸣蘅摇头:“没有,我没有对什么过敏,今日吃的早点,也与往常的并无区别。”
他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挣开她的手,池知秋力气没他大,竟被他挣得一个踉跄。
“阿蘅!”池知秋见他下手一挠,白皙的手臂瞬时被他抓破了皮,三条血痕刺眼地布在上面,点点血珠正慢慢渗了出来。
她仔细盯着他打量,却见他手忍不住得往身上抓,却没有往脖子脸上走,她目光一亮,当即问道:“你的脸可也痒?”
傅鸣蘅不解,摇头道:“不痒。”
“那应该就是你身上衣服的问题,你快去将它换下来!”
傅鸣蘅闻言,赶忙跑回了房中换衣。
池知秋在外等着,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这个样子,于是将四里喊了来,想让他去找位大夫,可四里却犯了难。
“姑娘,我,我这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寻大夫……”
府里并没有人管他们,日常生活的照料不过是有人吩咐下去,毕竟就两个小人,不过顺手的事,实在不用怎样操心,可若是再有其他的要求,便是难了。
也难怪在原文里,傅鸣蘅落水发热后,谭婆子确实阻止了四里去找大夫,但四里又不是个残废,还能被谭婆子关着不成,应当就是四里最终寻不来大夫,才不得不用了一个土法子救治他。
二人正为难着,却见傅鸣蘅的房门被人一把从里头拉开,池知秋看去,见他已经换了身衣服,她舒了口气,却见他快速走来,径直向院外走去,她忙拉住了他。
“阿蘅,你要去哪?”
傅鸣蘅面色绯红,唇却是惨白,他垂着眼皮,似没有太多精神:“时辰快到了,我该去宗先生那里了。”
“可你现在这个情况……”
“换了身衣裳,我现在好多了。”傅鸣蘅突然插话,向她露出一丝笑,嘴角却在微微抽动。
“但你手臂方才也是被你抓伤了,你上些药再去吧!”
“不用了,我回来再上药,我该迟到了。”
傅鸣蘅突然抽袖离去,池知秋“哎”了一声,见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忧心不已。
“四里,这几日他的衣裳都是你帮忙洗的吗?”
四里闻言忙道:“确实一直都是我给公子洗的,不过……”
“不过什么?”池知秋连忙追问。
“不过谭嬷嬷这几日对我十分热络,好几次她都抢了衣服拿去洗,我拗不过她,便让她洗了。”
池知秋瞬时沉下脸来,漆亮的桃花眸里燃起怒火。
她就知道,谭婆子这几天这么热心肯定没好事!
“四里,你快去跟着阿蘅,我怕他出什么事!”
四里当即领命追了出去。
池知秋肃着面色,转身去寻谭婆子,而后在二人用餐的桌前找到了提着泔水桶进屋正打算收拾碗筷的谭婆子。
“你在做什么?”
谭婆子被身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当即便碰倒了脚边的圆凳。
“怎么吓得碰倒了凳啊?莫非你是做了什么事情心虚了吗?”池知秋转了半圈,转到桌前坐下,一双眼如钩子般死死勾着她。
谭婆子僵着脸讪笑:“哪,哪有什么心虚的事情,我这不是被姑娘你突然出声,给吓着了嘛!”
池知秋“哈”了一声,不再逼问,转而道:“你收拾碗筷做什么?我还没用完早饭呢!”
“姑娘,这早饭都冷了,吃不得了,姑娘要是饿,老奴待会儿给你寻点点心吃!”
说着,她端起那盛了粥的碗便要倒进地上的泔水小桶里,池知秋眼疾手快,用力钳住了她的手腕,将粥碗抢了过来。
“嬷嬷先前不是同我们说不得浪费食物吗?你今日怎么就要随便将粥给倒了?”
池知秋并不知道这早饭跟傅鸣蘅突然间的全身发痒有什么关系,毕竟她也吃了,却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看过那么多宅斗文宫斗戏,加之谭婆子情绪怪异,让她觉得这早饭一定有问题,她谭婆子现在跑来收拾,说不定就是要销毁证据,万不定叫她把这些销毁了。
见谭婆子还要再动作,池知秋突然高声呵道:“够了!再落魄,在这里我也算是你的主子,主子都还没用完早点你就急着收拾,还有没有规矩!你给我滚出去!”
谭婆子被她突然道呵斥吓得愣住,只得不甘放下了碗,愤愤走了出去。
“我呸!”她避在门外朝里啐了一口:“什么东西!我看过了今天你们这两个小贱种还有没有活头!”
这边傅鸣蘅越走越急,但脚下步子却越来越虚浮,日头渐渐攀升,清晨的凉意早已被太阳烘散,燥热感铺面袭来,他的手脚却一片冰凉,额上的汗水涔涔,沿着面庞滑落,一路落进衣领里。
即使换了衣裳也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离去时他说自己好多了完全是骗池知秋的。
无边的痒意遍布他的全身,丝丝麻麻仿佛有无数蚂蚁在他身上啃噬他的血肉,最后竟变成了刺骨的痛意,傅鸣蘅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他现在不能停下!
终于!终于能有机会见到定国公了!
他父亲的死终于可以探到真相了,他一直在府里等待,等的就是今天,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这么点情况而错过见定国公的机会,那封已经被他模仿的有九分像的信被他贴身放在怀里,时时告诫着他不能放松!
忍住!千万忍住!
扎在手臂上的针又深了几分。
他走进宗先生院子时,傅华荣与傅温枢早已经来到了这里,看到傅鸣蘅走进来,傅华荣盯着他,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上夹子原因,13号不更,14号双更,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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