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请来晋江文学城找我吧 就连秦墨都吃了大半颗。
摄像师“这是投机取巧, 我都拍着呢,后期剪辑有他好受的。”
不就是耗着吗谁怕谁啊。
陶然能解决早饭, 也能解决午饭。
关于如何在野外捕获小动物, 并且吃掉它们的尸体, 陶然的脑子里就像是存着一个庞大的数据库。
据系统所说“这都是你在前一个任务世界获得的技能。”
最后还是节目组的人先受不了“算了,反正今天的素材也拍够了, 先回去吧。”
这山里的蛇、蚁、蚊、虫可够他们喝一壶了,他们又不是陶然那样的野外生活小能手,随便摘下几棵草就能防蚊防虫。
更吊诡的是, 他们想跟着陶然有样学样,明明用的是同一种草啊,怎么反而招过来更多蚊子
陶然在心里暗笑, 这里面的搭配玄乎着呢,有点像是中药里面君臣佐使的概念, 量多量少、谁主谁次,有很多讲究,哪是那么容易模仿的。
接下来的几天,陶然用实际行动展示了, 什么叫非暴力不合作。
你们接着耍你们的横,我就当野炊了呗。
她出门前连做饭工具都提前带好了, 就装在包里背着。
节目组似乎拿她没什么办法, 表面上相安无事。
这天下午,有几位老太太来找于老太太打麻将。
她们的赌本很小,一局一毛钱, 纯粹是当个打发时间的消遣。
麻将桌支在了老槐树下,陶然和秦墨就去北屋写作业了。
中间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闹闹腾腾地来找奶奶要钱,想要买零食吃。
有个暴脾气的老奶奶,骂了他们几句“一边玩去,正在赢钱的兴口上呢,你一要钱,就把我的财神爷给拐走了。”
陶然出去了一趟,让那些孩子小声点,免得吵到秦墨学习。
西斜的太阳把明亮的天际染成灰蓝色的时候,麻将桌也散场了。
于老太太到菜地里摘菜,准备做晚饭。
秦墨抱着一摞书回东屋。
摄像师也从北屋跟着他到了东屋。
陶然才刚刚在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就听到东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是秦墨在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
她问了一句“怎么了”没有人回答。
她走进东屋,只见整间屋子就像是遭了贼一样,衣柜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七零八落。
这间房间原本是男主于青松住的,虽然陈设很简陋,但干净得就像是军队里的样板间一样,被子叠的比豆腐块还整齐。
冷不丁看到它乱成这副模样,陶然简直都要以为自己走错了。
秦墨还在抖落床上的被子,“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的神色十分慌张,眉宇间还有一股狠戾隐现,“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了呢”
摄像师围着他一个劲儿地猛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副导演摊了摊手“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就连陶然都喊不住秦墨,他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和人正常地交流。
其实这才像是秦墨的常态。
如果没有陶然的加入,他在这一期的变形计里,呈现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形象。
大多数时候都沉默着,似乎是不屑和人交流;偶尔会突然像是一根紧绷到要断掉的琴弦,给人的感觉神经兮兮的。
节目组的人都在说风凉话“八成是他又想折腾人了。”
陶然却知道,事出必然有因。
在东屋找不到,秦墨冲进了北屋。
陶然并不指责秦墨,反而是和他一起在房间里翻找,轻声细语地问“丢了什么呀”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温柔了,也或许是秦墨现在太无助了,他就像是被万年不化的冰川包围着,而她如同春日的耀光一样,融化了那些冰墙,春水裹着碎裂的冰块,缓缓地流过他的心河。
秦墨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一个玩偶,布老虎,我妈妈给我做的,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他从没有叫过继母妈妈,他认可的妈妈,只有早早过世的生母。
有的人难过的时候,会哭得很大声,换取别人的安慰。秦墨却越是难过,就越是沉默,也会变得强硬。
但其实那只是伪装出来的,剥开看似坚硬无比的蛋壳,里面是水一样柔软的蛋液。
陶然心疼极了。
她能感觉到,这件事对于秦墨来说,像是天都塌了一样。
可秦墨的痛苦太压抑了,到底是怎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连“疼”都不会表达。
一般的小孩子会哭,是知道哭了就有人关心。秦墨呢在他很小的时候,一定也哭过吧可哭干了眼泪,都没人理他。
所以他才养成了这种在外人眼里十分古怪的性子。
家里被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于老太太一回来就吓了一跳“这是作什么孽呢”
陶然解释道“秦墨丢东西了,很宝贵。”她怕说的轻了,老人家不重视。
一听说很宝贵,于老太太第一反应就是值钱,怕不是遭了谁惦记吧
她最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可不是越穷越纯朴,而是穷山恶水多刁民,连地里的玉米都有人偷,更别提是这城里来的孩子带来的值钱东西了。
“我想想今天都有谁来过咱家。”于老太太带着他们,一家一家地找过去。
才找到第三家,就看到小宝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布老虎,秦墨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只玩偶抢了回来。
小宝“哇”地一声哭了。
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冲出来“谁欺负我儿子”
于老太太掐着腰“你家小宝才多大,就来我家偷东西”
这要是别人,男人肯定要骂回去,但对方是个老人家,他再横也得认怂,对着儿子的屁股一顿揍,“让你不懂事”
小宝哭得更凶了,鼻涕混着眼泪流了一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爸爸捂住了嘴。
找回那只布老虎以后,秦墨的情绪彻底被安抚下来了,又恢复了之前的腼腆,“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回去收拾家里。”
于老太太帮他找出来一把锁“你以后不在东屋,就把东屋的门锁上吧。”
不过她盯着那个布老虎看了好久,都看不出来哪里值钱了,还把陶然叫到一边问“真的很值钱吗我也能缝啊。”
陶然扑哧一笑,老太太真有意思。
她和老太太解释了秦墨家里的事,这只布老虎珍贵在于它的意义。
于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秦墨也生出几分怜惜,“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小胖命挺苦的。”
男主和反派同时参加一期变形计,男主来自一个小山村,反派是大城市里的富家少爷。
交换人生后,山村少年拓宽了眼界,最后成为人生赢家。
富家少爷性格恶劣,所有观众都讨厌他,最后下场凄惨。
陶然塑造的反派,并不是一个片面的、符号化的坏人,后妈的虐待、节目组为了流量恶意剪辑、观众偏听偏信,是雪崩时的每一片雪花。
尽管反派一直和男主作对,男主最终还是坚持帮他查明了当年节目组故意抹黑他的真相,可惜正义来得太迟,反派的人生没有回头路了。
系统“你的身份是男主的妹妹,原主的灵魂被我邀请去别的地方了。”
传送的眩晕感过去,陶然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
入目所及的是几间砖瓦房,房檐上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院子里搭了鸡笼,几只鸡正在“咯咯咯”地叫着。
把视线往外拉,远处山色苍翠,林间郁郁葱葱,有湍流的瀑布,也有潺潺的溪水。
一只大黄狗趴在她的脚下,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陶然深吸一口空气,只觉清新无比“这里好适合做农家乐啊,我都觉得自己是来度假的了。”
系统“还是带薪的那种,最后会根据你的任务评分,给你发奖金哦。”
一个白头发老太太从南屋里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印花的灰色上衣,下面是一条黑裤子,脚上趿拉着凉鞋。
她的面相慈善,声音也很温和“二丫,你和小胖去割猪草吧。”似乎是怕人听不见,她扯开嗓子喊道,“小胖、小胖”
西屋的门开着,听到她的喊声,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台摄像机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镜头对准老太太,开始拍摄。
东屋却没有动静,老杨树打的木门紧紧地关着。
老太太犯了难,对着东屋的窗子说,“你爸妈让我帮忙改造你,不劳动怎么改造呢你别害怕割猪草难,我让二丫带你,她很有经验。”
摄像师又把镜头对准了紧闭的门扉,过年时贴的门神画像掉了一半,在风里哗啦作响,更衬出东屋里面寂静无声。
他眼里闪过一阵精光,“人家老太太好言好语,这个城里来的小少爷理都不理,也太没礼貌了。”这才是开拍的第一天,就这么有料了
他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
老太太把一个竹子编的筐子塞给陶然,陶然才后知后觉,敢情“二丫”是在叫我啊
这名字实在是太土了,陶然完全接受不了,语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别叫我二丫。”
老太太奇怪地看了一眼陶然,自家孙女一向乖巧,这是怎么了
陶然软了神色,抱着老太太的袖子撒娇,“摄像机在拍呢,全国人民群众都会看到的,我同学也会看到的,难道以后你要学校的老师同学都叫我二丫吗丢死人了”
为了解释自己这个想法并不奇怪,陶然扬起下巴,冲着东面努了努嘴,“看到了没,城里来的小少爷,也不想听你叫小胖,所以才没理你。”
陶然还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班里男生恶意捉弄人的方法,就是给别人起绰号,什么“泥猴”、“虎妞”、“小矮个”。
那个时候,陶然的同桌,因为皮肤晒得太黑,被班里的坏小子叫“非洲人”,他们总是取笑她,“你是不是从非洲来的啊”
同桌气得天天哭,连学校都不想来了。
后来还是陶然替同桌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他们才不敢再这样捉弄她。
在大人眼里,人家开玩笑地叫你的绰号,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少年人自尊心强,心思又很敏感,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会因此而难堪。
摄像师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姑娘这么一解释,倒显得是老太太的不对了。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也不是直播,后期剪掉这段就是了。
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叫有什么问题,“城里来的少爷娇气,你也跟着他娇气啊。”她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比划,“我从那么一丁点长,把你养成这么大,叫你一声二丫怎么了”
“你是养我了,可他不是你养大的啊。”
“吱呀”一声,东屋的门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他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套蓝白色的校服,如果换成别人,一定像个发面团子一样可爱。
可他的头发太长了,把整张脸都盖住了,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从刘海的缝隙里能看到一双眼睛,阴郁消沉。,,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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