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澜不清楚宫中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复杂的关系, 真以为太子跟一个宫女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是皇后身边的人,所以皇后给气病了。说实话这种□□母俾在任何时代都是被人所垢的, 即便皇上绑着隐瞒说是在去年, 可是这直接给太子留一个这样的罪名,真的谈不上慈爱。由此可见太子跟皇上已经紧张到什么地步。
贾澜猜的没错,皇上开口留了这个孩子, 可是太子高兴不起来,他都有些埋怨当初母后干脆不直接结果了妙雯,也不会有如今的事情, 而忘记了当初自己还朝皇后发火的事情。即使皇后尽量描补,说这个人是太子的屋里人……甚至将留言传出去, 可是太子的名声依旧坏了,甚至文人墨客对于这样的太子产生了怀疑,太子恨不能再次病倒,但是元安公主跟元淳公主都告诉他外面的传言,因为有人在赌太子何时会再次病倒。
“该死,一定是老六。”君泽昊双眼充红, 骂道。除了君泽阳,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竟然敢这么算计自己?
元安公主看着他, 心中有些悲凉,这样的太子值得她跟妹妹这样的牺牲么?从小到大她跟妹妹都是为了太子而在尽力,可如今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可是坤宁宫啊!在坤宁宫跟母后的宫女做那样的事情,简直是混账!这事皇上不计较便罢了,若是计较,他如今还能是太子么?就是母后也不会有好结果。
“是荣亲王又如何?他如今正在守孝,还得两年,这两年,哥哥你不能再被他在抓到错处。”元淳公主叹口气,看着自己的哥哥,提醒道:“除了荣亲王,其他哥哥也并非不可能,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能再犯错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君泽昊有些烦躁,不耐烦妹妹们对自己的说教。
元安长公主不再多说,拉着妹妹就准备离开。这个哥哥比她大了九岁,可是自己早已明白的事情,他却始终不明白,太子不是这样当的,只要他立稳了,便是皇上也无法随意废黜,可是因为皇上之前的不待见,吓得母妃给他变成好似惊弓之鸟,一犯错就装病,当初莫名觉得君泽暄得宠就把他送到寺里清修,只因为许家找到的神医能帮他调理好身体,为了能够站在人前,所以设计君泽暄,其实这些年她渐渐想明白了,就算许家寻得神医的事情过了明路,皇上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是……她希望能太子哥哥能够胜利,可是面前这个遇事只会躲在母后身后的太子哥哥能够挣赢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兄弟么?妹妹说的对,不光是荣亲王,其他哪个皇子能没有野心?
时光冉冉,岁月如梭,贾澜看着泰儿一日日的长大,能跑能跳,能对着她撒娇,甚至愿意把他最爱的梅子给自己吃,贾澜的心里软的跟棉花一样,她知道君泽暄虽然常说泰儿是蠢东西,可是他对这个孩子真的很尽心,他可以架着儿子陪他放风筝,会记得回府的时候给他带一串去酒楼专门做好的糖葫芦,甚至还会在他睡觉前陪着他,给他读书。
君泽暄这个大男孩也仿佛一下子长大的,变得身材高挑,长相俊美,跟曾经风靡一时的顾青岩都不差分毫,甚至贾澜私下觉得他更看好一些。即使两人在一起已经很久了,可是贾澜也常常会被他迷住,贾澜这时候才真心觉得公子世无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平静的生活在贾澜接到贾瑚的信开始有些改变,贾瑚在信中说了他参加完童子试之后,在金陵见了一个癞头和尚跟一个跛脚道人,他们见他之后就道错了错了……回去之后贾瑚就莫名的大病,本已考上童生,排名还是案首,可是却病重无法继续下去,还是季凌雪待了太医过去,才慢慢便好,甚至后来那两人还曾去化贾瑚跟贾琼出家,甚至说了他二人留在家中,会家破人亡。结果被正狩猎回来的季凌雪砸了死野鸡过去,之后念叨了错了全错了,之后鸡血溅在脸上,他们来不及说什么,就大惊失色的离开了。
贾瑚在信中还说了因为季凌雪武艺不错的原因,琏儿都有些怕她,甚至母亲也常对他落泪,那二人还有些本事,当日点化他们的时候,贾张氏莫名的觉得自己不能动,好似要失去两个孩子一样。结果这么一出下来,对于私自跑过去的季凌雪简直喜欢到了骨子里,就连琏儿琼儿都喜欢这个有些潇洒的小姐姐,如今就连父亲也觉得贾澜这个媒做得好。
贾瑚信中透露着宁静与喜悦,字里行间说起季凌雪也都带着溺宠。
贾澜拿着贾瑚的信看了好几遍,终于叹口气,该来的似乎也要来了,虽然悟道大师说了贾澜不必害怕,空间梅树的强大让贾澜也添了底气,可是看着脚边玩耍的泰儿,看着屋外练剑的君泽暄,贾澜心里还是害怕了。
如果真正的贾澜的命运不是这样,那么世上是否就没有泰儿,没有青玉,甚至贾琼也并非书中的贾迎春。那么这些因为自己蝴蝶效应影响的孩子们会怎么样?并非人人都有自己的本事,也并非人人身边都有季凌雪这样的女子……人的命运既定悲惨,若是眼睁睁看着却不帮忙,贾澜心里怎么能好受,可是帮她们,自己会如何?贾澜也没有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
“我想去金陵。”贾澜放下信很久之后,去跟君泽暄道。去正面面对自己害怕的事情,去问问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去看看老天是否这么残酷,一定要所有人全部悲剧结局?
君泽暄有些诧异,贾澜提出这样的要求,忙问:“发生了什么吗?”
“有些事情我得去面对,才能知道好坏,与其整日担心,我就想勇敢一点儿。”贾澜搂着他,缓缓道:“我得弄明白一些事情,我得去寻一个答案。”
“我陪你!”君泽暄心中莫名一紧,想到贾澜身上的事情,于是回身紧紧将贾澜抱在怀里,坚定道:“我陪你,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陪你。否则你哪里都不能去。”
贾澜闻言用力点点头。
君泽暄先去宫中对隆昌帝道他在京中待烦了,想去姑苏扬州一代玩一圈儿,听听戏,看看山水。
“父皇,我已经听你的,在刑部待了快十个月里。就是一头牛,也不能这么使劲使唤的,好歹让儿子歇歇呀!”君泽暄有些赖皮的对隆昌帝道。
隆昌帝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这个不孝子,但是他就是一副混不羁的样子,最终隆昌帝被缠烦了,只能放行。
君泽暄也没跟哥哥解释什么,只让君明洲将君明泰照顾好,让人带着君明泰的家当,跟一筐子的梅子,护送他们去了雍亲王府,就带着贾澜直接离开了。
君泽晸对于君明泰这个侄子很是喜欢,他小小年纪整日都是乐呵呵的,抱着自己大腿就往上爬,叫自己伯伯,还给自己吃梅干。所以也难得放下公务陪着儿子们跟小侄子,还叫上女儿一起吃了饭,又耐着性子陪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看天色不早了,准备送侄子回府,结果就被告之,侄子被他爹娘送过来给自己照顾,他们出去玩了……
“混账玩意儿!”君泽晸忍不住骂了句。都当父母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呢?
贾澜其实一离开就想儿子了,可是她不知道这一趟出去是什么结果,是好是坏,所以她不敢让儿子冒险,只能抱着君泽暄,默默的流泪。
君泽暄心里都恨死贾澜要去找的人了,想着对方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还派人去找了悟道老头,问他要了一堆据说有用的符纸法器,不管有用没用,他都会好好保护贾澜,便是有什么变故,也会顶在她前面,至于儿子……那个蠢东西哥哥会帮他照顾好的,若是不能陪他长大,君泽暄心中虽然遗憾,但是却不后悔。
“我想找两个人,一个是癞头和尚,会给人说谶语,一个是跛脚道人,他疯癫落脱,麻屣鹑衣,他们颇有些神通,瑚哥儿说他们在金陵出现过。”路上收拾好情绪之后,贾澜对君泽暄道。
君泽暄点点头,然后吩咐了下去,然后将贾澜抱在怀里,安慰道:“我已经传信给悟道老头,他给了好些个法器,他既然没有亲自出手,我们此行应该不危险,所以你无须担忧。”
贾澜点点头,然后道:“我知道的,我只是去问问他们一些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凡事不必站在我前面,注意保护你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君泽暄虽然答应了,但是并不打算照办,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真男人。
跛脚道人跟来头和尚,光是这个称呼,就大概知道是什么形象,君泽暄带了人,一路走一路咨询,终于在即将到达金陵的时候,听说他们上一次出现在金陵薛家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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