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衡伸出手指点了点迟睿识的喉咙,冰凉的触感令迟睿识燥热的身体感到片刻的舒适,当洛衡收回手时,迟睿识几乎是用了全部的毅力才克制住扑上去抱住洛衡来降温的冲动。
“进来吧。”洛衡朝着门外说。
“进来。”洛衡淡淡地道。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五个魁梧的汉子一排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在洛衡的面前恭敬地下跪行礼,异口同声地道:“参见陛下。”
“平身吧。”洛衡随意地道。
五位禁军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洛衡,等待他接下来的命令。
洛衡朝着床上指了指,说:“今晚你们负责照顾好床上的这位,要是他撑不住了就帮帮他,只要别把人给弄死了就行。”
迟睿识张了张嘴,想要叫洛衡的名字,却发现从自己口中发出的并不是正常的人类语言,而是一声甜腻的□□。迟睿识吓得赶紧闭住了嘴,脸上的表情瞬间天塌地陷。
如果说在听到洛衡的命令时,禁军们还不明白洛衡是什么意思,那当听到床上那人的□□声时,禁军们顿时就什么都懂了。一时间五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人神色怪异,有人目光复杂,还有的人跃跃欲试。
但是不管他们怀着怎样的心理,每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在洛衡的面前答了一声:“是,陛下。”
洛衡满意地点点头,凑到迟睿识的耳边对他说了一句悄悄话。
迟睿识瞪大了眼睛,望着洛衡的目光中满是愤恨,他想说什么,可是每次一开口,一切的话语都变成了婉转的□□。迟睿识知道这必定有所洛衡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但他此刻已经无力去追究,也没有机会去追究了。
看到洛衡打算要走,迟睿识赶忙伸手想要拉住他,这一瞬他脸上的愤怒全都被惶恐所取代,望着洛衡的目光中充满了祈求。
可是洛衡根本没有理会迟睿识的哀求,他转身径直离去,仿佛对房间中的一切都已经不再上心。等候在门口的太监总管一见洛衡出来,赶忙紧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跟随着他一同离开。
洛衡离开后,迟睿识努力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缩在床榻的一角,越来越多的汗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胰腺中被分泌出去。
他强迫自己保持理智,维持清醒,可是药物的效果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喉咙干涩难耐,浑身更是躁动不以。
似有似无的□□不时从他的口中溢出,迟睿识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即将罢工,而原本在洛衡离开后便老老实实站在床榻边的五名禁军,此时似乎也开始躁动了起来。
他们看向迟睿识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肥肉的狼,迟睿识几乎能感觉到他们刀一般的目光,那一刀刀简直像是刺在他的心上。
有生以来,迟睿识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他现在简直羞愤欲死,甚至打算干脆咬舌自尽算了,也省得一会儿受辱。
可是一来他现在的力气已经所剩无几,就算是想咬舌也咬不动;二来洛衡离去前最后的低语还在他心头徘徊,他就算是有那个力气也不敢真的寻死。
洛衡在离去前对迟睿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是今天你死了,我就会让霖国所有的皇子给你陪葬。”
对于洛衡的威胁,在经历过今晚的事情之后,迟睿识根本不敢怀有半点的侥幸心理。他相信洛衡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他有王座作为靠山,如今连自己的身份都给顶替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迟睿识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带上了重影浑身热得像是被架到了火上烧,意识如同被从身体中抽离一般,逐渐变得模糊。
更要命的是,迟睿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人给抓住了,那个抓住他的手的人身上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让他本能地感到眷恋,下意识地想要接触到更多。
以前他在床上对别人用药的时候,看着那些平日里疏离守礼的人一副满脸媚态,眼神迷离的模样,他总是觉得他们放荡不堪,明明自己饥渴难耐,却还偏偏要端着揣着装高洁。
可等他沦落到这种境地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如他想象中的那般。
在这种时候,身体如何反应那真的和人的本性没什么关系,药物的强大威力压根不是凭借人的意志就能战胜的。不然只要身中剧毒的人坚信自己不会死,那他岂不是不需要解药就能活下来了?
胡思乱想间,迟睿识感觉到一双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腰,他心理上想要挣扎,但是生理上却又对那只凉爽的手臂该死的依恋,迟睿识简直快被这矛盾的感觉折磨疯了。
“看来你的处境不太妙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迟睿识脑海中响起,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泼下,令他混沌的意识恢复了几分清醒。
迟睿识看清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守在床边的五名禁军只剩下了三名,另外的两人已经爬到了他的身边,一个用手臂抱住了他的腰,一个脱下了自己的渎裤,正在用双手搬开他合拢在一起的双腿。
迟睿识想要说点什么,可说出口的所有话语都化为了细碎的□□,而且这□□声该死的诱人,简直勾得人心头火起。
“帮我!”迟睿识在心中咆哮,此时此刻,他着急得连平日里的自称都忘了。
“要我帮你,那你求我啊。”那个陌生的声音用一种慵懒而傲慢的语调,在迟睿识的脑海中低语。
迟睿识此时已经快被此情此景给逼疯了,只想摆脱眼前的困境,其他什么也顾不上。听闻此言,他毫不犹豫地在心中张口就道:“求求你帮帮我!”
“真乖。”那个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下一刻,迟睿识感觉到禁锢着自己身体的力道一松,然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一股暖流注入到他虚弱的身体里,化解了他身上的不适,酸软无力的手脚如同被除去了沉重的枷锁,令他终于能够使出几分力气来了。
在恢复力量的第一时间,迟睿识急不可耐地一把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禁军,紧接着便发现在这个房间中,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了昏迷。
在迟睿识身旁不远处,一个拇指大小的金色冠冕正悬浮在半空之中,闪烁着夺目的光芒。迟睿识缓过了一口气,望着那个冠冕问:“刚才是你在和朕说话?你是什么东西?”
迟睿识话出口后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那股不知来源于何处的力量注入到他的身体之中后,他不仅身上恢复了力气,语言功能也恢复了正常。
“我是第一王座。”陌生的声音再次在迟睿识脑中响起。“你可以称我为金之王座。”
迟睿识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再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巨大的震惊如海水般将他淹没。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冠冕,呢喃道:“你就是王座?传说中仙人留下来传承衣钵的宝物?”
“我们七王座并不是仙人留下来的。”金之王座说。“把我们投掷到这个世间的存在,可比仙人强大多了。”
迟睿识抿了抿唇,身为一个凡夫俗子,他有些不能理解比仙人强大的多是个什么概念。
但是他并没有多问,不管七王座是仙人留下来的还是其他比仙人更强大的存在留下来的,七王座本身的价值都难以估量就对了。对他来说,现在重要的不是探讨七王座的来历,而是把眼前的情况搞清楚。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迟睿识冷静地问。
“因为我原本的主人死了,我准备重新挑选一个新的主人,而你恰好在我的候选人名单里。刚才你的情绪波动太大,被我察觉到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这边出了什么事。”说道这里,金之王座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地道:“谁知道你居然混得这么惨。”
迟睿识没理会金之王座的冷嘲热讽,这要是换在以前,有人敢这么嘲笑他,他早下令把那人拖出去砍了。
可是如今势比人强,他还指望金之王座来救自己一把,自然不能在现在开罪它。况且刚才金之王座可谓是救他于水火,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他都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小气。
“你知道朕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吗?”迟睿识问。
“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呗,这个谁都能猜得出来。”金之王座道。
“那你知道朕惹到的是谁吗?”迟睿识再问。
“这个不重要。”金之王座说。
迟睿识苦笑了一声:“朕惹到的是第六王座之主,就算是这样也不重要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点小事很重要呢?”金之王座反问。
迟睿识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七王座难道不应该是一体的吗?得罪了其中的一个,就等于七个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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