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雪这样说了,柒柒想了想,建议到:“不如你给个卡号,我打进去,到时就用来交学费。”
现在大学交学费多是网上转账,快捷方便。
陆雪一愣:“我还没办卡,改天办了再跟你说。”
柒柒便先暂且帮她保管着这笔工资,到时连着八月的一齐给她。
最近花店生意算是淡季,不忙的时候,柒柒一般五点左右就关店了。前几天她趁着有空,去了附近的历史博物馆里投简历,面试实习生。
她经常去那里,都是熟悉的面孔,面试过了,和他们签订合同下学期过去实习。那里的工作轻松悠闲,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照顾花店,以及赶回学校上几节课。
这天她关店后躺在二楼木椅上吹空调,便吃瓜边追番,日子倒过得快活赛神仙,只是偶尔有些孤独无聊。
翻翻目录,她已经把自己感兴趣的剧都看完了,难道她要无聊到看教科书打发时间吗?
小尖尖就在桌面上,楼下有些花藤都窜了几米高,然而它还是当初那个样,花界的侏儒症患者,问了几次也问不出什么,柒柒便没再多问。
“唉~”第十三次无聊得叹气。
小尖尖见此,建议道:“不如我们去下一个世界玩玩,反正回来的时候还是这个时时间点。”
柒柒躺在木椅上,抱枕遮住眼睛,沉默几秒后,把抱枕往旁边一放,“走!”
小尖尖激动得左摇右摆,总算开始行动了!。
忽然,又见她停下来,它的心被高高吊起,“咋了?”
柒柒:“去到哪里是随机的吗?”
小尖尖:“应该是。”它也不清楚。
看来问不清什么,她还是别顾虑那么多,就当是自己走了大运多活几条命,几个世界。
把这些经历当成一趟旅行,放松心情慢慢去享受便好。
“走吧。”她捧着小尖尖。
她之前也试过自己一个人走进这扇门,发现进来的就是那间房子原来的样子,小尖尖说过只有她和它一起进去才可以。
柒柒暂时将它定位成自己的金手指,毕竟它知道一些关键的剧情。
再次打开门,眼前出现一瞬间的白光,剥夺了视线,下一刻出现在视野中的是一堵墙?
柒柒不明所以地“面壁思过”,这土黄色墙体,再低头,脚下居然踏着土地,她打量着这个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中间仅容得下一个人的过道,沉思:自己这是回到了乡下吗?这是毛坯房?
但这几年扶贫政策的推行,这些过于老旧的房子大多都被淘汰,换上了红砖砌墙。
这地方虽然狭窄,但是东西堆放得很整齐,床上一铺被子叠成标准的方块,书桌上的书按照大到小、厚到薄的顺序整整齐齐地排好,一个不乱。
她拉开木凳子,坐下,这次她没有再自己去寻找身份信息,开口就问:“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吧?”
小尖尖:“……”感觉自己被使唤上了。
不过还是把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告诉她。
原来这是一个与华国七十年代末近似的时代,“她”是J大老教授林先生和其夫人的老来女,三年前响应政策来到大鹏村,当时才15岁多,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命,突然来到差距天差地别的小村里,还没有熟悉的朋友,开始还闹着要回去,后来吃了几次苦后,似乎认命了,老老实实呆在此处,只是愈发的沉默胆怯。
林先生在教育界和学术界都颇有建树,交友甚广,虽保不住爱女留在身边,但也尽力找关系,交代他以前一个学生的好友——隔壁村的大队长照顾一下。
不过大队长也是每日大小事不断,家里外面的都不少,只开始那一个月里还抽些空闲过来看看她,后来越发的忙了,便慢慢的也照顾不上了。
她歇了回去的心思后倒是安安静静地每日完成自己的分内事,但也仅此而已。来这儿三年,虽不与人为恶,但也没几个交心朋友。
三日前她收到一份来自J市的信,得知父亲一个月前便因病去世,母亲熬不过这个打击,没几日也拖着病重的身躯投河自尽了。做工回来的路上,她魂不守舍,不小心掉下河里,许是心中已存了死志,竟不挣扎,任由自己往下沉。
但也许是命不该绝,又被村里恰好经过的人救起来了,还把人送到大夫那里又送回来。隔壁的周大婶看她可怜,替她煲药灌她喝,这才吊着这口气。
现在柒柒来了,自然是死不了的,药也是不用喝的了。
她轻轻推远点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这种中药熬汤,最为要命,又苦又涩,“回味无穷”。
这应该是最后一碗药了,虽然是周大婶费了心思煮的,但柒柒现在无病无痛,还是倒掉了,以后找个机会回报人家便好。
小尖尖知道的信息有限,她更是一无所知,既不知道是来到这里完成心愿的,还是报仇的。
不过,管它呢?她做好自己想做的,力所能及的,或许就像上次那样误打误撞的就回去了。
虽然回去的时间点实在气人。
柒柒抛掉脑海里又冒出来的那张脸,拿出桌上老旧的木架子上面的一本书,很薄,外面的封面都被撕掉了,书里甚至还夹了不少泥土沙子。
方才按照小尖尖的说法,现在大概是恢复高考一二年,给这批青年撒下了回城的希望,已有不少人通过高考走出这些小乡村,回到城市里。
原主刚满十八岁,心里还装着父母,看她找了那么多书过来复习,想必也是想着好好努力一下,可以回去父母身边,没想到会突然听到双亲过世的噩耗。
许是她没有真正的和这一个世界的父母一起生活过,暂且体会不到这种切骨的伤心。看着陈旧的书籍,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氤氲出神秘的感觉,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将油灯拿过来,用火柴点亮。
不管怎样,高考还有要考的,好在这次她不用再重回学校上课。回忆之所以美好,应该它珍稀,只能经历一次,往后都只能活在回忆里。
若是她每次都回到校园里,再新鲜的事物吃多了也会令人发腻。
听了窗外一夜的蝉鸣声,第二日柒柒睁眼时看着穿透朦胧的天窗洒进来的阳光时,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天气炎热,虽然微风,但周围大自然的吵闹声与透进来的明亮月光,扰了她的清梦,她几乎是眯着眼睛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汤药已经全部服完,但周大婶惯例早上过来探望她,见她已经梳洗好坐在椅子上发呆,虽然精神不振,眼圈青紫,但是脸色红润,唇红齿白的样子与村里的女娃娃天差地别。
周大婶看着这闺女如此一副出色的容貌,暗想:也难怪李家的想替儿子定亲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虽然瘦了些,但好生养着养着,生个大胖孙子肯定怪俊的,听说这闺女的父母还是大学校里的教授呢!文化人!
她看看女娃子白皙的皮肤,别人干活她也干活,这村里无论男女,都被大太阳烤得黝黑黝黑的,不过这闺女白得格外出众,许是天生的吧。
不过,周大婶又想起那李家的三儿子,不由得叹口气。
柒柒其实早注意到有人过来了,不过那人只站在门口外面望着她,也不进来,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很,就是不与她说话。
她不知道周大婶心中百转千回的心思,这么久也不见她与自己说话,她便转头装作刚看到她的样子:“周大婶,您来啦!坐这儿吧!”说着就要站起身把这唯一的椅子拿给她。
周大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就过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好好照顾着自己,你还年轻着。”
显然,她也听说了之前柒柒父母的事,还以为这闺女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自寻短见。
周大婶家里也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女儿,她和家里那口子都宠着呢,性格可皮着,见柒柒这般大便没了父母,心里道怪可怜的,忍不住就想多说着些。
她走进来,犹豫不决,想了想又慢吞吞地说:“你可别想不开做些傻事,这人生那么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柒柒想对她表示自己现在很想得开,不过周大婶没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听说李家大娘想定你做她家三儿子的媳妇。”
要不是她这几天身体不好,醒过来也昏昏沉沉的,以及她长辈都不在这里,没个作主的,说不定那李家大娘早就过来了。
柒柒:“?谁?”
震惊!自己这还没来够二十四小时呢,就要嫁人了?!
在周大婶知无不言的话语中,柒柒总算弄懂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那日她落水时,就她的正是李家大娘的三儿子——李向东,也是他送自己去看大夫什么的,李向东也可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而这么一来二去,李大娘想着两孩子或许有缘,可以定个亲啥的。
好让这每日游手好闲的儿子收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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