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睿识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在洛衡跌倒之前一把搂住洛衡虚软无力的腰,调侃般地道:“看来三皇子身体抱恙,不如早些休息吧。”
洛衡压下心头如火般烧起的燥热感,强撑着问:“你对我用了药?可是茶水明明没有问题。”
“茶水的确没有问题。”迟睿识抱起洛衡,朝着床榻走去。“有问题的是熏香。”
洛衡闭了闭眼,咬着牙说:“陛下此举,不觉得太过卑鄙吗?”
虽然在世界学院学习了一百年,但是洛衡并不是那种全能型的人才,他将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魔法上,其次是仙术,最后才是科技。
对于毒和药这些东西他几乎没有涉猎,就连判断刚才的茶水中没毒。也是在喝了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得出的结论,至于藏在熏香里的药物,洛衡可真是半点都没察觉到。
“这可是为你好,担心你第一次放不开,所以才用药物来助兴。”迟睿识将洛衡放到床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放柔了声音说:“要是你不喜欢,以后不用就是了。”
洛衡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修为将身体上的异样感觉压下,冷冷地问:“陛下这是何意?”
迟睿识一边用手指将洛衡身上的衣袍解开,一边道:“朕的意思还不明白吗?朕想要和你共赴云雨。”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迟睿识故意放慢了动作,注视着洛衡的眼睛,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他情绪的变化。
如他所料,洛衡目光中的平静终于在听到这句话后破碎了,他抬起手颤抖着握住了迟睿识的手腕,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陛下,你是在说笑吗?我们都是男子,如何……如何能做那种事?”
“是不是说笑,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迟睿识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洛衡那只虽然握在迟睿识的手腕上,却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手简直就像是个摆设,根本无法令迟睿识放缓动作,更别说是阻止他了。
“陛下,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才有意思,你这样强迫于我,不觉得无趣吗?”洛衡咬着牙问。
迟睿识动作顿了顿,饶有兴致地道:“恰巧相反,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奋力挣扎,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样子。”
支配感。
冥曾经告诉过洛衡的这个词,此刻在洛衡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手中握有权力的人,就是被这样的感觉给迷住了眼吧?就如同这位霖国的皇帝,他喜欢看人在他手中挣扎绝望的模样,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让别人绝望,而是因为他享受这那种凌驾于他人之上,能够轻易主宰别人的人生,将别人的尊严和坚持踩入尘埃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冬季欣赏鲜花,其实同样的花朵,不管是在夏季盛开还是在冬季开放,它们的姿态和香味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同的地方不过是夏季的鲜花到处都是,随时想看就能看到,而冬季的鲜花只有在别人用心地在特意营造好的,专门让花朵在冬季能够开放的地方种植培育才能够盛放。
后者开花的成本是前者的数百甚至数千倍,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在冬季欣赏花朵,对于夏季四处盛开的繁花却不屑一顾。
其实他们真正想要欣赏的并不是鲜花,而是自己手中的权力。
在冬季令鲜花盛开的成本远比鲜花本身值钱,而在冬季把玩鲜花的人注重的,实际上并不是花朵的美丽和香味,而是在这些盛开的繁花背后,别人为了这些花朵在这个季节能盛开所付出的辛劳、为了培育这些鲜花而特意花费巨资建立起来的场所、周围的人或惊奇或赞叹的目光……这些附加价值,远比鲜花本身贵重得多。
洛衡忽然明白为什么传闻中说迟睿识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了,其实与其说是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还不如说他其实对谁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他享受的根本就不是爱人与被爱的这个过程,而是征服别人的快感。
当别人在他面前反抗挣扎时,他会觉得有趣;可是等到别人对他顺从时,他又会觉得无聊。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读一本有趣的书,当书本刚刚拿到手的时候,你对它爱不释手,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想要一口气把它读完。
可是当你真正把这本书读完的时候,它便不再是你眼中的珍宝了。你会随意地将它放在自己的书架上,寻找下一本有趣的书。
因为那本书的神秘面纱已经被你揭开,它上面的每一个剧情每一个段落你都了然于心,它对你来说再也没有秘密可言,于是你也就对它失去了兴趣。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无法掌控的事情,你会怎么办?”洛衡望着迟睿识问。
迟睿识已经解开了洛衡的衣裳,一把扯下他的裤子,两三下就将他剥了个精光。他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不会有那样一天的。”
“是吗?”洛衡轻轻地笑了笑。他此刻躺在床榻之上,不着寸缕,身上的肌肤洁白如雪,柔顺的长发漆黑如瀑,这么一笑顿时透出一种别样的风情来。“陛下,你真的想要我的身体吗?”
迟睿识挑了挑眉,似乎是惊讶于洛衡如此直白的话语。在他的想象中,此时的洛衡应该是羞愤欲死,在他面前拼命挣扎反抗才对,可是洛衡如今的表现,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镇定得多。
只是不知道这份镇定究竟是强装出来的,还是他对于此事早有心理准备?
不过真相如何无所谓,反正他很快就会知道的。
想到这里,迟睿识轻笑一声,一边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条渎裤脱下,一边覆到洛衡身上,坦诚地道:“没错。”
“既然这样,那我的身体就送给你了。”这一刻,名为平静的情绪再次回到了洛衡的身上,洛衡望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迟睿识,意有所指地说:“希望你能撑得住。”
迟睿识一愣,还能来得及理解洛衡那句所谓的“撑得住”是什么意思,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一阵眩晕之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洛衡的位置颠倒了过来。
不,与其说是颠倒,倒不如说是洛衡消失了,而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
他此时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而最让人惊恐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你……”迟睿识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一股异样的感觉便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就像是有无数的羽毛在他全身挠来挠去,身体燥热而酥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这药是你自己下的,留给你自己享受正合适。”男人戏谑地开口。“你现在感觉如何?”
迟睿识发现这个人不仅是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也一样。他强撑着压下自己身上的躁动,惊疑不定地问:“你是什么人?”
话一出口,迟睿识便愣住了,他惊讶地发现,他发出的声音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原本属于洛衡的!
迟睿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脚发软地刚刚支起半边身子,便又重新跌回床上。一颗接一颗的汗液从他皮肤之下冒了出来,短短片刻,他便被自己折腾得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你想要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吗?”男子问了迟睿识一句。
问完也不等迟睿识回答,那个和迟睿识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便自顾自地抬起手,口中默默念叨了一句什么。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一面水镜迅速在空气中凝聚,出现在男子掌心。
男子将水镜推到迟睿识面前,迟睿识看到水镜中映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少年略带青涩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异样的气息,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淡淡的波光,眼睫毛纤长如鸦羽,白皙的脸上弥漫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缀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分外的诱人。
这不是迟睿识的脸,这张脸真正的主人是洛衡。
迟睿识呆呆地望着水镜,水镜中少年的脸上也流露出同样呆滞的神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迟睿识回过神来,脸色连变。
随着他脸色的变化,水镜中的少年脸色也变个不停,从最初的震撼到惊恐,到怀疑,到绝望,最后定格成了疯狂。
迟睿识挥舞着双手,拼命想打碎面前的水镜,可是水镜每次被他打散后都会自动愈合,就像是一个由水凝聚而成的湖面,无论被怎样破坏,最终都会恢复如初。
虽然迟睿识挥动手臂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全力,但是他现在这点力气实在是小得可怜,就像是还没长出指甲的小奶猫在挥舞爪子,完全没有半点攻击力。
因为心绪的剧烈起伏和力气的大量消耗,迟睿识体内的药物发作得更快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口中溢出呻吟,望向男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惊疑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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