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凶狠的吻,大抵男人在这种时候都是没什么理智的, 只剩下本能。而崖天又有不同, 他的凶狠里藏着一丝不确定, 一丝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加西亚刚撑开眼,立刻被吸进了崖天近在咫尺的金色瞳孔里,似阳光下的琉璃,一敲就碎了。又仿佛是野兽的瞳孔, 专注而深邃, 叫她所有的疑惑都卡到了九霄云外。
是崖天啊, 那便好。
加西亚的眼神变化被崖天捕捉,立刻得到了十二万分的鼓舞, 埋头吻得忘情, 像含吮着一小块殷红的布丁, 里里外外,滴水不漏。
交缠的气息和体温一起升温,熏得人陶陶然欲醉。
很难想象, 一个平日不食五谷、遗世独立的仙人此刻会如此情动。
“崖天, 唔,我的嘴唇都要破了。”
然而,加西亚等了半晌,某人还停留在嘴上, 完全没有向别的什么地方转移的意思,她便有些不耐了。
她伸出手直接掀开崖天的衣襟,缓慢地摩挲了进去, 慢得就像在轻抚什么古董文物,轻触游离,简直叫崖天从皮肤表层一直痒到了心窝里。
“西亚......”崖天的嘴唇离开了一瞬,总觉得两人的角色有些颠倒,又将头埋进加西亚颈间,细细密密地吻了下去。
衣襟轻柔地散开,这下痒的变成了加西亚。
她缩了锁脖子,侧过头一口咬住凑到嘴边的崖天的耳朵,咬得还挺用力:“你要再不快点,就换我来。”
“......”崖天本想尽可能温柔些,没想到小丫头还不领情。
一个杀伐决断的天界太子,一个杀气内敛的大罗金仙剑修,怎么会没有攻击性?只不过是遇上了软肋,铁骨柔情罢了。
他的动作蓦然加重,纤长有力的手掌不管抚摸到哪一处都能激起加西亚一阵忍不住的战栗,似要把前戏做个全套才肯罢休。
这也就罢了,偏偏他面上看起来还挺理智,用极为正经的态度做着完全不正经的事。做就做了,还喜欢问,仿佛在搞什么理论研究,务必要尽善尽美,一丝不苟。
“西亚,不舒服就告诉我,嗯?”
加西亚咬牙:“你能不能闭嘴?!”突然很想踹他一脚。
崖天笑了,俯下身。
一曲箫声在礁石孔窍中缓缓流淌,激起潮水一波波拍打着堤岸。
天,加西亚难耐地弓起身子,一只脚踹出去,被崖天紧紧攥在手心。
崖天你特么不是清心寡欲么?从哪儿学的?!!
水红色的薄纱床帏飘然散落,将逐渐升温的火热笼罩,白皙的身体染上了一层红晕,声音破碎在狭小的空间内氤氲,化作一曲华美的乐章。
“可以吗?”
临门一脚,崖天紧紧地抱住加西亚,郑重地问。
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但与死神擦肩而过这么多次,谁又能知道这辈子究竟等不等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呢?
加西亚看着他,如同喝醉了一般,眼中荡漾着湖水和星光。崖天还没等到回音,先忍不住再次擒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又是一个绵长到天荒地老的吻,加西亚都有些佩服他了,明明已经崩到了极致,还能忍耐这么久。
“我是谁?”加西亚淡淡地问:“你又是谁?”
崖天头也不抬,用嘴唇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蹭了又蹭,道:“我是崖天,来自九重天,大罗金仙剑修。上有独居老父,近无兄弟姐妹。无门无派,无有牵挂。”
“你是加西亚......”他顿了顿。
加西亚轻笑着:“继续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你是加西亚,吾心悦之人。”
闻言,加西亚心中柔软成一片,双臂攀上崖天的背,将他按了下来。
不用再多说什么,这个动作已经代表了一切。尽管前世他们似乎有剪不断的纠葛,但此刻牵动彼此心绪的分明是眼前人。
而事实证明,崖天的人和他的剑一样,都是干脆利落、锐不可当型的。
他小时练剑,一个基础动作要重复几万乃至几十万遍,不但天赋强,还天性刻苦努力。他的剑法,精准、稳固,剑意领悟得极快,一花一叶,江河湖海,总能给他新的启示,而后融会贯通。
此时,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挑战项目。于是再一次的,稳扎稳打,在实验中飞快地调整适应,进步神速。
第一次深入感受这种力度和速度,加西亚惊讶于崖天竟然总能恰到好处地抵在她的极限上。
但很快,她就无暇再想什么了。
两个人的清鸣声先后响起,崖天喘|息着,那双握剑的手渗出了一丝薄汗,嘴唇在山|丘间流连忘返。
恍惚间,加西亚高高地仰起头,露出了脖颈,脚指头都紧紧蜷缩了起来,背部已经许久没能碰到床榻。
她怀疑崖天使用了剑意,穿云透石充寰宇,长风潇潇渡水来......卧槽无耻啊无耻。
不行,她怎么可能认输?
昏迷之前,一丝极细微的电流从加西亚的丹田向下窜去,“嘶——”崖天的动作戛然而止,被电得那叫一个酸|爽,险些就此投降。
“噗”加西亚笑开了。
但当她感受到体内越发恐怖的尺寸后,终于笑不出来了。
咦?她好像起了反效果。
“西亚,你自找的。”
崖天发现,因为心疼西亚所以想要温柔着来的心思纯属多余。
他吻上加西亚的胸口,渡进去一口仙元。加西亚信任他,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反抗,否则两败俱伤,于是丹窍大开,任他运功运转大周天。
之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以来,加西亚都在打双修的擦边球,没能完成最后那一步。如今,他们体内体外同时进行,终于形成了完美的闭环,仙元从加西亚胸口渡入,又从某个连接部位返回到崖天体内。
一呼一吸,一进一退之间,仙元每运转一圈就会增加一丝,直到50圈以后,仙元已经增大到原来的2倍,被崖天尽数反哺给了加西亚,直接送入了丹田。
刹那间,灭顶的快|感将她淹没,险些就此昏过去。
原本所有的感觉只在下半部分流连,可现在它传遍了全身每一道经脉,每一个毛孔,每一条血管,全身都像过电一般颤抖起来。
“崖天......”
加西亚的尾音甜腻地就像蜂蜜水,崖天的瞳孔已经彻底变成了金色,恐怖的潮水击打着礁石,泛起千层浪。
加西亚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案板上的鱼,清蒸红烧,里外都快焦透了。最可怕的是,崖天完全没有一丝疲惫。
大罗金仙的仙体,又怎么会被区区双修累趴下?
半昏迷之间,加西亚心想:轻敌了轻敌了,修真界的双修居然是这样的,她得想个法......子......
突然,狂风暴雨中的小船被颠上了浪尖尖,脑中闪过一片白光,她这个仙人之体居然忍受不住,之后便断了片。
整整3天3夜。
大殿外,司徒莽来了又去。秋月和冬雪守着殿门,打发了一波又一波人。
直到3天后,一个消息传来,司徒莽犹豫之下,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阵法,传进去一道声音:
“大帝,秦广王送来一道消息,莽以为,您应当会感兴趣。”
良久,殿内传来崖天淡淡的声音:“何事?”
司徒莽心中存疑,大帝为何不说话,还要这个面首代为通传?难道还在练功吗?
他一边想一边传音道:
“九殿的升殿试炼即将落下帷幕,最后3日将举行跨殿挑战比赛。低层鬼仙可以挑战高层鬼仙,挑战胜利者将取代落败者的地位,两者置换身份。鬼界已经几十万年没有举行过跨殿挑战赛了,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大帝若有意参加,我即刻去报名。”
崖天是被吵醒的。红纱将光线隔离成朦胧一片,日夜不显,没想到居然睡了这么久。
加西亚还趴在他身上,两人的身体交缠着,亲密无间。小丫头将他咬得紧紧的,睡觉的时候还在无意识地折磨他,这大清早的,他又有些忍不住。
但看小丫头昏睡的模样,还是算了。
崖天的贤者时间来的有点迟,思绪渐渐飘远。
这3天总共加起来睡了没有4个时辰。一开始他还很有理智,虽然加西亚先承受不住,他也没多坚持太久,实在是小丫头太喜欢搞事,总想研究《雷电在双修中的用途》,结果越作越死,倒是开发出不少新体验......
想着想着,崖天的脸色又腾地红了一片。他心中不断地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将加西亚抱得紧紧的,嘴唇在她额头发际间亲了又亲。
真想一直这么睡下去啊,难怪英雄难过美人关,从此君王不早朝。有了加西亚,他都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刚才司徒莽说什么来着?
哦,跨殿挑战赛。
这不就和仙界的“跨界比武大赛”是一个性质么?本质都是为了将最优质的人才输送给上界,确保没有遗漏。同时也是上界巩固统治常用的手段。
只不过,几十万年都没举行过,今年突然又开启,是不是太巧了些?
司徒莽许久没有听到答复,心中着实有些担忧。他突然想起了大帝一去不回的那天,简直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一天。
那天,司徒莽像往常一样兴高采烈地找大帝炫耀他新学的法术,却只看见空荡荡的书房,案几上留下了一个白色信封,写着“后会有期”。
然而,此后几百万年,终究成了后会无期。
“大帝!!!”
司徒莽再次想到了最恐怖的那一幕,立刻失去了理智,两爪子下去就撕碎了防护阵法,顶着秋月冬雪惊恐的目光冲了进去。
......
......
“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便是300道剑气冲出殿门,追着司徒莽的屁股刺了过来。
司徒莽左突右闪,没有一道剑气能刺到他身上,眼睛瞪大了满是怔忪,想到刚才惊鸿一瞥的薄纱红床,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惊怒的表情。
这剑气司徒莽自然是不怕的,崖天整个人他都不怕,只是也没什么心思斗下去了。
崖天!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司徒莽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亲眼看到又是两码事了。司徒莽一直坚定地认为,大帝当年兵解转生,全都是因为那个伤她心的男人。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东岳大帝也不能例外。
哎,女人就是麻烦,总是为情所困。一个偌大的鬼族说不要就不要了,活过了远古,活过了大劫,说兵解就兵解了。
为帝者,怎能如此专情?!!
当年罗天那个混蛋伤透了大帝的心,他没能将之亲手剁成肉泥,已经叫他后悔了大半辈子。万一这次又黯然神伤,他岂不是又要失去她一次?
下一次他又需要多少万年才能找回她?
司徒莽站在试炼海边,呆愣愣地看着潮水呼啸而来,他明明只需要动一动意念就能挡住,却任水沾湿了衣摆。
他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干掉崖天,大帝就没有了软肋。
干掉崖天,大帝就会一直留在他身边,不会突然消失不见。
司徒莽此时还是个小男孩儿的样子,瞳孔却成了一片猩红,漆黑的长老法袍上渗出一股股黑烟,整个人就像个魔童一般,灵魂中叫嚣着:
“干掉他,干掉他!!!”
良久,他冷静了一丝。
可......杀了那个男人,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个,他总不能全都干掉,大帝也会和他离心。
怎么办呢?
怎么才能让崖天乖乖听话,不伤害大帝呢?
万一这一个不乖,大帝又无法接受下一个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倒不如......帮大帝多找几个,分散下注意力。情深不寿,薄情才能长久嘛,天界好儿郎那么多,大帝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司徒莽的目光逐渐坚定,仿佛订下了一个百万年的大计划,心中既兴奋又沉重。
对着试炼海挥舞了一下拳头,他横冲直撞地离开了。
加西亚被剑气的呼啸声惊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微微张开一条缝,还未看清便迎来了一个绵长的吻。
“早安。”
“......崖天!!!”
加西亚不知是怒崖天毫无节制,还是羞恼自己的不争气,居然在个800岁的老处男身上翻了车,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崖天几十道劫雷。
鸡飞狗跳的一天从道侣打架拆掉房顶,劫雷聚集恐吓众仙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尝试,先发一章,试试看能不能正常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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