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温热, 贴着她的肌肤, 轻而易举掀起丝丝缕缕的异样感觉。
明梨恍惚有种他的深眸像是要看见她内心深处的错觉。
“明梨。”她听到他唤她的名字, 语速很慢, 嗓音低醇性感。
明梨竟有些沉沦。
像是被蛊惑,又像是内心蠢蠢欲动着什么, 她想也没想伸手抓住了他的,将他的手背覆住,和他的肌肤紧紧相贴。
“霍砚!”她脱口而出。
霍砚眸光微动, 嗓子眼的话语暂时咽下:“嗯?”
心跳极快, 明梨抓着他的手, 半是撒娇半是命令:“刚刚……刚刚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先让我说, 必须听我说。”
“好。”
明梨空咽了咽喉。
“就是……”感受着他掌心蔓延的温度,遏制着那些紧张,她掀唇,吐字格外清晰,“没有我的允许, 你不能不和我在一起。”
霍砚深深看了她一眼。
明梨脸蛋微烫, 稍稍抬起下巴, 作势傲娇:“答应我!”
指腹习惯性地在她肌肤上轻缓摩.挲,喉结轻滚,霍砚应下:“我答应你。”
明梨唇角情不自禁地就要翘起来。
想到什么,她硬生生压下。
“还有。”
“嗯?”
手心里悄然冒出了点儿细汗,心跳越来越狂乱, 明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终于说出另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喜欢其他人。”
“答……”
“答应你。”薄唇随着他的话音一起贴上了她的唇,“不会喜欢其他人。”
明梨心尖狠狠一颤。
路灯下,她的脸蛋被他捧着,她抓着他的手,而他吻了下来。
答应了她所有的要求。
本能的,她想要回应他的话,想要将这份喜欢的亲密感觉继续,想和他一起。
熟料……
唇,分开了。
明梨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甚至有点儿呆滞地和他对视,不自觉地撒娇:“霍砚?”
霍砚喉结突的重重地滚动。
鼻尖贴着她的,轻轻触碰,他望着她潋滟的眸,低低嗓音喑哑:“明梨,也答应我一件事,嗯?”
明梨呼吸微滞,只觉缺氧。
“……什么?”
“记住你说过的话,会一直对我好,相信我,让我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任何事。”每个字,皆是不动声色地蛊惑,扣上她心弦。
目光碰撞。
两人眼中倒映的唯有彼此。
你中有我,我中亦只有你。
“好,”红唇一点点地扬了起来,甜蜜溢满满腔令她沉醉,明梨主动吻上他薄唇,细细深深地描绘,“霍砚,我答应你。”
暖晕的路灯倾泻而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旁若无人地接吻,直至明梨就要窒息,吻才堪堪停止。
霍砚亲吻她额头:“回家?”
明梨眼角眉梢间净是笑意,唇息温热也甜。
“你背我。”
“好。”
唇角勾起浅弧,霍砚重新在她面前蹲下。
明梨趴上,双手紧搂他脖子,身体贴着他的后背。
严丝密缝。
视线所及,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块儿,密不可分。
明梨笑意渐浓,怎么也掩不住。
“霍砚。”她语调轻快地叫他,娇娇软软。
霍砚眼尾浮起浅笑:“嗯。”
情难自禁,指尖调皮抚上他俊脸轮廓,沿着完美线条寸寸往下,明梨笑得甜蜜明艳,嗓音更软了几分:“霍砚。”
“嗯。”霍砚依然回应。
“霍砚。”
“嗯。”
“……”
一遍又一遍,哪怕她无所事事只是想叫他的名字,他依然给她想要的回应。
她叫,他应。
她要,他给。
*
从广场回别墅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回到车上,明梨习惯性地爬上霍砚腿上让他抱着她,她喜欢和他亲密地在一块儿。
也不知是这两天在新加坡时时刻刻陪窈窈逛街扫货太累,还是今天下午在别墅被霍砚欺负得加重了疲惫,本只是闭眼和他说话,说着说着困意袭来。
再也睁不开眼。
直至回到别墅被抱下车她也没有醒来。
霍砚直接抱她去了二楼他的卧室。
身体才贴上床,明梨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眼睛依旧闭着:“霍砚……”
霍砚俯身轻吻她眉眼,低声哄道:“脱衣服,先睡会儿,嗯?”
“不要……”明梨意识不是很清,但依然记着还没卸妆,撅嘴嘟囔,像个孩子似的,“要卸妆,要洗澡才可以睡觉觉。”
她从不带妆睡觉,睡前必须涂抹护肤品,这些皆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无论何时都不会忘。
“好累,霍砚,你帮我……”她娇声娇气地命令,“卸妆,洗澡……”
霍砚喉结滚动。
“好。”他没有迟疑。
重新将她公主抱抱起,迈开长腿,他抱她进卫生间,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明梨,抱着我。”他哄她。
“哦,”明梨双眸始终是闭着的状态,闻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霍砚……”
一目十行将网上的卸妆过程了解,霍砚一边拿过她的卸妆用品,一边低低回应:“我在。”
“喜欢……”很模糊的一句低喃。
霍砚薄唇微勾,明知她是半睡半醒状态,还是忍不住徐徐善诱:“喜欢我什么?”
红唇隔着衬衫印上他胸膛,明梨乖巧:“你的味道……”
淡淡笑意盈满眉目间,霍砚低头在她秀发上落下一吻:“还有吗?”
明梨却是不说话了,只下意识地抱他抱得更紧了些。
霍砚等了几秒。
“明梨,抬头,我帮你卸妆。”缠满温情宠溺的音节从他喉间溢出。
怕她睡沉,他随即还是单手捧住了她的脸,右手拿过卸妆棉动作温柔地替她卸妆。
轻轻的,慢慢的。
她的肌肤细腻瓷白,素颜其实比化妆更漂亮。
霍砚视线始终不离分毫。
头顶光线明亮,宽敞的卫生间里,此刻除了两人低浅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静谧笼罩,温馨甜蜜流转其中。
空气似乎都是极致的温柔。
*
明梨是在舒服的感觉中醒来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先是被淋湿的男人衬衫,跟着是一片氤氲雾气,再然后,是水流声钻入耳中。
她在洗澡。
确切地说,是霍砚在帮她洗澡,她没有衣服,但他还是西装裤在身上,只是早已被淋湿。
透着别样的性感和诱.惑。
她想起来了,似乎是她撒娇让他给她洗。
没想到他真的……
脸蛋发烫,她仰起了头,湿漉漉的双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霍砚敏锐察觉。
动作微顿,喉结滚动,他和她对视,自然地亲吻她额头:“醒了?”
明梨傻傻颔首。
“嗯……”声音极软极柔。
软得只想叫人欺负。
俊脸克制,霍砚目光沉沉:“是想……”
“霍砚。”明梨忽地出声打断。
霍砚望着她。
口有点儿干,明梨无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说:“你把衣服脱了。”
霍砚眸光几度变化。
半晌,他道:“你来,嗯?”
极哑的嗓音,分明是蛊惑。
偏偏,明梨就是被蛊惑了。
她纤细手指抚上了他的衬衫纽扣,一颗颗的,慢慢地解开,随着动作,他紧实的胸膛肌理开始呈现,完美得足够令人尖叫。
指尖难免触碰,就像是有电流感觉蹿过。
她咽了咽喉。
最后,她将他的衬衫下摆扯出脱掉。
动作依然被放慢。
皆是折磨。
霍砚任由她动作,喉结一再上下滚动,再开腔时,嗓音亦是沙哑到了极致:“还想做什么?”
明梨仰起了脸。
柔白手臂攀上他肩膀,她定定地望着他,眼神格外认真:“霍砚,枪伤在哪,给我看看好不好?我想看。”
在他背她,她发现他脑袋上有缝针的痕迹时她就想看他的枪伤了,再提前些,是在陆家徐柔告知她,那时她就想抱住他想知道他所有受伤的地方。
霍砚和她对视两秒。
果然是徐柔对她说了什么。
“好。”他握住了她的手,帮她摸上了曾经的枪伤处——左肩下方。
明梨指尖倏地蜷缩了下。
“霍砚,你别动,”眼睫扇动在脸蛋上落下阴影,虽然极力克制着,但她的嗓音仍有些发颤,“让我看清楚些。”
明梨心口有点儿堵。
很闷。
原来亲密过那么多次,她都不曾发觉他身上有枪疤。
“你别动。”她说着走至他身后,就着明亮的光线终于看清楚了那枪疤。
不大。
微僵的手指有些颤抖,明梨克制着,鼓起勇气指尖终于碰上。
她轻轻地,慢慢地触碰着,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很多。
“疼么?”眼睫止不住地颤抖,似有酸涩侵袭眼眶,她小声问。
很轻很轻的两字。
霍砚挺拔的身形微不可查地僵了僵,头顶灯光打在他脸上,似要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他垂眸。
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就好像也从未有人对他说会一直对他好,包括他的母亲。
除了身后的她。
“不疼,”喉间晦涩,他低声安抚,“别……”
话音戛然而止。
她柔软的唇轻轻地贴上了那道枪疤,就像她在他背上时一样。
霍砚任由她唇贴着。
直至她久久未动,他才低低开腔:“吓到了?”
明梨双手猛地从身后将他抱住,脸蛋贴着他的后背:“没有。”
虽是否认,但那声音分明是从喉骨深处溢出的,带着些许颤音。
她甚至吸了吸鼻子。
垂落在身侧的手抬起将她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中,霍砚指腹细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
须臾,他开腔:“都过去了。”
明梨贝齿咬着唇,似在压制着什么。
“嗯。”她轻声应道。
半晌。
“霍砚。”
“我在。”霍砚想要转身。
那双手却突然从他掌心挣脱,碰上了他的深色皮带。
下一秒,她钻回了他怀中。
“霍砚,”明梨仰着脸和他对视,“今晚我疼你,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陆之郁:虐我可以,只有一个要求,文案下半段什么时候给阿砚安排上?
烟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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