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澄和金子轩那一队是先锋,要先行带兵攻上岐山,他们正面进攻,剩下蓝阮蓝湛魏婴和聂明玦几人则是在温氏混乱的时候,趁机从后方偷袭。
故而江江澄几人御剑,而他们则是骑马。蓝阮骑马是浑身都不舒服。毕竟有了更快更轻松的御剑飞行,谁愿意骑马呢?
看着蓝阮在马上假装没事但偷偷扭来扭去的样子,魏婴关切道:“不若阿阮你和我师姐一起乘马车吧?”
“马车?”马车岂不是更慢?蓝阮摇摇头,“不要脸,还是骑马快一些。”
蓝阮这人性子急,骑马难受纯粹是因为骑马太慢了,若是让她坐马车,倒还不如骑马。
另一边,先锋而出的江澄和金子轩已经陷入了酣战之中。虽然温氏门生实力有限,但是麻烦的是那些一波打退就有一波补上,数量难以估计,砍还砍不死的傀儡。
这些人有温若寒拿普通百姓炼的,有用仙门弟子的尸体炼的,可以说是货源充足,根本就不担心被杀。
虽然对手难缠,但总归江澄和金子轩也不是吃素的,对于眼前的状况还能够应对。
可是一阵火光熏天,几个原本和看上去不过是人类尸体模样的傀儡,竟然在一阵烈火之后变成了一副怪物的模样。身上俱是绿色的隆起,胸部还有如同火焰一样的裂纹,脸也变得青面獠牙,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这些傀儡一攻击,几乎一击便能将如同金子轩这样的任务出几丈远,而且他们刀枪不入,无人可挡。
江澄和金子轩带着残存不多的门生慌乱而逃。
蓝湛等人在岐山脚下安营扎寨,没有等来金子轩等人的好消息,反而是等到了金子轩和江澄带着一干伤员返回了大营。
有几个已经重伤别抬了回来,还有的是轻伤逃回来的。可是聂明玦却无比希望这群轻伤的要是也重伤就好了。
倒不是聂明玦咒他们,而是无意之中触碰到温若寒手下傀儡身上裂纹的那些原本轻伤的人,竟然逐渐的从身体各处生出黑色的裂纹来。紧接着,他们的神志也逐渐的走失,像野兽一样只会嚎叫。
无奈之下,聂明玦只得命人将这些被傀儡同化的人关到笼子中去。魏婴蓝湛和蓝阮回营看到的就是这幅惨状。
聂明玦召江澄和金子轩营中议事,蓝湛蓝阮和魏婴三人则在营外查看伤者情况。
蓝阮看那些躺在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身上的黑色纹路甚至撑破皮肤的伤者,一时不忍,准备出手将他们体中的怨气稀释。哪怕这些人因为怨气交纵即便怨气尽除今后恐怕也只能沦为普通人了,但是他们能活着,也算是积德了。
她蹲下身子,手刚刚放在一名蓝氏门生的额间处,却被魏婴一把拉住。
蓝阮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是在问她有能力帮助他们,为何要拦她?
魏婴看了看周围,小声解释道:“你若将他们体内的怨气吸去,这些人不一定会感谢你,反而可能会视你为异类。倒不如不救他们。”
蓝阮听了魏婴的话,也当真没动手,只是默默地起身问他道:“阴铁想必需要我体内的阴铁之力,或者你的阴虎符才可控制。如此,你准备怎么办?”
魏婴满不在乎道:“那便用阴虎符咯。”
“你用阴虎符帮他们遏制阴铁,他们不一定会感谢你,反而可能会视你为异类,倒不如不救他们。”
听到蓝阮那他的话来噎他,魏婴也只是笑笑道:“锄奸扶弱本就是我许下的誓言。”
“那你焉知我不愿锄奸扶弱?”
魏婴摇摇头道:“阿阮,你是不同的。”
蓝阮本意要追问,她如何不同,蓝湛却在看过另一侧伤员之后走了过来。
魏婴看出蓝阮似乎是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如今有没想好如何回答,只能向蓝阮摆摆手道:“蓝湛来了,你们先聊,我去找江澄。”
蓝阮疑惑的看看魏婴,不对啊,江澄还在帐中与赤峰尊他们议事,他现在找江澄做什么。
还没有思考完,蓝湛便走了过来,面色微凝看着蓝阮。
“怎么样了?”
蓝湛方才为一名伤者输了灵气一试,可结果却并不乐观。他摇摇头道:“需三月以上不断注入灵力。”
“那到不如我,”来将他们身上沾染的怨气全都吸光便好了。
“阿阮,此事你不要插手。”
虽然他也曾问过兄长何为是非曲直,他也曾疑惑是否黑白分明,他受过舍己为众生的教导,可是他内心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即便这样可以救更多的人,可他还是不想她涉险。
蓝阮噗嗤一笑,“二哥哥,这事你和魏婴虽然表述不同,但是意思却相像。所以究竟是他被你带偏了,还是你被他带偏了?”
蓝阮歪头想想,俏皮道:“我看是你被他带偏了。往日你才不会如此呢。”
蓝湛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恼火魏婴果然对阿阮抱有别样的想法,还是恼火蓝阮不懂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感叹一番与魏婴同病相怜,竟然将心思都记挂在这样一个不识情趣的人身上。
不远处站着的魏婴,其实本没有什么事做,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蓝湛。
他觉察出了一丝不对,阿阮看向蓝湛的眼神,不像是妹妹在看兄长,可是具体是什么,他说不准。可是蓝湛看向阿阮的眼神他却很熟悉,因为那与他许多次从水中的倒影中看到的自己一样,是带着些偏执和宠溺的占有欲。
他心中一惊,说起来阿阮虽然与蓝湛并无血缘关系,但是既然上了宗谱,那便是蓝湛的妹妹,他是何时生了这种心思的?而且,阿阮平日里最是黏着他,他若生了这种心思,阿阮不会很危险吗?若不然,还是问问阿阮?
正准备叫来蓝阮问问情况,这时突然一个江氏的门生跑了过来,喊道:“魏公子,魏公子,你快去看看吧,江姑娘,江姑娘她。”
一听到江厌离,不好,魏婴也暂时歇了心思,朝着那门生来的地方飞奔而去。
闯进了金子轩的帐中才发现江厌离哭的梨花带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魏婴瞪着金子轩骂道:“师姐,是不是又有哪个混蛋欺负你了?”
蓝湛和蓝阮赶到的时候,才听到了这个故事的全貌。这是一个女人勾心斗角的故事。
江厌离随军之后,因为不能上战场,便积极在后方参与工作,每日除了照顾伤员,还要负责众人的吃饭问题。她每日还要熬四碗汤,两碗给江澄和魏婴,一碗给了蓝阮,最后这一碗便是给了金子轩。
可是她如今和金子轩的亲事作废,她有心给金子轩送汤,却不知用何理由。于是她便托人送汤进去。可是那女子竟然将送汤的功劳包揽了下来。
魏婴听了这个故事,眼底满是愤怒道:“她是不是满脸娇羞含糊不清的否认?”
看那金公子似乎知道了自己是错怪了人,蓝阮小声对蓝湛道:“这个金公子也是没什么脑子,很明显兰陵菜里根本就没有拿莲藕熬汤这个习惯啊。他们兰陵人都少喝汤,这肯定不是他们兰陵的门生做的啊。”
蓝湛看着说的小脸满是愤慨的蓝阮,沉默不语。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记得每个地方的饮食特点和特色菜品吗?金子轩那种人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索性蓝阮也只是随意的感叹一下,并没有要冲进去同金公子探讨一下他们兰陵饮食习惯的意思。
蓝阮和蓝湛在营帐外等着魏婴,蓝阮无事可做正在研究营帐的纹路。
倏地,帐内有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一阵有些凄厉的笛声。
蓝阮抠着营帐的手瞬间便顿住了,紧接着便猛地冲进营帐里。
魏婴这时已经将瘫倒在地上的金子轩的领子拉起来给了他一拳,这时又是一拳要打在他的脸上。
魏婴失控了?
蓝阮跑上前,和江厌离一左一右的拉住魏婴的手。
蓝阮不动声色的将魏婴体内躁动的怨气顺着他的手进入她的体内。
“魏婴,冷静。”
体内杂乱的怨气因为蓝阮的疏导而归于平静,魏婴躁动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他的胸口剧烈的浮动着,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蓝阮,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在议事的聂明玦,由于自己指挥有误。导致江氏金氏的门生折损大半。于是他便准备孤身一人,以身涉险去不夜天城偷袭温若寒。
可是一来不夜天城布防严密,不了解地形和布局很难攻上去,二来温若寒的手上还有成百上千几乎没有弱点的傀儡。
众人踌躇之际,蓝曦臣竟然带了岐山布防图进来。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虽然这份布防图来的正是时候,可是就是因为来的太是时候了,才让人觉得心惊。
此时江澄和金子轩已经离开,聂明玦才终于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了口。
却只得了蓝曦臣一个,送来布阵图的人身份隐蔽,不便暴露,但图确实准确。便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聂明玦见蓝曦臣坚决,也只得作罢。
此战定于七日之后,这七日便用来养精蓄锐。
蓝曦臣将布阵图交于聂明玦,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松了一口气,想到弟弟妹妹还在等着他,便归了蓝氏的大营之中。
蓝湛和蓝阮已经回营,在营中等着从清河出来便几日未见的蓝曦臣。
他们所在的营帐乃是专门为了蓝氏子弟待客议事准备的,蓝阮一见蓝曦臣回来,还未等蓝曦臣坐稳,便狗腿的奉上了一杯茶。
蓝曦臣如老父亲一般欣慰地笑着,端起蓝阮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感觉到左侧有些冰冷委屈的视线。
自然,这是蓝曦臣带了显微镜以及终极读弟技巧感受到的。
他垂眼一笑,摸了摸茶盏道:“阿阮,忘机似乎也渴了。”
???
太激动于听这传说中的布阵图的由来,甚至忘了早上便和她一起出去几乎滴水未进的蓝湛。
她跑着端了一杯新的茶来,讨好的看着蓝湛道:“二哥哥,喝茶。”
蓝湛似乎并不为所动,于是蓝阮便乖顺的跪坐在了蓝湛的身侧,将手中的茶高高举起,“我错了!”
掷地有声,蓝曦臣听了都差点笑出声来。
阿阮这像是把忘机当成顶头长官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阿阮她,貌似也是真的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吧。
蓝湛听着蓝曦臣突如其来的笑声,莫名的耳朵有些发热。
接过蓝阮递来的茶,举起来喝了一口,假装掩盖一下有点尴尬的气氛。
这时只有蓝阮一人不明就里,傻傻的望着笑着的蓝曦臣和默不作声喝茶的蓝湛。
搞不懂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干脆就直接问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吧。
“大哥哥,布阵图,究竟是如何得来的?”莫非她大哥还有做间谍的潜质?
蓝曦臣无奈的看着蓝阮那一副有何做间谍的方法还请告知一下的样子。
“这布阵图乃是一位旧友相赠。”
蓝阮疑惑的看看蓝湛,试图问问他知不知道蓝曦臣在温氏的旧友他听说过没有。
蓝曦臣看着满头雾水的蓝阮,一时不忍便又解释了一句道:“说起来,这人还和阿阮你有数面之缘。”
眼见蓝阮还想要问些什么,蓝曦臣为遵守和那人的约定,不便再透露,可是留在这里看着蓝阮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又忍不住想再说一些,于是干脆起身道:“我去看看伤者,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为决战养精蓄锐吧。”
蓝阮愁眉不展,思考着蓝曦臣口中的见过几面的旧友。
“与我有几面之缘,现在还消失不见的人,那是薛洋?”猜完又摇头否定到,“不可能,薛洋那么蠢,怎么可能做出来记下布阵图这么厉害的事儿?”
“那便是,孟瑶?”
蓝湛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对于蓝阮说的孟瑶这个可能性不疑有他。如果是孟瑶那种滴水不漏的性格的话,那应当确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布防图的事。
想到孟瑶,蓝阮道:“不过,我怀疑这是一个局。”
“局?”
“我怀疑这是一个针对聂宗主的局。”
“何出此言?”
“我们若是有偷袭温若寒的计划,聂宗主一定当仁不让。而孟瑶,又不知因何原因离开了清河。”
蓝湛顺着蓝阮的思路接着道:“他不会杀了赤峰尊。”
“没错,赤峰尊此次带几个亲卫偷袭不夜天城。而赤峰尊的亲卫几乎都对孟瑶看不上眼,当面背面冷嘲热讽。”
“所以这局其实是针对这几个人的。”
蓝阮点点头,不过想了想又轻松了一点,“不过这几个人嘴太碎,嘲讽孟瑶的出身,有什么结果也是活该了。”
蓝湛却道:“赤峰尊活和孟瑶必然结仇。”
蓝阮其实不过是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蓝湛却依旧耐着性子顺着蓝阮的思路和她一起顺下去。
于是,在他们兵分两路清剿傀儡的时候,竟然被傀儡包围,两路队并成一路,在仅有一条通向不夜天城的上相遇了。
“兄长。”“大哥哥。”
“泽芜君。”
“江公子,魏公子。”
蓝曦臣道:“忘机,我们在回城途中遭遇到了温若寒的傀儡。现在应该在我们后方的左右两侧。想必马上就要追上了。”
“我们后方亦是。”
蓝湛和蓝阮对视一眼,终是确定了那天蓝阮的猜测。
恐怕这便是孟瑶的手笔,为了保住聂明玦的命,用傀儡来逼他们早日攻上不夜天。
蓝曦臣忧虑道:“现在两军后方都有追兵,看来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蓝曦臣看向了左侧那条有数不清的怪石林立的路。似乎充满了危险。
众人随着蓝曦臣的视线看去,那正是唯一一条通向不夜天城的道路。
魏婴道:“只怕这三路傀儡不是想要杀我们,而是想要把我们赶进不夜天城。”
蓝曦臣叹息道:“温若寒故意引我们前去,明玦兄又杳无音信,,,”
江澄接到:“如今七日之期未到,我们这样贸然攻上岐山,怕是会坏聂宗主的大计。”
蓝阮看了一眼蓝湛,还是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这傀儡追赶我们,却不攻击,定是想让我们进不夜天城,恐怕这并不温若寒的做法,而是那个送来布防图的人,通过此举告诉我们不夜天城此时攻击胜算最大,或者说是赤峰尊此时不救,,,”
这话让蓝曦臣颇为赞同,可其他人并不知晓其中的意思,紧接着魏婴又道:“此时我们前有狼后有虎,只怕已入瓮中,进不进不夜天城,已经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了。”
江澄被这话说动,拍板道:“既如此,我们在此休整片刻,杀入不夜天。”
见江澄离开,魏婴终于将疑问问了出来,“泽芜君,这赠岐山布阵图的究竟是何人?”
这种没有什么关系的人问话,就只得了蓝曦臣一句,“旧友相赠。呃”
魏婴自然也不知蓝曦臣有何旧友,也只得作罢。不过对于方才蓝阮的话还是深以为然。
只不过,这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此时不夜天城,聂明玦满身是血,倚着刀看着温若寒。
此时聂明玦的对面若不是温若寒,而是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人可能都会被聂明玦眼中深沉的恨意惊到。
然而温若寒只是邪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阴铁,对聂明玦道:“你说我的阴铁是邪魔外道?我就要让你这个正义之士看看,我们邪魔外道的力量有多强大。”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阴铁便射出几道带着火光的的阴气,将聂明玦打翻在地,更让聂明玦身后的几个聂氏的门生哀嚎不止,登时没了动静。
而此时从大殿外缓缓走来一人,给温若寒行礼之后,转过身来幽幽道:“聂宗主,久违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聂明玦抬头向那人的脸看去,咬着牙根儿道:“你,是你!”
不顾身上的伤,起身一掌将孟瑶拍飞出去,挥手一接霸下顺势飞入他的手中,眼见聂明玦手中的大刀就要向孟瑶砍去,温若寒操控着阴铁,限制了聂明玦的行动。
聂明玦强行冲开阴铁的限制,挥舞着霸下飞身攻向温若寒,却依旧被温若寒使用阴铁一击弹出数十丈,猛烈的攻击加上他方才强行冲开阴铁限制的伤,终于让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扛不住了,昏死在了大殿上。
孟瑶担心的看了聂明玦一眼,又飞快的收回目光,跪下给温若寒谢罪到:“属下无能,还要劳宗主大驾。”
温若寒慢悠悠的顺着台阶走了下来,说了一句,“废物。”紧接着,居高临下不屑的看着如同死狗一般满身血污的躺在他面前的聂明玦,淡淡道:“温旭就是他杀的?”
孟瑶沉默不语,害怕说出一个是字温若寒就会立刻发怒杀了聂明玦。
孟瑶一言不发,温若寒果然暂且没有管如今完全丧失了行动力的聂明玦,反而看着手中的阴铁,笑到的满脸的胸有成竹。
“孟瑶,你亲手策划的一出戏,你就不想看看?”
炎阳殿外,是一副尸横遍野的场面,无论是仙门百家中的所谓额名门正派,还是温氏的人,各个都杀红了眼。
魏婴手中无剑,仅靠着一根竹笛抵挡着温氏门生的攻击,难免有些双拳难敌四手的束缚感。挡得了前面来的剑,却挡不住后面的剑。
蓝阮见状将眼前的温氏门生几剑砍倒,飞速的到了魏婴的身边,接着将手中的希夷递给魏婴。
魏婴讶然道:“做什么?”
“用剑。”
“可我,”
“别废话,快,”
魏婴不明就里的握着希夷,那剑重达五十多斤,剑一入手便使劲的向下坠了坠。魏婴强撑着举起剑,企图不要让周围的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心中却更加疑惑,蓝阮究竟想
要干什么?
只见蓝阮屈指在剑上轻敲了两下,道:“快出来,不要偷懒。”剑身弹了弹,似乎是在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紧接着,剑上泛起一阵蓝光,刚才重的直往地上栽的剑,竟然轻飘飘的,还有一股冲劲儿带着魏婴向敌人那方冲去。
魏婴觉得剑使得畅快,杀温氏的狗贼就仿佛切西瓜一般趁手。他本就喜欢秀剑,此时更是势如破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剑带人还是人使剑。
蓝阮则如闪电一般在敌人之间来回穿梭,手作剑指,指尖包裹着白色的光,光所到之处,便是一道血痕。
不一会儿,场上属于温氏的门生便被全歼。但是他们的人也损失惨重,场上活着的撑死也就十余人,还都身负有伤。
一门生悲切道:“宗主,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要杀进去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温若寒依旧不慌不忙,甚至连面都不露。谁也不知道这炎阳殿内还有多少兵力,有多少陷阱机关,等着他们上钩。
就在这时,几道火球从炎阳殿的方向飞出来,砸在四个幸存的门生身上,他们的身体被火光穿透,瞬间身上窜起黑色的裂纹,接着裂纹越来越大,这四个人竟然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一蓝氏门生手臂俱是伤痕,听到动静向大门的方向望去,惊恐的大喊道:“好多傀儡啊!”
顺着他的声音看去,那些已经变异的傀儡带着一些刚刚身死不久的各个家族的门生,密密麻麻将近千人,从殿中到大门,输液数不清楚。
江澄怒道:“就凭这么多傀儡,就可知温若寒到底伤了多少人。”
魏婴语气轻松到:“蓝湛,你说这种场景之下,我们该如何逃出生天?”
蓝阮翻了个白眼,魏婴这是明摆着要让她二哥哥承认,此时此刻只有鬼道才能救的了他们。
蓝湛却并不上套,目光冷冷的看着摩肩擦踵来势汹汹的傀儡,吐出一个字:“拼!”
“阿阮,剑还你!”魏婴说着要将手中的希夷扔回给蓝阮,蓝阮却拒绝道:“不必,你拿着防身吧。”
傀儡袭来,仅存不多的几个人不得不继续拼下去,可惜这些傀儡刀枪不入,还自带兵器,那变异傀儡手中的大刀,是连剑都抵挡不住的存在,
魏婴一剑挡住了一个傀儡的攻击,将希夷递给蓝阮,飞身到了高处。
蓝阮看着他,此时此刻,恐怕确实不放大不行了。
魏婴陈情在手,一曲笛音召唤四方怨气为他所用,接着,那一股股的怨气便再顺着笛音的指挥,涌进了最是厉害的几个变异的傀儡体内。
瞬间,那些傀儡便倒戈攻击起了受温若寒控制的其他傀儡。
而在炎阳殿里的温若寒,发现自己操纵的阴铁,竟然没有了动静。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从炎阳殿中出来,看到了站在门口高大的火麒麟的雕塑上,吹着笛子的魏婴。
“是你?”
魏婴听到声音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温若寒。而此时,蓝阮担心温若寒会对魏婴不利,提着剑悄悄的向魏婴所在的地方靠近。
“你身上的阴铁时哪儿来的?”温若寒怒道。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们,自然是从阴曹地府而来。”
魏婴看看飘在他不远处的阴虎符道:“温宗主,我这件法宝可是刚刚试炼出来的,所有人都还没有见过。”
温若寒愈加的愤怒道:“是什么竟然可以控制阴铁?是薛洋给你的?到底是什么?”
阴虎符一分为二落到魏婴的两只手中,“温宗主,我这件法宝,它不叫阴铁,它叫阴·虎·符。”
蓝阮这时已经到了魏婴踩着的那个雕塑下面,御着剑,隔着栏杆看着温若寒的一举一动。
温若寒一听到阴虎符的名字,暴怒而起,竟然伸手将魏婴吸了过去。蓝阮连忙拽住魏婴的后领,手中握剑,在快到温若寒手中的时候,将魏婴与自己掉了一个个儿。
魏婴惶恐的伸手,被魏婴吸取的怨气此时不受控制飞向下面,进入了傀儡的身体,傀儡继续自相残杀。
温若寒掐上了蓝阮的脖子,口中喃喃道:“阴虎符?”
蓝湛见此情景,飞身冲上去想要救下蓝阮,却不料蓝阮右手中握着的剑举起,一剑刺穿了温若寒。
不,不是一剑,而是前后两剑将温若寒刺了一个对穿,前面是蓝阮,后面是依旧笑的温和的孟瑶。
“蓝三公子,不,蓝三姑娘,又见面了。”
蓝阮笑了笑,并不惊讶,魏婴使用阴虎符,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向一侧倒去,蓝阮也来不及再和这位孟瑶公子说些什么,扶起了魏婴,向他的眉心输送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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