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番外八

小说:红楼之庶女 作者:冰水中的鱼
    身为贾府庶女, 贾探春最瞧不上的就是贾迎春,但是谁要人家有一个好爹,还有好嫡母呢?在探春看来, 大房伯母简直是天下最好的嫡母了, 她从不苛待迎春,即便平日忽视她,但是却从未少过迎春的东西, 甚至从不敷衍。在嫡姐元春,尚且需要伯父去疏通关系才能进入的女学,迎春轻易就进去了, 行为,她却没有任何感恩的表示, 甚至都不愿意去大房坐坐。而自己跟明春姐姐却是费尽心机才能得到的机会。

    所以在女学,即便是因为庶出的身份并没有多少朋友,探春依旧努力珍惜着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她勤奋好学,聪慧异常,甚至还主动在忠顺王妃, 也就是三姑母面前故意表现,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探春原以为上了女学会有好的前程, 起码婚事上能高一个台阶,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千辛万苦拼得的这个机会,努力经营, 才得了几个出身高贵的同窗青眼,可一切的努力都被她的父亲,贾家的二老爷破坏了。

    女学还有一年才能毕业的探春,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一场酒醉,轻易闯下了大祸,她竟然将迎春许配了出去,贾探春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大房伯父素来强势,虽然看不上迎春,可一年四季,迎春的花费还有时不时送来的物件都足以表明,大房是认这个女儿的。一旦迎春的婚事不成,那么这桩婚事就极有可能如嫡母所说的被按在自己头上,想到这里,贾探春就觉得无比惶恐跟无助,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贾探春原以为自己从小到大,忽视了姨娘幼弟,努力恭维贾宝玉,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一阵跟贾宝玉的哭诉之后,得到的只有他的眼泪跟无能为力,以及嫡母的暴怒,老太太的埋怨……

    被找了个理由关进佛堂的时候,探春隐约听到迎春定亲了,亲事是瑚大哥哥给她选的,别人或许不知,但是探春亲眼见识到了,大房对这个女儿有多宽容,不亚于嫡姐的嫁妆,令探春羡慕的眼睛发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哪怕一针一线都不用做,大伯母,瑚大哥哥他们都会为你着想,为什么我那么努力的奉承嫡母,奉承宝玉,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探春一贯是骄傲的,第一次红着眼睛流泪看着迎春说出自己心中的话。

    贾迎春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说得对,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为他们不要我,把我送到老太太身边,我是知道自己的出身的,我曾见过生母,她说了当日是趁着父亲酒醉才有的我,我是不被人期待的孩子,我以为我不去碍眼,大房就能其乐融融。可是我真的错了,我早该明白人与人是不同的,嫡母虽不喜欢我,但是她心善,只因为我是父亲的孩子,她就不会苛刻。父亲虽不喜欢我,但是我到底是他的骨肉,只要我去亲近,他不会拒绝……”

    “真好!姐姐,你日后好好的,便是出嫁了,也是她们的女儿。”探春听了迎春肺腑之言之后,反倒劝道,她虽然有时候看不起这个姐姐,可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总是有的,若非自己即将入火坑,她其实心里是祝福她的。否则她就会故意说些柳湘莲的坏话,让她一开始就对这桩婚姻充满绝望,那么日后……

    贾迎春闻言也擦了眼泪,看着一贯骄傲明艳的探春这般绝望,做出了一个她从未做过的事情,主动去了大房,给父兄还有嫂子弟弟送上自己的针线之后,战战兢兢的问那个孙绍祖怎么办?难道要真的把探春嫁过去?

    “自是不会,咱们贾家的女儿只要自己愿意,都无需攀龙附凤。”嫡母的话让贾迎春羞愧不已,她第一次在大房吃了饭,跟着琮弟弟还说了家常的话,听了父亲说了日后忠顺王爷会帮着管柳湘莲,不会让他跟从前一样浪荡下去。

    踏出第一步,迎春终于发现自己曾经惧怕的东西其实并不可怕,不去尝试,永远不会知道其实生活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即便出身有瑕,但是自己并非真的那么难?

    “其实元春姐定亲前,二房珠大哥哥劝过的,还想将一个安国公的嫡次子介绍给她,但是她拒绝了。后来被明春姐知道,求了珠大哥哥,才有了如今的姻缘。宝玉靠不住,你让探春日后换个巴结的对象,珠大哥哥虽然人阴沉心眼子多,但不是坏人。”离开大房之前,贾琮将贾迎春叫到一边叮嘱道。对于这个姐姐,他是同情的,对于她不主动出现在母亲面前,他虽然欣慰,但偶尔也觉得心酸,所以是希望他过得好的。

    贾迎春闻言有些呆愣,然后使劲点点头,兄长弟弟的善意,她都能感受到,因此越发为自己从前的冷漠的做法有些羞愧,探春说得对,自己确实该改了,她回去就把这件事告诉探春。

    贾探春闻言之后感激的对贾迎春道了谢,然后回忆着明玉姐出嫁前的点点滴滴,珠大哥哥给嫡姐元春安排的是安国公嫡次子,但是给庶姐明春准备的却是如今的姐夫,虽是乡绅之子,但是才华横溢,性情温和,如今已经是从五品官职……怀着忐忑,贾探春前去找了赵姨娘。

    虽然赵姨娘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臭着脸拿了积蓄出来,让她好生给珠大哥哥准备礼物。

    “她幼年时第一个荷包是给我做的,我曾以为我不会记得,可到头来,却从未忘记。”贾珠没有收贾探春的重礼,只是随手拿了她做的荷包,感慨完,就说知道了。

    因为贾珠没有收礼,贾探春心生不安,她看着贾迎春给贾瑚等人做衣裳,要了布料之后也开始做,从前她只知道珠大哥哥跟嫡姐之间不合,可从未想过看似不喜嫡姐的珠大哥哥其实心里是有这个妹妹的,珠大哥哥虽冷,但从荷包一事,就能看出他比宝玉强上百倍。

    在贾探春将衣物送给贾珠跟侄儿贾兰之后,他给贾探春说了一个提议,让赵姨娘去跟秋姨娘交好。

    赵姨娘一贯泼辣,性子爽利,但是从不缺宠爱,可贾政心里最看重的还是秋姨娘,这个即便再得宠,都一直以太太马首是瞻的姨娘,赵姨娘是看不起她的,这么多年太太不许她就真的不生,也不怕日后孤苦?但是大哥儿的话,赵姨娘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试试,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双儿女,为了他们,她愿意跟任何人低头。

    赵姨娘原本是看不上秋姨娘的,看不上她的出身,看不上她的一切,看不上她巴结太太,至今不敢开怀的事情,在她的认知里她们是敌人,可是当她将所求之事说出来之后,秋姨娘并未拒绝,反而问了句:“探春嫁出去,只要她不像元春小姐那样想攀高枝儿,大少爷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你就不为环哥儿考虑考虑?整日厮混,便是连学也不过断断续续只是识字你就满足了?”

    事关贾环,赵姨娘的腰弯的更深了,她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儿女的现状,于是甘心俯身求秋姨娘帮她,并承诺日后贾环长大,养她终老。

    赵姨娘跟秋姨娘结盟了,在贾珠贾探春的掩护下,秋姨娘接手了贾环的教育,看着有些猥琐的贾环一日日变了,贾探春心里再升了希望,她心中愈发感激给她带来这一切的贾珠。

    迎春姐姐出嫁之后,看着她过得幸福,贾探春心里的希望就更大了,她跟惜春二人对着未来充满了希望,惜春养在长房,她有珠大哥哥。收起浑身的刺,探春发现其实生活并非全是绝望,总在不经意之间,有路可走。

    林家小姐姐定亲了,宝玉伤心痛苦,探春不能感同身受,在秋姨娘的教导下,探春明白自己高嫁的可能不高,所以她已经做好嫁给一个殷实之家,能有一个护得住自己,懂得上进的丈夫就是她最好的选择。宝玉跟黛玉姐姐有缘,却无份,宝玉没有担当,一味地以为老太太跟太太会完成他所有的愿望,却没有去想他不努力,即便不看重门户的林姑父是否愿意将女儿屈就他这样的人?也许宝玉是善良的,可是太过天真的善良如同伪善。

    从宝玉跟珠大哥哥这里,探春学到了人不能看表面,珠大哥哥即便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可是有底线所在,但看他不喜珠大嫂子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却不是一开始就厌弃,而是努力表明自己的想法,珠大嫂子婚前就收到过敏姑姑送的诗词歌赋的书,但是他父亲不许读,她不敢,如今嫁人了,心里早已蠢蠢欲动的心思就压不住,珠大哥哥已表明想法,她就赶紧苦读,二人之间虽说没有瑚大哥哥跟瑚大嫂子之间那种亲腻,但是也是非常和睦,彼此尊重的。就连老爷不重视,太太不待见的兰儿,也被教育的很不错。

    “让探春替南安郡王府的小郡主待嫁,贾政你的脑子莫不是傻了?贾家当家做主的是我,卖了我的女儿还不够,如今还要卖自己的女儿,我看你贾存周还有什么脸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贾赦的话令贾探春彻底绝望的心,再次升起一点点小小的希望,自古和亲又有几个好下场?

    虽然对老爷跟太太已经完全不抱希望,可探春真的觉得活着太难了,因为南海战乱,南安郡王父子兵败被俘,为救出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府居然异想天开,想用和亲的法子求和救出南安郡王父子,可她们又舍不得自己啊小郡主,不知怎的,跟南安太妃较好的贾史氏竟然得知了,小王氏趁机提出献出探春,而贾政竟然觉得这是为国分忧的大好事。

    贾赦发怒之后,直接打上南安郡王府质问,将一切捅出来,这才让南安太妃歇了替嫁的心思,南安郡王妃顾氏流干了泪,但是不管是皇上表哥还是忠顺王爷,甚至是自家堂哥顾青岩都不理会她,只能含泪将女儿远嫁,此事才算了解。

    因为这件事,老太太气上贾赦让她在南安太妃面前没了颜面,对贾探春愈发不满,贾探春彻底失去了继续去女学读书的机会,忠顺王妃可怜侄女的坎坷,给她送了毕业证以及后面的教材,告诉她,日后她的前程自己会看着办!贾探春这才死里逃生的狂喜不已,如今她已经不盼着高嫁,只要能有一个护着她,帮她解决困境的人就行。

    宝玉定亲了,她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就在她充满期待的时候,就在太太全部心思都放在宝玉身上的时候,几乎成功定好亲事,只等宝玉成婚后,对方正式上门求亲。很多年以后,贾探春已经记不起那个人的相貌跟名字,可是那种激动跟期盼却忘不了。

    贾探春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否欠了宝玉,宝玉成亲了,奋起了,她虽不没有跟珠大嫂子那样心生忌惮,但是心里还是期盼宝玉能够上进,不说其他,至少宝玉跟她这些年的情分还在,即便这个哥哥不可靠,但是她总是盼着他好的。

    可为何看着上进的宝玉开始读佛经,看着他因为救一个戏子被老爷打断腿骨,看着为此老太太没了……虽然也伤心老太太的离开,这么多年跟着老太太,她心知比跟着太太更好过,可为何是这个档口?看着宝玉眼中的凉薄,贾探春对这个哥哥,彻底心死。

    从荣国候府分出来,贾探春彻底投向贾珠一房,支持珠大嫂子掌管家事,虽然太太有北静郡王的义女儿媳支持,可是珠大哥哥有秋姨娘有自己的赵姨娘,还有她支持,甚至秋姨娘还对着老爷哭诉,这些年并非她不生,而是太太早已给他灌了药,她根本就生不了。

    老爷本就疼爱秋姨娘,震怒之下,管家权落入了珠大哥哥的手里。而自己则被太太怨恨上了,可看着自己被为难,从前对自己极好的宝玉就好似看不到一样,嘴里念着一切都是虚妄,贾探春闭上眼睛,熄了对他最后一丝的奢望。

    光是看在珠大哥哥允许环哥儿跟兰儿一同读书,她就不后悔,哪怕宝玉日后再有出息,她也不后悔。

    宝玉的儿子出生了,看着太太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养在身边,看着宝玉媳妇搬了北静郡王出来,太太则是叫了元春回府,贾探春都心无波澜,她努力将一身的刺收起来,但是却不会走回头路。即便是在珠大嫂子生病的时候,贾探春也盯着所有的压力,帮着管家而不松手。

    宝玉高中了,太太控制不住的狂喜,老爷的激动,可是探春却再次看到了宝玉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

    “你要走?”贾探春看着准备出门的宝玉,突然问道。

    贾宝玉回头看了贾探春,点点头,笑道:“所有的执念我已经放下了,探春妹妹,你是这世上最干净纯洁的女儿家,我盼着你一世都都能顽强生活下去。”

    “宝玉,我瞧不起你。”贾探春忍不住哭了,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哪怕早就知道他不负责任,可到了如今,贾探春是真的失望了。

    宝玉没有说什么,依旧坚定的离开了。

    看着府中的喧哗,看着宝二嫂子脸上洋溢的喜悦跟激动,贾探春跑回房间,忍不住的痛哭。

    宝玉消失了,太太彻底垮了,就是老爷也在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宝二嫂子说是袭人她们往日勾搭宝玉,将她们一个个卖了出去,贾探春闭上眼睛,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将宝玉彻底从自己心里拉下去。

    太太想将自己嫁给薛蟠,不等贾探春拒绝,贾珠就直接拒了,老爷因为宝玉的事情备受打击,顾不上自己的时候,太太居然在自己陪着珠大嫂子去求平安福,实则被人相看的时候,将薛蟠安排了进来。

    看着一脸惊慌的珠大嫂子,探春咬牙冲到了前面,拿着棍子对着薛蟠就是一顿猛揍,她知道如果这人得逞,自己这一生就完了,珠大嫂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拼了。

    贾探春以决绝拼命的行为,成功镇住了薛蟠,也镇住了原本想要结亲的书生……

    “镇南侯府来给世子求亲了。”当贾探春哀悼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嫁出去的机会的时候,镇南侯府的老夫人亲自上门来为孙子求亲了。镇南侯世子因为常驻边关,跟之前的娘子和离了,当日老夫人看着不顾一切冲在嫂子面前的探春,顿时眼前一亮,心知这是一个能成大事的姑娘,在看到孙儿眼中的欣赏之后,果断决定就这个了,哪怕她出身底,哪怕她不过一个庶女。

    “镇南侯世子常年在边关,我等虽佩服,但我妹妹并不想盘符权贵,按照她性子跟为人,不管哪里都能过得很好。为”就在贾政想要答应的时候,贾珠突然道。

    镇南侯世子看着贾珠,笑道:“令妹若是愿意去边关,我便愿意遣散所有妾氏,独她一人。”他已有两个庶子一名庶女,这是因为前头那个女人不愿自己碰她,嫌弃自己粗鄙,所以为了给镇南侯府留下血脉生的,如今跟那个女人合理,看着贾家小姐那般品貌跟性情,他是真的喜欢。

    贾珠有些沉默,去边关?他决定去问问贾探春的想法。

    贾探春此时被镇南侯老夫人和蔼的抓在手里,听他说着镇安侯府的各种事情,有些动容,那是一个她无需压制本性的地方,可在那里她能适应么?

    “我想试试!”贾探春听了贾珠的传话之后,突然抬头,看着并没有什么不满的镇南侯老夫人,然后回答道。

    贾探春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知道为未来会是怎样,可是单凭这个男人的承诺,她就想去试试,试试那种能夫妇相随的生活,试试那种自己可望不可及的日子。

    因为夫家看中,贾探春出嫁前被计入了早逝的大王氏名下,充作嫡女出嫁,贾珠甚至给了她一部分大王氏的嫁妆,加上全部被珠大嫂子强硬留给自己充作嫁妆的聘礼聘金,由贾珠亲自背了出去。她得到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盛大婚礼,跟所有人的重视。敏姑姑,澜姑姑,青玉姐姐、黛玉姐姐、元春姐姐、明宇姐姐、迎春姐姐、惜春妹妹,珠大嫂子、瑚大嫂子、琏二嫂子……所有人都出席了她的婚礼。

    “多学学大伯母,学学瑚大嫂子,学学澜姑姑,学学敏姑姑,莫学老太太,跟太太,还有你元春……姐姐。好好过,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我,环儿有秋姨娘教养,你也放心,她心中有数。”贾珠背着探春,说出了曾经想告诉元春的话,感到背上一阵湿润,贾珠释怀了,不是所有的善意都会被曲解。

    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贾探春从贾家出发,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虽然会担心,但是她想,她是不怕的。

    “你真的想好了,边关会很苦的。”镇南侯世子很是喜欢他这个容貌艳丽,性格坚韧的小娘子,于是在走之前,再次确认。

    贾探春点了头,斜眼笑道:“你都遣散妾氏了,我若说不去,你不是亏得慌?再者你若是以这个由子,给我在弄出一串的庶子庶女的,我可不会好好待他们。”

    “成了,你不怕,就走吧!边关那三个孩子你愿意养就养着,不愿意到时候送回镇南侯府就是了。”镇南侯世子看她娇俏的模样,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原本想娶个不叽叽歪歪嘤嘤哭哭的所谓才女,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令他惊喜的女人。

    边关的生活很苦,跟当初在荣国候府的经历完全不同,即便是世子夫人,可贾探春要做的却不是宴客赏花,而是褪去华服,开始习武,这是贾探春自己要求的,她看到边关骑马的女子,看到彪悍的能当男人的妇人,看到那些看着自家世子火热眼神的姑娘们,以及她们看向自己柔弱的样子的鄙夷,贾探春下定了决心要改过来。

    镇南侯世子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自己的小娘子的时候,她总能带给自己新的惊喜,看他虽然不喜,但是公平公正的对待三个孩子,看着她将女儿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看着她严厉的要求自己的儿子,他真的觉得自己没有娶错人。她不是温室中的娇花,她是带刺的蔷薇,她能用自己尖锐的刺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一切,娇艳美丽而又令人心动沉迷。

    边关的生活令贾探春变得坚强,她能在镇南侯世子杀敌的时候,带领全程的妇孺做好后勤工作,她能够舍弃繁琐的女红,很快就做好一身便捷的衣衫,她能跟丈夫琴棋书画,但也能顶住镇南侯府的天。

    很多年后,当镇南侯世子成为了镇南侯,在成为老侯爷的时候,他的身边始终都一个人陪着他,而她看向对方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爱意,他想若有来世,他依旧愿意牵着她的手,不过这次不是让她陪自己实现抱负,而是陪着她去做她任何想做的事情。

    相依相伴了一声,贾探春成为超越当初荣国公府老太太那样的诰命在身,儿孙满堂的时候,她依旧记得出嫁的时候,珠大哥哥说的那句,莫学老太太。看着身侧总担心自己摔到,各种操心的老头子,贾探春无比满足。

    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以及感情,及时殒止,看看四周,就会发现柳暗花明又一春。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打算这一章搞定探春惜春的,可是又写多了,接下来去写读者‘伤心红泪’想看的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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