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马车行驶到哪条道上了, 桑陶觉得车身依然有些颠簸,她躺在百里庭月的怀里, 脸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烫得吓人。
她觉得贴得太紧了, 所以她的心脏都承受不住这种压迫, 一直到现在还在砰砰砰地跳。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问道,“好了吗?”
她的意思是, 能不能松开她了。
百里庭月的指尖却拂过她的耳廓,柔声道,“再等等。”
桑陶毫不犹豫就相信了他, 只是整个肢体犹如她的精神一样都紧绷着,不敢放松。
真吉尔累。
这特么到底是玩梅准啊,还是在玩他俩啊?
她心里骂着,耳尖红着,因为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到她每说出一句话都会觉得像是在拍色情片。
她也不是一个没看过小黄片的人, 但是亲自上阵和看别人是两码事,谁还没点羞耻心,当然, 她身下的这个狗逼男人除外。
为什么她还得配合他演这出戏?而且怎么就演到了这儿?
她渐渐回味过来, 自己是不是掉入了这狗男人的坑里?
她的五识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晰, 她密切注意着四周,甚至百里庭月发丝飘动的方向她都知道。
马车颠得她有些难受,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就动了动。
这一动,她感觉自己的小腹处突然凸出了个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先是一愣,紧接着瞪大了眼睛。她高高仰起头,死盯着百里庭月,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异样,同样注视着她。
果然和她所料想的一样!
桑陶不由脱口而出,“ nǐ(泥) yìng(应) lé(了)?”
百里庭月的面容有一秒停滞,他空了一只手,往下摸去,这一下使得桑陶惊恐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桑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神思已经飘到了万一百里庭月现在就要把她办了,那该怎么办!
她是该跑,还是乖乖躺好就行?这是一个无比严重的生死问题。
然而她的身体更先一步做出回答,先是不听话地挣扎着,然后又借着马车的颠簸劲弹了出去。
没想到百里庭月另一只手瞬间捞回了她,冷道,“别动。”
大魔头果然发情了。
桑陶绝望地躺平,她委屈道,“我不能动,那你也先别动啊……”
要欺负别人,还不准别人跑是个什么道理?
她下巴磕在他的胸膛处,只微抬了一下眼皮,就见百里庭月眼神微眯着,看起来凶巴巴的。
她瞬间又瑟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地脸贴在他胸前一动不动,像条莫得灵魂的死鱼似的。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视野里,它紧握成拳头,俶尔松开,里面掉落出了一枚羊脂玉,像是个玉佩。
头顶上又传来声音道,“刚刚就是这个东西。”
桑陶啊了一声,后一秒才反应过来百里庭月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不是石更了,而是这个东西膈在他俩之间。
她的脸瞬间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爆红,胡乱噢了一句,再也不敢去看百里庭月。
百里庭月却不愿意放过她,他俯下身,用一种莫名压抑而阴沉的语调道,“你还知道石更了?”
桑陶:“……”
不,我不知道。
他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要她面对这个问题。
他也不再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单刀直入道,“怎么知道的?”
如果撇去他那阴沉沉的眸色,以及掐得她下巴快断了的力度,她或许会以为他是想跟她一块探讨生理知识。
她脸苦得跟黄花菜似的,“我能不说吗?”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生理知识课上都讲了,甚至老师还给我们看了模具,逼真到连汗毛都看得清。
百里庭月将大拇指腹放在她的双唇处,轻轻摩挲着。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脑袋里还胡思乱想着,大魔头到底洗手了没有。
他的指腹一直没有停下,磨得她有些腿发软,实在受不了了,她直接道,“我看的话本子,行了吧?”
如果他要是还继续问她是哪一本话本子,桑陶一定会选择现在就跟他同归于尽。
真的太欺负人了!
百里庭月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出了一丝生无可恋,他的手指最后一次在她下唇瓣上轻擦而过。
“我信陶陶。”
第一次听大魔头这么说,桑陶微愣了一下,还有点儿不知道该说是受宠若惊,还是说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呆愣的表情入了百里庭月的眸子里,看得他嘴角一挑,“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骗我的人。”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骗我的人都死了。
桑陶顿时起了一后背鸡皮疙瘩。
她心头隐隐慌乱,她突然有一种感觉,要是有一天她为了逃出长生门欺骗了百里庭月,百里庭月是不是会要她的命。
她转而又一想,不会的,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而已。
这时,整个车顶闷声一响,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车窗外,梅准追了上来,他正高高举着九节金蛇鞭子。
刚刚的动静是他弄出来的。
他冲着百里庭月喊道,“你这个无耻之徒,快放开陶姑娘!”
他将鞭子挥向车顶,那金蛇鞭就像一颗藤蔓一样缠绕住了顶盖。
见他收回鞭子时候,整个车顶都被掀了起来,车身瞬间支离破碎。四匹白马受惊了,它们吓得四处逃窜。
百里庭月将桑陶紧抱在怀里,稳稳地落到了地面。
梅准长吁一声,他座下的那匹威风凛凛的黑马刹住了脚步,高高抬起了前腿。
“你竟然敢欺负她?!”
百里庭月只剩一身纯白的亵衣,衬出他宽肩窄背的好身材,他的头发披散着,随风而动,神色没有见一丝慌乱。
再反看桑陶,她衣服都好好穿着,只有发尾有些起毛,这场景要是说桑陶蹂·躏百里庭月,还更为恰当一些。
百里庭月嘴角一挑,不知他从哪里变来一把香绸扇,他一手搂着桑陶,另一手舞开扇面,掩着半面,对梅准满满的挑衅之意。
“你如何见是欺负?陶陶明明很高兴,很舒服。”
百里庭月一说话就气死个人,他欲盖弥彰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梅准脸涨得青紫,他道,“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这种事……你你居然……无耻!”
桑陶心里幽幽地叹口气,梅弟弟还是太年轻了。她都骚不过百里庭月,还能有谁骚得过他?
梅准提起鞭子就想挥,但他又怕伤着桑陶,于是向桑陶焦急道,“陶姑娘,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要怕,跟我走,我会保护你。”
百里庭月眼尾微挑,嘴角轻笑,“保护?少阁主莫要自作多情,陶陶跟我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再说……陶陶,你愿意跟少阁主一块走吗?”
他将话头抛给了她,桑陶看了一眼梅准,连忙缩回来,主动抱着百里庭月的腰,“不,我要跟着姐夫。”
她在心底默念着,小老弟,抱歉了,你打不过他。
梅准气得心肌梗塞,他冲百里庭月道,“是你在威胁她!”
百里庭月轻舞了一下扇子,悠然惬意,“少阁主还是早日认清楚现实为好。”
梅准面色焦急,他抿紧唇角,又冲桑陶道,“陶姑娘,你跟我一块回梅花阁吧!爷爷他们用星罗盘算出了双剑剑谱的下落,它已经流入了江湖,只要有人修炼成功,便可敌过长生门的那个魔头,到时候江湖会大乱。”
“你是梅花阁的客人,我们会为你遮风挡雨。如果魔头下山,你姐夫一个人是护不住你的。”
桑陶心里一凛。
双剑剑谱这么快就出现了?她记得那双剑剑谱是专门克制百里庭月的功法的,并且因为相克,百里庭月还不能自己练习双剑,不然会反噬而亡。
那她得快点从百里庭月身边逃走才行!
不得不说梅准给她的诱惑是极大的。
梅花阁虽然位居武林第二,但它历史悠久,势力盘根错节,任谁也不想得罪数位风水玄学大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要想不掺和剧情,又想有个安全落脚的地方,梅花阁是最合适的。
但她不能现在在百里庭月面前答应梅准。
她几乎是咬着牙,心在狠狠滴血道,“还是算了,我姐夫很厉害的。”
她干脆不再去看梅准,拒绝诱惑,将头主动埋在了百里庭月的胸前。
百里庭月没想到她这么听话,不由搂住她的力度柔和了些,他眸色染着笑意,“少阁主,听清楚了吗?”
梅准抿出一条唇线,他心性傲,再也说不出什么挽留桑陶的话,甚至他还有些恼火。
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桑陶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一心为了她,她反应却这样冷淡,心里越想越不服气。
“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逼我……就是个黄色笑话啊!!放我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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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陶:我后悔了。
百里庭月:恩?
桑陶:……才怪,姐夫最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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