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我是猫
所谓笑容射线，本质而言是错觉还是未印证的新伪科学，谁都未曾知晓，这条道路上的大家现在只知道，今日那位看起来心情特别好的样子，一出现就让一条街都处在那无形的笑容射线辐射面里。
啊....感觉要融化了的样子。
“上午好长谷川先生，愿你今天有个好心情。”
“喔，喔噢。”
看，看起来真的心情很不错啊。而且难得看到千小姐没穿和服的新私服款。
而相反那待在口袋里的某只猫就心情不太美了，甚至想郁郁地叹口气。实在是千现在这种像得到心仪玩具的状态让他发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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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我来找阿音问问啦。”
“我说啊....暂且不提你那笑得样子根本不像苦恼的模样，我现在可是刚下班困得要死极度需要补眠啊，你个每年有固定三次长假的家伙还来打扰我。”
“....嗯抱歉？”
“为什么要不确定地道歉啊？！还歪头！我就是受不了你这一点啊啊啊还有我要是有能破解魔女诅咒的本领——”
穿着巫女装的阿音一边激动地说着话一边指向那露出头的猫，此时正和桌上她们所养的很小的狛犬无声地对峙着。
哦出爪了，然后被千一手指推平在桌子上挠起狛犬的肚子，她还真是来者不忌啊，有点不爽的高杉喵手掌搭在她手臂上，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后僵硬了一下。
不过迟了，千的背景已经开始飘花了。
阿音的手指抖了抖，就没人关注一下她的手势和话吗？！连这个她喂了那么久的狛子也那么吃里扒外！她忍了忍，还是把自己说的话接完了。
“...有那大本领的话，我就不用去夜店做陪酒女了！”
有这份大本领的话，那些大家族的丰厚委托完全唾手可得好吗。
“是吗...还想着阿音或许有点办法呢，那我只能去找找晴明先生了，可是他时常找不着人影的啊。”
“....可恶，你既然都认识那么结野家那种等级的阴阳师的话....”
阿音一听瞬间沉下了脸，肩膀抖啊抖，而逗着猫和狗不亦乐乎的千抬眼投来疑问的一瞥。
“是还来找本小姐开涮么？！”
“....哪有的事～”
“你特么犹豫了吧！这时候不是要坚定的至少给我做好表面工作么？！”
“真的没有啦，我就想着还可以找阿音说说话，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不是吗？”
“...嗤，是你个大忙人不肯来找我的吧，带着高级点心来的话谁不会欢迎啊。”
“那个已经都吃完了呢。”
“我都说了好歹给我客气一番做好表面工作啊啊可恶送客。”
最嘴硬心软的巫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千临走前还是塞来了纸条，上面绘着简易地图，潦草标了个目的地。
“如果问了结野家也没有结果的话，就去这里看看吧，这里算是江户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可能能得到些什么。”
阿音撇了眼窝在口袋里毛色非常好的猫，扁了扁嘴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这种都不用太担心，最多一两日应该是能恢复原样的，我也有听一些人说过这个。”
除非...除非正好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特殊体质，应该没那么惨吧？
“啊谢谢～”
“.......”（撇）
“.......”（笑）
“....呃啊啊你干嘛又不说话光盯着我看啊？”
“没有，只是在想阿音还是老样子真是太好了。”
“嗤——”
等看着真的要走了，已经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的千时，阿音难得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喂...你过得，还行么？”
千提了提鞋跟，有些奇怪地反问了回去。
“...嗯？怎么突然这么问的？我过得很开心哦。”
有吃有喝有人陪她玩也有学生现在还有猫可以供她折腾。
“是吗...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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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某著名阴阳师家主:“...您大概对阴阳师有什么误解，我们对魔女的秘药没什么研究，这...要是稍有不慎怕是迎来更糟糕的情况也说不定。”
某热心关东煮店主:“只能等药效退了吧？”
某冷漠邻居:“喔，这就是「猫」吗？我可以摸一下么？...啊小气，要吃糖吗？这只是普通的糖没什么奇怪效果，啊？「别给猫多喂糖分会掉毛的」那可真麻烦的生物——你说正经事？...可我又不会忍术这种问我也没有用啦，那种biubiu就变出大活人的......怎么走了喔。”
某传言中的进修魔女:“...这个我们夜课还没学到啦——”
某: ...........
等等是不是什么特殊角色混进去了？！
猫一天要至少睡够十二个小时，一般晚上会比较精神，而白天都是用来睡觉。千坐在公园长椅上轻轻摸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高杉猫。
“...啊，一无所获呢。”
这样感叹道。
而且晋助感觉越来越像猫了，嗯...不过他原本小时候开始某些地方就挺像猫的？比如不吃太烫食物的猫舌？
啊....这难道是冷笑话么？还是说回重点，他刚刚还和想凑过她这来讨食的两只野猫还有一只猩猩差点打起来了。
严格说来晋助已经给了那只白色的卷毛猫狠狠一爪子——这就是猫性吗？会不会变回来后理智就这样留在猫星球那边了呢。
——不，我只是看那两只野猫特别不爽，不爽到让人觉得熟悉的不爽。
某只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声的碧眼猫暗暗想道。当时它居高临下坐在千怀里盯着那凑过来长着一对死鱼眼的野猫。那只野猫显然也看到了这怀中坐着的高高在上的短毛猫。
两方眼神短暂对峙后，某种莫名的默契促使他们即刻出刀...啊不爪子，那闪过的光一瞬分出高下，然后就被千急急忙忙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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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回想着刚才的事，她还想拎住那只莫名让人感到熟悉的白猫看看哪里受伤了的时候，就被它匆忙跑掉了。
千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追一下呢，手上轻轻摸到了某个点，啊刚刚听到呼噜呼噜声了诶，刚才是挠的哪里来着再试一下，嗯出现了——！
.....咳，说回原话，不过那只黑色短毛猫和白色的卷毛猫她真的总觉得有奇怪的熟悉感啊，可惜没有摸到。
“...嗯，只能去阿音说的这个地方看一看情况了。”
就是，怎么觉得这地路线有些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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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熟悉么？原来是她常来的登势婆婆的房子啊！二楼就是租给银时他们当万事屋的房间，一楼则是登势自己开的居酒屋。
这大白天的酒屋没开，门也锁着里面没人的样子，看了两眼的千正转头呢，就给回来了的登势叫住了。
“啊呀，千，怎么又是来找银时么？他现在可不在哟。”
“嗯....是，也不是吧。”
虽然最开始有找过银时，不过现在来这里是因为阿音给的指示。千难得有些犹豫地回答道。此时她卫衣口袋里的猫也睡醒了而探出了头，只睁着一只清亮的碧绿□□眼，就给登势看到了。
“你也开始养动物了？你们两个一个养猫一个养狗的倒是够默契啊，这只看着毛发倒挺好，不过那只眼是看不见了么？”
登势说着伸手想摸一摸这绿眼睛的猫，看着这模样倒挺漂亮可爱的，然后落了个空。倒不是晋助自己闪避开了，而是他突然被千抱着举高了。是千条件反射地就抱开了他，也没有多想什么，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抱歉登势婆婆...我——”
她刚刚怎么条件反射就......？
她愣了一下，露出此时连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表情，可是想到晋助猫给别人摸就....哪里不对。而此时被她举高的晋助猫想扭头看一看都看不着她现在什么样的表情，只有站在千面前的登势看了个明明白白。登势也难得愣了愣，在看清这一向哪都很得体的姑娘那难得茫然的表情，呵了一声笑了。
这样的眼神.....
“看来是来找我的，那就先进来喝杯茶吧。”
登势放下了手转身对她说道，示意她也进来。
今日一直在登势店里帮忙的小玉和凯瑟琳都不在，一个去了源外那接受定期的机器检查，一个被放了一日假立刻跑去小赌怡情了。所以难得这屋子安安静静的，这可是四大天王之一开的其貌不扬的小酒吧啊。
在听了千的话登势笑道:
“消息最灵通的地么？哪有的事呢，这里不过是给一些没事干的中年男人喝酒闲聊的放松地，也许偶尔能听几句稀奇事，比如人变成了猫，或者猫变成了人。”
“唔咳咳，咦——”
她都还没说呢？千呛了一下，抬头看那靠在吧台边的登势。见她正笑着看自己。
“我可比你多吃了二三十年的饭呢小丫头，你那点表情我看的透透的。”
人再宠爱自己的宠物，看的眼神也被不是那样的，再说她也不是没接触过变成了猫的人类。
江户，特别是这歌舞伎町街上不也是出尽了奇怪的各种骚乱么？什么巨大蟑螂，连眉怪，变大到的顶穿房屋的大狗，披着玩偶服当自己是大型宠物的外来客......
“他们可没少来蹭我这边的食物，以前由那没了耳朵的芳一带来的一只白猫一只黑猫。”
这描述还挺熟悉的好有既视感。不过难道也是因为吃了魔女饼干.....
“啊绝不是那么高级的理由，说起来也是别人那听来的，说是在人家猫的土坟包里上大号和小号而被诅咒。”
——这么遭天谴难怪被诅咒啊！
....完全想起了老早以前，几个人的某些糟糕至极的回忆的某只猫十分人性化地用爪子搭着眼睛，像是不堪回想的模样。
什么喝得烂醉吐到人家坟墓石碑上拉都拉不住，睡到花街的石板路大街上拖都拖不动，什么跑到人家土间的存水罐边说要上厕所........
那些年没被打死真的很命大了。所以他一点也不奇怪那两个被猫诅咒的命运，只是痛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被拉着命运被迫同调了！
..........
如果说是以寻找解决办法为主题的话，那么这场谈话便算是无疾而终吧。趴在吧台桌面上的千脸颊边挨着那只猫，还被登势提醒了一下——既然没什么找到快速恢复的希望的话，还是快点回到家里等等看能不能自己恢复吧，而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何时就褪去药效的话，在大街上大变活人就糟糕了，因为你看.....毕竟没有衣服哦。
.......对哦！啊不过晋助早就习惯袒露胸膛啦这点应该没关系吧。
关系大了！某只搭着她的猫如此以意念狠狠强调着，自主袒露胸膛和被迫——完全不一样好吗？他还没有丢掉那些尊严和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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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被玩弄了一天的男人最后一点反抗
“咳——”
一天都没用声带说话了，尽是让人发毛的喵喵。
“我说啊。”
他露出了该算账了的表情，对对就是这种表情，总算让人想起是阴狠小BOSS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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