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桌子上的食物消耗的差不多了, 其他副尉们便陆陆续续的开始拉着女人去里间了。
直到这雅间就他们两个了, 百里溪这才呼了口气, 见木兰喝了四壶还在喝, 终是没忍不住抬手按住了她的手, 将酒瓶给拿了过去, 万一喝醉了, 岂不是就要在这里睡觉了。
方才他只喝了两杯浊酒, 却不想她已经四壶下了肚。
接下来木兰便松了怀里的女人, 腾出手来想要和他抢酒瓶, 只是她喝的着实有些多了,动作比平日里慢上不少,一连几下也没有探到, 很快便被百里溪伸手一捞抱在了怀里。
木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随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一晚,血液上涌着,脸颊瞬间通红了起来, 整个人也乖乖的不挣扎了,就任他抱着。
两个女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变故,只是看着这两个男人方才好似还在争夺酒壶,现下就抱在了一块, 也实在是忍不住睁大了眸子,嘴角微张楞楞看着。
“校尉,……你干嘛不让我喝?”
“我应该再早一点制止你的, 还能起来吗?”
“能。”只是她嘴里说着能,手脚也跟着准备用劲,百里溪却是起身抄过腿弯,给她公主抱了起来。
百里溪见她方才乖乖趴在他怀里那样久,也没推拒,下意识的以为她已然喝醉了酒。
既然醉了酒,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开间房休息了。
两位姑娘看着百里溪抱着木兰踏进了里间,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番结果她们实在也是万万没想到。
进了里间,百里溪将门顺脚踢关上后,便见怀里的她睁着尚且清醒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
这下又像是没有醉酒了。
木兰挣扎着从他怀里下了来,坐在了一旁的毛毯上。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营地吧。”百里溪从一旁的小茶壶里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她。
“现在吗?”木兰站起身打开了一旁的小窗户,看了眼屋外月光美妙的夜色。虽然她现在尚且清醒,还能够带着条理回复着他的话。
只是额头面颊上的血管好似正在突突的奔腾着,着实让她有些难受,她有些不想走路,只想就地休息了。
“现在城门还未关,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到时候想出去也出不去了。你若是真的醉的厉害的话,今晚就不回去了。”
虽然这个时代人对待青楼的态度并不恶劣,甚至还有官营青楼,只是他无法与他们的三观所苟同,在他眼中这放到现代便是一种违法行径,能离开就离开,他并不想多待。
“我还好,我还没有醉。”见百里溪离开的意图明显,说罢木兰便打开了门,拉着他下了楼,将酒钱付了。
这次她只喝了四壶酒,却觉得心跳极快,脸颊一片热燥,可以往的时候喝这么多似乎也没什么事情。
所幸的是百里溪来时是骑着马,现下两人共骑一匹,应该很快就可以抵达军营了。
天上的那抹银白冷艳出尘,地上的那片雪白洁净清凉,可在他眼中远不及眼前的人分毫。
他抱紧了她,骑在马上踏着月光而行,倒是颇有几分意境。
“以后那种地方就不要去了,知道吗?”
“嗯。”
“感觉你喝酒还行,能喝几杯,但还是不能喝太多,记住下次适可而止。”
“我没醉……”怀里的人嘴上说着没醉,坐在马背上,却是晕晕乎乎的。
若不是他单手将她抱紧了,只怕她会一不小心就要坠下马来。
“其实醉了的人嘴很硬的,总是会一个劲重复没醉。”
“没有……”
百里溪也不和她继续狡辩,回到营帐时已是晚间近十点了,这个时间在现代社会并不算晚,但是在古代却已是早早便可以入眠的时候了。
让执勤卫兵烧了些热水送来后,便给她擦了脸,擦了脚,又折腾了一会,这才将事情全部做好。
当下心满意足的拥着她睡了。
大概也正因为醉酒,所以她才肯让他帮她擦脸,才肯留在这里被他拥着入眠。
……
草原被冰雪覆盖着,实在是冷极了,一行人征用了几个部落的物资后,才勉强在冰雪覆盖的草原上勉强的生活着,以便继续赶路向王庭的方向进发。
乐曼在毡帐里烹煮着马奶酒,待酒温热了,便将酒递给了一旁休息的呼延斐,随后开始烤起了馕饼。馕饼并不好吃,却是最适合储存携带的。
眼下她确实是有机会接触他的饮食了,可是左贤王已经死了。
她看到雷霍与他聊天,听到了左贤王一定会被楚人杀死的推断,他们的推断也不无道理,毕竟取了左贤王的项上人头,必定会是加官进爵的,谁会白白浪费这样好的机会。
可左贤王死了,这便也意味着她接下来的任务便可有可无了。
当然,她也可以继续任务下毒毒杀呼延斐,她的毒药便装在身上的玛瑙项链里,只要她打开玛瑙项链,将药粉撒入马奶酒中,她的任务便完成了。
可是她若是在这个时候杀了他,那她又怎么回得去王庭。
她还需要利用他,利用他带着自己回王庭,去拯救自己的弟弟。
呼延斐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看着她,他想从她身上寻找到那份羞怯的情绪,就好似她与他初次见面时那种。
那种羞怯的情绪再配上这张与记忆中有些相似的面容,直直的便好似让他看到了他的表妹。
馕饼烤好了,她递给了他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就着马奶酒将馕饼泡软着吃,味道也还可以。
待吃饱喝足了,她便也开始准备洗漱了,毡帐并不多,三百人住五十多个帐子,大多数都是挤在一起睡的。
她无处可去,洗漱只能在这里进行,而呼延斐也不出营帐,通常只是背过身去。
她只得匆匆又简单的擦洗了身子,随后便开始帮他擦洗上药。
只是上好了药以后,她却是被他抱在了怀里,看着他越发凑近的面容,她忍不住闭上了眸子,好似一头犹如待宰的羔羊。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努力的扮演着一个羞怯的处子,用楚楚可怜的姿态去讨好他,获得他的疼爱,那么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紧张与羞怯。
她也分不清现在的自己是演戏还是真实的自己,总之她被他揽在了怀里,双手握成了拳,脸颊散发着几分热度。
仔细想来,这却是这几天里他唯一再次亲近她的时候。
她见他没有亲吻上来,当下带着几分犹豫和小心翼翼睁开了眸子。
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做任何动作,不由得胆子大了些,而她的大胆也是来自他近日来的纵容,她随后便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脖颈,主动贴上他的唇瓣。
因为背伤他坐的很直,她便跪直了身子抱着他的脖颈,热烈的亲吻着他。
很显然呼延斐并不喜欢她的主动,抬手便捏着她的腰,将她放躺在裘毯上,压了上去,却没有急于进行下一步。
直直等她重新睁开了眸子,四目相对良久,她才从他的眸中看到了几分欲、望。
“我喜欢你初次服侍我的时候露出的那份羞怯。”
“大人只喜欢羞怯的女人?可女人也会从羞怯幼稚变得成熟稳妥。”乐曼不由得带着几分不解的眸光看着他。
“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么?”在他看来这样会演的女人,做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乐曼闭上了眸子心绪复杂,再睁开时已是带了几分雾气,可着几分雾气朦胧,却不是演技。
呼延斐当下才开始进一步的亲吻,手中的动作也从玉峰到敦煌再到玉门关。
乐曼喘着粗气呻、吟着,承受着他的躯体,她害怕伸手会碰到他的伤处,忍不住时只伸手抓紧了裘毯。
随后她听到了他剧烈喘息着,口中喃喃的喊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顿时她的心中便冷了三分。
她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可是他口中喊的名字却不是那左贤王的女儿。
一时间她有些羡慕起他口中的这个女人,那女人竟是可以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原先也曾听说呼延都尉不近女色,本以为需要耗费一番功夫,却不想传言极不可信,他轻轻松松的被她拿下,现在却又在她的床上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乐曼微皱着眉头忍耐着,看着他的散乱的黑色长发,看着他俊美无俦的容貌,若不是她亲眼见到他的手沾满血腥。她也许就真的被他的外貌所欺骗了,以为他真的是个温润尔雅禁欲自持的贵公子。
可这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肆意纵欲的人。
她看着他,心中也暗暗下了决定,只着等回到了王庭,她定是要将左贤王布置的任务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这乐曼能搞死呼延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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