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十束多多良一脸震惊地看向通风口处的那只鹦鹉。
他一手扶着厕所门框,一手快速背向身后, 悄然打开了带有定位的群通话, 面朝着鹦鹉说:“你的声音我绝对不会记错, 是那天晚上我听到的声音!”
绿色鹦鹉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观察十束, 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是转向纲吉:“少年, 你身上的异能让我很感兴趣,有兴趣加入我们吗?正式向你自我介绍,我叫比水流, 我们的组织叫【JUNGLE】。是个比红色的组织要有纪律、又比青色的组织要自由得多的地方。”
纲吉却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而是赶紧跑到十束身边:“十束先生!你刚才说,那天晚上听见的, 就是这只鹦鹉的声音?是他蓄意安排无色之王谋杀了你吗?”
十束多多良严肃地点了点头。
“原来真的不是长得很像的人啊。”比水流似乎也对此感到十分惊讶,转而陷入沉思。
他从吠舞罗酒吧召开欢迎会的时候就知道了, 吠舞罗出现了一名与十束多多良长得非常相似的人物, 不过他以为那是赤王用了纲吉的能力制造的幻觉,目的是为了迷惑一些人,对其他人造成震慑,就像那把被修复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
已经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已经破碎的王者之剑也不可能修得好, 这是常识。
但常识,有的时候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
身为变革之王,比水流觉得这个事实接受起来也并不困难。
“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能力了。”比水流透过鹦鹉的眼睛紧紧盯着纲吉, 他面前的屏幕上出现了少年的面部特写,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在人脸识别系统上却根本找不到关于他的半点记载。他甚至能知道猫的身份,可是差不到有关纲吉的任何信息。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
“穿越者。”比水流的话让正在怒视着他的纲吉心头一跳,看到纲吉的表现后,他露出了更加意味深长的笑容,“拥有改变命运,乃至改变时空的力量,你正是我需要的同伴。纲吉,我知道你也对石板很感兴趣,所以我邀请你成为JUNGLE的一员,我们一起释放石板的力量,如何?”
“不如何!”纲吉皱着眉头看他,抬起头时他的双手已经多了一双金属质感的手套,头上的橙色火炎愤怒地燃烧,“我不会跟杀人凶手谈合作的!”
“那真是可惜了。”比水流似乎也对他会这么回答也并不意外,还是那副温和的语气说道,“那么,我只要用点可能让你不是那么愉快的方法了。”
纲吉眉头皱得更深:“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在你同伴中,有个红色头发的小朋友,看起来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吧?很活泼的小男生,要抓到他还真的费了不少力气,你要是不想他出什么事的话,就到门口找我的代理人吧。”比水流说。
鹦鹉在说完之后扑棱了下翅膀,被纲吉飞上来一把捉住,绿色的鸟努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纲吉的双手:“嘎——欺负一只鸟算什么本事,混蛋,快放开本大爷!”
“不要装傻,比水流,你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那是什么意思?!”纲吉抓着鹦鹉的翅膀大声问。
然而鹦鹉一问三不知,只会发出“嘎嘎”“啾啾”之类的声音,很无辜地看着纲吉。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商场游客们的惊叫声,还有疑似打斗的声音,纲吉心里一急,差点要把鸟翅膀给折断了:“喂,说句话啊!”
鹦鹉琴坂把脑袋一歪,装死了。
十束在门外看了一眼,对纲吉说:“不要管它了,这只鸟只是个传声的媒介,当时我听见的声音并不是从鹦鹉身上发出来的!现在比水流已经不在它身上了,我们还是去外面看看吧,他自称JUNGLE,就是绿之氏族的人,跟那天抢夺无色之王的人应该是同一拨!所以他说的话可能不是在吓唬你的,你的同伴会有危险……”
纲吉听到这里就反应过来了,对方说的人是爱染国俊,只是他下意识地认为爱染是在商场里玩游戏,还有明石和萤丸,他们三个总是一起行动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外面的骚动却让纲吉意识到,对方之所以在洗手间里跟他说了这么久,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所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爱染还是会有危险!
纲吉赶紧朝外面飞去。“十束先生,这只鸟——”他原本想将这只鹦鹉交给十束,如果爱染真的被对方抓走,他这边也算是有个“人质”,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鹦鹉交给对方,这只装死的鸟突然又活灵活现地动了起来,还对纲吉释放出一道绿色的电流,狠狠啄了他的手一口。
“唔!”纲吉戴着手套,手虽然没被啄伤,但是电流却让他不小心松开了手,胖胖的绿色鹦鹉飞得贼快,一溜烟就飞向了大门口,还掉了好几根羽毛。
商场内,萤丸正在跟他上次的交战对手激烈地打斗着,明石也在帮他一块攻击。
然而同样是小学生外表的五条须久那却比上次实力更强了些,浑身流动着绿色的电流,像是充满了电,得到buff的游戏人物般,镰刀挥舞下去,杀伤范围变得更大。
少年肆无忌惮,可商场内却还有那么多游客,明石和萤丸不得不在对战的同时保护其他人,自然就落在了下风。
“可恶……”萤丸很生气,大太刀用力一甩,与镰刀正面碰撞,迸发出一簇簇的火花。
“萤丸,不要硬抗!”两个小朋友的监护人明石担心地叫了一声,“敌人明显是在拖延,我们不能跟他耗下去,必须尽快找出爱染。”
“让我来吧!”纲吉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响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爱染应该在商场的大门口,你们去电影院叫上三日月先生和物吉,还有次郎太刀,一起去救爱染。这里交给我,爱染就拜托你们了——”
“了解,主人。”明石对他笑了笑,又回头看向萤丸,“走吧,主人都下令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才行。”
“……嗯。”萤丸虽然还有点不甘愿,却乖巧地点点头。他对那个小孩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实并不是在赌气,而是看不惯对方对人命的漠视。
就算是战争年代,持有这种思想的人也是令人不齿的,如今都是和平年代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天真又残忍的人。
刀剑虽然都是凶器,战争成就了他们,他们跟随主人征战扬名,成为名刀。但他们也是为了守护而存在,没有信念的挥刀什么东西都砍不断。
看似锋利,实际脆弱。
因为是付丧神的缘故,而且萤丸的心思又格外纯净,所以他能在与镰刀的交手中感觉到武器的悲伤,又或者说是使用者内心的悲伤,所以一直想要挽救这个少年。
可惜,对方根本不听他说的话,还把萤丸当成一个小boss刷。
明石国行多少能够体会自己的监护对象的心情,可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办法,毕竟对方可是敌人,而且他实在是不想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感觉会死很多脑细胞。
所以看到纲吉来了之后,明石是真真切切地松了口气。
“我来当你的对手。”纲吉的目光看向了五条须久那,眉毛微微蹙起。
“哦?听他们对你的称呼‘主人’,难道你比他们更强吗,那估计分值还挺高的,能够给我带来一点乐趣吧?”须久那勾了勾嘴角,眼里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把战斗当成游戏,好玩吗?”纲吉躲开了一记镰刀的扫击,躲避的同时眼角余光看见了须久那仿佛看好戏般,又像是嘲讽和得意的眼神,稍偏过头,就见镰刀带起的电流几乎要碰到柜台后面躲着的收银员!
纲吉反应很快,立刻在空中转身踢开了镰刀,又欺身而上,与少年近战交手。
须久那:“当然好玩啊,我现在就打得很高兴,你果然是个大boss!虽然看起来有点平平无奇的,但是你比刚才那个小鬼还要强,够我玩好一阵子的了!”
“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纲吉的眉毛皱得更深,眼里是淡淡的冷意与怜悯,他双手握住了镰刀,双脚借力一蹬,将须久那蹬开,踹飞在墙上。
同时,手套上的火炎炎压加重,镰刀瞬间被高温融化成了一滩铁水。
纲吉走向对方:“我,确实比你强。”
须久那:“……”
“比水流在什么地方?他到底有什么意图?”纲吉朝歪倒在地的须久那伸出手,想要问个清楚。却没想到这时从墙壁里冒出一个人,在纲吉的手即将碰到须久那的身体时,一把将少年扯进了墙体之中。
纲吉的手只摸到了恢复原状的墙壁。
“诶、诶?!”纲吉惊讶地拍了拍墙壁,“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的异能还有穿墙术的吗!?
“小鬼们的游戏也该到此为止了吧。”鹦鹉又扑棱棱地在纲吉的头顶上盘旋,又是比水流的声音,“再不来门口的话,我不介意杀死一两个你的同伴。”
纲吉回过头,就见十束多多良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纲吉,不好了!你的同伴,都——”
纲吉立马将火炎加速到最大,冲向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身上都挂了彩的刀剑们,和一个穿着黑色疑似神父装的男人。
男人手里握着把枪,而每个刀剑男士身上都多了个血窟窿,血液染湿了他们新买的衣服,然而男人身上也多了明显的刀痕。
从痕迹上看,应该是真剑必杀造成的伤口。
纲吉心里抽痛了下,想要赶紧去看刀剑们的情况,然而他刚走一步,就见那个穿着皮衣的男人正拎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爱染走过来:“虽然这个方式一点都不美丽,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勉为其难地答应这个交换人质的提议?”
“喂,快点把我放开,你这个人妖——”爱染蹬了蹬腿,可惜他的挣扎毫无用处,“主人,不用管我,我毕竟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能够追随主人,我已经很高兴了!”
“不要说这种傻话!”纲吉看向爱染,他十分头疼,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总有这种从容赴死的心态,他根本不想看到任何人为他牺牲。纲吉深吸一口气,准确地叫出了御芍神紫的名字,“我答应人质交换,你们必须马上放了爱染。”
“看来是成交了。”御芍神紫将爱染丢给了黑衣服的中年男人,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条蒙眼布,对纲吉看了过来,“在没达成合作之前,还是委屈你一下了。”
中年男人看着御芍神紫将纲吉的眼睛蒙起,才将爱染放开,明石快速地将他接了过来。
爱染没受什么伤,松绑之后立刻跳起来要追上去,他是目前在场的刀剑中状态最好又跑的最快的那个,所以理所当然地冲在了最前面:“主人——”
然而,那名会穿墙的忍者再次出现,将三人一起带进了墙体之中,再也无法追踪。
十束哀叹着走过来,拍了拍爱染的肩膀:“不要太难过,至少我们目前已经有目标了。”
大家纷纷看向他:“你知道绑架主人的是谁了吗?”
十束把他的手机从身后拿出来,扬了扬:“全都录下来了,我们这边也是有军师和预言家的,与其贸然行动,不如先休整一下,跟大家一起讨论如何救人吧?”
爱染还是很想立刻追上去,他满脸的懊恼:“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太弱了,轻易被他们抓住,主人也不会受到他们的威胁了……”
他下定决心,等回到本丸之后,他一定要加倍修行,争取不再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人!
刚才还气呼呼的萤丸,反而也冷静地安慰了他一句:“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不如我们还是回去想办法吧,集思广益,总比盲目寻找要好。”
“萤丸说得对,我也赞成。而且我们身为外来者,不管是地形还是通讯,都远不如本地人来得清楚。”明石摸了摸爱染的脑袋,“自责可不是你的作风吧,爱染。”
“嗯!”爱染终于打起精神,“没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只要努力想办法,一定能把主人救出来的!”
……
而此时,被带走的纲吉由于蒙着眼睛,身上的东西也被收走了,包括耳机和手套在内,唯一留下的只有指环。
“等、等一下……我的耳机,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毁掉,那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听到他们在讨论该如何处理他的随身物品时,纲吉吓得后背上都是冷汗。要是这耳机没了,他可就麻烦了!
“唔……好吧,那耳机就给你留着好了,不过我们得破坏它,避免被外面的人追踪。”黑衣中年说,他自称磐舟天鸡,在脱离战斗之外,是个看起来挺随和的大叔。
只不过他一开口,纲吉背后上又流下了一道冷汗:“那也不行!你、你们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吗?”
磐舟天鸡:“……”
御芍神紫:“……你这是在拜托自己的敌人吗?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类似阴谋家一样的人物,拥有单纯的外表和邪恶的内心,意外的也有点魅力。没想到你原来只是个傻白甜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只是个傻白甜。”纲吉嘟囔了下,比起傻白甜,他更不希望成为什么阴谋家好吗。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用极端的手段强迫他合作吗,为什么只是蒙上了他的眼睛带着他到处绕弯,然后往地下走?
而且感觉上,这两人还挺健谈的。
“嘛,这个年纪的小鬼多少都会有点傻气的吧,我觉得这小鬼的脾气已经不错了,至少比起流和须久那来说,他就是个普通小少年而已。”磐舟说。
“小流跟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美感。至于小须久那,那就是个问题儿童吧。”紫说。
“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的话,他要是生气了我可是不管的哦。”磐舟笑了笑,似乎觉得看见须久那生气也挺有意思的。
须久那是JUNGLE的高级成员中年龄最小的孩子,最不喜欢别人称呼他小孩子,可大叔却总喜欢以这点来调侃他。
大概人小鬼大就是他的萌点了吧。
纲吉听了半天,眼看话题越扯越远,他不得不提醒这两人:“刚刚不是还在说耳机的事情吗,你们肯定有什么办法的吧,我可以答应不跟外界联系,但请你们帮我妥善保管它。拜托了,耳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因为眼睛被蒙上,纲吉没有发现,这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其实一直在观察纲吉的反应。
过了几秒钟后,磐舟笑着将耳机重新挂在纲吉的脖子上:“算了,这玩意就还给你好了,反正我们的基地里也有扰乱通讯的装置,就算你想联系外界也没有办法。”
纲吉伸手摸了摸耳机上的按钮,确定功能还在,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纲吉的通讯设备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因为有7^3力量的加成,以死气之炎为能量,连不同宇宙都可以连通,就更不用说这个世界的沟通了。
只是他如果在此时跟三日月先生他们发信息的时候,纲吉不确定对方是否有截取信号的设备,所以还是没有贸然行动,假装耳机被装置切断了联系。
纲吉其实并不是个很会演戏的人,幸好他的眼睛被遮住,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有把握骗过面前这两个高手。
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纲吉听见了一声开门声,然后是那个镰刀少年活泼的声音:“……今天这个buff真是太好用了,果然小流是我认识的最强的游戏高手!经过你的改造,我的镰刀也变得锋利了很多,下次如果有任务的话一定要第一个派给我!”
少年兴致勃勃地说,然而话到一半,却因为看到门口的纲吉而打住了:“小流,你让紫把他带过来了?”
须久那皱了皱眉,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一向只有他们四个人和一只鸟知道这里,连次一级的干部都没有资格进来。
“须久那,纲吉是我的客人,我想单独跟他说说话。”比水流说。
纲吉听见这人的声音就下意识地紧绷着身体,脸上也呈现出抗拒的神色,但是身后的人将他往前推了一下,纲吉还没明白过来,脸上的蒙眼布也被须久那给摘掉了,银色头发的小朋友瞪了一眼纲吉,转头对比水流说:“那你们好好聊吧,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纲吉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眼睛还以为长时间的黑暗突然进入充满光亮的地方而有些刺痛,直到几秒钟过去,才看清眼前的房间。
一个看起来很小很破旧,也很普通的民房。
地上是普通的榻榻米,周遭的墙壁也是退了色,甚至还有些掉皮的,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和海报,好像还有窗,窗外是蓝天白云的景色。
纲吉不由得拧了下眉头——他的本能告诉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地下,为什么窗外会是蓝天白云?而且有鸟飞过时,并没有鸟叫声。
“怎么了吗?”比水流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也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我们的大本营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嗯……有一点。”纲吉点了下头,更加警惕地看向比水流。
他开始仔细观察着这个虚弱的青年。
比水流正坐在类似于轮椅的装置上,身上还捆着绑缚带,身材瘦削,看起来病秧秧的,脸上毫无血色。
但纲吉并未对他掉以轻心,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为什么你要谋杀十束先生?你计划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拒绝回答。”比水流轻描淡写地说,“这些问题回答起来毫无意义,只要是革命,就一定会有流血牺牲,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当然不正常!”纲吉眉头皱得死紧,“而且什么革命,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人,以及希望你能勇于承担自己犯过的错,去自首。”
比水流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他摇摇头,用一种让纲吉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而且变革是必然的。就像当蒸汽机出现时,就注定会爆发工业革命一样,变革的开端总是混乱,过程暴力血腥,但是结局却会让人类迎接更美好的未来。”
“石板也是同样,这股力量在此之前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但这是错误的。石板的存在是为了造福更多的人,让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异能者,我们每个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成为世界的主人,这样不好吗?”
比水流说到这些时情绪有些激动,纲吉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但是他并没有。
比水流直直地盯着纲吉看:“泽田纲吉,我需要你的力量,你的异能令人震撼,如果我们能够联手,这场变革将推进得更快。”
“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开创一个新的世界,将地球文明的历史改写。”
“难道你不期待看到新世界吗?”
很有煽动性的演讲,但是纲吉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纲吉抬眼看他,目光中没有什么厌恶和仇恨的情绪,只是淡淡的悲伤,“在历史被改写之前,他曾经是我的敌人,我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他也曾经想要创造一个新世界,收集足以影响世界的能量,然后他差点就要成功了。”
比水流微微皱了下眉,他预感到纲吉接下来的话并不会与他产生共鸣。
纲吉:“无数的人因为他而死去,我的朋友,朋友的家人,还有我的老师,甚至是……”甚至是十年后的我自己,“也死在他的野心之下。牺牲了那么多的人,他最终还是失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比水流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纲吉专注的视线正看着他。他想了想,说:“因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野心,他无法代表大多数人的愿望,所以野心注定失败,会败给那些怀抱希望的人。”
比水流的这个回答里也有陷阱。他将自己跟纲吉提到的那位“朋友”区别看待,虽然他们的共同目标都是建立新世界,但他是为了解放人类,让人类主宰自己的命运,可对方却是要成为世界的主宰,妄图主宰别人的命运。
他们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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