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可需‘画皮’？”男子面色不改，轻声细语地再问了一遍聂一眠。
聂一眠心里对着系统直吐槽:「我是那种长得需要换‘皮’的人吗？」
系统:「你的重点是这个？」
算了。
聂一眠捏了捏自己的脸，反问男子:“难道我长得比较人神共愤，需要换一张皮才能继续生活下去了吗？”
男子手握拳抵着唇，一副憋笑的样子，眼里的笑意似要荡漾出来。
“小兄弟的样貌当然无需换‘皮’。”男子说着，身子略微前倾，凑近聂一眠，伸手将他喝剩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在下换个说法……小友可需要买‘皮’？”
聂一眠心头一动。
买皮？
他想起了他系统背包里的置魂瓶，那里面装着的是婢女萤残缺的魂魄……
男子以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地观察聂一眠的表情。
本以为聂一眠会多少有些怀疑和犹豫，甚至可能将他当作某些不靠谱的满嘴慌语的无良奸商……但是聂一眠仅是“啊”了一声后就答应了下来。
而且他还听不出来他这一声“啊”里到底是蕴含着什么情绪和意味……
这就是逗弄不成对方所产生的失败感吗？
男子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神色也正经了许多。
“小友当真是要‘买皮’？”
聂一眠:“？？？对啊。”不是你在向我推销吗？
聂一眠:“阁下第一句问的是‘画皮’，那阁下可会画美女皮？”
聂一眠不客气地提出要求，做了一回“甲方爸爸”:
“最好是少女，面容姣好，小家碧玉。”
男子的右眼皮跳了跳。
聂一眠的积极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
上房内，聂一眠站在男子身旁看他捣鼓画纸和材料。
“你是画皮师？”聂一眠挑眉问道。
男子手下一顿，笑嘻嘻地瞅着他:“你觉得呢~”
聂一眠不说话。
他记得白锦书小说中的世界观描述了十件牛批的神器，十件里有九件都能引起十方人马相互争夺致血流成河。其中的唯一的一件不被争夺的神器就是一支画笔。
马良笔？
不不，得取个高大上的名字。
「神の笔（聂式取法）」就在这“画皮师”的手中。
这件神器似乎是专门为画皮师这个人而打造的……除了在画皮师的手中能发挥出惊人逆天的作用，放在其他人的手里就跟普通的画笔没什么两样。
而画皮师的立场在这个世界则完全处于中立的状态，既不归属于仙家那类为护世间和平而存在的正义之道，也不投诚于嗜血残忍的邪魔之流。
他们这一脉人行事随心所欲，只为自己满意的人画皮换脸。
……
聂一眠面无表情地想着。
他觉得这画皮师冒出来得有些太凑巧了。
“不知道阁下所需的报酬是多少？”聂一眠冷不丁地问出一句。
他说话的时候，男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出来了一支纹路精细的细长毛笔。
“报酬……可免。”男子轻轻抖了抖宽大的袖子，将笔递到聂一眠面前。
“小友来画这美女图，自然就无需报酬。”
聂一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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