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领, 你可以直接拒绝。”系统道,“以太子的性格,你拒绝了他,他定然不会强上的。”
说罢, 系统的声音便消失不见, 任凭苏霁如何召唤,它都不再出现。
魏东陵费了好大功夫, 才将苏霁前襟的排扣一一解开,环住苏霁的脖颈,将褪下的衣裳搭在腕子上, 下一瞬, 便将外衣灵巧地丢在了莲花台上。从始至终, 魏东陵的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苏霁,他轻轻地喘息着, 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衣领, “撕拉”一声,魏东陵上身的软袄便被撕作了两半, 碎布被毫不怜惜地摔在了地上。
“喂!”苏霁一边在心中呼唤系统, 另一边看着魏东陵的脸离她愈发近了,他的喉结上下翻动着, 胸口前后起伏,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中,混杂了些许欲气,匀称紧实的臂膀滚烫, 就连最清明的目光也会因此动摇。
苏霁不禁咽下了口水,彷徨纠结地看着太子,这哪里是系统福利,分明是系统派来考验她定力的尤物!
苏霁定定地站在那里,进退维谷,却不知何时起,自己原本身上三五层衣裳,仅剩一层单薄的肚兜。魏东陵的面孔棱角分明,看上去要比太子本来的面目更成熟些,眸中闪烁着光点,他的动作轻柔,却难掩欲念本有的急躁。
苏霁连忙摇了摇头,试图唤醒自己的大脑,迅速思考了起来。
现在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会给将来带来无穷后患,在感情方面,苏霁从来不是黏黏糊糊地,她觉得没到那个程度——想通了这些,苏霁连忙出声道:“停!”
魏东陵呼吸一窒,侵略性的动作全都停了下来,只是下半身难耐地微微晃了下,便如松柏般定住。魏东陵压抑着声音,低哑而又认真地道:“你不必担心旁的事。本宫已经不是之前的本宫,如今朝堂上,已经没有人能强迫本宫娶妇。”
“不是因为这个,我……我还得再考虑考虑!”苏霁低头,不敢抬眼去看魏东陵,“以前,我没喜欢过别人,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贸然答应了,事过之后,若再反悔,这种关系能进不能退,搞不好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魏东陵气急败坏地看了苏霁一眼,小腹下面的肌肉全都不自觉收紧着,他终究叹了口气,欲拿起莲花台上放着的衣裳,递给苏霁。
恰在此时,一位御剑山庄的弟子从门外经过,大白日的,里头却传来阵阵喘息之声,那弟子好奇了下,就是这份好奇,使他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莫不是妖精在打架罢?”那名弟子打开了虚掩着的门,直见莲花台下,平素淡泊清心的魏庄主此时袒露着上半身,旁边仿佛还有个女子,只是因为角度原因,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魏东陵见有人进了来,便立时用胸膛护住苏霁,将她的头深埋在胸口,双手圈揽住苏霁的头,厉声呵斥道:“下去!”
那名弟子被呵得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连忙告饶了一声,羞红着脸跑出去了。
传闻中清心寡欲的魏庄主,竟然白日宣淫,公然在上清的莲花台下……
那名弟子啧啧,魏庄主果然后悔了,他就说嘛,魏庄主这么年轻,血气方刚,不可能因为一次失败的感情,守一辈子的身。就是不知道魏庄主什么时候公开还俗,等到还俗那日,他还可以去蹭吃一顿酒席,倒也不亏。
魏东陵的心不可自抑地直跳,他不舍地放开了苏霁,触碰过苏霁的肌肤都不由自主地升温,变得滚烫,像是烧起来一般。
“在你没想好之前,绝不许再碰本宫的耳垂。”魏东陵竭力平息着气息,略带愠怒地道。
苏霁沉默,不发一言,委屈地偷偷睨看向魏东陵。
她也没想到,太子的耳垂竟然这般敏感,只是轻轻揉捏了下,便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那本书上,也没写过男主的耳垂是不能碰的啊!
魏东陵将莲花台上的衣服取下,本是他一层一层褪下的,现如今只得一层一层再替她穿戴好,穿戴完毕,魏东陵已是心力交瘁,几声呼呵便将苏霁吓得退去了。
他本不愿对苏霁如此疾言厉色,只是他如今仅剩下几分清明理智强撑着,若是再耽搁,实在不能保证自己的行为。
魏东陵一跃而起,索性飞上了莲花台上,他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莲花台下细小的莲花瓣,倏然变得鲜活了起来,像是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生命力,不断向上生长着,它们极为迅速地长成了十尺高的庞然大物,几瓣莲紧凑地向内靠近,将台内外明晰地隔开,莲花台内倒形成了不大不小的私密空间。
此时的莲花台,更似是一圆形的床,而倏然生长的莲花瓣,则是床的幔帐。太子居中而卧,独自就寝,可是念了几十遍清心咒,方才的记忆仍是挥散不去,他穿上衣服,衣料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身体,仿佛是苏霁的身体轻轻掠过;褪下衣衫,自己的身上空空荡荡,肌肤暗中滋生着渴望。
折腾了整夜,魏东陵一直半睡半醒,待掰开了其中一朵莲花瓣,看到屋外天色已是蒙蒙亮,沉沉地叹息。
这一二年来,他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总是莫名地渴求着与苏霁亲近,可越是亲近,便越是食髓知味,越是难以自控。
魏东陵奋而起身,用药水涂了全脸,将面皮撕了下去——天一亮,他就要做回太子。随着他逐渐理政,能扮演魏东陵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下次再用这面具指不定是何年月了。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以魏东陵的身份出现在人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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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京后,太子借着处置瘟疫不力的由头,上奏处置了大小几十名官吏,庶务繁多,忙碌得很,已经几旬没有休息好了。
难得今晚无事,太子索性早早睡下,却没想到一梦便梦到了苏霁。
许是许久未曾见她,梦中她的样子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醒来时,太子已然忘了梦的具体内容,甚至忘记了梦到的是苏霁,只是守夜的小太监均称听到了他梦中旎语,叫他抵赖不得。
“苏霁……”日上三竿,微弱的光亮透过幔帐照耀在他脸上,太子缓缓转醒,只觉身下一片凉意,起身掀开锦被去瞧,只见两腿之间处一片湿滑泥泞,明黄色的亵衣被打湿了一块,就连褥上也留下了淡淡的水渍。
“来人!”太子难堪地掩住了下半身,复添了一句,“不要宫女,来个太监!”
“太子殿下,奴才们都在的。”小太监打着瞌睡,揉了揉眼,才恭敬地掀开了幔帐,进去了。
太子面色微红,掀开了锦被一角,示意给小太监,沉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奴才这就去将这些都换了。”那小太监微低了头,道,“奴才既不懂医术,也没这个物件,哪里懂得这些?要不,奴才去寻个太医来问问。”
“决不能请常来的苏医女。”太子仍是不放心,复又添了一句。
“这是自然。”小太监奇怪地瞧了太子一眼。
这还需要特意强调么?男人身下的病,怎么好请女子来诊?
过不多时,李太医便携着两位药童、一只黑木药箱来了东宫,拜见后,李太医抚着胡须,听完太子讲述,又看了眼流出的东西,拱手道:“夜下遗精,此病可大可小,敢问殿下,可有腰膝酸软、耳鸣头晕、身体乏力之症?”
“没有。”太子道,复又叹了声,“本宫自谓身体康健,却不料出了这等事。”
“那殿下出现此症状有多久了?遗得频繁么?”李太医拿了纸笔,写下症状,复又问道。
“这还是头一次。”太子道。
李太医闻言点了点头,又观察了亵衣上尚未干涸的水渍,拱手道:“依微臣之见,那溢出之精粘稠浓厚,太子殿下并无大碍。正所谓‘精满自溢’,殿下血气方刚,偶尔溢出一两次倒是不要紧。若是殿下尚有疑虑,微臣便给殿下开一剂温补的。”
太子命人接了那方子,思索了阵,问:“可有根治之法?”
李太医闻言,不禁笑了,道:“待太子殿下大婚后,这病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太子沉眸,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劳烦李太医奔波一趟,本宫已命账房取了五十两银子,聊表一点心意。”
“这……这也太多了。给太子殿下诊病,乃是微臣职责所在,微臣受之有愧。”李太医听到那银子数额,登时慌了。
平常给诸位贵人诊病,打赏个一两银子就算多的了,遇上那手头不宽裕的,一两吊钱也是有的。缘何到了太子这里,竟赏下了这许多?
“李太医何必过谦。”太子一点儿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正色道,“只是此事毕竟难以启齿,还请李太医莫要将其写入脉案中,也不许告与任何人,尤其是——本宫的父皇。”
李太医闻言称是,道:“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只当没来过东宫。”
待银子取过来,李太医拿了便道谢离去,只剩下太子一人若有所思,冷冷地道:“今日之事,你们绝不许传出去,若是本宫听到了谁嚼舌根,便撵出去卖给人牙子。”
几位近侍连忙称是。
可太子仍是忧心,即便把能封的口全封住,想要逃过父皇的眼线仍旧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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