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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种身体的反应, 太古怪了!
无忧“哎呀!”地惊叫一声,便用力去推他的手。
桓崇定了定, 抬头“凝望”着她的方向,露出个一脸无害的微笑,“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他面上越是笑得轻松,无忧心中越是慌得厉害。
而且, 若不是他还蒙着那根衣带, 无忧险些要怀疑他根本就是看得见的了!
她面色通红,用力却坚持地将桓崇的手从自己的胸口推开, “...这里, 就不要了!”
桓崇微微叹了口气, 他指了指自己蒙着带子的双眼,柔声道, “...就算有这个,你还是不相信我?”
无忧的面颊, 此刻红得简直能滴出血来,摇头道, “我,我自然是信你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她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若是再由着他这样恣意地摸下去,她恐怕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控制了。
一面说着,她一面慢慢地从桓崇的怀中退出来,道, “我没事了,我这就回房...”
... ...
无忧毕竟还病着,桓崇就算再是不想,还是从了她的意思。
“等等,还没完...”他最后回身投了一把巾帕,向身前的女郎递了过去,道,“还有两条大腿,擦好了把布巾给我,穿好衣服之后我再带你回去。”
他特意强调出来自己的“两条大腿”,无忧的脸蛋登时羞恼地红涨起来。她咬咬唇,一把接过他手中的巾帕,回应了一道微乎其微的“哼哼”声。
面前毕竟坐了一个大男人,就是他此刻眼睛蒙着,耳朵还是听得见的。
无忧一边侧身觊着他,一边用这巾帕飞快地抹了几下,便递了回去。
接着,她迅速拉过一旁衣架上搭着的小衣,背过身去,尽量不发出半分声响地把它们套在自己身上。
桓崇拿得这件红色小衣,是阿母这季送来的新衣。无忧嫁来桓家将尽一年,阿母嘴上嫌弃,不让她回家,可这一年到头,曹家的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没有一样少了她的。
这件小衣,原本便是阿母让她留待元日穿得,可这上面不仅绣了许多的纹样,剪裁和带子的设计又很是花哨。因此,尽管云娘尽职尽责地把它带了来,无忧却没想过要将它穿上身。
想到这里,她不禁停下动作,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想那男人却朝她微笑道,“换好了?”
无忧顿了顿,双手在背后不迭地来回交缠,“...没好!”
桓崇“哦”了一声,他想了想,关切道,“是不是带子又系不上了?”
无忧微讶,随即嘟了嘟唇。
...好吧,还真叫他说中了。
这件小衣的系带是交叉式的,真的很难系好。而且,她从小的洗澡穿衣都是有人服侍的,这种样式复杂的,她是真得做不来...
无忧回过头去,“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偷看?!”
“你的手已经来来回回地动了半天了。”桓崇对着她的方向虚指一下,“除了系带子,我实在想不出来其他什么原因了。”
接着,他忽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再有...我方才拿到这件小衣的时候就发觉,它背后有四条带子,和其他的几件相比,样式最是特别。”
言毕,他露出个殷切的微笑,语气也更温柔了,“不如,我来给你系吧!”
... ...
桓崇的态度亲切和蔼,胜过三月里的春风。
无忧愣了一下,随即很不能一巴掌把他拍进身后的浴桶里去!
所以...他是把她这次带来的所有小衣都瞧了个遍,最后才选出的这件?!
...亏他还有脸说!
无忧狠狠剜他一眼,双手在背后胡乱地缠了几下,见那小衣挂在身上不掉了,她遂套上中衣,道,“我好了!”
听她说好,桓崇这才解下了眼带。
面前的女郎,连中衣的领子都裹得严严实实。见他望了过来,她侧转过身去,道,“我要回房休息了...”
桓崇笑道,“是该回去了。”说着,他忽而起身,将无忧揽腰抱在怀里。
抱就抱,可这人一路上一点也不老实,无忧越是抗拒,他越是要低下一颗头在女郎的颈间来回磨蹭,好像这么做便能给他带来多大慰藉似的。
等回了床上,两人就势倒下,又闹了一阵。
无忧身上很怕痒,桓崇还偏偏在那几处敏感地带肆虐,此时她便是再想给他甩个冷脸,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半晌,无忧的身子又虚了似的,直倒在桓崇的怀里微微地气喘。
见她脸色又发白了,桓崇立时收了玩闹的心,他在一旁乖乖躺好搂着无忧,另一手不厌其烦,像安慰小婴儿似的,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被他这么温柔地轻拍了一会儿,无忧就不好意思起来,片刻之后,她推了推他,轻声道,“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她顿了顿,小鼻子又嫌弃地皱了皱,“你快走吧,一身酒气,没得熏人!”
就因为怕她反感酒气,所以他在元会上饮酒已是格外小心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现在反倒来嫌弃他了!
桓崇笑着蹭了蹭她的鼻尖,嘴唇自然地在她的唇瓣上一触即分,坐起身来,“鼻子倒灵!”
“睡吧,我过去洗洗,一会儿回来。”说着,他便去了浴房。
... ...
浴房里,隐约传来了水声。
唇瓣上,他方才亲过的地方柔柔软软,仿佛还有些清冽的酒香...
无忧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心中有些浑浑噩噩的,有点莫名的甜,又有点莫名的乱。
不想那人洗澡速度奇快,还没等她理清思绪,便推门回来了。
无忧赶快翻过身去,闭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却听那人在屋中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前,“噗”得一声,将床头的那盏小灯吹灭了。
随后,他利落地翻身上床,竟是直接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他的胸,贴着她的背;他的一只手,便横在她的腰间;而他的身子,便严丝合缝地和她贴到了一处!
“桓崇,你又做什么呀?!”无忧刚刚不满地蠕动了两下,便被他的手臂牢牢擎在了怀里。
她回过头来,黑暗之中,竟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在闪着光辉,“嘘,睡吧,你身上太冷了...”
... ...
一夜无梦,安眠至晨。
第二天早上,无忧是在一个滚烫的怀抱中醒来的。
一晚上过去,不知怎地,他们竟然睡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而且,她的两条手臂还死死搂在面前这男人的身上不撒手。
难怪,明明睡着觉呢,却仿如抱了一只大火炉!
无忧瞬间就醒了,她“嗖”得把手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却听那人笑道,“睡得好吗?”
... ...
不同于无忧,桓崇睡睡醒醒,每隔一会儿就醒来查看一下她的状况。
他这一晚上都睡得囫囵。
最后一次醒来时,无忧贴在他的胸前,将他搂得死紧。
他既不能挣脱,也不愿挣脱,可天色已大亮,他又实在睡不着了,于是他就这般歪头瞧她的睡颜。
而这一瞧,便有了大半个时辰。
无忧抿了抿唇,抬头望了他一眼,小声道,“郎君今日...怎么起得这般迟?”
桓崇柔声道,“你生病了,我怎么能把你扔下一个人不管...”
他又像昨夜似地,露出那种让她迷惑的神情,使出那种让她乱心的语气。无忧忽然不敢去瞧他的脸,她低声道,“我没事的,郎君不必担心...”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小脸却是扎扎实实地泛上了一片红。
桓崇满意地瞧着她羞红的脸颊,又笑道,“还没告诉我,昨晚睡得好吗?”
这人揪着这个问题刨根问底...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看她出糗吗?!
无忧瞟了他一眼,终是微微点了点头,“...极好。”
接着,她掩饰似地,背转过身去,“若是无事,那我便叫侍婢进来,服侍起身了。”
她想逃避,桓崇却不干了。他拉住了她的手,道,“等等!”
“我还有事要问。”
“听昨天的侍婢说,你告诉她们,这是你的‘老毛病’了。我很好奇,这‘毛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又是从何开始的?”
... ...
至亲至疏夫妻。
何况,这只是她童年时深埋在心的一段阴影而已...无忧并不大想说。
她捋了捋一侧的头发,回头笑道,“只是偶然发了梦魇而已,小毛病,不妨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说着,她垂下头去,不再瞧他。
桓崇知道,每每她不敢瞧他,自然就是有事隐瞒了。他挑了挑眉,面色凝重起来,“梦魇如何,总要有个诱因。那侍婢说,她从来了曹家,便没见过你发病。且昨日我离开时,你明明还好好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冷了起来,“...难道,和周光的妻子有关?!”
无忧心中一跳。
她微微咬唇,再一抬眼,却是向他斜睨了去,声带揶揄“说到红药,我还有事要问夫君你呢...”
“听红药说,当年陶公很是大方,让自己的将官们从舞伎中随意择选妾室。宫中的舞伎们千灵百俐、能歌善舞、兼之性情柔顺、个个貌美,既然机会如此难得,夫君怎么就不趁机择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呼,终于周末啦,明天开始恢复正常,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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