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小帝姬段霁菲仰头问道:“皇姐~什么东西呀?”
段霁茵摸摸她的小脸:“没事,你们还小、不懂。”见小菲微微嘟起了嘴巴,段霁茵岔开她们的注意力,“走,皇姐带你们去母皇那边吃糕点。”
“糕点糕点!”小萌高兴得蹦了起来,小肚皮都撑成圆球了还在馋嘴。小菲一听,也不纠结她不懂的事儿了,乖乖跟着皇姐去找母皇。
……
偏殿之中重归安静,只剩下新婚的两人。小香炉内正燃着不知名的熏香,甜甜暖暖的,很好闻。刚泡完沐池的丁其羽觉得有些热,脱掉束缚的外层衣裳,只留下贴身衣物。
沐池中的亲密引发的冲动燥热因为这温柔惬意的环境得到了安抚。丁其羽回身一看,忆然还拘谨地端坐在喝合卺酒时的小桌边,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背,本就苗条的身材配上单薄的衣裙,更显纤柔了,让丁其羽心中生出几分想要把她捧在掌心的怜惜之意。
云儿这般内敛羞涩,会不会接受不了过分的亲密呢?丁其羽终于想起了她之前未能找到答案的纠结点:到底要不要真的洞房?看着云儿小心翼翼一动不敢动的小模样,丁其羽努力将自己的心火暂且平息了下去,既然一时间想不出结果来,不如随心而动吧…
桌边的忆然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放在双腿上的手,小心注意着其羽的一举一动。即便没有抬头,她也很清楚心爱的人脱去了外层衣裳,嗅着房中暖暖甜甜的香气,却并不如丁其羽那般觉得惬意,而是觉得这样甜腻的味道似乎带起了朦胧旖旎的氛围,就像一支细细的小软钩,在心头悄悄勾起一丝奇怪的感觉,除了与心上人独处新房的心动之外,还有一丝莫名的、形容不了的躁动,忆然从未体会过,更增添了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见其羽冲自己过来了,悬着一颗心紧张过度的忆然惊了一跳,小手攒住了裙摆,下意识出声唤道:“其羽…”
丁其羽温柔一笑,被云儿胆怯羞涩的样子戳中了内心最软的地方,收起了自己全部的坏心思,舍不得吓到她,只想以最温柔的方式相待。走近两步柔声问道:“怎么了云儿?”也罢,如果云儿一时接受不了极致的亲密,那便依着她的心意,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忆然只是情急之下唤了丁其羽的名字,被反问起来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我…”
丁其羽来到忆然身边,伸手将她从圆凳上拉起来,看着她满含忐忑的漂亮双眸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呢云儿?”
忆然任由她牵着,回答不了,只能抿着嘴微微摇了摇头:“没、没事…”又低下头去。
丁其羽也不纠结,转而道:“对了,白天我好像说了要给云儿腿上的伤上药。”并没有包含白天提出时的那种坏心思,丁其羽此时就是纯粹地牵挂着云儿的伤势呢。
忆然一听,赶紧摇头制止:“不、不用的!”方才虽然亲吻拥抱过了,可贴身衣物都还在身上…真要让其羽给腿伤的位置抹药,她完全无法想象。
丁其羽却不容分说牵着忆然来到床边坐下:“云儿白天可是答应了我的。”没有回应,可不就是默认么~急急忙忙去找伤药。
“伤、伤都已经好了。”忆然被某人“安置”在床边,乖乖不敢动,说着无力的阻止。她觉得这房间里有些热,好像这单薄的衣裳都穿不住了,可是明明还没有到最热的夏天呀…
“你这几天都在骑马,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恢复了?”丁其羽忙碌一阵终于找来最好的外伤药膏,还仔仔细细净了手,“不及时抹药,万一留疤了呢?云儿那么光滑柔嫩的皮肤,留下伤疤可怎么办?”一边说着,丁其羽想起了家中的清儿,不知道清儿用了玉姨的新药膏之后脸上的疤痕恢复得如何了呢?
忆然还在小声争取:“只、只是有些淤青…不会留疤痕的。”
丁其羽拿着药瓶在努力找借口逃避的云儿身边坐下,正色道:“淤青虽然是不会留疤,但我会心疼。我一心疼呢,今夜都睡不好觉了。”在忆然还想开口的时候果断道,“所以,必须抹药、没得商量。”
其羽一坐到自己身边,忆然就觉得周遭愈发燥热起来了,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她从未有过的那种怪异感觉更加明显了,忆然没有细想,稍稍偏了身子与丁其羽拉开距离,想伸手去拿药瓶:“那我…我自己来,好不好?”
丁其羽将药瓶捏在手里:“不行,云儿,别怕。我只是给你抹药而已,又不做别的。我们都成亲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呢?”见云儿眉眼间尽是犹豫和难为情,丁其羽可怜巴巴地说,“我是琅寰王,云儿都是我的王妃了。所有成亲礼我们都完成了。咱们的天神祖先、大乾大棠天下百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了,谁也改变不了的。”
赵忆然偏过头去:“可、可是…”
丁其羽伸手将不断想离自己远些的公主揽了回来:“还可是什么呢?今夜我是要和云儿一起休息的,你不会还要赶我去软榻上休息吧?”
仅仅是这样的拥抱,赵忆然便是心头一悸,差点轻哼出声来,根本顾不上其羽说了什么,她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太对劲。
丁其羽没瞧出偏过头去的云儿有什么异样:“没说话就是默认咯!那你看,咱们既然都可以一起休息了,只是给你的腿上抹抹药,更没什么问题的嘛…”丁其羽拿着药瓶的手伸出两指在耳边做发誓状,“我保证,绝对只是乖乖给云儿抹药,绝不乱看乱来的!”
虽然今夜并不一定要完成洞房,可她们之间的距离总得慢慢拉近吧?云儿的羞涩总得一点点突破吧?这样以后才方便一步步地真正结合呀。是以丁其羽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为忆然腿上的伤上药。
心不在焉的忆然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落入了丁其羽的圈套。虽然其羽说得有理,她们正式成亲了,那些亲密之事即便再让人害羞,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伤处太过私密,要抹药岂不是要脱成…害羞胆小的忆然实在是很难迈过心里那个坎:“其羽,我、我有些…”
丁其羽知道她想说什么,耐心引导:“别怕、别怕云儿。”丁其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不容分说地将身边人抱起。
“唔…”柔弱的忆然根本无法抵抗,待反应过来,她已经斜斜半躺在了婚床上。
“上个药而已,我保证不乱来,云儿只管放心。”爬上床的丁其羽弯腰轻吻了一下忆然的额头,说罢便起身要为云儿上药。
谁又能想到目的单纯“上药”勾出了缠绵,终究还是让热烈的火吞没了两人......
后半夜,丁其羽抱着筋疲力尽的人儿,也与怀中还在轻喘的忆然一同缓缓劲儿。还以为想彻底吃掉羞涩胆怯的云儿会经历许多困难…万万没想到,妹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将忆然这只小羊羔“迷晕了”送到恶狼嘴边。云儿这状况,明早怕是真的起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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