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之后张启山带领众人继续走,又走了约一刻钟,矿道断了,与另一端相隔约十米远。齐铁嘴见了对张启山说:“佛爷,路断了,这是天意,我们还是回去吧”。
张启山没有理会齐铁嘴,看着断口沉思,张副官问道:“佛爷,您说这断口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
“从这里土层的厚度来看,应该是人为的。”
“人为的?佛爷,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把这条路炸断了?”齐铁嘴惊讶地问张启山,后者点头,齐铁嘴吸了口气,又问,“那我们要怎么过去啊,佛爷?”
“不用担心。老八,越大的古墓越四通八达,此路不通就换一条路或者干脆跳过去,你看,对面正好有个洞口。”
“什么?跳过去?佛爷,你在开玩笑吧。不行的,我绝对不行的。”齐铁嘴边说边连连摆手。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好了,我先过去。”张启山说完便后退几步,接着助跑提气纵身一跃,果然跳了过去,站在对面招手,“副官,先把行李扔过来,然后一个一个过来”。
“是,佛爷”张副官第一个应声,拿下背包扔到对面然后看着齐铁嘴,“八爷,我带你过去”。
“不要”齐铁嘴大力摇头,张副官笑了,“八爷,放心,只是跳一下,不会有危险的”。
“那也不要,要过去你自己过去。”
“八爷,你......”
“行了,别争了。”若九不想浪费时间,便上前一步打断两人对话,直接对张副官说:“等下我带八爷过去。张副官,你先过去吧”。
若九开口,齐铁嘴不敢再顶真,缩了缩脖子讪笑,张副官见状不再说什么,直接跳过断口站在张启山左侧。亲兵们一个接一个跳过去了,只剩若九和齐铁嘴。若九伸手拽住齐铁嘴的衣领,拖着他向前走,齐铁嘴不敢挣扎,摆着手说:“前辈,慢点儿,我有点儿......”话没说完眼前一晃,“哗~啪~”,落地声响起,若九带着齐铁嘴到了对面。齐铁嘴抬脚跺了跺,很坚实,这才确信自己过来了,长长地呼了口气。
人到齐了,张启山带头从洞口进去,没走多久就停下了,张副官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说道:“佛爷,前面没路了”。
“嗯,大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是/是,佛爷。”
众人四散开来各自坐下,若九也找了块相对平坦的石块坐下。一个亲兵拿出饼干递向张启山,“佛爷,吃块饼干吧”。
张启山摇头,“不用,留着自己慢慢吃吧”。
“是”见张启山不吃饼干,亲兵正要撕开包装,齐铁嘴窜过去,一把抢过饼干道,“有饼干,太好了,给我吧,他不吃我吃”。说完便撕开包装咬一口,张启山见了只是笑。
亲兵们休息的时候,张启山随意走动并四处察看,走了十多米突然停下,盯着石壁一处仔细看,若九见状走过去,“佛爷,发现了什么?”
张启山抬手朝前方点了点,“这个,没看错的话是二爷家族的标记”。
红家标记?若九凑上前,看到一个小小的抽象图案,这时张副官和齐铁嘴也过来了,后者趴在石壁上看了,点头,“没错,这是二爷家的,看来红府先辈来过这个洞穴”。
张副官上前看了标记,想了想对张启山说:“佛爷,既然此处有红府先辈留下的标记,是不是表示接下来会安全一些?”
张启山拧着眉,环视四周,片刻后摇头,表情严肃地说:“未必,我看从现在开始才是最危险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无论后面发生什么事,都万万不能自乱阵脚”。
“是,佛爷,属下知道了”张副官郑重地回答张启山。
齐铁嘴嚼着饼干朝右前方走去,打算找个地方坐下,刚找到一小片平地,忽然瞥见一块方形石块,细看之下喊道:“佛爷,快过来看,这儿有块石碑,上面还有字”。
张启山闻言走过去,果然是石碑,可惜已残缺,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齐铁嘴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石碑,片刻后说道:“佛爷,我猜这块石碑上所刻的应该是这座古墓的情况,可照常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人砸坏了”。
“恩”张启山点头,伸手抚了抚碑面,“确实不该出现在这里,看样子是故意破坏的”。
“好端端的石碑,干嘛要砸坏?佛爷你说这会是谁干的?”齐铁嘴说完呲了呲牙。
“不管是谁干的,显然这个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有关这座古墓更多的事,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欲盖弥彰。”
张副官点点头,“佛爷说的没错,看来他们真的是想掩盖什么”。
张启山想了想转身朝散开的亲兵们招手,“过来几个人把它搬开”。
“是,佛爷。”
四五个亲兵走过来合力把石碑搬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成年男子需蹲下侧身方能过去,齐铁嘴立刻对张启山说:“佛爷,这里面一定是个陷阱,不能进去”。
张启山蹲下拧亮手电筒照了照洞口,起身拿过张副官的手电筒交给若九,然后对张副官及众亲兵说:“你们留在这里,老八,若九,我们三个人过去看看”。
“好”若九点头,齐铁嘴一脸无奈。张启山先钻过去,齐铁嘴次之,若九最后。过去后发现是一条狭长幽深的穴道,齐铁嘴一把抓住张启山的皮衣下摆,“佛爷,这里......”
张启山拍掉齐铁嘴的手,“怕什么,跟我走”。
三人沿着穴道走了约一炷香时间,转过两个弯,来到一处较大的洞穴内。光线很暗,大致可见有楼梯和一些机械,张启山晃了晃手电筒,对齐铁嘴和若九说:“我们分头看看”。
“好/好的佛爷。”若九和齐铁嘴分别应声。
齐铁嘴拉着若九上了楼梯,“若九小姐,你照一下,看看这是什么。”
“好”若九将手电筒对着齐铁嘴所指的地方照过去,发现是一具已经干瘪的尸骸,齐铁嘴吓了一跳,立即双手合十拜了拜并诵念《地藏经》。经文还没念完,“啪~啪~”,整个洞穴都亮了,若九和齐铁嘴立即转身找张启山,后者正站在一台机器旁,“这是发电机,试一下还能用,你们发现了什么?”
“佛爷,你的预感应验了,这里应该是日本人遗留下来的实验室”齐铁嘴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那仔细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三人各自在洞穴里查看寻找,若九沿着楼梯走上一个木质高台,内有桌椅书橱,桌旁有支架,上有木板,板上钉着一张湖南省地图,这分明是个办公室。桌上散放了不少书和纸张,若九随手翻了翻那些纸,都是日文且页码错乱,可见日本人离开得十分匆忙。这时齐铁嘴过来了,目光一扫扭头喊道:“佛爷,这里有很多资料,你快过来看看”。
张启山闻声走过来,看了看桌面说:“这些应该是日本人没来得及销毁的资料。嗯(扬声)~这是什么?”
一本翻开的书下压着一张暗黄色的厚纸,张启山把它抽出来抖了抖,仔细看了挑眉,“这是矿山的平面图”。
齐铁嘴凑到张启山右侧一看,吸口气,“我的天,这图...画得够细的呀。诶(扬声)~佛爷,若九小姐,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符号,你们说这表示什么意思?”齐铁嘴边说边伸手在图纸上点了几下。
“我想只有制图的人才知道这些符号的意思,不过有了这张图,可以用来比对我们经过的地方,大概就可以猜到符号的意思了。好了,再仔细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用得上的资料。我去叫副官和其他人过来。”张启山说完便走出这间简易的办公室,若九和齐铁嘴继续翻找。
等张副官和亲兵们都到了,若九和齐铁嘴又找到不少资料,能用的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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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布防官府,黑色轿车在铁门外停下,陆建勋下了车走进大门,负责守卫的亲兵迎上前,敬礼,“陆长官好”。
陆建勋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亲兵,笑着问道:“你们张长官呢?上次我来的时候他军务繁忙不便打扰,今日正好得空,过来同他叙叙旧”。
“回陆长官的话,张长官外出巡视了”亲兵回答得很肯定。
“巡视?”陆建勋挑了挑眉,“还真是不巧了,好,那我改日再来。”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身看了看整个布防官府,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走了。
红府,丫头坐在廊下的摇椅上晒太阳,秋葵在一旁替未出世的小主人做衣裳。日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丫头昏昏欲睡。二月红一进内院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因种种杂事儿烦闷的心情瞬间好转,放缓脚步走到摇椅旁。秋葵看到二月红走过来便起身行礼退下,二月红在丫头身旁坐下,抬手挑开滑落到脸颊上的头发,这个动作让丫头醒了,看见二月红十分开心,“二爷,你回来了”说完便撑着扶手要坐起。
二月红赶忙扶住丫头的胳膊说:“不着急,慢一点”。
“二爷,梨园那边没什么事吧?”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齐叔谨慎惯了。对了,孩子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没有,今天挺乖的,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就好”
“二爷,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只要是你为我生的,儿子女儿都好,不过如果能有一个像你的女儿我更高兴。”
“二爷,你喜欢女儿?”
“嗯。红家几代都没有女儿,我爹在世的时候还说过一定要替我添一个妹妹呢,结果还是......”二月红边说边笑着摇头。
丫头见状跟着笑了,抬手覆在小腹上,二爷喜欢女儿固然好,不过她还是希望这一胎能是儿子,有了儿子再生女儿最好了。
正德堂,后院卧房,郑掌柜从一件白色里衣上剪下巴掌大的一块点燃放入火盆中,接着从手边的黑色木盒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放在已经燃着的衣料上。符纸和衣料燃烧产生的黑烟没有消散,反而竖直向上在半空中形成一个鬼脸图案,一股刺鼻的味道散开。郑掌柜立刻屏住呼吸,伸长手臂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鬼脸图案悬在半空中,直到符纸和衣料都燃尽了才消散,郑掌柜立即收起火盆并将窗户完全打开,自己则冲到屋外猛吸几口气才感觉好些。
郑掌柜烧衣料和符纸的时候,若九送给丫头让她贴身佩戴的玉佩颜色变暗了,但二月红和丫头都不知道。临睡前丫头脱*下小袄换睡衣,低头时玉佩从衣领处滑出,二月红余光瞥见心里一惊但没说什么。等丫头睡着了,二月红悄悄下*床把灯挑亮后拿到床头,掀开被子小心地将玉佩从丫头衣内拿出,仔细看了确定玉佩变了色,顿时又急又气。只是若九已经随张启山去了矿山,二月红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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