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我觉得场面异常尴尬,因为我正以狮子王辛巴出生时被举高高的姿势被太郎举着,充满安全感的大手穿过我的手臂,将我一把架起,当我的视野完全不知道上升了几个度天旋地转之间,我就已经低下头俯视太郎了。
我颤颤巍巍的甩着我两条跟破布条一样没有着力点的脚,再低头看着底下在我的视角已经变成超级金色小奶猫一样看不清神色的物吉,最后再看看充满了真挚目光的太郎。
我:我错了。
太郎:原来现世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吗?
好像是对这个举动感到异常好奇的太郎很是具有探索欲的上下晃动了手里的我,看到我有些懵逼的神色,脑子不知道想了什么,又把我举得更高了,我觉得他手里的我比烛台切手里的胡萝卜好不了多少,不同的是。
烛台切手里的胡萝卜好歹还能雕成花,我顶多摔下去变成一摊麻花。
我眼里的泪花不停的打转转,但我坚强的就是不掉出来,当然,我并不是害怕的,而是羞愧的。
我长这么大,居然还被刃举高高,而且还是天上的仙人,我特么......
而我羞愧的泪水貌似被太郎看成了激动的泪水,于是他更加卖力的晃动我的可怜巴巴的小身板,而我全程瞪着个死鱼眼完全放弃挣扎了。
而且他表情异常的严肃认真,仿佛他手里的不是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而是举行重大仪式所用的御币,此时的他正拿着御币进行消灾除魔,造福一方。
等好奇的宝宝太郎把我上下左右都晃了遍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把我小心翼翼的放回地面。
我:你们高兴了,而我什么都没得......
物吉,我看见了哦,你不停抖着的肩膀。
一接触到地面,我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物吉的怀里将头深深的埋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那架势简直像遇见亲妈的小鸡仔。不停的呼吸着少年清新淡雅仿佛有可以安人的效果的气味,我像扑在一大片向日葵的花丛里,才稍稍安定下来了,此时我的内心翻江倒海,不仅仅是羞耻,还有我的大脑居然在说还想再来一遍!
“嗯,很好很好!主人非常棒哦!”头顶上方传来少年温润好听的声音,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伸到我的后背安抚性的拍着,像哄不停苦恼的小孩子,充满了耐性和无尽的温柔。
他转过头很是有礼貌的对着前面高大的付丧神说道:“主人太过于兴奋了,抱歉,因为太郎殿的举高高可能太有吸引力了。”替我找好了理由。
听到了物吉说好的说辞,处于对第一眼看到的三好小宝宝初印象的信任,高大朴实的付丧神完全没有怀疑,很是客气的回答:“这是我应该为主人分忧的,如果需要的请随时来找我。”
不,请饶了我,我宁愿找和泉守骑他脖子上耀武扬威我也不敢玷污神刀。
于是我加大手臂的力道,把头埋得更深了,让物吉很是无奈又带着笑意的说了一句:“真是拿主人没办法呢,会把幸运带给主人的哦!”
等我们三个走到锻刀室外,我又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在羞耻心面前啥也不重要了。
被遗忘的另一把刀表示:mmp。
说不清什么东西,但我觉得我此时简直怂暴了!
我开始无比的后悔我让物吉拉着太郎去逛本丸去了,而我因为我那小小的羞耻心而两手一拍就跑路,把所有的东西都甩给物吉而后悔。
方方正正纤尘不染的房间昭示着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中间的小茶几上摆着几盘茶点,出乎意料的全是我喜欢吃的,旁边还有一个点缀着几颗娇艳欲滴的鲜红草莓的布丁,茶几的不远处的墙上挂着一柄胁差,黑色的刀鞘紧紧的包住里面锋利的据说可以粉碎骨骸的利剑。
粟田口刃口数量很是庞大,所以他们占据的屋子也是最大的,一间客厅三间卧室一间独卫,小孩子模样的基本上都挤在一间房里,剩下的两间分别被骨喰鲶尾和鸣狐占据。
而我现在所在的,正是黑白双子所在的房间,而不知是不是巧合,房间里的另一位主人早早的去了手合室,其他小短裤也统统没了身影,可能又去找小一期玩了,或者找新刀太郎举高高去了,反正此时只有我和面前的银发少年。
我借骨喰给我倒茶的机会,扫了一眼此时房间的样式,其实里面的东西我也差不多都见过,但毕竟是晚上和鲶尾一起胡闹的,加上一直忐忑不安心里因素作祟,自然看不太清,现在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我悄无声息的抿了口乌龙茶,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一动也不动,面前的银发少年好像截然不知我的行为,只是默默的在我对面专心致志的低垂着眸子泡茶,对心无旁骛,白皙的手指轻轻撩开耳边的碎发,像风中安安静静随风而动的紫罗兰,浑身充斥着清冷优雅,让人着迷。
与他蹦蹦跳跳整天搞事的兄弟完全是不一样的烟火呢!
等到差不多在我心里快过了一个世纪了,他才慢悠悠的抬起头,眸子里竟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里面星河点点,像是被烟火划过的黑夜,刹那间照亮了整个眸子。
“你先等一下。”他说完就放下杯子起身,急匆匆的去自己的衣柜里翻找些什么东西。
他精致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有点不安的感觉,紫白相间的衣料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我很是熟悉,毕竟那是我曾经来到本丸差不多每天都穿的衣料,很是柔顺舒适,上面永远都有像薰衣草一样好闻的味道。
他抬眸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快速的撇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意外像极了邀请我去酒吧喝牛奶的傲娇中也。
“我已经改好了。”他踌躇半天说出来一句我有点听不懂的话,然后垂睫低头看着桌子,只是把手里的衣料朝万屋这边递的更近了,但是可以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其中的一点夹杂着的不安和一丝丝隐藏在深处的期待。
我有些了然了,联想起上次在房间里他的反常,在结合现在,事情就有几分明了了。
这孩子想让我穿上他的衣服。
自从来到本丸的好孩子物吉贞宗听闻我可怜巴巴的只穿自家刀子精的衣服后,非常友好的送我了他的内番服,虽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内番服里面还有一把金色的绳子,是让我束腰的吗?但也没有想什么,我就把骨喰的内番服还给了他,毕竟心里想着他多少有些在意自己的衣服总被借来借去怕是不方便的,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吗。
以为我嫌弃他的衣服太大所以特地拿针线改了吗,意外的心灵手巧啊。
“我以为你很在意的。”我有些无语的开口。
“并没有。”现在他的语气总算恢复了些,很是惜字如金的回复了我。
“送给你。”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可能是怕被我看见耳边的微红,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期待。
接过接触过少年温暖的手而带着温度的衣物,我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表示我会穿的。
“正好和物吉的内番服换着穿,帮大忙了呢!”我有点高兴的说道,毕竟我的另一套换洗衣服是堀川国广给我的红色运动服,但是我穿上之后再站到和泉守边上总是会被他当成堀川国广,指挥我做这做那的,而且有故意压我肩膀的嫌疑。
不知道是不是我错了,在我说我这句话的时候,骨喰原本有些柔和的脸上好像一瞬间僵硬了一下,有些警惕的看了我身上一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但目标好像不是我本人。
“怎么了吗?”我看着他此时已经敛去笑意的脸,有些疑惑。
“别管我......”他转过头看窗外的景色,淡淡的说出来,但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种小奶猫撒娇的语气,嗯......或许还有一些领地被侵犯的奶凶奶凶的意味。
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点莫名的不对劲,我的直觉告诉我再下去会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能还会很麻烦,于是我拿起衣服准备道别。
在为我拉开门的时候,他被外面的火烧云染成了烈火的颜色,脸上也好像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粉红。
当我迈出门走了很远的时候,在后面默默看着我消失身影的银发少年才微不可察的用手捂住了有些发热的脸颊,但意料之中的,热度并没有退下,反而有上升的迹象,脸上像是点缀了点点桃花,别有一番景色。
“只是想抱住你而已。”用属于自己的东西。
左手轻轻附上胸口的位置,里面的心脏在一瞬间好像漏掉一个节拍,然后,完全以着个节奏一点一点的跳跃着,要跳出来一般,脑海不断闪现的画面侵蚀着他的大脑,有点不妙的感觉。
但是,意外的,不讨厌......
这是什么情感呢,他的记忆里有出现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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