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本是本丸一家之主的我,现在正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提着一桶水,面无表情的站在大厅门口。
五虎退在一旁擦着地板,今剑拿着一串我刚刚送他们的风铃蹦蹦跳跳的试图将因碰撞而不停摇晃发出一阵清脆响亮的风铃挂到房檐上。
我抬头看了看黑色的房檐,又低头看了看蹦蹦跳跳的小天狗今剑,默默去仓库拿来高跷,递给他。
小天狗接过高跷一脸感动,我又面无表情的拿出一个在仓库翻到的崭新的钉子塞到他软绵绵的手里。
孩子,你选的那部分房檐没有钩子啊,你怎么挂上去,变魔术么?
啊,这个木屐真的不会摔倒吗?
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放下手里的抹布和水桶,挽了挽又掉下来的运动服袖口,蹲下来系好鞋带。
本丸里的木屐实在不想穿啊,虽然会显得很高,不过现在穿惯了靴子和运动鞋真是很不适应啊,上司虽然给本丸内部尽量装修了现世最新的家具,但我觉得柜子里的一大堆小裙子绝对是他耍我的,明明里面有正常的睡衣和鞋子,看我一个月到期去时政大楼作报告的时候好好看望您老人家。
我系着鞋带咬牙切齿的想。
“主人要亲自去挂上风铃吗,会不会太危险了,很高的哦”今剑见我的动作好心提醒,萌哒哒的歪头望着我站起来撸袖子的手。
不,让你们去更危险,别以为你个小天狗就会飞啊,你是某个带原谅色帽子的小飞侠吗,还是有万能口袋的小叮当?
醒醒吧,你只是一个不如我高的小短裤啊。
我整装待发,一旁的五虎退看见也不擦地板了,小步跑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里水光粼粼,一看就是强忍着泪水和我说话。
“呜,主人,不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好不好,我,我可以去替主人做的!”瞧这视死如归的表情,看着坚定的大眼睛,再看看手里面被小短裤捏紧的抹布,你能拒绝吗。
我就能,我就挂个风铃,你们搞得我好像要去奔赴战场的即将狗带的炮灰士兵一样,我看起来就这么弱不禁风,一吹就和风一起双宿双飞了么!
不过小短裤的好意还是要接受的。
我一把搂过两个忧心忡忡看着我我的小正太,使劲揉着他们柔软的头发,安慰他们。
我拿着那串不断发出清脆声音的风铃,从走廊上跳下草地,走到离两个小短刀差不多五米的位置。
“嗯?主人站那么远干什么,不要高跷吗 ,主人看起来也够不到啊?”今剑拿起刚刚被我丢在一边的抹布,放进水桶里洗着 ,抬头问旁边一直紧紧抓着衣角的五虎退。
“呜,可,可能是主人在找什么东西垫脚吧?”
“可是旁边不是有高跷吗.......”小天狗一脸无语的吐槽。
我用右手拿起手中的铁钉,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眼神微眯的看着黑色房檐上的一点,微凉的清风逆着从我身旁吹拂,手中的铁钉蓄势待发 。
“叮——”再度睁眼时,铁钉已在五虎退和今剑的惊呼中牢牢钉在房檐上。
唉,我叹了口气......
看啦身手退步了啊,果然是长期呆着办公室里工作的缘故吗。
那么接下来,就剩你了!
我拿着手中的风铃,跑回原来的地方,在旁边拿了秋田小蛋糕刚刚拿来的晾衣架,把风铃挂在顶端的钩处,抓住杆,举手,好,挂上了,完美!
呵,今剑你叹什么气,你以为我会踩高跷么?开什么玩笑,只有小矮子才会才那个东西,比如被某个黑泥精戏称为漆黑小矮人的一米六的港黑干部。
嗯?好像不对,中也操控重力不就可以飞起来了么!
哼哼,果然这个时候还是要靠我的智商啊!
天蓝色的贝壳风铃随风摆动,发出悦耳的铃声,好像大海碰撞礁石,海鸥低飞略国海面发出的声响,使人的身心得到舒缓。
远处青山连绵不断,近处樱花纷飞 ,倒不失为人间美景。
“那么,大家,开始干活吧!”我双手叉腰指天宣布。
一个小时后......
“说说,你又干了什么。”山姥切国广叹着气扶额,用手轻按眉心,缓解压力,碧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没,没干什么啊.....”我在他对面跪坐撅着嘴心虚的回答。
金发的付丧神坐在大厅的榻榻米上,眼睛仍然一动不动的看我,紧抿着唇,俨然一副坐怀不乱屹然不动,满脸“我就听听你的狡辩”的表情。
我心里良心一痛,好好的纯情傲娇美少年,还不到几天,就因为主人的咸鱼而不得不支撑整个本丸的运作,出阵,做饭,打扫卫生,管理刀子精,硬生生逼得更加成熟稳重,原来的满身“我只是仿品,不要靠近我!”的标签变成了贴满“主人不靠谱怎么办?那我靠谱呗!”的标签。
行吧,我觉得我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嘛!我只是在帮可爱的小短裤们打扫卫生啊,我这是做好事啊。
想着想着我就不满的鼓起包子脸,埋怨的看向我家一脸头疼揉着太阳穴的初始刀大人。
“咳咳!”乱坐在初始刀大人旁边轻咳了几下,无奈的看着我,掏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小本本,当着几个闪烁着同情目光的小短裤和顶着创可贴目死的初始刀大人的面开始宣读我的“罪行”。
“第一,用洗洁精擦地板,导致山姥切大人因地太滑而不幸跌倒。”乱扶了一下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睛一板一眼的说着。
“而且倒了整整十瓶,太浪费了!”乱义正言辞铿锵有力。
谁知道那是洗洁精啊,而且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快滑倒的时候闪得飞快,看见初始刀大人摔倒露出那个小天鹅舞蹈一般销魂的姿势的时候跟我捂着肚子一起笑出鹅叫声。
“第二,损坏了七个瓷碗八个盘子。”乱读得越来越起劲,甚至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而且试图用我的唇膏当成胶水粘上!”哦,手已经把小本本捏皱了呢。
那个原来是你的唇膏么,我还以为是胶棒呢!这个不怪我吧......
我低下头装着虔诚的忏悔者。
不听不听,不看不看,太宰瞎掰,中也不高!
“第三,把辣椒油当成醋,倒入今天的午饭!......你怎么看错的,这个真是匪夷所思啊!”
就,就那样了呗......
我的头缩得更低了......
...... 两个小时后......
“......所以,主人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乱替现场所有刃问出了疑问。
因为家里有某个意大利科学家寄来的家务机器人,而且以前一直有好心人(饲养员)投喂来着......
我越想越不对,这不就等于我就是个靠别人救济活着的咸鱼废材么!
然后我被乱用怜悯加嫌弃的眼神丢到走廊里,他笑着表示想去哪就去哪玩玩,别在这里就行,好走不送。
啧,等以后有你们求我的,家务废怎么了?咸鱼不好吗!吃喝玩乐是世界宝藏!
我踢着花园里鹅卵路上的石子哼着小曲,边走边想着以后我登基成为本丸之王后所有刀子精对我俯首称臣,大呼:“白夜陛下,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乱小刀精还会甩着手帕,捏着兰花指给我端茶倒水哈哈哈!
让你给小被单告状哈哈哈!
嗯,那个黑长直美人?!
他在干什么!
我瞄见和泉守兼定黑长直美人好像在小河边洗什么东西,美人眉头紧皱,面色迷茫,整一个苦瓜脸,一手拿着蓝月亮洗衣液,一手拿着不知道是谁的已经洗的皱巴巴的衣服,使劲搓着。
唉,如果是高马尾说不定就可以了,黑长直高马尾美人啊,为什么不是高马尾呢!
等等!为什么把半瓶洗衣液都倒进去了?
天!你为什么□□那件衣服!衣服的主人会打你的哦!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家务废了!不愧是爱抖露,连个衣服都不会西哈哈哈,洗衣液不应该全倒进去么!
“哈哈哈,和泉守你个家务废,连个衣服都不会洗!”我在离他十米的地方笑得像个傻子,逮住机会使劲嘲笑他。
哼哼,终于有个垫底的啦,让我好好教育你一下吧。
我露出了魔鬼的笑容。
和泉守这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看着笑得差点不能自理的我,气不打一出来,挑眉看着我,衣服一丢,也不洗了,把袖子撸上去,快速走到我面前,甩了下湿漉漉的手。
“我靠,和泉守你有毛病,看不清吗你,水全甩到你尊敬的主人身上了啊!”我扑向和泉守,试图用他的内番服当毛巾来顶替他的大不逆之罪。
“哈?谁让你笑话帅气又强大的我啊!而且你怎么矮,谁看见了!”和泉守一个闪身躲过去,顺便嘲讽了我。
“我靠,你敢说我矮,你个衣服都洗不干净的家务废,还帅气又强大呢!你给我把衣服洗了看看啊!”我霸气回怼。
“哼!区区衣服,对于帅气又强大的我当然是易如反掌!”和泉守被我一激,马上扯起袖子想也不想反驳,马上又小跑到洗衣盆那里,蹲下继续洗。
“这种东西应该只要这样,嗯?以前好像看过土方先生带我路过河边妇人洗衣服,应该是锤吧,然后再搓......嗯?”和泉守在那里努力回想妇人洗衣图,我在后面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
“撕拉——”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噗!哈哈哈哈,和泉守你把人家衣服洗坏了!”我没心没肺的指着和泉守洗烂的衣服大笑。
和泉守豆豆眼一脸懵逼的看着手里裂开一个大口子的衣服,双手捧着衣服不知所措,甚至还歪了歪头。整个宛如地主家的傻鹅子遇到钱不能解决问题时候的疑惑。
要不要给你找个地主爸爸教教你!
我摩擦手掌,一脸搞事情的邪笑,哼哼,和泉守你完了,让我看看呢到底得罪了谁!
我趁和泉守懵逼的时候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衣服,甩了甩水渍,用手展开。
我看看,嗯 ,这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花纹,熟悉的样式......
哦呼,这个宝石蓝的大衣特么不就是我的么!!
我瞪大眼睛在衣服上面看了好几遍,差点拿放大镜仔细观察一遍,最后不得不接受这个沉重事实。
我一把拉开和泉守,从洗衣盆里又陆陆续续扒拉出其他衣服。
白色衬衫,同款蓝色马甲,深色领带 ,黑色短裤,连我的黑丝袜都有.......
这一盆子都是我的衣服么?!
而且都皱巴巴,松垮垮,活像受了什么惨不忍睹的虐待,千百次的摧残.......
“和—泉—守—兼—定!劳资跟你这个小刀精拼了,这是劳资唯一的一件衣服啊!”
满本丸里响遍我响彻云霄的怒吼声震了一震!
#婶婶的衣服怎么办#
#论地主家的傻鹅子洗衣服#
#哦呼,和泉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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