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的差不多了,我才慢吞吞的起来,揉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脚,按住太阳穴揉了好一会。
太宰治横滨开锁王这个名号不是吹的,我秉承着速战速决的理念,飞快的套衣服,等套完的时候,我莫名觉得胸前很晃,有点沉,往下一看,我脚完全看不见了。
好吧,莫得束胸带我不太习惯。
我周围环视了一圈,觉得太宰治的绷带我也可以勉强用一下的,走到床头,开始扒拉柜子,拉开一看,发现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也就一些止血带,指甲刀,零钱之类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我不死心的拉开衣柜,四处翻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绷带了,难不成我还得扯太宰治身上的吗,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的柜子里怎么都是沙色风衣,就不能买点别的衣服吗?和中也一个毛病,幸好我给中也买了好几套常服,不得不说中也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把一件沙色风衣丢到床上,我又往深处探寻。感觉这家伙的衣柜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啊,搬家的时候买的也是同款衣柜吗?
“喂——太宰,你家绷带在哪里,借我一个新的!”实在找不到了,我冲门外嚎了一嗓子。
太宰治应声推门而入,好像等待多时一样,视线移到我某个部位的一瞬间马上捂住鼻子,收获了我一个变态的眼神,马上放下手熟门熟路的拿绷带。
“夜酱,这是新的绷带~”欢快的拿着一卷绷带,太宰治笑着十分狗腿的递给我。
“.......太宰,你当我瞎了吗?”没有接过绷带,我木着脸看他。
“?”太宰治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一副乖宝宝样子。
我狠狠的把他的头摁在床上,阴恻恻的说道:“你特么刚刚从你的胖次堆里拿出来的,你当我瞎吗!重新给我拿个新的去!!”
好险,差点就打开下面第三个柜子了,原来是放内衣的吗!那个蓝色海绵宝宝四角胖次简直low爆了好不好,连沢田纲吉的蓝色星星四角胖次都比你这个好看!
太宰治可惜的啧了一声,乖乖的从他枕头底下拿了两捆新绷带给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我冷酷无情的脸。
接过新绷带,我一把把太宰治提溜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穿戴好了之后,我马上扭开门锁,一出来就看见倚在墙上无聊的看着完全自杀手册的太宰治,他的侧颜很认真,光线打在上面,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喂,太宰,我走了。”踩着太宰治不知道怎么买的小皮鞋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我对他说道。
“唉——这么快吗?”他眉眼里全身不舍,很小心的看着我,转过头去故作坚强的抹泪。
我冷酷无情的点了头,努力忽视他戏精上身,朝他摊开手。
他有些疑惑了歪了一下头,收起了手册,思考我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亮起眸子,伸出自己的爪子握住了我的爪子,讨好般晃了几下,还歪头“汪”了一下。
我木着脸无情的把他的狗爪子拍了下去,重新抬眼鄙夷的看著他。
“我并没有要和你玩奇怪play的想法!”
“给我钱打车回家啊!”我理所当然的看著他,心想太宰治什么时候这么呆萌了,莫不是想占我便宜。
太宰治看了我一下,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停在我前面,指着自己,“我本人不就是夜酱移动的钱包吗?带你可爱的小甜心阿治就好了!”说完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嘟嘴卖萌。
我思考了一下,很是难为情的开口:“可是,我移动的钱包是中也啊,黑卡也是他给我的。”
“这么说来,中也才是我可爱的小甜心啊。”我一本正经的下结论。
太宰治:“......”
太宰治选择捂住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女人的嘴,只要她不说话,他就不会被气死。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jpg.
接下来我被太宰治强制按进他的车里,系上安全带,踩了油门就带我进行灵魂飘逸,在我快痛哭流涕,扒拉着安全带求他停车的时候,这家伙还在笑眯眯的说,这样殉情也不错,继续加码,瞬间成为一道残影。
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我开始祈祷交通警察来对太宰治进行惩戒,结果发现人家交警叔叔骑着摩托车根本追不上来,只能憋屈的在我们后面使劲挥舞着一叠罚单,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太宰治无与伦比的车技远远的甩在后面,变成了小黑点。
等太宰治把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差不多可以原地升天了,几乎是被这家伙半拖半拽从车上撕下来的,迷迷糊糊地跟着这个没良心的罪魁祸首进了一家日料店。在太宰治掏出熟悉的写有“理想”的钱包的时候,我对着无辜受害者国木田老师哀悼了一秒,谴责了太宰治的不良行为。
“夜酱,你要吃怀石料理还是寿喜锅啊?”
“寿喜锅,里面绝对不要香菇和葱,顺便一提我还要冰可乐和布丁~”
“好~老板,我要螃蟹料理~”
最后我们两个祸害了国木田的钱包.......
在锅里捞了半天,我突然看着在我对面撑着脸笑得一脸甜蜜的太宰治,心里突然一阵发寒。
我:“你能别看我吗,这样特别像迷恋萝莉的痴汉哦,而且还是大叔.......”
太宰治手里的筷子突然断了,我觉得如果不断,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插进我的眼睛里。
于是这个穿着沙色风衣的成年人可怜巴巴的抱着腿蹲在角落处无比的忧郁看着我,但是嘴角抽搐,背景配着小雪花。
不过此时的我完全没有在意太宰治一脸想把我撕了的表情,想得全是太宰治这个男人有钱吗,他真的在任何地方突然间掏出国木田老师甚至是中也的钱包吗,说实在的,我在太宰治的口袋里见过各种意想不到人的钱包,唯独没有见过太宰治自己的。
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就是,太宰治绝对没有把钱包放在自己身上过,而且我打包票,这个男人绝对有钱。
仔细想想,这家伙每次都蹭别人的钱买东西,在港黑盗刷中也的卡,在武装侦探社拿国木田老师的钱包,自己的钱从来不用,那么,他绝对攒了一大笔钱!
好歹他以前也是我的邻居,能住起大别墅的人,怎么可能没钱!
我突然有点心动。
于是我抬头看着太宰治俊俏的脸蛋,十分羞涩的问他:“太宰,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太宰治有点惊讶的看我,很快便报以笑意,摸着我的头,“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哦,我不会拒绝的!”说完还顺便捏了一把我的脸。
“你能在人身安全保险书上签字吗,收益人的名字填上我行吗?你去三途川以后你的财产能全归我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发出灵魂三连击,偷瞄他的表情。
“.......”太宰治嘴边的笑又僵掉了,深吸一口气,像是习惯了,很快缓过神来,半边身子站起,抬起手捏住我的下巴,晦涩不明的看着我。
“那夜酱知道要想得到我的财产,至少得和我有关系呢。”他轻笑着说道,微凉的手指摩擦着我下巴上的皮肤,惹得我有些痒,忍不住偏头,他凑过来低喃,声音低哑如同醇厚的红酒,“那么,你想成为我的谁呢?”
出现了,恶魔的低语!
内心进行天人交战,我痛苦的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完捂脸忍住巨大的悲伤。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我坐着的椅子,气势昂扬的走到一言不发的太宰治边上,他在那笑得很是欢快,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满脸纠结的表情。
我快速抱住椅子下面太宰治的大长腿,趴在地上嚎了一声。
“爹!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爹!”
隔壁单间的人开始猛地咳嗽,疑似噎住了,像是被我吓了一跳。
回应我的是太宰治按住我下巴死命塞进我嘴里的香菜......
我安分了,但是还是不死心的伸长脖子去偷瞄太宰,透出我特别渴望你(的钱)的表情。
没办法,光花中也的钱我心里也很过不去的好嘛,港黑良心社畜,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工作,还要奔赴各地出差,还每次回来都给我呆一堆土特产,根本不忍心花嘛!
而且他是去南斯拉夫出差的嘛,为什么每次都给我提溜出一堆宝石什么的,还有漂亮的衣服首饰什么的,难不成是法国巴黎什么的吗?
呵呵,果然我这种去遥远的西伯利亚出差的只能带徒手撕熊的俄罗斯人或者伏特加什么的作为土特产了吗......
果然花太宰治的钱我就很心安,良心什么的完全不痛。
因为这家伙在港黑的时候都是我帮他付钱的,我工资的一半几乎都进了这家伙的无底洞,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坐在对面的青年看着被他狠狠拒绝后垂头丧气的我,不自觉笑出来,在我警告的目光中很是敷衍的双手合十道歉,然后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状似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记得,夜酱的钱可不比中也少,为什么会突然清零了呢?”说罢,他很是迷茫的眨着眼睛,透露出好奇宝宝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我。
“没有为什么!”我非常随意的回答,“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花光了,仅此而已。”
卷发的青年好似早已料到我的回答,并没有很是在意,只是换了一个话题,像森鸥外办公般,双手撑在桌子上,无视桌子上的一堆料理,看着吃饱喝足双手抱臂右腿叠在左腿上的我,看似随意实则很是犀利的问我。
“那么,我可以问问夜酱在我走后的四年里都去哪了吗?”
原本包间里轻松的气氛被另一种浓郁的沉重的气氛所包围,我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包间里安安静静,隔壁的嘈杂声也慢慢停下来,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去西伯利亚出差。”听到这个问题,我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表情,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非常肯定的回答,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真的吗?”
“没有错!”
我非常肯定的对上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你在怀疑我吗,太宰?”不加修饰的用语,我表情不变,看着对面笑吟吟让人捉摸不透心里想法的太宰治,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眯眼冲他笑了一下。
“不是刚刚还说爱我吗,真是个无情的男人,难不成你在骗我?”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我反过来把皮球抛给太宰,撩了一下头发,转过头去不看他,装作很是受伤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拽袖子遮掩住手腕,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不。”细长白皙的手轻轻把茶杯放到桌面上,敲打一下杯沿,黑卷发的青年望着我,轻轻低语,语气温柔的像是呢喃什么爱语。
“我相信夜酱啊。”
“最爱你了哦~”
举杯两两相望,心底的心思被掩埋,各自都抿嘴笑着,浓稠的气氛渐渐被更加诡异的气氛代替,连空气都显得窒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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