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羽伸手拉过一边叠好的被子想替她盖住,低头才发现,全过程,清儿的衣服都没有被彻底脱下来,上身是袒.胸.露.乳.敞着怀,被扯坏的喜服还挂在手弯,最内层的胸.衣反而是“不翼而飞”,下.身.亵.裤.在后面的缠绵交融中,被脱到了脚踝处,真真是比一.丝.不.挂.还要诱.惑.人…
丁其羽目光沉了沉,心里又有些骚动,但丁其羽考虑到清儿的身体和孩子的安危,是不可能再欺负她一次了,只能目不斜视地快速脱下了清儿身上的衣服,把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清儿好好裹在被子里。
也幸好小家伙被大夫的“强力”安胎药给稳住了,全程都在呼呼大睡,不然她要是知道了爹娘在搞什么“大动静”、爹爹甚至还偷尝了她的口粮,不得闹腾调皮一番才怪。
丁其羽怕自己笨手笨脚,从千离宫回来就一直没敢照顾如清沐浴,清儿此刻这样瘫软无力的样子,她更怕自己一个不慎伤着清儿了,所以这回连商量都不用,丁其羽给迷迷蒙蒙的人儿打了一声招呼,便快速穿好衣裳出门去找专业人员——银粟姐姐去了。
她们在洞房亲近了许久,凝心堂的喧闹声几乎停歇了,宴席应该已经结束,丁其羽刚一踏出浮梦居,就被门口的阵仗吓到了,还以为只有银粟姐姐和两个小丫鬟呢,却不想门口候了一大溜人。银粟姐姐、拿着衣物的丫鬟、准备上热水的侍女、两位背着药箱的府医、几个女护卫,全部都在。丁其羽呆愣一瞬,赶紧抬手快速整了整自己没咋穿规矩的衣领。
在场的人看见丁其羽出来,姑爷的表情除了尴尬外并无别的异常,确定姑爷和大小姐没有把小主子“整”出什么问题,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最年轻的府医不禁开始腹诽,大小姐挺着七个多月肚子呢,姑爷都能折腾这么久,还不知大小姐成什么样子了…稳重一些的另一位府医则是想着明天得给大小姐开点什么补补呢?
敢情,刚刚自己和清儿在里面洞房,外面这么多人听墙角啊?!虽然这安排非常周到,但…但是也太奇怪了吧!丁其羽耳朵有些发热,以后,一定不能让这么多人听了!!
丁其羽如是想着,又觉得自己想得不对,洞房花烛仅此一次,以后就算是想让人听,都不是这种情境下了啊…
丁其羽摇摇头甩出那些胡思乱想,正欲尴尬地说话,就听银粟欲言又止道:“姑爷,您出来了…”银粟的尴尬丝毫不比丁其羽少,听墙角也不是她想的呀,听着简直太让人脸红了…奈何她必须做好分内的工作。
洞房花烛,“办正事儿”是应该的,丁其羽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挺直腰板儿道:“嗯、是,接下来,麻烦银粟姐姐了。”没好意思说具体要麻烦什么。
“好、好的,不麻烦。”银粟赶紧称诺,带着人进屋服侍小姐沐浴了。
屋内的狼藉被银粟姐姐带领着“专业团队”很快地收拾整理好,两人也都沐浴更衣完毕,丁其羽坐在床边搂着完全没了力气的人儿,请府医替她号脉。丁其羽的头脑现下基本清醒了,有些担心,怕自己方才太忘情,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傅如清缓了好久,直到沐浴之后,才稍稍缓过劲儿来,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困倦和疲惫,全身都使不上劲儿来,脑海里回放出这人方才是如何折磨欺负自己的,羞涩之外,又颇为气恼,放松了身体靠在丁其羽怀里,默默看着府医诊脉,生闷气了。
两个府医诊断完,年纪稍长的府医禀报道:“大小姐、姑爷,小主子很安稳,没有什么问题。”
丁其羽彻底松了口气,没伤着小家伙就好。傅如清也终于放心,为自己今夜略显荒唐的举动感到几分后怕,但今夜是洞房花烛,能留下完美的回忆,她并不后悔,只是之后为了孩儿绝对不能再乱来了。
傅如清正在这么想,府医就替她说出了心声:“咳…姑爷,今夜是洞房花烛,特殊,至于之后嘛…大小姐已经怀孕近八月,孩子出生之前,还请姑爷务必克制住自己…”
丁其羽脸色通红,连忙承诺道:“好、好,不会再这样了…”绝对不敢了,从今天起,到孩子满月,都禁欲!
府医侍者离开,清儿因为这人使坏的事情生了闷气,不愿意搭理她了。丁其羽哄了老半天,终于让清儿消气,就这样,折腾到大半夜,两人才相拥而眠。
翌日,丁其羽有清儿和小家伙在怀,睡了一个极其舒服的好觉,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她就自然醒了,第一次体会成亲之后的感觉,一边乐呵地想着自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一边痴痴看着怀里的清儿和小宝贝傻笑。
傅如清心里存着事情,虽然疲惫,却没有睡得很沉,在丁其羽注视了她一会儿之后便从梦中醒来,带着迷离的眼睛眨了眨,看清尽在咫尺的面容,幸福感同样油然而生,但这幸福感只停留了一瞬,傅如清便瞥见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眼睛瞬间睁大了些,脑袋也恢复了清明:“什、什么时辰了?!”因为着急,她下意识撑了撑腰背,只觉腰背袭来极其难受的酸痛感,昨夜被坏人闯入的.私.处.也是隐隐作痛,让她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诶!清儿你急什么?哪儿疼了?”丁其羽赶紧抱住她心疼地关切道。
傅如清却顾不上自己哪里不舒服,只知道要错过时辰了,闭着眼皱眉缓了片刻,再睁眼想答话时,却恰巧看见了从丁其羽敞开些许的领口处露出来的、肩膀上那十分明显的齿痕。
“嗯?清儿?”怀里的人儿突然没声了,丁其羽又问道,没有低头注意她的表情。
傅如清沉默了片刻,压下了心头的疑虑猜测,才继续道:“敬茶,要迟了。”
“敬、敬茶?!”丁其羽一愣,她完全忘了这事儿了…看天色,阿娘估计已经起身,但丁其羽又舍不得清儿硬撑着过去,只能安慰道,“阿娘不会怪罪的,咱们不必太着急,慢慢收拾过去就好了。”
作为新媳妇儿的傅如清却不赞同,婆婆虽然确实对人非常好,但敬茶是晚辈必须做到的礼节,代表着孝道,所以她坚持一定要赶紧起床去西院敬茶,丁其羽无奈,只得满足她了。
傅如清哪儿哪儿都酸痛无力,加上肚子沉甸甸的重量,可谓是难受极了,但时辰不早,又容不得她撒娇脆弱,只能强撑着由丁其羽扶起来,也不敢让这人笨手笨脚地帮忙换衣服,立刻唤来了银粟,速战速决。
两人来到西院的时候,阿娘早就在厅堂里坐着等人了,气色挺不错。
丁其羽没有看见莲儿的影子,心下生出些思虑,却没有表现出来,小心翼翼扶着走路都使不上劲儿的清儿,对阿娘很兴奋地喊道:“阿娘!我们来了!”
出神发呆的何大娘看见相携而来的儿子儿媳,露出了慈爱欣慰的笑容:“如清、阿羽,来了?”
“如清起来迟了,让婆婆久等。”傅如清答道,脸上不自觉染上了红晕,起晚了不说,还得让阿娘看着她们这样粘着,真是太不好了。她很想脱离这人的怀抱自己站好,但是又无奈只要一没了这人给自己借力,腰腿就酸软到难以忍耐。
“这是说的哪儿的话?阿娘闲着也没事,你们刚成亲,当然得…”说着说着便觉得不对,如清怀有身孕,阿羽昨夜和她应该没有洞房才对…不提这事儿何大娘还没细想,现下如清说出来,何大娘看着她虚弱疲惫的样子、夏日还戴着丝织围脖,恍然大悟,昨夜自己的宝贝儿子,把该办的、同时也是不该办的事儿,都办了!
何大娘见如清实在是太虚弱了,心疼道:“阿羽快扶着如清坐下。”见左右除了银粟之外,没有外人,难得一次批评了她的宝贝“儿子”丁其羽,“阿羽啊,娘今天必须得说说你,如清怀着孩子呢,你万事都得掌握着分寸,你看看,都让你欺负成这样了!”
丁其羽早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也心疼清儿呀,灰溜溜地认错道:“嗯,娘说得是,我以后不敢了。”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傅如清再难受都舍不得恼她,反倒忍着身上的不适和心里的羞涩帮着丁其羽说话,小声道:“婆婆,不能全怪她…”
就算不全怪,十有八九都怪,阿娘可舍不得批评怀着小孙儿的如清,对如清道:“你别惯着他,伤着孩子怎么办?”
清儿有了小家伙,自己在阿娘这里都“失宠”了,丁其羽撇撇嘴,更加可怜地回道:“不会再犯了嘛…”
看得阿娘都没法再批评她,旁边的银粟低头憋笑,傅如清唇角也有了笑意,扯了扯她的衣袖,把话题往正事上引:“敬茶了。”让丁其羽扶着她来敬茶。
阿娘连忙阻止道:“诶、如清身子不便,不必在乎这些礼节的!”
“这是如清该尽的礼数。”傅如清坚持要敬。丁其羽也帮腔道:“清儿刚刚那么不舒服,都非要起来给阿娘敬茶呢,这是她的孝心。”
何大娘心里颇感欣慰,住进清柳园这些日子以来,如清一直都把一切安排得非常周到,一点儿大小姐的架子都没有,反而对自己尊敬有加、对阿羽也好,刚入住时候的那种不自在的感觉,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没了。何大娘没有再劝阻:“那你别跪,就这样把茶端过来给娘喝就好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