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枉死的嫡女

小说:打脸夺运女配 作者:半枝篖
    皇帝早就让暗卫司的人盯着那些和安平王一起意欲谋反的人了,他缺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整治逆贼的理由罢了,他知道料理了安平王那个逆贼后,在安平王背后支持他的那些党羽肯定会跳出来搞事,因此皇帝就想找个时机把他们一锅端了。

    皇帝原本想着让那些人再蹦跶些时日,等他回宫后就制造个由头把安平王和他的党羽连根拔起,但赶上了苏晖挚因苏蔓菁的事情告假,他想了想就改变了主意跟着苏晖挚一起来了米脂县,临行前还封赏了苏晖挚,所以苏晖挚的刑部侍郎当上的时间也不长。

    李唯德还未接到上面公示的任职公文也就不知道苏晖挚已经是刑部侍郎了,但现在看着张亭那恭谨的态度,他就知道苏晖挚大概是真的当上了刑部侍郎,此时他心里懊恼不已,他想着要是他早知道苏晖挚是刑部侍郎了,他定不会亲自出面,而是让忠心于自己的下属过来主事。

    不过李唯德不是很担心自己被抓的事,他已经想到怎么推脱此事了,但李唯德不知道的是苏晖挚抓他的原因可不单单是因苏蔓菁的事。

    李唯德入狱后,凉州府境内和他有关联的一些官员、富商都陆续被清查,其中不少人经苏晖挚审问后供出了和李唯德的利益牵扯,还有一些嘴硬的嫌犯,经典刑官用刑后也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个干净。

    原本李唯德还想替自己上面的人隐瞒,同时也希冀着上面的人能救他出去,因此不管典刑官怎么用刑,他都不愿意交代,不过后来李唯德上面的人派了杀手前赴后继地混进兵马司的监牢暗杀李唯德,经过一系列变故后,李唯德知晓上面的人不仅不会救他还想杀了他的态度,他就死心了,把自己知道的事和自己的上线都供了出来。

    虽说典刑官的用刑手段有些残忍,但却让那些嘴硬的人老老实实把自己知道的事和跟自己联系的上线都供了出来,其中也有宁死不屈的人,不过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总能从其他人口中问出想知道的线索来。

    反贼一个接一个被逮捕,很快安平王的股肱近侍就被查到了,安平王也因自保不得不断臂求生把他的心腹近臣推出去给自己当挡箭牌。

    渐渐的安平王的党羽里就剩下一些支持安平王谋逆的世袭贵族了,他们因不喜新帝的政策,一直暗地里支持承诺荣登大宝后会让他们过上以前舒坦日子的安平王。

    看着喜人的战果,皇帝也不急着去看自己的河山了,他在凉州府暂住了下来,等着苏晖挚料理完凉州府的事后就跟着他一起回京把安平王剩下的党羽都料理干净。

    那些谋逆的世袭贵族里有皇帝的姻亲也有皇帝昔日的友人,可他们在忠于君主和守卫自己的利益上,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守卫自己的利益,李唯德被抓前,皇帝还在思忖是轻罚他们还是重罚他们,但李唯德被抓后,那些人就跟疯了一样组织人手不停地刺杀皇帝、刺杀苏晖挚,经过他们三番二次地挑衅,皇帝也不想轻拿轻放了。

    “晖挚,以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妄想用温和的手段来革故鼎新,可是去除一些根深蒂固的沉疴旧疾,怎么可能会没有流血的斗争呢他们表面上遵从我的新政,实际上却只是把和我的斗争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尽管我握住了他们的命脉,但他们依旧想着反叛夺权,我厚待他们,他们却还是不知足,既然不知足那就都给我还回来吧。接下来我们会面临重重危机,恐怕又要累着晖挚陪我一起忙活了。”

    苏晖挚道“陛下仁慈,不想看到不必要的牺牲和流血才会用温和的手段推行新政,但乱臣贼子们既不懂忠君的大义,又不念陛下的恩慈,还意欲谋害陛下,实在是罪不容诛。陛下圣明,陛下推行的新政让兆国从一羸弱的小国变的国富兵强、百姓安居,周围大国不敢再肆意侵犯我国疆土,兆国的百姓也不再受他国强盗的欺辱掠杀,兆国现在的政治生态都是陛下殚精竭虑才换来的,陛下是臣心中景仰的圣人,陛下心中所愿的河清海晏、时和岁丰的朗朗乾坤也是臣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毕生追求,臣会一生追随陛下,还请陛下给臣一个肝脑涂地的机会。”

    “晖挚言重了,那哪是我一个人的能耐,兆国变强是投在我门下的能人志士们奋斗而来的结果,是你们愿意出生入死一直追随我而得来的结果,今后肯定需要你们继续替我殚精竭虑地筹谋,让兆国变的强大,天下归一。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快起来吧,说话就说话,不要跪来跪去的,我不是说过没人的时候不要跪我吗虽说你我是君臣,但你也是我挚友,我可不愿意看到我的挚友总是跪我,你以后再在没人的时候跪我,我就让你长时间休沐,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皇帝知道苏晖挚闲不下来,不让他做事他会受不了的。

    “晖挚,你快把你外甥女那事解决了吧,解决了后你就带着他们跟我们一起回京。我们离去后,他们住在此地也不安全。”

    “谢陛下。”

    解决了李知府谋逆案后,就剩胡知县和白岩朗一干人了,胡知县见李知府被斩首了就知道自己也要完蛋了,因此在苏晖挚审他时,他为了讨好苏晖挚也为了给自己求得一线生机,就主动交代了他干过的坏事还把白岩朗设计谋害苏老爷子的事交代了。

    虽说那事过了几年了,人证物证早就被白岩朗销毁了,但没有直接的证据,一些间接的证据还是能找出来的。

    白岩朗当时可是拜托了胡知县找人假装债主来向苏悦儿讨银子的,那些人虽不能直接证明苏老爷子的死和白岩朗有关,但却能证明白岩朗在苏老爷子死后就马不停蹄地谋取苏府财产,有害死苏老爷子谋夺遗产的嫌疑。

    后来苏晖挚用已有线索推断出苏老爷子受害的原由,他谎称找到了直接的人证,诈了诈白岩朗,白岩朗果真心里不堪重负,松代了他谋害苏老爷子的事。

    白岩朗一干人被抓后,苏蔓菁就让苏悦儿醒过来了,苏悦儿被白岩朗灌药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因此待白岩朗的心思就淡了些,没再那么强烈的想凑上去了,但苏悦儿依旧不肯指认白岩朗害自己,还想着白岩朗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白岩朗是不是逼不得已才那么做,因此不论苏晖挚怎么问案,苏悦儿都保持沉默,苏晖挚见状也不理会自己那脑子不清的堂妹了,哀其不幸,但也怒其不争。

    后来案子快定了,苏悦儿得知是白岩朗害死了自己父亲,而且他们的相识相恋相守都是白岩朗的计谋,她就彻底死心了,她让苏蔓菁陪着自己出面指认白岩朗灌药的事。

    胡知县和白岩朗在公堂上替彼此揭底,把他们干过的肮脏事都抖露了个干净,两人无疑都会是死罪。

    白岩朗心里恨死胡知县和胡婉柔了,但他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后就默默地把胡婉柔、白栀曾和自己合谋犯下的罪都揽了过去,赌咒发誓说胡婉柔和白栀一直都不知情,所有坏事都是他和胡知县一起做下的,胡知县和胡婉柔是亲兄妹,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栽了,因此也默认白岩朗的说法,让妹妹和外甥女能脱罪活着。

    新皇上任后,兆国律法严明但却不严苛,新政废除了动辄就诛九族的刑罚,规定只拿犯人问罪,不会太牵连不知情的亲眷,因此不仅白岩朗起了给亲眷抵罪的心思,胡知县也起了给妻子儿女抵罪的心思。

    他们想的倒是美,还当自己一死就可以抵消自己亲眷们曾经犯过的罪,不过向来公正严明的苏晖挚可不会让他们称愿。

    苏晖挚本就是主管刑罚的官员,又怎会不知刑律中的漏洞,而且他经手的案件里也曾断过不少给人抵罪的案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胡知县和白岩朗想钻空子的小心思,他彻查了胡知县和白岩朗的亲眷,不嫌麻烦的一层层抽丝剥茧,果真查到他们亲眷作恶的证据,在最后判决前,苏蔓菁去牢里看白岩朗。

    白岩朗正在咒骂胡婉柔和白栀,虽说他有意给胡婉柔、白栀抵罪,但心里的火却一直没消,死前他也只能骂骂人解气了,胡婉柔和白栀一声不吭,乖顺的任由白岩朗责骂。

    本来男女犯人是不能关在一起的,但苏蔓菁特意求了苏晖挚让他们关在一起。

    在草堆上趴着的白善德最先看到苏蔓菁,他怒火滔天地瞪着停在牢门口的苏蔓菁,嘶哑着公鸭嗓子道“小贱人,你害死我们了,你快放我们出去,否则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善德以前是欺负过苏蔓菁,但白岩朗他们谋财害命的事还真没让他沾过,他也确实不知情,他是欺辱过一些府里的丫鬟,可是那些丫鬟都是被胡婉柔买断性命的仆人,她们被白善德欺辱后是自己自尽的,而非是被白善德杀害,因此律法上不能给他判死刑。

    白岩朗顺着白善德的视线望去看到了苏蔓菁,他眼睛一亮,忙上前道“菁菁,你是来看爹爹的吗爹爹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爹爹向你舅父求求情,爹爹今后一定会弥补你。你记得吗,你小时候经常生病,爹爹总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想吃糖葫芦,你娘亲总是不让你吃,爹爹就会悄悄带你出去给你买糖葫芦吃,你是爹爹宠爱的宝儿啊,爹爹那么待你都是胡婉柔那个贱人逼迫的,她哥哥是知县啊,我没法子,她还用你娘的性命要挟爹爹,爹爹才会那么做,你原谅爹爹行不行”

    苏蔓菁挑了挑眉“你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只是想在我祖父面前表演你的父爱,而你带我出去买糖葫芦只是想找个借口去和胡婉柔私会罢了,你忘了吗我可都记得,小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大了我还能想不明白吗”

    苏蔓菁笑着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你听了一定会高兴。你宠爱的儿子白善德不是你亲生的,他是胡婉柔和那个捕头张大壮的,张大壮此前知道胡知县想杀他们灭口就逃了,昨天刚被抓捕归案,明天堂审你可以看到他哦。”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等白岩朗接话,胡婉柔就大声嚷嚷道。

    白岩朗拧着眉看看苏蔓菁又看看胡婉柔,接着又看向懵掉的白善德,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张捕头的模样,看着白善德和张捕头有些相似的眉眼,他心里生出了些怀疑,他想再仔细瞧瞧,面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胡婉柔就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了白善德前面,埋怨道“岩朗,你没看出来小贱人在挑拨离间吗善德怎么会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呢他就是我们的儿子啊,你是在怀疑我们吗”

    胡婉柔挡住了白岩朗看向白善德的视线,白岩朗不满道“你滚远些,不要挡住我视线。”

    胡婉柔话里带着些威胁道“岩朗,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听了小贱人的挑拨吧你可不能怀疑德儿让咱们德儿寒了心,百年后,咱们还得靠儿孙上香呢,听说没人上香的孤魂野鬼,胎都投不了。”

    “胡婉柔,你也瞒不了太长时间了,反正明天就真相大白了,现在挣扎有什么用呢说起来真是可悲啊,有些人求子半生,求来的却是小妾和奸夫一起怀的儿子,都说偷吃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就是不知道那小妾背着某人偷吃过几次。不过瞧着你们的父子情深就知道血脉根本就不重要,毕竟有些人宁愿自己死都要护着小妾和奸夫的儿子,真让人佩服。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苏蔓菁笑着道。

    “菁菁,菁菁,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白栀见苏蔓菁要走,忙喊道。

    “什么事,说吧。”苏蔓菁不在意道。

    “你能帮帮我吗我不想坐牢,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帮帮我。”白栀跪在地上磕头祈求道。

    “我凭什么帮你”苏蔓菁不以为意道。

    白栀红着眼睛,满是希冀的看向苏蔓菁“我知道还有谁想害你,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想报仇吗我都告诉你,求你放过我,我也可以替你作证,把他们做的坏事都告诉苏大人。不管白善德是不是白岩朗的儿子,但我可以保证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你忘了我们一起在娘亲跟前尽孝的快乐日子吗要不是他们挑拨,我们怎么会血脉相残,都是他们的错,菁菁帮帮我吧我求求你了。”

    原本白栀和胡婉柔哄着白岩朗把所有罪都担了时用的借口就是白善德,她们一个说儿子需要自己看护才能长大,一个说弟弟以后需要自己帮衬所以自己不能出事,白岩朗也想让自己宝贝儿子以后有人照顾,因此才同意替白栀和胡婉柔抵罪,但现在白岩朗知道白善德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了,白栀可不敢赌白岩朗不会翻供,她把苏蔓菁看作能救自己的唯一希望。

    “你是想说金焕峒和他娘吧不着急,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们了。至于什么血脉相连的亲姐妹,我可不认,你娘不就在你跟前吗我娘就生了我一个,白岩朗可不配当我爹,所以我们可不是什么亲姐妹。”苏蔓菁平静地说道。

    那次白栀带着金焕峒去见苏蔓菁,金焕峒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自然被气得不轻的纪尧狠狠揍了一顿丢出去了,此后金焕峒和他娘一直在暗戳戳搞事,苏蔓菁那会儿没闲工夫搭理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有时间了当然得回报他们一二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猜啊。”

    苏蔓菁没再搭理白岩朗、白栀的苦苦哀求也没理会胡婉柔撕心裂肺的咒骂,她掸了掸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灰尘就出去了。

    苏蔓菁离去后,白岩朗看着胡婉柔那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苏蔓菁说的是实话,他顿时怒不可遏,朝着胡婉柔和白善德又打又踹,白善德体弱,被打了板子后就半死不活地趴在草堆上歇着,白岩朗打他,他自然还不了手,只能生生地挨揍,胡婉柔有心护着儿子但却打不过怒火滔天的白岩朗,只能紧紧抱着儿子一起挨揍,白岩朗揍了他们半个时辰,牢头和狱卒才慢悠悠地赶来制止,他们把奄奄一息的胡婉柔和白善德抬到了隔壁,白岩朗也因闹事被狱卒揍了一顿。

    白栀害怕地朝墙角缩了缩,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第二天堂审,白岩朗不再帮着胡婉柔和白栀抵罪,还交代了不少胡婉柔和白栀干的坏事,他想借此求苏晖挚饶自己性命,苏晖挚没理会他,白岩朗交代的那些事情,苏晖挚都查到了,而且白岩朗坏事做尽,想要脱罪和轻判是不可能的。

    苏晖挚判了白岩朗、胡婉柔、胡知县、胡知县的妻儿和张大壮隔日问斩,他们都是做尽坏事的人,死有余辜,胡知县的女儿和白栀监三十年,白善德监三年,其他人有罪的都量了刑,没罪的人也没受太大的连累,当日就放了回去。

    半个月后,苏晖挚带着苏蔓菁一行人去了京城,苏蔓菁现在和公孙华合作做生意,可谓是财源广进,她本来也不差钱,因此一到京城就置了自己满意的宅子。

    苏晖挚平时也忙,她不想太麻烦苏晖挚,而且苏晖挚和皇帝的关系也不一般,皇帝时不时会微服上门找苏晖挚,苏蔓菁实在不太想打扰他们,也不想总被喊着作陪。

    由于苏蔓菁的某些真知灼见非常得皇帝心意,因此皇帝上门找苏晖挚密谈的时候,总会让苏晖挚捎带上外甥女,三人借此来一场头脑风暴,头脑风暴没问题,苏蔓菁也愿意和他们说说自己的想法,可苏晖挚是皇帝的迷弟,他尊崇皇帝自然也希望作陪的苏蔓菁能和他一道尊崇皇帝,尊崇什么的,偶尔一次苏蔓菁还愿意演一演,但时间长了,苏蔓菁就有些倦了。

    苏蔓菁是想和纪尧一起住在新置的宅子里,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事,但苏晖挚不同意,说是苏蔓菁还未和纪尧成婚,住在一起于礼不合,从前他不知道就不计较了,但现在在他眼皮子下,他坚决不允许,两人没成婚前,苏蔓菁必须住在府里,苏族长也非常支持儿子的决定,至于苏悦儿,苏悦儿的意见不重要。

    至于什么时候成婚,苏晖挚和纪尧的意见一致,等纪尧中了状元再说。

    苏晖挚是想再细细斟酌斟酌外甥女婿的品行和才能,而纪尧则是想等自己确实能给苏蔓菁依靠后再向苏晖挚郑重求娶苏蔓菁,他不想委屈了苏蔓菁。

    纪尧都不配合自己,苏蔓菁没法,只能妥协地跟着苏晖挚回府了,纪尧则和父亲住在苏蔓菁新置的宅子里一心科举。

    半年后,安平王的全部党羽都被连根拔起了,天牢装满了皇亲贵胄和簪缨世族,量刑后,他们有的被削官夺爵,有的被斩首示众,有的被流放,有的被监禁,也有被赦宥重用的人,官场的职缺也临时补上了一批人手,不过他们大都只是临时填补下空缺,等选出适合的人了,他们还得去做其他事,皇帝让吏部举行恩科,筛选合适人才。

    苏晖挚了解纪尧后就非常赏识纪尧,毕竟碰到一个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又有远见卓识,品行端正的后生,渴慕人才的苏晖挚怎么会不欣赏呢现下正值用人际,且纪尧也能当大任,一番深思熟虑后,苏晖挚就向皇帝替纪尧求了一个恩科的入场资格,纪尧以秀才的身份破例参加了恩科考试,最后也不负众望中了状元。

    皇帝和苏晖挚都想让纪尧在京任职,不过纪尧求了外放,苏蔓菁和纪尧大婚后,两人就带着苏晖挚给他们的一众护卫和谋士去了烟瘴荒蛮、教化不良的黔南任职。

    比起其他富庶安定的州府来说,黔南是一块让官员们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硬骨头,因地理原因,那儿的百姓大都生活困顿,一直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他们常年还得忍受瘴气带来的病痛折磨,在那里教化行不通,新政推行不了,杀人掠货也时有发生,堂堂一个知府还没当地的土司声望高,上任知府病死在任上后一直没人去接任。

    苏蔓菁和纪尧特地挑了一众官员们不愿意去的黔南任职,在苏蔓菁和纪尧看来,黔南是块硬骨头但也是能让纪尧做出大政绩的平台。

    纪尧的年纪不大,现在想再想往上挪一挪,争议肯定不会小,但他们又不想浪费时间等,只能挑硬骨头来解决了,只要他们能把黔南的问题解决了,自然能堵住悠悠众口,也利于纪尧今后行事。

    皇帝也欣赏纪尧的才识,因此纪尧求外放黔南后,皇帝直接任命纪尧接任黔南知府一职。

    虽说有些官员心里不太赞同皇帝的任命,毕竟在他们看来,纪尧只是个才华不错的毛头小子,怎么就能当得起一州的知府呢他们都是慢慢爬上来的,凭什么一个毛头小子刚出仕就担任知府重职,但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嘀咕,没人不长脑子地说出来,他们都不想去黔南任职,要是他们说出自己的看法,皇帝派他们去怎么办谁知道那些死在黔南的官员是怎么死的,他们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殒命。而且他们也不想没事找事给皇帝递上一个贬他们官的把柄,那纪尧可是苏晖挚的外甥女婿,苏晖挚他们可惹不起。

    到了黔南后,纪尧就带着手下踏遍了黔南府底下的县乡,知晓黔南的问题所在后,他先是整顿吏治,纠错案、撤贪官,提拔可用的人手,苏晖挚让他们带上的谋士就暂时派上了用场,接着他就紧锣密鼓地实施强化民心的治理计划,轻徭役、减赋税,医疫病,又结合当地情况带着百姓开源解决温饱问题,得了民心后,他就一面教化百姓一面配合黔南的兵马司征强兵猛将,人心所向,不可阻挡,志愿入兵马司的壮丁剧增,自然愿意到土司府谋差事的壮丁就大批量地减少了,一年年发展下来,原本能和官府抗衡的地头蛇土司府渐渐江河日下,再也不敢在官府面前嚣张跋扈。

    黔南和黔西的土司府是地头蛇,他们垄断了当地的矿产资源和稀缺的医药资源,同时也掌管着百姓的祭祀,用巫神思想统治辖下的百姓,他们表面臣服兆国皇帝,但心里却没把皇帝当回事,因此不论是官府推行新政还是教化百姓,他们都会派人捣乱,让那些不利于他们统治的政策、思想统统消失,若是碰到态度强硬的知府了,他们甚至会设计杀人灭口,在黔南和黔西死去的知府,有些是真病死在任上的,有些则是被他们灭口后再推脱到时疫上的。

    以前来此治理的人总是顾了头又顾不上尾,被他们欺负的心灵和肉体重重崩溃,也因此他们日益嚣张起来,根本就不把官府的人放在心上,有人也提出过直接攻打黔南和黔西的土司府,但黔南和黔西的社会环境让官府只能暂时采取攻心政策。

    纪尧刚来时没直接和土司府的人一争长短,土司府的人瞧着纪尧年纪轻轻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但当他们意识到纪尧和他们曾经欺负的那些官员不同时,纪尧已经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慢慢解体了他们的巫神统治,百姓们不再把土司府当神府来看待,官府的教化让他们知道,他们生来不是赎罪的,他们也有权选择幸福安逸的生活,他们生了病也不再祈求土司府的巫神降下神泽而是去官府设的医馆寻医问药。

    黔南的疫病不少,但都是苏蔓菁能医治的,苏蔓菁自己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她把医馆中的大夫集中起来培训,不仅把医治疫病的法子教授给了他们还教给了他们一些医治其他病症的法子,他们出师后,苏蔓菁就去忙其他事了,不过一旦出现他们治不了的病症时,苏蔓菁也会再当回大夫治病救人,她一面治病救人一面办学堂帮着纪尧教化黔南的百姓,在纪尧带着他们解决了温饱问题后,苏蔓菁也循序渐进地带着他们找其他进项了。

    黔南林地广阔,她去山上看了,山林里有不少稀有的药材,浪费了实在是可惜,若是将它们采摘下来拿到富庶的州府售卖肯定会有不少人抢着要,黔南气候非常适合中植药材、水果、甘蔗等作物,水果可制作成罐头售卖到远地,甘蔗可制作成蔗糖,药材一直是有市场的,三样都是非常不错的进项。

    纪尧和苏蔓菁一合计,当即就开始办工厂,罐头厂、药材厂、蔗糖厂,工厂由官府出资办,百姓们可以进工厂工作得到一定报酬,当然百姓们也可以将自己中植或者在山林里采摘的药材、果子、甘蔗当原料卖给工厂,百姓们除了打猎和中地有了其他不错的进项后生活也渐渐富裕起来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当他们能吃饱穿暖后,才有时间追求精神生活的富足,那些打破土司统治的新政和新思想才能在百姓间顺利推行。

    黔南府的水果罐头、药材和蔗糖质量上乘,在兆国颇受追捧,在纪尧任职的第三年黔南府不仅补足了曾欠下的赋税,还给国库交了一大笔商业税款,交完商业税款后,厂子里余下的钱一半用于黔南府的基础设施建设,一半当作福利给了厂子里的工人,以后也会按此章程来。

    黔南府上正轨后,纪尧又调去了他地,苏蔓菁也继续去他地开创自己的新事业,他们都在向着天下归一的目标而奋斗。

    在苏蔓菁三十岁的时候,她和公孙华合作的生意遍布天下,此时纪尧已经当上纪相国了,中原战乱平息,天下归一,兆国兵马强壮,国库充裕,百姓安堵乐业,大治之世始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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