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暄都给气疯了, 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帮着君泽晸已经有了初具规模的,彻底属于他自己的暗卫营的君泽暄,怎么会查不到他想知道的事情。再说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无外乎那么几个?
查出人手之后, 君泽暄便让自己身边的暗卫将调查的结果顺便给隆昌帝递了上去。
隆昌帝对于安排在君泽暄身边的暗卫还是比较信任的, 这几年君泽暄也让这几个暗卫帮他处理过一些私事,而暗卫们无一隐瞒,直接上报。
“你说说, 这小八真的有这方面的毛病?”隆昌帝也是知道君泽暄夫妻没有圆房的,可却从没朝这方面想,但是现在他却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看看吧!”隆昌帝说完便又道:“对于小八, 无需隐瞒。这宝庆也是个不省心的,这才安生了几日啊?还有荣国公府的贾史氏, 朕怎么恍惚记得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爽利漂亮的姑娘,怎么如今成了这样?老贾都因为她误了几回事情了?”
君泽暄将消息递给隆昌帝,也没指望他能帮自己解决,父爱这种东西,在他们父子之间永世也不可能存在。
君泽暄先是在京中刷了一波宝庆公主贤良淑德,当属当世女子典范的留言, 然后又讲南安王世子解救两名被恶霸欺凌的少女的消息说的是侠肝义胆,荡气回潮。
最后就在宝庆公主跟南安王妃因为贤惠变得亲密的时候,将两名少女为报救命之恩, 甘于以身相许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君泽暄手底下聚拢了一批帮着贾澜写本子的人,写出的段子自然是精彩纷呈,高潮不断……一夜之间宝庆公主女英娥皇妻妾和睦的贤德就传满了京城。
因为隆昌帝一直在关注, 所以君泽暄也没有让暗卫隐瞒,甚至从哪里得到的灵感,都会‘如实上报’。瞧着君泽暄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打上门去,隆昌帝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也没有阻止,他如今对着宝庆这个女儿,实在是耐心有限。再着老六的四处蹦跶他如今也有了意见。
京中突传宝庆公主跟南安王府的各种故事,贾澜甚至对于其中某些颇有印象,好似之前她讲给君泽暄听过的桥段?
“我不仅要传,我还要让人去唱,我都让人写好了宝庆跟南安王世子与诸多妻妾的无数感人故事。甚至已经安排戏班子学戏,这不是即将过年么?我都打算送他们去南安王府唱戏,反正宝庆不是喜欢听我府里的戏么?”君泽暄选择先动宝庆公主的时候,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他就是往大了闹。
贾澜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心里却是有些小爽,毕竟宝庆公主没事找事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让本宫说你什么的好?刚是改好了,便又犯傻?”贤妃在女儿脑袋上戳了戳,然后恨铁不成钢道。女人要这种好名声干什么?若是日后南安王世子做的过分了,却又不好管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宝庆平淡的看着母妃,她如今也就这样了,南安王世子粗鲁野蛮,本就不是她心中所爱,她才巴不得他不来找自己,可这话不能跟母妃说,所以只能轻声解释:“这不是我那好婆母递到我手里的话柄吗?女儿再傻,在君泽暄那里吃了几回亏,还能不记性,我那婆母估计是收了荣国公夫人的好处,这不是……母妃,你不用担心,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没看南安王都没生气,反而在父皇面前表现么?”
“那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你府里带!”贤妃有些恼火南安王世子这个女婿,可看着女儿脸上不复从前的意气,还是忍不住心疼的给她出主意:“女儿你还是先生个儿子吧!有了儿子,别管他有几个女人,不过都是玩意儿,你到底是公主,南安王世子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闹出庶出子女来碍眼。有了孩子你也别管他宠谁?左右一碗药的事儿。待日后……待日后……你皇兄……总之,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宝庆公主点点头,心里颇不以为然,心想为何不喜还要给他生孩子?若是皇兄真的能成事,她到时候会让南安王府所有人都不得翻身。不过母妃说的也有对的,就算自己不生,其他人也休想生。
除夕夜宴,在宫中偶遇宝庆公主一行,见到她身边的嬷嬷不知道对她说了什么,她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鄙夷跟挑衅……贾澜不确认又去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如此。顿时有些不明白,为何会这样?难道是打算杠上了?
“给忠顺郡王跟王妃的酒都换了么?”宴会开始前,隆昌帝还问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为何君泽暄不跟他的郡王妃圆房,但是唐唐一个郡王,传出这样的丑闻,加上越穿越勇的南安王府的一二事,让南安都亲自讨饶了,所以他便不能不插手了,不介意采取一些小手段,来结束此事,虽然结束的有些快,他还没看够呢。
内侍公公连忙回道:“回皇上的话,都安排好了。”
“那就走吧!”隆昌帝闻言,挥挥袖子便道。
宴上,南安王世子亲自斟酒给君泽暄赔礼,君泽暄并不接就被,歪着头,看着他,扬唇道:“不是埋怨本王不给你们大婚改戏么?本王准备的戏班子明日就去南安王府,还请笑纳!”
南安王世子一顿,有些尴尬道:“还望郡王见谅,实在是抱歉了,臣日后定会管好内子,还请原谅这次。”
“好说!等本网看好戏,玩够了,便原谅如何?”君泽暄讽刺道。
南安王世子忙看向荣亲王,眼中有些祈求之意。君泽阳看到妹夫的眼神,心里对妹妹越发不耐烦起来,忙上前拉住君泽暄,笑道:“这场戏啊?最好的地方是扬州的戏班子,八弟若是喜欢,哥哥就送你几个当世名角,你也知道,宝庆是个不长脑子的,容易被人利用,这次就……”
“就什么?若是有旁人说六哥好龙阳,六哥能不生气?我家娘子生的国色天香,本王爱都来不及,却传出这样的传闻?真当本王是泥捏的,没脾气啊?”君泽暄看着君泽阳,继续讽刺。
君泽阳闻言脸色有些恼羞,这段日子,恭维的人太多了,即便母妃泼冷水,让他在低调些,可是他的心里怎能不意气风发,对于君泽暄毫不留情面的话,也有些忍不下去。不过因为南安王府的重要性,这才强压了火气,继续意图劝说。
“那成,我就让人在南安王府唱上三日,三日之后便收手。”君泽暄觉得他们求情,不如直接将宝庆公主拍死,毕竟她从未停止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南安王世子闻言,在心中叹口气,到底还是点了头,原本他还挺喜欢这个漂亮知情趣的宝庆的,可看着她一次次的干这些没头脑的蠢事,就觉得……当初还不如娶个小门小户的有脑子的女人呢!另外也该跟母妃说说了,人家荣国公夫人不过是在私下嘲笑庶女不得宠,偏生她就说给宝庆这个蠢货。心中忍不住叹息过后,南安王世子心想大不了这三日不待客便是了,好在忠顺郡王的手段低俗,对府里影响不大,不过丢两天脸就是。
南安王世子同意了君泽暄带着戏班子在他们府里唱三天戏,他原是想要闭门不出,也不待客的,可是初一一大早,就被锣鼓喧鸣的吵醒,却发现君泽暄将戏台子搭在了南安王府的外面,等他们刚一露面,就开始唱演起来。
“奇了怪了,原来这戏班子唱戏不全是唱呀!我竟是能听懂的?”
“对呀对呀!我素来不爱这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可现在看着还挺好?”
“不知道哪里的戏班子,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感觉还真有趣……”
……
南安王府行伍起身,南安王三代加上南安王世子都在军中,他们跟前住的大都是武将,锣鼓喧闹中也都跟着出来凑热闹,君泽暄自从改戏路之后,虽然也有唱的,可大部分的演绎还是令没有见过的人觉得耳目一新,特别是这么武将们,竟然都看的认真起来。
南安王世子闭上眼睛,看着自己往日也称呼叔伯兄长的各位同僚们,便知道这事儿已经不由他了,他昨日教训宝庆的时候,看她堂堂公主之身,在自己下面流泪,表示受教了……从而在心中产生的快感,此时已经消失了。对于宝庆,他倒是不那么生气,毕竟知道她蠢,也知道此事罪魁祸首是荣国公夫人,甚至自己的母妃……
“既然他们要唱,就给他们唱,量他们也不敢唱咱们府里的不是!夫君你就莫生气,大不了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宝庆公主有些无所谓道,她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好似散了架,她知道君泽暄唱着个是为了让自己生气,可自己不生气,不就是了么?若是在乎这个夫君,自然不愿意有别的女人近身伺候,可她不在乎呀!所以这些贤明反而成就了自己。
宝庆公主都说不在乎了,又得了她顺从的话语,南安王世子也不想计较,便只能就这样了,跟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去跟那些叔伯兄长打招呼,甚至还让府里拿了酒肉瓜果出来,跟大家同乐。
君泽暄躲在人群之中,讽刺的笑了,宝庆公主还真以为自己是为她扬名呢!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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