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有点生气了,我从在杀手界出道以来就没被狗咬过,太宰治这个狗币男人居然先狗一步把我娇嫩的手咬了!
劳资申请要去打狂犬疫苗啊啊啊,但是有太宰治疫苗吗!
罪魁祸首太宰治不知廉耻的把我带到他家,但是并没有管我,反而一进门就把我放到自家客厅里的篮子里,在里面垫了几层柔软的毛巾,就撒手不管了,连平时爱不释手的完全自杀手册都随意放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黑发的青年敛起神情,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翘起腿,什么也不做,泛着浓稠黑暗与渗人的鸢眼看着篮子,一股港黑时期的气压扑面而来,宛若扼制咽喉的窒息感。
阴沉,颓废,可怖,令人窒息的,无比糟糕的气息,完全看不出本人在想什么。
气场全开的太宰治,让人头禿,更让我怂。
不知为何我觉得此时此刻的我像极了被老婆抓包包养小三的怂包人渣丈夫。
不不不,都是错觉!
太宰治的家也和他本人一样,港黑时期的家里面全是暗色调,里面基本就是黑白调,一走进去仿佛是走进了什么刚刚盖完的空房子,除了里面的寥寥无几的家具还能证明里面有生活气息之外简直没有能证明房子主人的存在。
但是加入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却仿佛多了一丝人气,他的房间干净整洁,色调虽然还是有点暗,但厨房却堆积着一些说不上名字的不明物体,还有一些未清洗完的碗筷,至少多了几分人间气息,不似夜空中的烟火,转瞬即逝的疏离感与脆弱感。
好吧,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我僵硬的避开太宰过于冰冷的目光,舔着我被这个狗币玩意咬到的小爪子,嘴里充满血腥味,继续打量房间以打发时间,心里默念离异能力解除还剩下的时间。
还有五分十五秒.......
“好看吗,我家!”太宰治突然开口,可能是见我脑袋不停的转着看周围,冰封的脸上化开一丝裂缝,嘴角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温柔的伸出手指点着我的耳朵,并试图触碰被他的铁齿铜牙咬到的伤口。
“.......廉价。”我默默吐出话,并后退,惊悚的看着不正常的太宰治。
他瞬间被噎了一下,原本冰冷的表情崩裂了,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手顿在半空,最后默默收回,继续撑下巴。
啧,反正没有我家的别墅豪华。
“而且脏兮兮的,厨房都不打扫!”我继续不怕死的毒舌,一个劲的贬低太宰治,摸着我被太宰治咬破的小爪子,死命的怼他。
“啊,抱歉抱歉,今天做完饭偷懒没有打扫,毕竟今天早上买的螃蟹有点调皮,花了点时间,但是我昨天刚刚进行大扫除,根本很干净嘛!”他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似乎来了兴趣,瞥向挂着一片衣服的阳台,委屈巴巴的跟我辩解,对着手指头,一副被恶意欺负的乖宝宝模样,但更像是纵容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心里对太宰治刚才的形象怂得一批,表面依然争强好胜的继续贬低他。
啧,这个狗币男人居然会洗衣做饭,还会打扫卫生,装什么家庭煮夫啊!跟我这么明目张胆的炫耀自己!
不甘心!
从篮子抓住机会一跃而上,我顺利到达太宰治的肩膀,开始死命的拿着我的没有受伤的小爪子抓太宰治的脖子。
抱歉,那张脸蛋我真的下不去手。
毕竟那张大叔脸曾经也是我最喜欢的美少年脸蛋啊!
“去死,滚犊子,把劳资的手啃了还想炫耀比劳资受欢迎,去河里被鱼吃了吧!”我完全丧失理智,手脚并用,连小奶牙都用上了,死命对着太宰治脖子上的动脉下口。
然而在太宰治的视角就是自己的脖子被挠痒痒加吐口水,而且绷带也被蹬得有些移位。
一只迷你兔的攻击力估计也就一粒花生米打水花的程度吧。
可惜,在他肩头使劲蹦跶的不是港黑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色修罗,而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迷你呆毛兔,疑似还是个傻的。
傻傻的,呆呆的,可以用甜食引诱回家的,只属于自己的,宠物~
“噗呲——”完全褪去高冷外壳的青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耸着肩膀,却小心的用手托着气愤不已的呆毛兔,唯恐她踩空滑落,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爽朗的笑声让身上的兔子更急了,牙齿啃的更欢了,抖着小尾巴,小短腿蹬着太宰治的衬衫。
我听到太宰治的嘲笑气的脸都黑了,还没等我使出飞腿,一阵烟雾出现,包裹着沙发连带着斗得火热的我们。
异能力的时间到了。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和太宰治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完整的人类的手,还带着有些血淋淋的咬痕,散落的长发,熟悉的躯体,以及,太宰治喷涌而出的鼻血。
啧,狗币男人。
我一脸嫌恶样的看着滴滴答答的红色,唯恐溅到我身上。
响指清脆,一键换装,军装上身。
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幻术是个好东西,最起码我可以实现穿各种制服。比如我身上的着一身黑色军装,简直霸气得不行。
现在我整个人坐在太宰身上,腰被一只手搂着,手臂钳制着脆弱的脖颈,锋利的牙齿刚刚离开锁骨,不耐烦的转头呸了一声,嫌弃的看着太宰治,就像自己刚刚啃了一块发霉的面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然而某个人还是捂着鼻子,眼睛很诚实的直勾勾的看着我,里面疑似变成了蚊香圈,脸颊浮现奇怪的红晕,看来是傻了,干脆让我浇上水泥沉东京湾好了。这么想着的我,打算掏出武器。
糟糕,我全身上下的武器现在都窝在乱步房间里。
我又无比嫌弃的“啧”了一身,打算起身离开,至少离开太宰治这个黑泥精,免得被他抓住黑历史嘲笑个三天三夜。刚动了一下,立马被腰上猛地加重的力道带到身下,一不小心整个人滑到某个黑泥精怀里,茫然的和一抹鸢色对视。
“夜酱......”
“干什么,放开你的手,劳资要回家!”
“可是,你现在......真空的吧。”
“......反正你也看不见的,撒开你的狗爪子!”
“但是你根本没有穿吧......真空哦!”
“你变态吗!?一个劲的提真空。”
“没有哦~”
我很是不耐烦的抬头,看着上方线条流畅的下颚,鄙视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根本没有说服力,去擦你的鼻血去吧,变态!”说完头后仰,腿前屈,一个翻身挣脱钳制,完美落地。
我,还是,如此帅气迷人!真是罪孽啊,如此芳心纵火犯的我!
如此想入非非的我,撩起一缕刘海,又开始回忆起这些年被港黑隔壁甜品街的那就小姐姐们死命塞情人节巧克力的丰功伟绩了。
猝不及防,手腕还是被身后的人抓住,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毛绒绒的脑袋占领肩头,耳畔炸开熟悉的轻笑,罪魁祸首小人得志的蹭着脸颊,呼吸吹到脖颈。
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奈何身体刚刚变回来,很是虚弱,再加上完全不想因为这个家伙耗费体力,只能按下想海扁他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还想干嘛,我都没追究你咬我一口的事!”说完我觉得我火气更大了,我从没有见过被太宰治这个男人还能挑拨我怒火的家伙,我就是一堆易燃易爆物,太宰治就是明火,碰在一起迟早得玩火自焚。
关键是这个狗币男人竟然在他年轻的时候用那张我超级中意的美少年脸蛋来怼我,我更不高兴了,觉得那张脸找错主人了,它还不如长在我脸上呢,我还能自攻自受。
呜呜呜,美少年的脸蛋啊,我也想要啊,可恨此身不是美少年!
“我很嫉妒......”感受不到一丝情绪的声音被颇为冷淡的嗓音说出,抓住手腕的力度更大了,朵朵红梅蜿蜒至手臂,在雪白的地板上一一盛开。
“夜酱居然差点就被其他人睡了,一想到这件事情我就无法平静下来,脑袋乱糟糟的,自己都控制不住,不过,还好......”青年缠绵的呢喃带着一丝庆幸,但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空出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碎发,撩到耳后,完全没有意识到话题的限制性,自顾自的说着。
“怎么说话呢,是我差点睡了他,是我睡!”我据理力争,不想放弃我成熟稳重潇洒不羁的形象,努力维护我的自尊。
“果然是你这个黑泥精放的窃听器和监视器吧,你没安好心!”
听到我的话,黑发青年抓住我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没事人一样,“哦,是这样吗,那还真是......”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脑袋自动屏蔽太宰治乱七八糟的哔哔,我心里盘算着怎么道歉,毕竟我差点把人家睡了,还害得人家小正太不纯洁了,加上之前被我惨烈逼婚的芥川龙之介,我觉得我欠的债越来越多了,顿时一阵泄气。
正当我越想越难过的时候,背后的太宰突然搂着我腰一个转身就换了个姿势,变成趴在青年削弱的胸膛上,脸被强硬的扳正到黑卷发青年的面前,面目直接的距离近得出奇,一抬首就被带着点碎星光的眸子纳入星海。
“我喜欢你。”身着沙色风衣的黑发青年看着我十分认真的回答,嘴角微微勾起最柔和的角度,眼里没有任何杂质,通透得出奇,温柔倦怠,像一池春水。
“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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