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三尸是道祖鸿钧成圣之法,在其第二次讲道之时,便已经详细的传授过:全洪荒修道的生灵,会产生善恶自我三念。可以明悟三念,将其寄托在于自身同源的先天灵宝之中,成就准圣境界。其中,自我最难以斩断。当然,若是想要以此法成圣,也可。只要将斩出的三尸重新与本尊化为一体,便可证道。
此法,据哥哥说很有风险。
首先,斩一尸,就要一个先天灵宝,还得与自身同源的,对于先天神邸而言都极其难以达成。若是其中一个灵宝有些瑕疵,没准都会危害到自身。
其次,若是斩出的三尸,随着时光流逝有了自我的意识怎么办?要知道,万物皆有灵,更别提先天灵宝产生灵识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再者,本就乃是修道者的意念所幻化,万一这意念直接注入灵宝之中,两者相结合形成新的灵物,怎么办?
所以最为重要的一点,等到了证道的紧要关头,三尸有了自己的意识,不乐意重归本体,那岂不是鸡飞蛋打了?
回想着总结出来的风险,太一冲着帝俊甜甜一笑—可他们证的是帝王道,那斩一个善尸出来做功课还是可以有的嘛!相比其他洪荒大能,他们伴生法宝与生俱来,非常同源,故而很安全的。他先前便已经有所领悟了,直接闭关百年斩出来so easy!
帝俊面无表情直接一翅膀把太一扇开,双眸直勾勾盯着哈士奇黑白分明的双眸,显而易见的提防:“鸿蒙?看来魔祖的实力还不俗啊?”
“自古红颜多祸水。”鸿钧挑剔的瞥了眼帝俊,继续一本正经道:“本尊为了调、戏你,可谓是倾巢而出,已引天道注意力,故而留我在此。但是本座奉劝你日后莫要再动手动脚的,否则很容易也被追杀。”
“果真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如此颠倒是非的话亏你说得还振振有词。”帝俊眉头一挑,直接笃定的开口:“鸿蒙,你有自我意识?”
“有问题?”鸿钧边说,强行按住脑海内疯狂哈哈哈桀笑的罗睺,不急不缓的反问道。
“果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帝俊啧啧了两声,不再去看哈士奇,反而目光带着告诫看向太一,语重心长耐心无比分析道:“我先前所料不差,若我等真修斩三尸之法,即便是煞费苦心寻到了先天灵宝,可若三、尸意识独立,恐怕难以重新合、体。那我们最多便是准圣的修为,想要重新其他方法证道修炼,恐怕无法舍弃准圣修为,又幻想着没准有朝一日可以成功,毕竟相比以力证道的,有鸿钧成功的先例。或者当我们愿意舍弃斩三尸证道之法重新再来,可修功德何其难。就凭借先前夺宝之事血债累累,就难以有太多功德。”
“毕竟先天灵宝都有些天意灵气与功用。”
先前被扑棱了一脑袋的太一垂头丧气:“哥哥我错了。”
“哥哥只不过是先用最恶意之心去揣测。”帝俊看着浑身笼罩着内疚之气的弟弟,眼里的心疼都不带掩饰的,抬手揉揉太一的脑袋,和声道:“但是咱们可以斩一尸啊。放眼整个洪荒,除了我们兄弟两,哪一对兄弟或者兄妹,拥有齐全的伴生法宝了?还一个文一个武的。”
太一听得这声宽慰愈发内疚了,反省着:“都是我身份还没有转化过来,没能当好东皇只想着自己的小性子。”
“哪有,太一已经很棒了。咱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一起共同进步,是不是?哥哥不也是耍着小性子不乐意练武,都被元始……”说着,帝俊嘴角不自禁挂着微笑:“嘲太弱了,恨不得催促着我修炼。可我还反喷了他一身火焰,无意之中都烧了玉虚宫。可连反省一下都没有。”
看着十分得意洋洋,甚至还笑得开心的哥哥,太一眼皮猛然跳了又跳,“哥哥,你好像跟元始道友忽然之间十分好。都不跟他见外了,要是以前你说什么肯定会十倍百倍建一个玉虚宫还给他。”
“是吗?”帝俊托腮轻咳了一下,难得老脸一红:“大概是火烧了玉虚宫后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除却道不同不相为谋外,其他方便我们暂且还没有利益冲突。与其交恶,不如友好相处。毕竟元始还琢磨着让我当他弟弟。只可惜他没有羽毛。”
听得这声遗憾至极的长叹息之音,太一紧张兮兮,凶巴巴强调:“哥哥,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你也只有我一个弟弟的!”
“那不是废话,谁敢当你哥,我一把火喷死他!”
“…………”鸿钧静静的看着这两兄弟无时无刻不彰显着手足情深,眼眸不自禁带上了一丝的羡慕。
回想当年,他不就是一个魔神单打独斗太过寂寞了,才琢磨着有个兄弟该多好。可岂料误打误撞领悟斩三尸之法后,给自己搞出了个欠揍的仇敌。
“鸿钧,狗屁寂、寞,你是太菜了才幻想出本座来!”罗睺捕捉到鸿钧的意识,毫不犹豫的揭短:“想当年,我替你扛了多少怪?!而你呢,得了造化玉碟后,直接抛弃了魔神之道,去给盘古这个大傻逼创出来的洪荒生灵忙忙碌碌。对于魔神而言,你就是个超级大叛徒!是个叛徒就罢了,反正洪荒也的确算得上挺好玩的。可你竟然还要以身化道,成为天道之后,你还是你吗?本座为何不能抗议?!”
说着说着,罗睺都委屈的想哭了:“辛辛苦苦修炼成圣,是徒弟吵架不好玩是勾心斗角的宫斗戏不好看是蟠桃人参果不好吃?当天道图什么啊?你还得斩情丝,还得先历劫再斩情丝,不觉得这种设定很王八蛋吗?小爱不懂,何来大爱?”
“所以你就琢磨着当妖后?”鸿钧实在不理解,“你这事业心哪里来的?”
“你真不要脸,是你自己亲的,还好意思说本座?”
“那些垃圾不是你填塞进本座意识里的?”
“你才垃圾,多么狂捐邪魅的动作被你搞成火烧紫霄宫,你有没有脑子啊?”罗睺气得把魔气幻化成火焰的形状:“给本座一个机会,我就能让帝俊明白明白什么叫天狗食日!”
鸿钧嘴角一扯,懒得跟堕落成“狗”的魔祖废话,依旧目光看向了帝俊太一哥俩。
此刻帝俊已经在循循善诱了:“所以,咱们没准可以斩出一尸后可寄托在对方的伴生法宝之上,这样子没准哥哥分尸的功夫就可以很不错了。”
太一眸光炯炯发亮:“这……这样也行?”
帝俊面色凝重的摇摇头:“不知道,所以尝试一下,也算为我们留条后路。但丑话说前头,太一你不许自己私下尝试,朕可记得你已有善恶两尸的领悟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从哥哥口中对他用“朕”一词,太一旋即把自己涌起的小心思妥妥压住,十分肃穆的点点头:“一切听哥哥的吩咐!但哥哥你也不许偷偷尝试。”
“我想尝试也没这个机会啊。”帝俊十分光棍,抬手拍拍太一的肩膀,指指恍若冰雕,完全没有任何二哈蠢萌模样的“鸿蒙”,语调温柔无比:“你看,现在罗二哈变成了罗鸿蒙,看他的冷艳模样,也不像个亲民乐意复述电视剧的。所以,哥哥教你,咱们还是从简单的义务教育开始学习好不好?”
听到这个意外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出阵”理由,鸿钧冷飕飕着,一甩尾巴刷了下存在感:“谁说本座不会教了?”
本座道祖,全洪荒的老师!
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声低沉冷厉的话语,帝俊眼皮一跳,振振有词反驳:“可你立场不一样,先前还说朕是红颜祸水,你能够不带感情色彩?”
“不就是当狗头军师,很难吗?”鸿钧没忍住小心眼一回,内涵:“正经的课程学出了阴谋诡计,旁门左道却当金玉良言,你帝俊的立场很正确?”
—除却自己斩三尸的顺序隐瞒了一下,其他的领悟,他鸿钧发誓真心传授的,没藏私!没那么多阴谋诡计,阻拦其他人走斩三尸之路。
“我擦,你区区一个分、尸,怎么那么拽?”太一怒不可遏,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是不是因为你太自我了,所以这魔祖才败给道祖了?”
帝俊揉额头:“太一,你应该说,魔祖和道祖真是一对。道祖成圣之法都能够提前让魔祖知晓,还斩出一个与道祖性子差不多的冷、艳分尸。”
此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太一扭头惊骇无比:“可……可魔祖不是朝哥哥你……不对……对啊,难怪鸿蒙一开口就是红颜祸水。”
鸿钧完全不想去看太一那生动无比的表情转变,抬眸看向帝俊:“莫造谣。”
“知道,你们互相暗恋嘛。”帝俊漫不经心挥挥手:“放心,我会替你们做好炮灰的。反正只要你们给朕带来的利益够,朕可以给你名分。”
瞧着帝俊这番“觉悟”,鸿钧没来由的涌起一丝的怒火,“罗睺为了你都敢直接化实体挣脱天道封印而出,你就如此不重视他?”
“重视啊。”帝俊轻笑了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敷衍:“待他回来,朕封个贵人。”
“还没根基稳定,后宫佳丽三千倒是玩得溜啊。”鸿钧沉声:“你既然知晓后世,那也该知晓羲和为你做了什么,最后日月同崩,天地灭亡,这或许就是你得天眷顾,知晓后世的缘由。可你就这么对待羲和?提前许出后宫?”
“为何不能?”帝俊骤然一冷,俯瞰了眼哈士奇的双眸,完完全全就是直接盯着“鸿蒙”,“天道或许是想让朕废后呢?”
话锋骤然带着硝烟火焰之气朝“鸿蒙”而袭,帝俊一字一顿:“你的本体都没有资格指手画脚,你区区一个分、身,只要闭嘴就好。若是没了当哈士奇的蠢萌可爱,朕不介意杀了你。”
“果真是帝王无情。”鸿钧看着帝俊冷漠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难怪鸿钧想要选中你历劫。”
帝俊听得这一声的感叹,跟着轻笑了一声,笑盈盈着:“你果然很吃醋啊。”
鸿钧罗睺果真感情好,消息互通有无,甚至算得上坦诚相待。
啧啧!
眼里的冰冷一闪而过,帝俊面上带着困惑,好奇着开口:“你的本体还没把鸿钧吃到手吧?难怪没事看道祖受的小说,愤愤嚷着果真天道不攻。”
鸿钧毫不犹豫给罗睺又叠加了几个闭嘴的术法,面无表情的开口:“怎么,你吃醋?”
“朕不吃醋,朕就是……”
帝俊一挥手,给围观的太一施了个术法,免得接下来的话题少儿不宜带坏了弟弟,而后抬手捏了捏狗头,迫使“鸿蒙”与他目光对视,“朕就是有点好奇罗睺到底是不举呢还是不举?怎么就把鸿钧憋成了个闷、骚,一见面就亲朕的嘴。”
鸿钧极力控制住抗议的罗睺,望着拿双似乎能够直视识海,看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的眸子,鸿钧思绪一闪,带着声戏谑,不急不缓,兴趣盎然着回曰:“后世那些小说很显然给你提个醒,不是吗?本尊和鸿钧拿你当挡箭牌,他们两私下就可以互相自由在一起。”
“哦……”故意拉长了音调,帝俊了然的点点头,抬手摸着狗项圈:“原来朕领的是炮灰宠妃的戏份啊。所以你们两个一直很纯洁的手拉手?”
鸿钧旋即幻化成魔气唯恐帝俊又一言不合突然送阵法之中,边沉声反问道:“有问题?”
“没问题。”帝俊笑笑,直接再一次启动阵法,目光定定的看着火焰包裹着魔气回河图洛书大阵的“鸿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畔,回想着那条呆着不动,恍若冰条的舌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有意思啊,一个有爱人的男人,竟然连亲吻都不会?
魔祖道祖怪纯洁的。
阵法内,怪纯洁的道祖冷着脸听着耳畔的咆哮:“鸿钧,你要死了,造谣你我有一腿,拦着本座的皇后路就罢了,还敢瞎逼逼,你不举别觉得帝俊不举,那可是十个小金乌十二个小月神,生一足球队的皇帝!”
“所以呢?”
罗睺气得脑仁疼:“他有性、生活,你没有。所以活该你紫霄宫被烧啊!”
鸿钧后知后觉回过神来,不满:“本座亲吻的姿势,都是你填塞的小说而来的,忽略掉火烧的事情,很标准很唯美。”
“你还打算给自己打满分吗?道祖,您老怎么不按着A、V来?”罗睺都被气笑了:“本座依附在后世宅男看得那么些宝贵的鸟语十级你全然不理会,竟然按着脖子以下被和谐的小说来?”
越说,罗睺回想自己屡次被“封麦”就越气,有理有据着指责:“没听过帝王多疑吗?肯定就是遗传帝俊心机猜忌的性子,就像后世帝王爱惜羽毛的道理一个样子。所以帝俊十之八、九起疑心了。你自己惹得祸,你自己瞎编去,本座的贵人份位要是丢了,本座可不介意卖、出身来获得份位。”
鸿钧冷笑连连:“如此就值得你气急败坏?帝俊就算猜疑了,他区区一个洪荒二代,如何就能知晓魔神之间相处的方式?放眼整个洪荒,只要你闭嘴,本座说怎么相交就是怎么相交!就是牵手一辈子,他能有办法求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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