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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一份报告。」
「来自哪里?」
「不可说。」
「关于谁的?」
「一个被关注的女人。」
「关于什么?」
「未成型特异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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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这简直就是死亡报告啊。”
看着国木田递过来的手上这份报告,谷崎润一郎脸色发青,显然这里头的内容十分详细,只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将报告主角的真容抹去了。
落雷,溺死,蜂毒,窒息,烧伤,爆炸,人祸□□.......这就是缠绕在那未见真容的魔女身上的毒雾所引发的死亡之祸,而其中死亡人数男性占了绝对的比例,完全可以从中以此推出一个定律。
因魔女身上的毒雾缠绕死的,全是男性——如果排除那几场在异常中显得异常的骚乱的话,里面牵扯了不少受伤的女性路人,而那几场骚乱,明显是有组织者。
利用魔女之人——
和追随魔女之人。
「信奉灾难的魔女吧——!!」
这是随着报告而来的音频文件,充斥着骚乱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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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独立于人世间的人们,都有着相似的气质和磁场,而当这样的带着个人特质磁场相交汇之时——
便是混乱之始。
某个人将那充满重量的目光长久的放在另一个人身上,那目光顺着那个人的挪动而划出无形的轨迹,而这轨迹明明应该是无形的,却似乎轻易的被那身穿长风衣,笑容和善的青年捕捉。
那个青年站在于视角而言一览无余的位置,他对于世间尤其是人类的敏锐性着实太高,谁也不能猜测,甚至是他的同伴也不能猜测,这个男人是否——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已然早早有了预判。
在队伍中那位少年在和身旁的人小声说着什么的时候,同样排在队伍里的乌梅似有所察,抬起眼越过那舞台上的电话亭顶端。
倘若有个生得要比乌梅高的人现在站在她的面前,或许会注意到她那未被医疗眼罩遮住的另一只眼开始有了某种细微的变化,像是电流一般,极细的绿色{电流}从瞳仁中窜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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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什么味道哇!好难吃——”
“啊,也会出现这样的奇怪味道呢,像这样的甘草糖也是有受众的。”
“我说你完全不吃啊,但是却买来——完全是想看我笑话吧?”
食蜂皱着眉把甘草糖片扔在一边,眼神转到那袋装的蛋白糖上,比起黑溜溜的甘草糖片,这个颜色艳丽的家伙对味蕾而言可要友好多了。
此时此刻的咖啡厅里是一派和乐融融的悠闲景象,空气中漂浮着棉花糖和奶精混合在一起的甜味,烘焙的香气附在桌面上,长日长日如此,便让桌子也如美味点心一般了。
在吉川千和食蜂操祈中间的餐桌上,摆了不少造型可爱的点心,以及刚才逛街得来的胜利果实,吉川千正一边难以察觉地敷衍着炸毛的食蜂,一边兴致勃勃地拆开自己手里数量可观的扭蛋。
托福,食蜂也稍微明白了为何扭蛋机如此风靡的原因,以及吉川千为何一直吐槽自己不知怎的就是贫穷的原因。
更为悲伤的是吉川千那手气于这类事而言一向很差劲,就食蜂看到的——她已经拆出来三个,还是五个一样的小玩具了,树脂做的草莓,仓鼠,奇形怪状的勺子,蓬蓬裙的女孩玩偶之类的,她是不懂这些啦,但把人撂一边就干着这种小孩子的事到底谁的年龄更小啊。
对此,远在横滨的中原先生要是知道这事还有食蜂的想法,或许会认为这想法很是似曾相识。
毕竟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管千把扭蛋和他那些红酒摆在一起的这事了。
从塑料的蛋型盒拆出的树脂玩具,与那折射着光辉,本应盛满百万美金红酒的玻璃杯,说到底红酒和酒杯这些,是怎么自然而然同那帽子架一起出现在她这种地段一般的租房里的啊。
真不明白。
“在这间喫茶屋消费后,可以免费去隔壁不远听live呢。”
千看着菜单边的活动标注,这种活动联动在这里好像也挺常见的。
“话是这么说,肯陪你来这种地方已经不错了,别想本小姐还要陪你去那种地方哦。”
食蜂那甜蜜的嗓音里是毫不客气的嫌弃。
“是是——”
千笑着回道。
产生的异变来的极其迅速,在眼膜捕捉到溅在那些玩具里的玻璃碎片前,耳朵已经纳进象征慌乱的噪音,声响化作电波刺激脑内神经,做出躲避或者抵抗危险的反应。
身为学院仅有的lv5的食蜂操祈却着实不是一位敏锐的实干家,直到她侧边的玻璃出现裂纹而破裂前,她正与其他人无异般端起了自己桌子上的奶油花咖啡,正准备喝上一口。
那一瞬间,隔着有了裂纹的玻璃看,简直像是天空出现裂缝一样。
袭击?
意外?
有目的性的袭击?
被牵连而进的意外?
造成这局面的全貌暂且不得而知,只是众所周知,操控人心的这类异能并不适合一线战斗,在接二连三的爆裂声和迟来的尖叫惊呼响起时,被硬纸礼袋隔开尖锐物而产生的细微声响便被轻易忽略。
眨眼的一瞬,睁大眼睛的食蜂操祈便发现自己已远离窗边,她面前那熟悉纹样的硬纸礼袋替她隔开了差点溅入眼眶中的玻璃碎片。
一瞬间原先咖啡店那轻慢的氛围便已如风般逝去,不甚敏锐的人类往往在危险直达面前时才能发觉其存在。
然后是人群里的骚乱扩散。
不,并不是逃避意外而来的人群里发生的骚乱,而是随着意外而来带着尚不明确恶意的攻击所引发的。那些戴着机车头盔,拎着弯折铁棍或球棒的人,正是他们手里的哪些造成了玻璃橱窗的碎裂,不远处也传来了惊呼声,原先隐约听得见的音乐声早已停止。
那股恶意里带着如置身乐园般的畅快,伴随砸碎东西的声响以及尖叫声,还有那一句话——
“信奉灾难的魔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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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魔女与缠绕其身的灾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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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在说及灾难的魔女前,必须提及预言不可,从古至今,人们一直从未放弃对预言的狂热,而伴随预言而来的是末日说,伴随末日预言而来的则是灾难,说来有趣,接着伴随灾难狂热而来的,是洗礼与重生说。
无论是高艺术性的文学,还是贴近生活,溶于生活的论坛话题,灾难象征说一直相当流行,特别是自那次震惊世人的灼烧巨陨之灾发生之后。
人们本能的,对缺损与破坏会投注过多的注意,这是前提。
同理心,畏惧心,惧死心,目睹灾后焦褐荒原之境的共鸣,人类本身所有的那复杂的情感交织出奇特的心理状态。
有这么一些人,对灾难里所展现的力量产生了崇拜,在他们看来,灾难是天赋,是天罚,是重生,是洗礼,而他们于那能带来灾难的天赋者而言,是追随者,是促进者。
嘛,就现在情况看来,这一群还不成气候呢。
对普通人确实能造成伤害,但一旦对上国木田这样经受过训练的人,无需两下就被放倒了。
渐渐的,场内就多了些哎哎哉哉的声音。
再抬起头的国木田看着现在陷入混乱的场内,此时台上的三位偶像早已从电话亭里跑了出来,还有当时在电话亭里一起的几个粉丝,突然遭受混乱,人们不是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是自发聚集在一起往阴影处躲,那看着娇弱的偶像面对这样的情形却意外挺淡定的,只是无可避免的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早在看到名为真理的偶像身边的那名女性后,他们侦探社的委托人宫町长野便已如不顾一切般跑了上去,都不知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以肉身替人挡攻击吗?这种套路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啦!刚好给身边的家伙绊住的国木田眼见一下没拦住,忍不住啧了一声,喊着让距离更近的乌梅见机行事,把人给拉回去,这都什么事啊。
乌梅皱了下眉,却还是往前跑了几步,顺手把那拎着铁棍就要往两个肥宅和瘦子身上抡的家伙往后一甩,把人甩得脑嗡嗡鸣响。
也不妨有些狂热的粉丝发现自己的偶像还在台上没走,于是拥上来说着要护送人离开的,接着他们就都不约而同的被爱理身边的那名女性吸引了注意。
原本这女性她那用以遮挡容貌的黑纱,因为突然的情况,尚未来得及重新披上,让她仓促间以毫无遮挡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看清这位女性之后太宰治甚至有余裕地吹了声口哨。他的身形实在太滑不溜秋了,居然比全侦探社机动性最强的乌梅还要快那么几步抵达了舞台,也是他之前站的位子比较靠前有利的缘故。
“啊啊,看啊,这便是我们的女神,我们都追寻你而来了——”
混乱中心的某个人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他的声音在混乱的场内意外的响亮,在这样的混乱中,他话语里某种狂热的情感不由引的其它尚未明白其话语意思的人巡着话声看去,接着,俱是一愣。
那是未免太过安然无动的——
某种在混乱中被放大的魔性,已经摄住了他们的眼睛。
就在抓着那女性的手的爱理还认真思考是要本着爱豆的责任,引导自己粉丝离开,还是要遵循自己多年来在极道里摸打滚爬得来的那点可怜直觉指引往侧台逃命的时候,一声一听就不是很妙的声响从她们上方传来,那是让人产生生理性不适的声响,听着感觉牙根都像是被人敲啊敲。
“危险——”
少年急促地叫喊淹没在重重的声响中,从顶上掉下来的重物,连同舞台上的道具砸穿了地板,人们险而又险避开,要不是被那少年及时拉了一把,就得死在自头上坠落的重物之下的爱理惊魂未定。
再仔细一看,那少年不正是方才在一群肥宅中特别显眼的那名热心维持队伍秩序的少年吗?这番快速反应里的救人,可真不愧于他那一看就是好人的正派清爽长相,不过一般人会往危险地凑吗?
“让开。”
危险并不等人,也不会因一次不成就会消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说的就是现在舞台上这些不知怎的幸运值都被拨到E上的人,尤其以爱理为最,不知怎的无论是尖锐的钢架还是带钉子的背景板,接二连三朝她倾倒了过来。
那名少年被一把推开,取而代之的是头发像鸦羽一般的乌梅,她顺脚也踢开了拉住了那女性的宫町,免得这委托人钱还没付完就给哪掉下来的带电钢架砸破脑袋,还来得及瞪了一眼那说着“啊啊好可怕呀”凑过来求保护的太宰治。看来这家伙以身体力行的确认了其人间失格的异能消除不了这位不幸魔女身上的特异。
虽然乌梅强烈怀疑这家伙只是想揩油,话说连魔女的油都想揩,国木田已经在想着回去揍太宰是揍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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