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小说:户主(穿书) 作者:步虚子令
    要说池知秋穿越,实在是穿的莫名,她不过是熬夜追剧看小说,撑不住睡过去后,不想醒来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估计是在睡梦里猝死了。

    穿越前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做着闲散大学生都会做的事,偶尔上上课逃逃课,有事时候做做兼职,没事时候撩撩学弟,自认为虽过得普通但她仍是这个世界上最靓的仔,不想她真的变成了最靓的‘仔’——一个满身脏污的苦逼难民。

    穿越后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朝代,听人言此乃大俞朝,作为一个熟背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文科生,实在没在脑海里找出来中国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她只当是架空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了。

    可此时此刻她终于弄明白自己是穿越到哪了!

    她穿书了!穿到了N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世界里。

    弄懂之后她不由愤愤!同样是熬夜都做的两件事,怎么就不给她穿到偶像剧里做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智慧无敌美艳无比的玛丽苏女主!

    果然转发锦鲤什么的并不能改变人衰的气质。

    她现在穿过来的世界,是许久之前她曾看过的一本名为《权臣》的男频小说世界,而该书的男主,其名正是傅鸣蘅。

    难怪她初听到傅鸣蘅的名字时感觉有些熟悉,但因看过的小说太多太杂又太久,人名早已记不太清了。

    然而此刻听傅平介绍自己以及提到定国公三个字,如此细节联系起来,她终于想起来了。

    《权臣》的男主,名为傅鸣蘅,幼年丧父丧母,总之苦情男主的标配,该丧的都丧完了。

    他本是义勇侯傅永思之孙,要说义勇侯,便要提起傅家这个名门大家。

    傅家为百年大家,名门望族,早在大俞建朝之前便已存在。如此名门,更是族中人才辈出,莫说嫡子,便是家中庶子拎出来都比其他人家的嫡子好上许多。

    百年之前,傅家老祖宗有一庶子,大家族虽兴旺,但同时阴私过多,那庶子因不堪家中阴私,怒离家门,与傅家断绝关系,变为一无名之辈投身入了军营,那庶子凭一己只身在战场厮杀,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大将军,同时被当时的皇帝封为义勇侯,他正是现在的义勇侯,傅鸣蘅祖父的父亲。

    老义勇侯回京后,也不再入傅家门,而是另立门户。傅家嫡子继任定国公之位,其余各房皆依附国公府,于是一笔便写出了两个傅字。

    老义勇侯与傅家闹翻,加之那时皇帝忌惮傅家,暗中扶持老义勇侯,两家便越走越远,再无来往,而后便是傅鸣蘅的祖父接过了义勇侯的爵位。

    后来换了一个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庆元帝,他比之先帝疑心病更重,傅家式微而义勇侯权势更重,他又起了打压义勇侯之心,义勇侯一再忍让想要皇帝放下忌惮,然而结果却是被政敌构陷,庆元帝顺势而为,褫夺义勇侯爵位,将义勇侯下狱。

    义勇侯于狱中病重亡故,朝中有大臣求情,庆元帝不好做太过,将义勇侯尸身抬出来厚葬之后,将其子孙只判了流放。

    多年后,流放的傅子桢傅鸣蘅父子收到了朝廷下发的特赦令,但傅子桢却被不知何人害死,留下傅鸣蘅一个人,文中从未提及傅鸣蘅还有个姐姐,约莫是不重要,便连其是如何死的都没有提及。

    文章开头便是沦为孤儿难民的傅鸣蘅久经磨难后,被来自傅家主家的人接回了京城。

    一门分出两个傅家,一个式微一个权重,但在子嗣上却有相同的命运。傅家老祖宗有许多庶子,但之后的傅家主却是只有一个嫡子,别说庶子,连女儿都只有一个,这位傅家独个儿的傅家嫡子便是现在的傅家家主,定国公傅雅言,他更是子嗣艰难,独子早夭,只余一个身体不好,资质也不高的药罐子独孙。

    而这边义勇侯府同样只剩一个傅鸣蘅。

    家大业大的傅家后继无人,依附定国公的其他各房的子孙大多都没有出息,只靠族中荫蔽,整个傅家权势旁落,只靠定国公一人苦苦撑着,然而只怕等他哪天没了,这个傅家便是树倒猢狲散,成为一盘再也捏不起来的散沙。

    于是他急着在傅家中寻找资质可以的人来培养,傅鸣蘅这个早分出了门的傅家子孙也在列。

    《权臣》写的便是男主傅鸣蘅在进入傅家后,如何得到定国公赏识,一步步成长,报父仇,洗刷祖父冤屈,从龙有功,入内阁,尚公主,成为大俞史上最年轻的国公爷,成为新帝的心腹,逐渐成长为权臣的故事。

    池知秋也只知道个大概,因为这篇文实在是太太太长了!

    偏偏她是个没有耐心看长文的人,在她囫囵翻了一半,直接翻到最后发现整整已经写下了五百万字还没有完结的趋势后,她选择了果断弃文。

    然而弃文一时爽,穿越火葬场。

    书架佳丽三千,看文太多,她时常能把剧情记混,这本书记到那本书上,《权臣》的剧情她估计早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她还是囫囵看的,所知的有限剧情皆是自己看过的一些,及书本评论区的评论。

    二人纷纷转头看向她,傅鸣蘅皱着眉头道:“你认识定国公?”

    “不,不认识……”她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傅鸣蘅暗暗握紧了拳,他又向傅平看去,而后突然精神一震,好似大梦初醒,手往旁边虚空一抓,抓了个空。

    “我的包袱呢!”他急道,焦急地张望四周寻找。

    池知秋披了衣服起身,忙拉住他道:“之前我救你上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应该是掉河里了。”

    傅鸣蘅倏地僵滞住身子,他呆呆看着池知秋,失神重复:“掉河里了?”

    这么几天她还没见过他如此失神慌乱的样子,担忧问道:“里面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

    想到这,池知秋不由想起她得来的那份被她贴身放着的路引也已经被河水泡得字迹模糊,纸张变烂了,她顿时觉得头疼。

    傅平便双手环胸一直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傅鸣蘅垂着头失神地跌坐回了床上,嘴里仍在喃喃念着:“掉河里了,掉河里了……”

    倏地他攥紧了拳,暗淡的眸子爆发出狠厉坚定的光芒。

    掉水里了又如何,信毁了又如何,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一笔一划,每处停顿每起始,他都已记得清清楚楚,尤其记得最深的便是那落款的‘定’字。

    “你是定国公派来的人!”他蓦然抬起头,眼中的光芒复杂,完全不似一个年岁才十岁的小少年。

    傅平淡淡道:“是。”

    “他要我去京城做什么?”他追问。

    “无可奉告。”

    傅鸣蘅唇线紧绷,目光紧紧锁在傅平身上,“好!我去!”

    傅平只点点头,转身出门时留了一句话:“你们姐弟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上路。”

    处于状态之外的池知秋‘啊’了一声,茫然地看向傅鸣蘅:“什么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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