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系的王道剧情,同居转学谈恋爱——那是不存在的。
作为一个莫得感情的镇魂将,我顶着失忆人士看似平静空茫实则眼巴巴的眼神,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敲定让涩泽龙彦入住我一开始决定好的十三街区的那座空房子。
十三街区是离我住的地方最近的一个街区,织田作家也在那里,离管理处也不远,不管有什么意外事件都方便及时应对,不然我总不可能把我自己住了好几年的地方让给别人,或者突然野马脱缰一般地开始发展成同居剧情吧?我不要面子的啊?
安排好涩泽龙彦的住处后我让冢田带他去走程序,我自己送大晚上被惊醒匆匆赶来的织田作和乱回去,最后回到自己的住处,看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睡一下,立刻躺下争取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先睡一觉。
安详躺下的我完全不知道这时候万事屋正热闹极了,单是太宰和银时两个人就是很能搞事闹腾的家伙,神乐新吧唧跟着闹腾,再加上还有两大只,一个二虎一个定春——场面之混乱简直无法想象。
具体怎么样我就不一一描述了,唯一可以记录下这天晚上万事屋发生事情的东西只有一个绝密的录像文件,这个视频是我第二天到万事屋之后从铃木录制的视频中看到的。在他们搞事闹腾的时候,跟这群家伙对比起来老实乖巧的铃木没法阻止他们,只能默默地把当时的场景录制下来保留罪证。
我甚至在这个视频中看到银时和太宰凑到一起开始跳起了抖肩舞,这是什么魔幻沙雕视频???
这下糟糕了,这俩该不会是要开始惺惺相惜臭味相投了吧?!
......怎么说呢,我竟然也不是很惊讶,用标准点的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出乎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大概是因为我潜意识地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往好处想想,至少出现在我面前的视频不是肯O基母亲节广告那样的视频。
就是他们让二虎和定春扮演肌肉兄贵和试图把铃木也忽悠过去扮演肌肉兄贵,还带着天真单纯的退也开始摇摆这一点...这么带坏老实人和小孩子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虽然这俩都不是有良心的人。
我凝重地看完之后让铃木把这个视频发给我,顺手命名为《万事屋不为人知の一夜.avi》存到手机里。
做完这些之后我拍了拍铃木的肩膀语重心长,“一酱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下去,不管他们叫你一起干什么都不要搭理,千万不要跟他们学坏了,你可是我们万事屋的良心担当啊!”
如果万事屋唯一的老实人被那些家伙带歪画风,我真的会哭出来的!
铃木在我郑重的语气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哦对了,昨天在四季亭那边,给你发短信让你过去的人是谁啊?抓住了吗?”我在走进万事屋之前又想起了这件事,回头问了一声。
本来四季亭两个案子凑巧碰到一起混淆了视线应该是稍微会有点麻烦的,说不定铃木还会因为是第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被列为嫌疑人,但是有乱步这个开了挂的侦探在这两个案子没有丝毫曲折悬念就被解决了,一点水花花都没有翻起来。
也就算计铃木给他发短信的那个人还有点悬念了。
“绿川纪子,一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人。”铃木说,平时平静到有些天然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语气也有些奇怪,“在几年前在我眼前中弹身亡——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昨天我才知道那颗子弹并没有命中绿川纪子的心脏,她侥幸活了下来并逃离警局,昨天是她逃离之后第一次出现,但是我和箕浦警官赶到侦探所说的地点时她已经死了。”
铃木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一句话,这一句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就不小了,我收回准备拉开万事屋门的手,转过来让铃木仔细说一说。
这种情况都用不上我的直觉出场了,一听就知道不简单。
“在绿川纪子尸体旁边的电脑上有一行字。”铃木接着说下去,“那行字是‘好久不见,我会一直看着你哦’。”
“那什么...小一你别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念出这么病的话,让人有点头皮发麻。”我习惯性地先吐槽了一句,神情也随着铃木的叙述开始变得凝重,“这句留言..那个人已经死了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总不是变成亡灵看着你吧,很大可能是还有后手的意思,接下来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先跟我说,别傻乎乎的一个人莽上去跟人solo知道不?”
铃木愣了一下,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我对自家员工还是了解的,在铃木开口之前就迅速补上一句话,“如果小一你是想说‘我自己能解决’这种憨批之言,那就不用开口了。”
想说的话被我一下子截断,铃木张了张嘴又闭上,充分地体现出了语言组织困难患者的艰难。
“能不能自己解决是一回事,明明有队友却要一个人单打独斗那就真的是憨批中的憨批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语重心长,“小一,我相信你不会是这样一个铁憨憨的,对吧?”
好在我都这样说了,铃木没有继续坚持要一个人单刷,沉默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老板。”
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的乱一开始没插话,在铃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接了上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小一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尽管来找作为前辈的我帮忙哦!”
“好的,乱前辈。”
在逐渐放松的气氛中,万事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重新换回了自己外套的太宰打着哈欠倚靠在门旁边跟我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呀旦那~”
“......”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铃木给我看的那个视频中银时和太宰跳抖肩舞的魔性画面围绕着我。
“旦那你这副表情是怎么饿了?”太宰大概是看到我奇异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在想要不然下次你们试试跳极乐净...不没什么,我现在送你回侦探社。”
我及时刹住嘴,转身去把刚停好的小皮皮推出来。
“我听到了哦,原来旦那你想看我跳极乐O土啊?”太宰战术后仰,摸着下巴做出一副一本正经考虑的样子。
“不我不想!”
“我也听到了。”乱默默举手。
“乱酱你到底是哪边的?”
乱若无其事地把手放下来,“不好意思我听错了。”
——看看,这就是我说万事屋只有铃木一个老实人的原因。
之后我把太宰送回了武装侦探社,在武装侦探社楼下不远处碰到福泽先生偷偷试图撸猫以及在武装侦探社门口碰到国木田,然后国木田怒骂太宰昨天的工作没做完就翘班的事暂且不提,反正我是把人送回去之后打了个招呼就回万事屋了。
“那个小子虽然毛病是很多,不过勉强认可他是个好人了。”当我回到万事屋时银时已经瘫在沙发上喝草莓牛奶了,姿势表情与一张名为O优瘫的表情包一模一样。
“就因为你们一起跳抖肩舞的交情吗?”我死鱼眼。
“当然不是了!阿银我认可一个人可没这么草率!至少还要一起打过柏青哥在人妖店女装过才行!”
“这还不够草率吗?”我反问。
“重点应该是‘在人妖店女装’才对吧!你们根本就没一个对劲的好吗!”没有存在感的新吧唧声嘶力竭。
“怎么说呢,因为我自己也在牛郎店兼职过,所以就没有吐槽这个。”我为新吧唧的吐槽侧目了一下,对我没有吐槽这个明显的槽点做出解释,并感叹道,“即使丢失了本体吐槽也相当犀利呢,新吧唧。”
随着我的这句话,正吃着醋昆布和二虎定春退玩的神乐以及瘫在沙发上看jump的银时同时目光一凝,把视线转到新吧唧身上。
银时:“我说怎么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一样...”
神乐:“糟糕我们把新吧唧忘掉了阿鲁,新吧唧现在还一个眼镜流落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我们得快点找到新吧唧才行的说!”
银时一骨碌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合上jump双手交叉抵住下巴摆出思考的姿势,“既然是在快到降落的时候才丢失的,那么新吧唧应该也在这个世界,就是不知道会流落到哪里,先圈定一个范围在眼镜最多的地方找找吧,神乐你来画个寻‘人’启事等下我们出去找新吧唧!”
“没问题阿鲁,就让我用我神乎其技的画技把新吧唧画出来吧!”神乐信心满满地撸起袖子,我顺手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又拿了支笔递给神乐,兴致勃勃地加入他们迫害新吧唧的队伍,“那么这次行动的名字就叫做[寻找新吧唧]?”
乱也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那不如叫做[新吧唧失踪之谜:穿越时空的眼镜与永恒の物之哀伤]?”
“可以啊乱酱,你字多,跟你混。”
新吧唧:“结束了,我跟你们说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已经决定了,回去就改名!”
在这个充满了梗与槽点的空间里,唯一既不会吐槽也不会制造槽点的铃木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他默默地在桌子后面整理起文件,正好看到了神乐趴在桌子上画的寻‘人’启事。
画上有两个圆——大概只有这一点是看得出来像眼镜的吧,然后这两个圆上不知为何长着两条腿两只手,以及八块腹肌。圆上面还套着一条类似于应援头带的东西,头带上还画着一个爱心里面写着一个[通]字,总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眼镜了。
明明眼镜是一种就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能照着画出基本的形的物件,为什么有人能画成这么抽象扭曲的样子呢?
惯常没有什么表情的铃木在心里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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