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一会,林老三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他也是被村子里的人给叫过来的,他听说谢大妮去找了大夫来大山家所以立马就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林老三问道。
“没什么,就是大桥夫郞大山夫郎,两个人都有了,这不,两个人傻了吧唧的自己有了都不知道。你快去地里和大山和大桥说这个消息,今天让他们早点回来。”林老三把两个孩子留在了这里,就立马往地里去了。
“大山夫郎这是给你的首饰,拿着,这大桥夫郞也是有的。”谢大妮把耳钉递给了大山夫郎。然后几个人就在家里聊着些话题等着男人们回来。
等到林大桥和林大山两兄弟进来的时候,高兴的不知所措,谢大妮这就把怀孕了要怎么照顾孕妇,要怎么样弄吃的,都说了一遍。
“这次,秋收,看看来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是不能够一起的了,先看看哪家有多余的人工,请人来帮忙吧。付他们工钱。”谢大妮说。
“大嫂,我们可以自己收的,也不多,我也就八亩地。”
“我也是八亩地。不多的。”
“你们想想就你们两个人怎么收?那么多地,我们还是得赶快抢收,不然大雨一来了就不行了。”谢大妮到。
“我们也可以去的。”大山夫郎和大桥夫郞同时点头说。
“你们啊,就听我的,也不怕浪费那几十文的银钱,是孩子粮食重要,还是那几十文的铜板重要你们自己说说看。”谢大妮说。
“那,就都听大嫂的,大嫂说的准没错。”林大桥和林大山说到。
“小佳小宇我打算送到他舅舅家去,让他舅么带着,然后我们先把你们两家的收了,再来收我们家的,今年不比去年,去年我们三家的地总共也就八亩。今年多了那么多。所以是需要雇人的。大山夫郎。大桥夫郞,你们两个就在家做做饭就好了,不用到地里去。你们都想想到时候是去找谁来帮忙。工钱也就30文一天吧。”谢大妮说道。
“媳妇,到时候我们在村子里一说肯定有人会来的,不用着急,走吧,我们回去吧。”林老三等着谢大妮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后就带着两个孩子以及谢大妮回家了。
而林大桥和林大桥家的夫郎也回了家。林大桥和林大山是怎么样的高兴暂且不谈。那是他们的故事了。
再来看谢家村。现在张显言正睡得舒服呢,就有人来敲门,张显言打开门一看,是村子里的人,张显言不认识,也只是昨天在宴席上看到过一眼。
“嗯?我该怎么称呼您,您别介意,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是叫哥么呢?还是阿么呢?来快请进。”张显言问道,因为这个人看着比谢大妮大一点,所以不是很好判断。
“对了,叫我陈阿么就好了,这不,我今日过来啊,是想把这个给你的,昨天啊,我就想给你了,可是我一下子忘记了,这啊,是我们村子里的习俗,谁家要是有喜事了,都会派个全福人家的阿么给送两个红鸡蛋。但是要在新婚三日内,所以啊,今天我才来也不晚。”
“哦哦,谢谢您,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边的习俗,您坐,我去给您倒点水去。”张显言用茶杯去倒了杯水,然后抬了一盘瓜子花生,一盘糖果过来。
“阿么,您吃。我啊,才来这谢家村,我不是很清楚这边的习俗规矩,还得劳烦您给我介绍介绍。”张显言坐在主家的位置上笑到。
“哎呀喂,这呀,也不是什么事,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陈阿么说到。
“对于您来说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对于我来说那就是大问题了,阿么,您也知我在安平县上长大,我也不是很清楚咱们平安镇上的规矩,毕竟十里一个规矩。您说是不?”张显言说道。
“哎呀,这家和家的新夫郞就是大地方的人,这说的话啊都想带着蜜似的。”陈阿么说。
“我就来给你说说吧,先说这红白喜事,红事啊就是喜事,谁家要是有喜事了,我们去吃席的,关系一般的不外乎带上一点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关系好的,姻亲的就是再随上个十几二文的。就是村子里会派个全福人家的阿么,婶子送两个红鸡蛋给新婚的人。这白事啊,也就是一样的,其他的,孩子出生了也是要给村子里的人送红鸡蛋的。这你以后啊也是要用到的。这孩子的洗三啊,满月啊,周岁啊,就看自个心意。对了哪家夫郎媳妇要是生了孩子上门看望的时候带上只鸡,带上点鸡蛋也是好的。我想想其他的还有什么,也没什么忌讳的,毕竟在村子里,都是庄户人家,也没那么多忌讳。”陈阿么说。
“多谢陈家阿么,我知道了,看来还是不一样的呢。”张显言道。
“以后啊,有什么事就来阿么家问我啊,我家啊,就在前面左拐的第一家就是了。阿么我啊也不坐了,红鸡蛋也送来了,还得去给地里浇菜水,这天啊太热了,不浇水菜都焉了。你坐着。”
“阿么,等等。”说着张显言去把屋里打包了一包瓜子,一包糖果,一包果干,然后递给送鸡蛋的陈阿么。
“阿么,这点瓜子糖果,您就带回去给自家的孩子们尝尝鲜,多的什么也没有,就只有这点东西了,多谢阿么今日告知了那么多的事情。”张显言道谢到。
陈家阿么被张显言的笑给晃花了眼,直到走到村子里才被同村人打招呼给弄回过神来。
“他家陈阿么,你这是去了家和家吧?”
“是的,去给家和家的夫郞送去红鸡蛋呢,这不,家和夫郎给了三包点心。还招呼喝了茶水,那茶水还是那种小杯子,你们说说我们这样的喝水都用大碗,那家和夫郎给了那么一个杯子,我都不好意思喝茶水。”陈阿么道。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县城里的哥儿就是不一样呢。”
“你们别说,这家和夫郎啊,规矩样样都是好的,坐着的时候是端端正正的,看着比镇上那些富人家的夫郎还好些,说话也是让人心生好感,温温和和,这肚子里有墨水的哥儿就是不一样。你们说说,他问我们村里有什么习俗,他怕冲撞了,还用的劳烦了。你说不就一句话的事吗?还劳烦,这大户人家的哥儿就是识大体,规矩好。站有站样,坐有坐样,不像咱们东倒西歪的。唉。”陈阿么说着。
期间,一群夫郞媳妇们又聊了许多东西,这陈家的夫郎才提着东西回了家。
等到陈阿么一走啊,就有那传说中的大喇叭,在那里讲闲话。当然了说得最多的是谢春家的夫郎,谢春家的夫郎原姓金,是隔壁村杨家村子里金童生家的幼哥儿,平时没少拿捏腔调。俗称白莲花。别人都说他好。
可是这一次,村子里竟然有比他还要白莲花,(反正谢春的夫郎这样想的。)所以他看不惯了。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嫁过来的,谁不知道一个多月前还没听说这谢老三家的谢家和定亲,这才一个多月就结婚了,肯定有什么猫腻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家和家的夫郎额头印记还是白色的,谁家会娶这样的哥儿啊。你们说是吧?”另一个和谢春家的走的比较近的说道。
“可不就是,这大户人家里的歪歪道道多了去了,你们说说,那个新夫郞家里父亲是举人老爷,叔叔是京官,长兄长嫂是一城县令,还有其兄是军中的小头领,你们说说要不是有什么猫腻怎么会嫁到我们这样的大山里来?”
众人一听谢春家的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嫁到这里来。肯定是和人私奔被抓住了,或者是不洁之人了才会往他们乡下嫁个农夫。
虽说谢家和在镇上书院里读书,可是是没有任何功名的啊,抛开这些不就是一农夫嘛,所以他们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也有的夫郎、妇人看不惯谢春夫郎的就说:“不是都说了吗,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这世道哪有那么多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我看啊就是有问题。”谢春家的一看说话的是他的对头,谢二妮家的邻居,就怼到。
“哎呦喂,这谢春家的,你啊,可是觉得这家和家的新夫郞压了你一头,所以才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我们村子里都知道,是那马受惊吓,疯狂的跑出去,是家和小子把那新夫郞救下。所以才有的这亲事。我们村子里当时见到的人也不少。”
“哼,虚情假意。”谢春家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你看看,恼羞成怒了吧,我就说,这谢春家的就是嫉妒人家呢,平时啊,你们看他那拿捏腔调的样子,我就是看不过眼,总是要别人说他什么都好,什么都比人家强,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出身,别人什么出身。”这说话的夫郎是谢大妮家的邻居新娶进来的新夫郞,别人都叫他申夫郎。因为其夫叫谢申,比张显言成亲早两个月,他和谢春家的夫郎,一样都是杨家村的,原本就看对方不顺眼,这不嫁到一个村子里来了,才有今天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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