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桐没有察觉傅迟的小动作, 仍在安慰道:“人与人之间有各自的生活轨迹, 你可以独自发光。”
“嗯,谢谢桐桐。”傅迟的童年生活并不美好, 他能记住的无非是看着容曼丽对傅明霖格外的关怀, 和对他的漠不关心,傅谦倒还好, 不过他工作忙, 常年飞来飞去, 在家的时候少之又少,就算待在家,大多数时间也给了傅明霖。
傅迟说不出不恨傅明霖的话,他瞧着傅明霖的伪装就由内而外感到恶心。
周瑾桐拍拍他的背,笑道:“不客气, 所以你不要放弃自己, 要好好学习。”
“好的, 我会努力去找你。”
“啊?”周瑾桐懵了, 怎么又绕到自己身上?傅迟指腹顺着她薄弱的脊背缓缓往上,路过内衣带时故意挑了挑,他闷声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生日后就是结束吧, 我告诉你, 不会的,以后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阔怕!
周瑾桐嘴里咽了咽, 蓦然背后一阵颤栗,吓得一缩.胸,“喂!你的手!”
傅迟温和应:“我的手怎么了。”
他更加肆无忌惮,修长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衫摩挲着排扣,轻轻拉扯,明显的触碰让周瑾桐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很危险,不知不觉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周瑾桐长了十八年,从来没跟那个异性如此接触,傅迟是个意外。
傅迟虽然年纪不大,但男性有的应该发育的他都不缺,平日里穿着衣服看不出来,这会贴近周瑾桐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以前班主任老高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男女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虽然这句话是老班用来制止他们早恋,但用在这里特别合适。周瑾桐往日跟方绘声接触最多,磕磕碰碰感受到的也是方绘声的柔软,这会突然碰到硬硬的胸膛,还紧贴着自己,异样的感觉刹那间包裹全身。
周瑾桐慌了,安稳的手脚开始乱动,希望脱离这具温床和胸膛,也远离作乱的手。傅迟臂弯困住她,任由人在狭小的被窝里做着毫无用处的反抗。
“桐桐,你再动,我就要着火了。”傅迟嗓音低沉,作坏的手依旧顽固。
周瑾桐听不懂,她一门心思要躲避他。
手脚在被窝里不长眼,上下乱动,难免会碰到不该碰的,着急的周瑾桐无暇顾及,可苦了傅迟。他身子忽然绷紧,奇怪的感觉自下而上直冲脑门,被她无意间触到的地方跟着了火似的滚.烫发热,嗓子忽地发干。
傅迟暗骂。
他霍然松开手,身体一秒弹开,生怕自己的异样被周瑾桐发现让她害怕。
脱离魔掌的周瑾桐:“……”
傅迟乖巧坐到一边,用被子盖住自己,以此来掩盖身体的反应,俊脸露出不自然的红,轻咳道:“被窝里有点热,我就不跟你抢了,你也安分一点。”
周瑾桐云里雾里。
傅迟别开眼,身上热度居高不小,脖子上都染上了。周瑾桐一阵唏嘘,被窝明明温暖如春,丝毫不显热,她目光从他羞红的脸一路滑到绯红的脖子,那儿喉结滚动,绷得紧紧地,青茎一根根鼓起蜿蜒在上。
经过刚才被窝的闹腾,傅迟的衣服也不安分,他穿的衬衫扣子本来就没系全,留着上面一颗,这会扣子又松了一颗,领口向两边敞开,一眼就望到深陷的锁骨和瓷白的胸前。
周瑾桐盯着那方白皙,想起昨晚浴室里她狠狠咬他的锁骨,劲大的连血都渗了出来,傅迟肯定很疼。念及此,她半抬起身子,关切道:“你的锁骨怎么样?”
傅迟本来想说没事,触及到周瑾桐关切的眸子,及时改了口:“有点疼。”
“有上药吗?”
“上了。可是桐桐咬的太厉害,我昨天对着镜子看发现牙印好深,流了好多血。”傅迟说着怕人不信,俯低身子扒拉开衣领,露出贴着纱布的锁骨。
纱布的边角翘了起来,他早上没换。
傅迟对疼的感觉不大,他撕开纱布把伤口显给她看。周瑾桐望了眼,嘶了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她昨晚上的劲真的很大,牙印完整的嵌合在上,深深陷进嫩肉里,过了一晚的伤口边缘暗红,有发炎的趋势。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周瑾桐担忧道,她怕伤口太深容易感染,用普通的消毒可能没用。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傅迟不在意的盖上纱布。周瑾桐道,“人的口腔唾沫是含有毒性的,伤口这么深最好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没事,我有经验。”
“……”不听话的明明就是他!
“你要实在担心,给我上药吧。”傅迟趁机提出要求。周瑾桐也有这个想法,伤口是自己弄的,她有必要负责,况且他自己处理伤口也不方便。
“好。”
傅迟笑笑,从床上坐起来。
周瑾桐跟着动,“你把药箱收哪去了?”
“先别急,处理伤口前我需要去洗个澡。”傅迟身体热度并未下去,和她说话也是在强忍,理智只需要一个着火点就全线崩塌,到时候一切都非他预料。
周瑾桐认为他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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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出了房门直奔隔壁房间,锁好门,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顾不上脱衣,先打开了淋浴。他把水温调到冷,冰凉的水从头浇下,沾湿了衣裤,显出他瘦却有料的身材,水流划过腰间,顺着裤子缓缓向下。
傅迟低头看了看,无奈轻笑。
侵了水的伤口隐隐作痛,傅迟不经想起昨晚的场景,一袭白裙的人头埋在自己颈间,牙印深深刻近肉里,而他拥着对方单薄细致的腰身,目光所落之处是她同瓷砖一样白的小腿,她咬得越用力,身体扭动幅度就越大。
好像更着火了。
傅迟晃头,想摒弃掉脑子里不正经的颜色,可内心又极度渴望他们能获得时光机,穿到十年后,不!五年就够了。他现在是以一个不成年的躯体在渴望一具成年的诱.人娇躯,想要去占有,留下属于自己的暧.昧痕迹。
傅迟洗过出来,擦拭着头发看了桌上的手机。
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上午,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傅迟笑了笑,在他得知容曼丽和顾琴南要游玩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安排这场骗局,没有人打扰的一个星期,桐桐只属于他一个人,何其美好。
周瑾桐窝在床上,自他离开后开始无聊。
幸运的是傅迟拿过来的书没有带走,就放在床头角,周瑾桐拿起一看被封面上的人像吓到,那是一双被人捂住嘴只露出惊恐眼神的脸,整个封面被黑色占满,唯有书名是硕大的红色。她吓得差点把书扔掉。
傅迟的口味很清奇。
她不敢去看书,抱着自己缩在被子里,脑子里蹦出的全是以前陪顾琴南看法制节目带着马赛克的杀人现场,越想越怕,感觉四面八方都多了奇怪的东西,手脚都不敢放外面,甚至希望傅迟赶紧洗好澡来陪她。
她一定魔怔了。
傅迟好不容易平息了火气,穿戴好衣服,这次连最上面的扣子都系上。他提着药箱进了来,见人张着圆溜溜的杏眼看着门,看到他来竟露出放心的表情,觉得新奇,笑说:“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令你害怕的事吗?”
周瑾桐指着书道:“封面好吓人。”
傅迟闻言,笑意加深,逗她:“那你完了,书的内容比封面可怕几倍,等我伤口处理好了,我会从里面找出一篇慢慢的、仔细的读给你听。”
周瑾桐:“我不听。”
傅迟道:“你撒娇我就不读。”
周瑾桐选择不说话。傅迟眉目清朗,弯着嘴角走近,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里面是简单的医药用品。有他在,周瑾桐没了害怕,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挪到他跟前,探头在药箱里找处理伤口需要的碘伏和棉签。
周瑾桐抬眼看到他严实的衣领,扬了扬下巴示意道:“扣子解开。”
傅迟稍抬头,问:“解几颗?”
周瑾桐反问:“你觉得呢?”
傅迟一阵轻笑,故意凑近人,嗓音微沉道:“我不知道,你希望我解几颗?”
我希望你最好不解!
周瑾桐忍着气闷,知晓他是故意的,不跟人啰嗦,自己上手去解扣。
傅迟随她。
周瑾桐自认解扣这件事很简单,一两下就解决,偏偏傅迟这个扣子眼很小,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她解了几次都不成功,都急出汗了,还不信邪,挪动身子又近了些,眼睛盯着扣子,手抵着扣子,动作缓慢生怕吓到扣子。
傅迟暗暗发笑。
他这件衣服很久没穿,不是不好看,就是扣子难系难解,就在刚才他穿衣服时突然想到这压箱底的衣服,觉得该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刻了,于是他不要脸的穿上,还特意系到最上,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
几次后,周瑾桐手酸。
她泄气道:“要不,拿剪刀吧。”
傅迟忍着笑,“我来。”他抬手覆上去,正包住周瑾桐尚未撤退的手。
周瑾桐一激灵,抽回。
傅迟笑意深深,弯起的眼角衬着眼角下方那颗绝美的泪痣,简直好看到无法形容。
“解衣服呢一定要小心、细致,不要着急。”傅迟语调缓缓,圆润的指尖摸着圆滑的扣子,眼睛未离开她分毫,眼底流露出的情意快要将人淹没,“你看,先让扣子的一角穿过扣眼,再摸住余下的扣身穿进去。”
随着他话落,扣子悄然解开。
周瑾桐被他看得差点溺亡,傅迟的眼神过于专注,他的喜欢从来不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儿子长大了,会解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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