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山在京都的东南方,靠海的地方。
锖兔和义勇一同藏起日轮刀登上了向着和歌山驶去的火车。
走在路上的时候,锖兔拿出了四块宝石塞给了义勇。义勇有些奇怪,“我不缺钱。”
锖兔:“……这个不是用来卖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在你受伤之后,把宝石捏碎,能够恢复伤口,虽然效果不是非常管用,不过也能解燃眉之急。”
义勇听完之后,很认真的把这四块宝石塞回了锖兔的兜里,这么宝贵的东西,还是留着锖兔自己用就好。毕竟锖兔能够保护好自己的话,就能够斩杀更多的鬼,给他的话,就是浪费。
“不需要。”
“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要总是扭扭捏捏。”锖兔皱起眉头来,直接强行下手,“我还有,让你拿着就拿着,少废话。”在终于把这四块宝石放进了义勇的怀里之后,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比起我活着,或者义勇活着,我更希望我们两个能够一起活着。”锖兔侧着抬头,义勇对于他现在的身高来讲有点高,只能抬头看他,“如果只留下我们两个中的一个的话,很难过吧。”
义勇沉默了会儿,“锖兔不会死。”
只要他还能动,他就一定会保护好他。在他死亡之前,锖兔绝对不会出任何的事。
锖兔哑然失笑。
他们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和歌山靠海,在列车到站之后,便能远远的眺望到海岸线。因为靠海,所以风也比较大,风吹在两个人的周围,头发飘起,锖兔歪头,“义勇,回去之前我们去看海吧。”
义勇:“好。”
“先把鬼灭杀。”
“嗯。”
和歌山这边有一个藤之家,他记得来着。这个藤之家是个渔夫的家庭,在见到两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人轻松非常,“看到您们来了,一下子就安下心来了。”
“能跟我们说说这边的情况吗?”
渔夫点点头,现在正在休渔期,他们也没什么好做的,就每天在家里养点扇贝,或者晒晒网补补缺口。
“其实是小两个月前开始发生问题的。”渔夫把这段时间的怪异全都说了出来。
“小两个月前开始,是不是就会有人消失,全都是年龄差不多的青年。不过有些时候,也会有年长点的人失踪。就算是失踪也不应该失踪的这么频繁,于是我猜测可能是鬼。所以在知道这几天连续失踪的人之后,我们就开始把周围的人都送了点紫藤花,自己家也留了些。”
“你做的很好。”锖兔说道,“这样的话,能让鬼多少顾忌点。已经很不错了,辛苦了。”
渔夫摇着头,“幸亏你们来了,不然的话,我真的担心,我的儿子会不会也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松崇一直不相信有鬼的存在,还说送紫藤花保平安就跟傻子一样……”
“这也很正常,毕竟鬼这种东西,不适合被人知道。”
“父亲!我回来了。”衣着时尚西洋的青年站在门前,看到和父亲坐在一起的人之后皱起眉头,“父亲,他们是谁?”
“他们……”
“我们是海原先生的朋友家的孩子,因为家中长辈惦念海原先生,所以特意前来拜访,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穿着一身西装拿着圆顶帽的男人眉毛一直没有舒展,“真的?”
海原先生连连点头,“就是这样。怎么,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海原松崇嘟嘟哝哝了两句,“谁知道你是不是被骗了,请来了两个斩鬼的骗子。”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您要相信科学!”
阿拉,看来是一个非常前卫的知识分子,难怪了。
毕竟这种人,更加相信自己的三观,也更相信眼见为实,而不是道听途说。
“怎么没有鬼!当初你爷爷就是被鬼剑士在鬼的手里给救了下来!”
“您总是说爷爷被猎鬼人给救了,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鬼啊!”海原松崇不愿意相信有鬼的事情,“再说了,警署那边开始行动了,肯定能够抓到这个绑架人的恶人,您就不用担心了。”
“抱歉,我父亲被最近的失踪案件给弄得有些紧张,实在是失礼了。我叫海原松崇,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麟泷锖兔,请多多指教。”
锖兔在说完之后撞了下义勇的胳膊,本来想着有锖兔在,不打算说话的义勇开口,“富冈义勇。”
“那么,父亲,我去给他们安排房间。”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海原松崇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只剩下海原先生和锖兔义勇在外面的缘廊。
“抱歉,我家孩子……”
“这挺好的,海原先生不要觉得抱歉,”锖兔说道,“他们一直这样才好,鬼杀队正是为了不让鬼破坏这样的生活才存在的。”
“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不不不,是您太客气了。”
“只需要斩杀鬼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义勇在和锖兔进了房间之后。
“义勇,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是必须的。”锖兔把面具在头上解下来,“就像是鬼杀队,一个人是做不到斩杀全部的鬼的。好歹要努力学习一下,虽然现在有我,但是如果义勇一个人出任务的话怎么办。”
“而且,交流的话,也能够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报。不是吗。”锖兔跪坐下来,伸出手捏住了义勇的脸颊,向外一扯,“不用总是这么死气沉沉啊义勇,还是说义勇不想跟我一起出任务?”
“没有!”这次义勇回答的非常快。
突然就很微妙了。
锖兔收回自己的手,“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锖兔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身子,“义勇,你这样真的很可爱。”
白皙的脸上被锖兔捏出了红印,再加上刚进来的时候还被揉了两把头发,刚刚又因为动作幅度略大背后的头绳也松了点,实在是委屈又可怜。
“锖兔。”
义勇喊了一声他。
锖兔这才止住笑意,“嗯嗯,我在。”
“没有不想跟你一起出任务,相反,和你出任务很高兴。”义勇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拿那双蓝色的带着光的眼睛看着你。
认真、坚持。
以及抓住了自己的光之后绝不肯再放手的执拗。
锖兔又笑了,“我也很高兴能和义勇一起出任务。”满足了自己刻于灵基上的遗憾,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把自己的后背无条件的留给了他。
锖兔是温柔的,但是对于义勇,每每总是变得刚硬。实在是因为年幼时的义勇实在是过于软绵,像个白面团子,谁见了都想咬一口。那个时候的义勇刚刚失去了最后的家人 ,鸢子姐姐用生命保护了义勇,他一直处在自我质疑中,那个时候锖兔也只能更强硬的把他从他自己内心深处建起的层层高墙中扒拉出来。
告诉他,不好好活着,再说那些求死的话,就绝交。
但是现在不是了,已经成长为足够让人依靠的人了啊,义勇。锖兔把面具戴在了义勇的面上,“那么,狐狸先生,不知道对我的答案满不满意?”
“不会再丢下你了。”锖兔弯起眸子,银灰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河,星河之上,只承载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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