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流。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白白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庆帝看着他,眼里充满着震惊,难以置信。他看向李苏觅,发现后者一点也不惊讶。李苏觅朝他笑了笑。
长公主脸色不是很好,她隐忍着。李承泽听着他作诗,忍不住点点头。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范闲靠在柱子上,笑了笑。郭保坤看到他看着自己,撇开视线。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上谁人不识君。
小楼昨夜又东风,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喝了一口酒,拿过候公公手中的笔写了起来。
“白日放歌须纵酒,恨别鸟惊心。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范闲张开双手,跑了起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范闲撑在李承泽的桌上,看着他。“人生自是有情痴,万径人踪灭。”李承泽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十年生死,无处话凄凉。少年不识愁滋味,时光只解催人老。纵使相逢应不识,流水,人家。”
范闲有些站不稳,他晃了晃脑袋。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范闲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抬头仰天“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他转过身,看着候公公“过百了吗?”
“哎哟,范公子。早就过百了。”候公公松了一口气,范闲笑着说道“那就这样吧。”他慢慢地走上前。
郭保坤也早就醉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境啊。”
“若没有仙境,这些诗句又是从哪儿来的。”李承泽淡淡地说着。
“那肯定是他自己写的。嗝。”随后打了一个嗝。“就算这些诗都是他自己写的,就算他写了千首,万首。也不能证明那首七言不是抄袭的。”
“随口吟诵便是千古名句,这样的人,何必去抄。”李承泽反击着“又怎屑去抄。”
范闲慢悠悠地来到李苏觅的面前,蹲下。脸撑在桌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傻笑望着她。
李承泽看向他,握紧手。庆帝看看李苏觅,又看看范闲。他站起身,拿起李苏觅的酒杯就喝了一口。
李承泽感觉自己要气炸了,早知道就不帮范闲了。李苏觅撑着脑袋,看着他。
范闲来到庄墨韩面前,撑在他的桌子上“注经释文,我不如你。”范闲摆了摆手,随后说道“背诗,你不如我。”
“做文坛大家。”范闲拍拍胸脯“我不行。做人,你不行。”他指着庄墨韩,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笑了笑。
“哈哈哈。”
“我醉欲眠卿且去,去你ma的。”
庄墨韩听后吐血晕倒了,这下把大家都吓着来。“庄先生。”大家围着他。
庆帝站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带上了李苏觅,后者脸微红。眼神有些飘忽,想来也是有些微醉了。
李承泽站起身,也离开了。
出了祈年殿,庆帝转身看着她。“喝醉了?”
“有些。”
李苏觅拉住他的衣袖“爹爹,小闲闲可真厉害。”
“是啊,很厉害。”庆帝再一次对范闲刮目相看,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回寝殿吧,明日不用来书房找朕,好生歇着。”
李苏觅转角撞倒了人,她看着眼前的人傻笑道“阿泽。”
李承泽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装作嫌弃地捂住鼻子。“阿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高兴啊,为小闲闲高兴啊。以后庆国可是要出一位诗圣的了。”
李承泽揪住她的鼻子“看把你高兴的。”李苏觅拉着他坐下,靠着他的肩。看着天“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李承泽摸了摸她的脑袋。
“阿泽,我们不争了好不好。我们隐居,谁也找不到我们。我们两个,剪月,剪竹,阿娘,必安。还有小闲闲,我们几人就在在山里生活,谁也找不到我们。”
李承泽也想这样啊,但他知道,只有自己登上王位,才能保护好家人。
李苏觅说着说着,就靠着他睡着了。剪月上前想扶着她,李承泽抱起她朝永乐殿走去。
李承泽帮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睡颜。“阿姐,我有些吃醋了。”待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嘱咐剪月照顾好她。
【范府】
范闲被人背着回去的,王启年满脸的痛苦。【我的姑奶奶,大人好重。】
“计划不变,宫墙外等着。”范闲轻声说着,王启年皱着眉“大人您都这么醉了,要不下次吧。“话刚说完,就被范闲捂住嘴。
“城墙外候着。”
王启年将他放在床上,范闲闭上眼在床上翻了个身。范若若帮他盖好被子,拉住了她的手。范若若站起身。
“这里就让我来照顾吧。”
“这么多侍女,你何必照看呢。”柳如玉笑着吩咐侍女,范思辙打着哈欠。“有这么大阵仗吗?我还在睡觉呢。”
柳如玉看着他“你哥成神呢。”
“什么?”
“你看看你哥,你再看看你。就知道睡。”柳如玉戳了戳他的脑袋,范思辙靠在门上打盹。范若若见自家哥哥朝她使眼神。
“姨娘,还是让我照顾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柳如玉看看她又看看范闲,点头答应了。带着人便离开了,范若若关上门就看到原本还在床上装睡的人已经起来了。
范若若来到他的面前“哥,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明天就有了。”范闲吃下药丸,感觉脑袋清醒了很多。“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了。”范若若点头。
【城墙外】
王启年看到范闲,朝他走去。“大人,你确定想好了?”
范闲点头“确定好了,那位工匠你找好了吗?”
“大人您放心,那人我很熟。不会乱说的。”
“那就行,我先走了。”
范闲准备把假钥匙还回去,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来到屋顶,偷听着。他没有想到居然是长公主跟庄墨韩。
【我去,长公主这是弄啥呢?叛国啊!】这么劲爆的消息,范闲着实吓着了。
不小心将屋顶的瓦片弄下去了【不好。】范闲想也没想就用轻功飞走了。燕小乙看到他,冷笑了一下。
拉弓,射箭。
范闲转身看着他,缓缓向后倒去。
王启年赶忙接着他“大人,你没事吧。”
“没,还多亏了这个。”将腰间的东西拿出来,王启年扶着他。“大人,钥匙放回去了吗?”
范闲扶着腰“没,被人发现了。我现在得赶回去。”
【范府】
燕小乙听着里屋,发现只有范若若一人。“若若小姐,你确定你哥哥在屋里吗?”
“燕统领这是什么话?”柳如玉看着他,燕小乙朝她行礼。“我是奉长公主之名,来彻查刺客的,昨晚宫里进了刺客。”
“那,燕统领的意思就是我家闲儿是刺客。”
“是。”
“昨儿个那么多的人都可以作证,范闲喝醉了酒。”
范若若打开门,走了出来。朝他微微行礼“燕统领,我哥哥真的喝醉了。现在实有不便,还请燕统领晚会儿再来吧。”
燕小乙上前一步,范若若挡在门前。
“若若小姐,烦请让路。”
“哥哥不舒服,晚些再说吧。”
“对不住了。”燕小乙握住她的肩,范若若张开手挡在门前。
柳如玉忍不住出声了“燕小乙,你这是做什么?”
“公主之令,情非得已。”燕小乙看着范若若的眼睛。
“这里是户部侍郎府,公主可管不了朝廷命官。”范若若一点也不害怕,直视着他的眼睛。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若若,让他进来。”范若若听到范闲的声音,松了一口气。侧身让他进去,燕小乙也有些诧异。【刚才屋里分明没人的。】
燕小乙打开门,走了进去。将门关上,范闲坐在床上看着他。
“你刚才推了我妹妹是吧。”范闲看着他。
“我到时候会给她赔不是。”
“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
“你说什么?”燕小乙以为自己听错了,范闲撑着身子。
“我们来打赌,一会儿我把衣服掀开。如果有伤,你把我送去刑部,送去大理寺,送进监察院。总之对你定罪,我要是没上的话,你跪在若若面前,磕头认错。”范闲冷冷地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那你请便。”范闲闭上眼靠在墙上。
“我可以自己动手。”
“昨晚,我写了多少诗来着。你数了吗?”范闲数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你这会儿对我动手,陛下跟百官怎么治你。”
“我不在乎。”
“连累长公主也不在乎?”
燕小乙听到这句话,握紧手。
“对了,我跟苏苏可是好朋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范闲笑了笑“要是不敢的话,自己推门出去,不送。”
“你在唬我?”
“你想多了。”
“好,我赌。”
范闲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将衣服掀开,燕小乙看着他的腰间。表情有些慌了“怎么可能?你的伤呢?”
范闲拍了拍腰“看清楚了吗?你快去给我妹妹磕头认错。”
燕小乙走出房间,来到范若若面前跪下,磕头。这一波操作让范若若跟范思辙都傻了,范思辙揉了揉眼睛。【我去,这还是那个燕统领吗?】
范思辙来到门口“范闲,爹找你。”
范闲想起了一件事【完了,我要被他们手撕了。】
范若若看向自家弟弟“爹找哥哥什么事情?”范思辙幸灾乐祸地说着“范闲,那两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什么意思啊?”
范若若听到这两句诗看向了一旁楞住的范闲“哥,你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当众调戏了苏苏,这会儿估计是爹来找我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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