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还是银发?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不太在意发色啊……
说到金发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DIO了。虽然他的金发确实足够耀眼夺目,但是难免让我想到肉芽和那个金发甜甜圈。
银发的话……倒是比较少见,我印象中的只有波鲁纳雷夫和里苏特,还有在未来见过的一个银色长发涂口紫的美人。
……真是奇妙,在我看到的未来里,银发好像都死在我的手里?
我不禁为这一点巧合发出一声嗤笑。
关于喜欢的发色这个问题,我之前并没有认真考虑过。我没有什么喜欢的发色,倒是有一些对我而言十分特别的人——
黑发的多娜提拉在我脑海里闪过,然后变成了和我有着相同发色的女儿……最后定格成了我可爱的托比欧。
她的发色和我是一个色系的,但是颜色要更深一点,而且经常编成繁复的编发。
“都不喜欢,”我沉吟片刻,卷着发梢说道,“非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这种粉色……偏向红色或者偏向紫色的颜色也可以。”
“……我知道了。”普罗修特平静地说,然后换了一个话题,“至于费尔南多……你要怎么处理他?需要我动手吗?”
情报都到手了……这家伙仅剩的用处估计就只有给马希莫当小白鼠了。
“不用,他还有一点用处……”我看向瓶子里的男人,“霍尔马吉欧,报告先放下,带着费尔南多跟我走。”
看到我揭过了这一章,霍尔马吉欧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我呢?”伊鲁索在我身旁问道,他凑近了我,沙发向他那边下陷了一点。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诶?”伊鲁索发出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望的声音,“哦……”
伊鲁索看着我们收拾东西,曲起一条腿斜靠在沙发上,柔软的坐垫被他的体重压下去一截,他伸手从沙发缝里抽出来一张扑克牌。
“谁掉在这里的?”他随口问道,“霍尔马吉欧?你们在这里打牌了?”
“没有啊,”霍尔马吉欧莫名其妙,“我和费尔南多两个人怎么打牌?比大小吗?”
“那这是哪儿来的?”伊鲁索翻看着扑克牌的正反面,“好像跟一般的扑克牌不太一样……”
普罗修特忽然警觉起来,走过去一把抽出伊鲁索手里的扑克牌。
“是黑桃Q……”他皱紧眉头,“我也有这种感觉,这不是普通的牌……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扑克牌吗?
我看着普罗修特翻来覆去地检查纸牌但是却一无所获,倒是想起了情报组的一个替身使者,他的替身似乎和扑克牌有些关系。
“霍尔马吉欧,把这个据点的扑克牌都拿出来,”普罗修特说道,然后转向我的方向,“抱歉,可能要耽搁一会时间……如果这张扑克牌不是无意中落在这里的的话,那可能是有人刻意放在这里的,那么问题就大了。”
我从他手里拿过扑克牌,检查了一下质地和厚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替身。
伊鲁索换了个姿势,检查另一边的夹缝里有没有东西:“放在夹缝里?这是想干什么呢……看起来不像是窃听器,这厚度也不像是能放芯片的啊。还有这个位置,很容易就能被找到啊……要是监听设备也太不专业了吧。”
“也有可能是向我们示威,表明这个据点已经暴露了……”普罗修特皱着眉头说道,“我去检查一下房间里有没有别的东西,我怀疑我们的谈话已经被泄露出去了。”
伊鲁索和普罗修特两人一起在客厅里检查,我把扑克牌放在茶几上,晃了晃装着费尔南多的瓶子。
“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费尔南多举起手,斩钉截铁地说:“绝对没有关系!我可没有透漏任何和据点有关的情报。再说了,就算我说了,敌对家族的人又能怎么样呢?先不说这里常年空置,就算有人那也是替身使者,他们一群普通人敢杀上门来吗?”
正在检查墙壁的伊鲁索十分赞同地点头:“没错,我猜是替身使者干的。普罗修特,你觉得呢?”
“有可能,但是……为什么是扑克牌呢……”普罗修特半蹲着检查茶几,语气有些困惑,“如果他是向我们示威的话,放在这里的东西,还有位置,应该都是有意义的。黑桃Q……他想要表达什么呢?”
“黑桃Q……是希腊智慧与战争的女神雅典娜,是唯一手持武器的皇后,”霍尔马吉欧拿着几盒扑克牌下楼,“只有这些了,这几盒牌都是齐的,有外人来过这里留下了黑桃Q。”
“楼上我也检查过了,虽然在和费尔南多战斗的时候破坏了一部分房间,但是我没有发现窃听设备的痕迹,废墟里也没有,”霍尔马吉欧把扑克牌放在茶几上,伸手拿起那张黑桃Q,“嗯……好像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我记得……黑桃有和平的含义,”普罗修特起身说道,“这是否意味着那个人不希望我们对委员会斩尽杀绝?”
“那Q又代表什么呢?”伊鲁索问道,“不要说是代表皇后啊——”
三个人同时向我看来,我把瓶子放回茶几上,歪了下头:“怎么,看我干什么?”
“在热情里,你应该可以算是‘皇后’吧?”普罗修特说,“他的目标会不会是你?”
霍尔马吉欧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可能是一封预告函?只用一张扑克牌就说明了目标,动机,还向我们展示力量和情报能力……敌人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这只是个推测而已,”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要是冲着我来,那就更方便了。”
先不说这是不是敌人,就算是的话,冲着我这个明面上的老板情人来……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普罗修特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别这么说,虽然知道了你可能是目标,我们能够及时做出应对,但是既然敌人这么放肆大胆地宣告目标……那么一定有足够的自信,或者说,他的替身能力就很擅长这个。”
“需要专人保护吗?”伊鲁索突然兴奋起来,抛下了正在检查的墙壁,跑过来拿起茶几上的镜子,“我的替身能力在这方面可是无敌的!”
他晃了晃手上的镜子,十分自信地说道:“只有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进入镜中世界,你在里面的话,是绝对不会被袭击的!”
开什么玩笑?要我受制于人,我还没有信任他到这种程度……
“不用了,”我直接拒绝了他,“这样太麻烦了,况且这都是建立在一个没有经过验证的假设上的……就算是真的,那么也不能一直躲着敌人不露面。”
“而且……我有自信,能够在敌人动手之前就解决他。”
“那也不能不做任何准备,替身能力变化多端,谁都不能抱有十分的把握,必须有人保护你,”普罗修特的态度十分坚决,“只有霍尔马吉欧恐怕不够,就让伊鲁索也跟着你吧,他的替身能力相当强力。”
……啧,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想替我做决定?
还不等我发作,普罗修特就很有眼色地补充道:“我并不是在越过你发号施令,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会顾及你的心情……我知道你喜欢单独行动,总是行踪不定,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遇到危险……”
他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腕:“虽然你每一次都毫发无伤地回来,但我还是很担心,既怕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又怕你永远回不来……”
眼看气氛不对,伊鲁索默默进了镜中世界,顺便把一边的霍尔马吉欧也拉了进去,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碎成闪烁的片状,消失在空气里。
我笑了一声,感到手腕上的力度重了几分。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算是死亡,那也是我选择的结果,我要付出的代价,”我随口说道,“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普罗修特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过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你……算了,你根本不关心我吧……”他换了一个姿势,跪在沙发上,“以前就总是这样,对我忽冷忽热,承诺过的事情,转头就忘……你说的到底有几句是真话?你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
我偏着头茫然地看着他,片刻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红镇状态下的我。
红镇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跟正常状态下的我言行不一致很正常。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最终的结果是我所要的,那么过程如何也就无所谓了。
“你不相信我吗?”我有些意外,虽然他平时偶尔会闹小情绪,但是大事上还是对我言听计从的……这也是刚才他越过我下令时我生气的原因。
我反手握住普罗修特的手,他深吸一口气,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抱歉,我是说,大事上你非常可靠,但是……有一些私密的,尤其是只有我们两人的场合,我们之间的秘密,还有你曾经对我做出的承诺,希望我达到的目标……”普罗修特说,“关于这些,你的态度和想法似乎总是在变化,我不知道该相信你的哪一句话。”
……唔,他能这么说,应该是积攒了很多的情绪……要不要再用一次红镇呢?
还没等我做出决定,普罗修特就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转身撑着茶几,把立着的镜子重重地扣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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