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白家出流氓

    然而,日子总归不是一帆风顺的。

    其实白玗玑和平宁现在相处得还不错,白玗玑是个懂礼貌的孩子,郡主婆婆也挺好说话的,白玗玑没想到的是,太后作妖了。

    这天白玗玑被一道懿旨召到了宫中。

    一进殿内,皇后在,荣飞燕也在。

    “臣妇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懿安,皇后娘娘懿安。”

    “见过嫂嫂,嫂嫂妆安。”

    荣飞燕含笑对她点点头,抬手轻抚了一下左耳耳坠。

    那看来不太好。

    坐下喝了两口茶,寒暄了一下,太后终于开口了,“今日哀家唤你们来,是为了一件事。”

    “哀家看着宫里的姑娘们都大了,去年新皇登基的时候那一批满了年纪的没能出宫,再加上今年的,实在是分配不过来,哀家想着,不如就往官家宫里,白少将军家里,还有小公爷家里,都分几个去。这些都是养在我宫里的,见过世面,知书达礼,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有意见,意见很大的那种。

    白玗玑微微笑了一下,还没作答,就听见太后接着说道,“尤其这白家齐家子嗣单薄,也该往房里添人了。”

    白家向来一夫一妻,而自己和齐衡是新婚燕尔,太后这是干什么?给她们添堵来了?

    也是,皇上不是太后亲生的,所以太后背后的外戚在新皇登基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捞着什么好处,而白家,说得张扬一点,现在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然而文官嘛,总是自恃清高的,从心里还是没有瞧得起白家。

    不然一个不是皇上亲生母亲的太后,怎么没事就来隔应她了。

    觉得白家最好欺负。

    也觉得她还是那个寄住在舅父家战战兢兢的病木头。

    白玗玑跟荣飞燕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捂着嘴笑出了声。

    “怎么?齐白夫人是觉得哀家说的很可笑吗?”太后挑眉。

    “不不,只是臣妇恰好有个想法跟太后不谋而合。”白玗玑娇娇俏俏地开口,起身走到太后跟前半跪下来,把脑袋凑到太后耳朵旁,一副撒娇的小女儿姿态,然后在太后耳边开口。

    “白家人少,不像太后家里兴旺,所以我们白家也一向出流氓,反正,要命就四条,太后可愿拼上娘家一起打一仗?”

    白玗玑话音刚落就悄悄在背后对荣飞燕比划了一下。

    荣飞燕还没开口,突然听见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毓安县主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本宫来得不巧?”

    白玗玑无缝衔接,转身,欢欣雀跃地仿佛真的这么说的一样,“荣太妃懿安,太后今日召我们来商量出宫的宫女的事,正巧我前几日跟家兄聊到,军中许多年轻将士尚未婚配,我刚还和太后说这事儿呢,可不巧?”

    太后张嘴欲言,荣太妃立马接话,“哎呀,这太后宫里的孩子都是金贵姑娘,怎么能嫁给那些兵鲁子呢?”

    “朝廷现在正是用兵之时,这些年轻将士前途无量呀,说不定日后能当个诰命夫人呢!”

    “也是,”荣太妃叹气,低低地来了一句,“总比做侧室做奴婢好……”

    这一下气氛就“尴尬”了,皇后赶紧强行扯开话题然后这话题就越扯越远……

    “你姐姐这配合得也太,哎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事后,白玗玑苦恼地捧脸,“你姐姐真的很不容易,这不是自己踩自己嘛。”

    “她说她现在有长公主就够了,”荣飞燕裹了裹披风,“一家人,在乎这些虚的做什么?一个大家族的总体好就够了,一个人的面子,姐姐早不在乎了。难道姐姐就看着我们俩被欺负?”

    “况且姐姐最爱我了,只要我的事儿,她一定想尽一切法子让我好的。”

    “有姐姐真好……”

    “说的好像你就没哥哥一样,死鬼。”

    “我现在突然有点慌,万一太后真要拼个鱼死网破呢?”白玗玑突然想着,说道。

    “你这时候又怂了?”荣飞燕敲她脑壳,“太后娘家不少黑料都握在我们手里,她就算真敢,她娘家也不会让她撕破的。”

    然而白玗玑和荣飞燕还是低估了太后的作妖程度。

    “太后说,这位新雨姑娘一直心属小公爷,看她实在相思可怜,便还是送了过来。”

    我可去她先人祖宗,全京城少女都还心属过我家元若呢,难道我齐家还得全收进来?

    “怎么处理?”小瑶大咧咧地问。

    “先扔偏院儿吧,我想想怎么不武力解决?”白玗玑头疼地摆摆手。

    晚上,齐衡终于下班回来了。

    一开始还好,齐衡向来是温和极了的,跟他笑笑聊聊,也就差不多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阿玗……”齐衡期期艾艾地开口问。“怎么了?”白玗玑一边给他解外衫一边问。

    “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没有?”

    白玗玑以为他说家里,想了想,“没什么事呀,是母亲怎么了吗?”

    “没事……”不知是不是白玗玑的错觉,齐衡的语气有一种十分委屈的感觉。

    (过渡线:我要开车,最近在学那种写作技巧hhh,踩,往下踩,冲鸭!我可以写的很文艺的!重点是表现感情中的一点小心结……)

    齐衡在床上一向是温和极了的,但是今天有些,嗯,流氓?

    今天这一天真是跟流氓这个词过不去了,白玗玑咬着齐衡的肩膀忿忿地想。

    当时她正在解齐衡的里衣,突然齐衡就不管不顾地吻上了她的唇,乍一看一副急色的样子,珺儿也是赶紧拉着小瑶就出去了。

    然后,她们忘记吹灯了。

    等到齐衡解她的衣服的时候,白玗玑这才得空说话,“元若,灯……”

    齐衡摇摇头,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别吹它了,就这样。”

    扯开最后一根带子的时候白玗玑羞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而齐衡偏偏在撩拨得她难受极了的时候停了下来,从上方向下看着她的脸,浅浅地去吻她的额头。

    “夫人想要吗?”暖黄中带了一点橘色的灯光打在齐衡的侧脸上,忽明忽暗中,白玗玑可以看见有细密的汗珠在齐衡额上,有一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了下来,堪堪停在鼻尖那一点儿,看得人心摇神晃。

    你这不废话吗?你问问全京城少女,这谁顶得住?

    当然白玗玑也就事后能这么骂骂,当前,还是……

    “嗯……”呐如蚊蝇般的一声回应。

    白玗玑只觉得那滴水珠折射出的光都是在诱惑她,她呜咽了一下,抬手环住了齐衡的脖子,咬上他的鼻尖,双腿也蛇一般地缠上了齐衡精瘦的腰。

    恍惚间她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息。

    随后是暴雨倾盆般的急迅。

    白玗玑觉得自己就像雨夜被遗落在廊下的那盆花,雨打得她腰都快折了。

    忽然,白玗玑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一样呜咽出声。

    “元若,你别……我受不了。”

    可齐衡好似充耳不闻。

    一向被娇惯的身子怎么受得了稍微粗暴一点的对待,白玗玑拖着哭腔扭身去躲,可是腰间却被掐住动弹不得。

    生理性的眼泪蓄满了眼眶,然后扑簌簌地滚下来。

    感受到她眼泪的齐衡停了下来,一下子变得好慌张,手忙脚乱地捧着她的脸不停地拭泪,像新婚之夜那样一遍遍去哄,“阿玗不哭,阿玗不哭……”

    “是不是弄疼阿玗了?”齐衡愧疚地问。

    “没事,”白玗玑揉揉眼睛,“只是有点……重。”

    齐衡去吻她的额头,“是我急色了,阿玗早点睡吧。”

    白玗玑抱住他没撒手,“元若你怎么了?”

    齐衡喘了口气,圈她进了怀里,声音却闷闷的,“没事。”

    “元若,”白玗玑仰头亲了亲齐衡的下巴,“可是你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齐衡不说话。

    白玗玑歪了歪头,含住了齐衡的喉结。

    齐衡刚平稳下来的呼吸又乱了。

    白玗玑微微拧了拧腰便该趴在齐衡身上了,她撑起身子看着齐衡的眼睛,目光柔软,“我真的很开心我能嫁给你,元若,或许我没来得及说,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心里就有你了,所以我想和你一起过一辈子。一辈子好长的,再细小的不开心经年都会如鲠在喉,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不开心。”

    “阿玗很爱我吗?”齐衡傻傻地问。

    “是的,”白玗玑被逗笑了,“不然为什么答应嫁给你呢?”

    齐衡不依不挠地说,“我想听你说。”

    “我爱你呀,元若。”

    齐衡翻身把她重新压回身下,被子一罩遮住了光,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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