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一无所觉武善发傻,自作聪明世子吃瘪
今儿倒是稀奇——世子爷难得回到了世安堂。
得了消息的众人纷纷疑惑地迎了出来, 又都一脸了然地站定了——原来是少夫人回来了。
杨泽的聘礼都已经收了,小喜也早已不当差,听到了武善的说话声以后,却还是兴高采烈地奔了出来, 和高兴迎了上去的福儿手拉着手,姿势困难地扭着身子冲武善行礼, 被武善抬了抬手免了。
主仆几个寒暄起来,武善的心情渐渐和缓,张裕洲也终于趁此机会, 拉住了心心念念的手······
用过了午膳, 张世子也不急着去前头了, 打算自己给自己松快半日。
谁知一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了武善,正摸不着头脑, 打算叫人来问,武善就又捧着本书重新进来了, 还径直把手中翻开了的书递给了他,扬了扬尖下巴, 示意他看。
张裕洲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一头雾水地接了过来,先翻回去看封脊是一本《黄帝内经》···
?不由更感莫名,再看她指给自己的那一段,说的乃是,子时大睡,午时小憩, “阳气尽则卧,阴气尽则寤······”
这才知道是婉言劝他午歇的,武善见他看完把书合了起来,这才温言道:“知道世子事忙,看起书来更是废寝忘食,只是年少不知保养,到······”
张裕洲忙揽住她的肩膀,打断她的长篇说教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向夫人承认错误!只是,倒不是废寝忘食,实在是孤枕衾冷,夫人不在,我巴巴走回来又觉着不值当,这才凡事凑合的。”
他这人,也是个常说常有理的,再者武善也不想太教条,说了两句也就算了。
她忙着收拾行李,带去的东西都要一件件归位——这时候倒体现出小喜的重要来了。
福儿呢欠些机灵,墨梅刚刚上手,又到底还是不甚熟练···
二人不得用还只是其一,再加上——张裕洲跟个尾巴似的,跟进跟出在后头添乱···天本就热燥,武善被他烦得够呛。
但夫妻俩久不曾见面,武善也不好太横眉冷对,便只是耐着性子,好言劝道:“世子不用陪着我在这儿转悠了,你去坐会儿吧。”
张裕洲怎么看她也看不够,却也听出来了她明着是体贴,实际却是在委婉赶人,为了留下,绞尽脑汁地没话找话道:“呃···我其实是想问你,白梅若不讨喜,不若打发了她?”
听莳有事,武善这才大发慈悲,抽拨出心神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那倒也不至于,世子不是已经罚过她了么,怎么忽然又这么问?”
本是随口一说,她这个反应,张裕洲又十分自找地未免有些介怀——觉得,她都这么明显是在勾/引我了,你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在意呢,心里想着带到面儿上来,气鼓鼓的有些声音发闷道:“什么忽然!你不是听到了么?她让我换了你的花呢!”
武善心就没放在这上,取出一只茶碗摆放,还是没转过那个弯儿来,好笑地随口道:“她是要换了我的花儿,又不是要换了我这个人?嗐,想必不过是素日里我频频下她的面子,她气不过,故意找茬儿呢。说不讨喜不至于,我闲来无事也爱拿她打趣,这丫头挺有意思的。”
得,人家是拿白梅当解闷儿了。
张裕洲愁绪满怀,愁则愁,在这家里,自己真是老爷们儿的活儿也得办,是夫人的活儿也得办才行——她可不就是想换你的人么?说想换她估计不能,至少也是想分一杯羹吧。
这两人,武善是由于本事太高,兵来有将水来有土,所以对待这等小事难免警惕心就低了些。
张裕洲呢,则是因为太珍惜、太容不得武善有一点委屈和不高兴,所以即便是小事,警惕心就又太高了些······
说不到一块儿去,张裕洲作态地长叹一口气,转身进内室了。
武善进府前才被徐文如嘲笑过“不知不会”,还真被他哄住,以为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了,不由得上了些心,难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片刻,追了进去。
张世子倒没坐着生闷气,而是自己也找了个活儿干,把武善堆在那里,暂时没来得及归置的一摞子带回来的书一本本分门别类,整理起来。
他明明看到了武善进来,却只问墨梅道:“怎么少了几本?我记得出去时是带了三十册,如今这数儿却对不上了?”
墨梅可不想搅和进去,正进退两难讷讷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为难,武善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忙如蒙大赦,松一口气退出去了。
武善走过去,扯着张裕洲的袖子想看他的脸色,嘴上问道:“世子,你生气了?”
生气自然是没生气的,但张裕洲最会审时度势、打蛇随棍上——借着武善看他的功夫,他也打量了两眼武善的神色。
一见有门儿!就垂着眼睛潦草笑了笑,失落道:“唔,倒也不至于···只是久不见你,我想多和你说两句话,你却总三言两语就给我顶回来了···好像不想同我讲话似的······”
武善忙诚恳道歉,情真意挚地哄道:“怎么会呢?!这不是手头上有事么。是我不对,世子不喜欢白梅,就打发了她就是了!”
张裕洲被她气得没脾气,怎么是我不喜欢?张了张嘴,却转念又一想,她这样迷迷糊糊不也很可爱?何必非要条条框框,女人难道就非要是拈酸吃醋的么?她不明白我明白,我把这些事儿过过去不就行了,便改口道:“我的确是不太喜欢她不灵醒,你同意就好。”
武善刚要开口应下,也是又一转念,徐侧妃那日所说“若当时知道今日,便是金银一分不要,也该留一个贴心人的”,现在想来正是这话,好比此刻,若是白梅,什么东西该收到哪儿去她门清,也不至于把我这当主子的还给拴住了不得闲,惹得张裕洲伤心。
想到这里,眨巴着大眼睛,道:“世子既然不喜欢她,刚刚也说了不必她再去外书房服侍的,也就行了不是?我这里偶尔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您就抬抬手?”
世子抬不动手了······
张裕洲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再想不到是自己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只能哭笑不得地长叹了一声,把脑袋轻轻砸进武善的颈窝,瓮声瓮气地投降道:“我服了!夫人···夫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武善没搞懂他这是在闹什么···是真的被她说服了?还是说反话讽刺她呢?
算了···无所谓,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拿手顺了顺张裕洲的后脑勺,武善耸了耸肩催他道:“服了就快起来——又是土又是汗的,我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呢,你也不嫌脏?”
张裕洲低笑了两声,深吸一口气,抬起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凑在她耳边道:“香的。”
武善本来是劝他呢,顺嘴说出来,没想到话一出口却把自己给膈应着了,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儿起来,就想赶紧进去净房沐浴,听他说话也不专心,连脸红的时间也挤不出来,敷衍地推他道:“好好好,洗完更香,快起开。”
作者有话要说:武淑、胜凝、徐文如,三个时而助攻时而添堵的亦正亦邪(不是)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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