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六日的时候, 当所有知情的眼光都注视在荣国公府的时候,临近午夜,小王氏终于平安生产, 原本昏昏欲睡的众人顿时清醒, 就是强撑了将近两日的稳婆也觉得终于结束了,有些轻松之感,疲惫不堪的小王氏迟迟未听到婴孩啼哭, 准备问问的时候,稳婆从新生的孩子口中抠出一块五彩斑斓的美玉,顿时房中五光十色的光芒闪烁着。
“男孩女孩?”小王氏硬撑着问道, 若是个儿子,若是个儿子……衔玉而生的儿子……
产婆心知小王氏想要个儿子, 但是她本就是带着命令而来的,所以面对着众人或是惊喜,或者惶恐的样子,显得有些镇定,所以直接将美玉放到小王氏的手里,笑道:“是个娇美的姑娘。”
“姑娘啊?”小王氏为闻言有些失望, 可是在美玉入手的一瞬间,小王氏心中的失望尽消了,这写着通灵宝玉的五彩美玉, 竟不似凡间所有,小王氏心中顿时狂喜,此女不凡?这是她的女儿?
报喜的人立马传向荣国公各处, 此时大房贾赦尚带着妻儿在金陵守孝,只有长子贾瑚携妻独住,二房贾政已经在赵姨娘处歇息了,荣禧堂的贾史氏早已睡着,当消息传到各处之后,很快众人便都冲向王氏产房。
原本听着赵姨娘说是太太故意弄出的噱头想说无稽之谈的贾政,在黑夜中看到还有微弱五彩光芒的产房的时候,顿时瞠目结舌,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就是匆匆赶过来的贾史氏也是一脸的狂喜,贾瑚跟贾季氏两人在听说是女孩之后稍微松了口气,到底衔玉而生的姑娘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
“太太生产,哪里有你的事情,滚回去!”贾史氏刚想要跟儿子商量怎么样压下舆论,闷声发财的时候,突然看到搀扶儿子的赵姨娘,还有她那慵懒的模样,顿时大怒。主母生产的时候勾引老爷,这成何体统?
赵姨娘此时心中很乱,闻言赶紧慌忙离开,她以为是二太太故意弄出吸引人注意的噱头,可是这么大的阵仗,显然出乎她的意料,二太太真的生下不凡之女,赵姨娘并不傻,相反她很聪明,知道怎样能在后宅之中安稳的活下去,所以这两年即便得宠,都没有敢怀孕。原想着等二太太生了个哥儿出来,自己再生,可如今……
贾史氏抱着酣睡的女婴,看着那块被贾政捧在手心的通灵宝玉,不断的问稳婆跟伺候的人事情的经历。
每个人分别问来问去,却都是一个结果:当孩子出生之后一直不哭,稳婆看到嘴里衔着什么东西,掏出来便是光芒闪过,原本豆子大的东西就变成了如今的美玉。
“就叫宝玉吧!携宝衔玉而生的宝玉。”贾史氏内心无比激动,衔玉而生的女婴,那日后……越想心中越激动,于是对着贾政道。
贾政闻言,点点头,他已有贾珠,虽然也盼着小王氏这胎是儿子,但是如今天命不凡的女儿出生,他心中也是极为骄傲的。
看父亲祖母都是如此激动,贾珠心中感慨幸亏是女儿,若是儿子,这二房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虽然贾史氏想要将宝玉衔玉而生的事情隐瞒住,但显然不可能,贾家奴仆众多,知道的人不少,随即她就骂贾季氏不会管家。
“可泄露出去的是赖家人,孙媳妇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管到您头上啊?”贾季氏可不是她的婆母那种软性子,反而直接顶嘴道。
“贾瑚,还不好好教育你媳妇,怎能顶撞老太太?这是忤逆不孝!”贾政闻言脸色一变,直接对着贾瑚喝道。
“二老爷说这个,侄媳妇就不能答应了,方才侄媳妇还未说完,泄露消息的还有二太太的陪房……我们大房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外说。二老爷若是觉得侄媳妇不孝,就请问,侄媳妇哪里不孝?毕竟我爹爹可是礼部侍郎,我的规矩是祖母亲自教导的,这忤逆不孝的名头,我可不敢认!”贾季氏不等贾瑚开口,就直言道:“莫不是二老爷如今得了衔玉而生的女儿,就想着自己是天下的王法规矩,什么都由你说了算?”
贾政被贾季氏气的浑身发抖,拿着通灵宝玉的手差点都抓不住玉。贾史氏刚想训斥,突然怀中的女婴一动,她突然想到这个孩子日后许是要季家帮衬,于是就皱眉让贾瑚贾季氏,还有贾珠等人离开,只留贾政在身边。
“如今既然已经穿出去,那便只能暂时委屈你媳妇了,就说她妒意故意弄出来的,我们也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总归真的假不了,这孩子日后定是不凡,需细心教养。”贾史氏对着贾政嘱咐道。
贾政点头应是。
“还有你的内宅也该好好管管了,看看赵姨娘方才什么模样,没羞没臊的?你媳妇可是再给你生孩子,哪里容得她胡闹?”贾史氏随即又道。
贾政再次点头称是,虽然心中对赵姨娘很是怜惜,但是现在只能委屈她了。
听到贾政说要委屈自己的名声,小王氏心中很不愿意,但是又被他许诺的未来所迷惑,于是便咬牙答应了下来。为了将来,一时的隐忍她能忍,正如当初隐忍多年,被嫁到荣国府,而不是跟其他庶姐一样被随意嫁掉。如今为了女儿的荣华,她忍就是了。
衔玉而生的……女孩?君泽晸看了眼弟弟,见他也是一脸的诧异,于是笑了笑,女孩就更无所谓了,反正这有来历的女子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
“既是得天庇佑,那就定给洲儿吧!他是储君,总是能配得上那块玉的。”虽说已经有不少传言,说是贾王氏为了争宠,故意弄出的噱头,没看荣国府也没有反驳么?但是知道事情的却不少,太上皇得知后,就直接给君泽晸嘱咐道。
君泽晸闻言皱眉道:“洲儿与她岁数差了不少,且看以后吧!”不管贾宝玉是男是女,那些个仙子什么的,他都不想让她们嫁入皇家,更何况还是贾宝玉。
可君泽晸的拒绝,对于太上皇而言并不在意,他直接送了几个嬷嬷给荣国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气的君泽晸砸了手里茶碗,君明洲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君泽暄则是笑道:“离她长大成婚还有十几年的功夫,总是能想出法子来的。”
“如果本性没变的话,贾宝玉本身实际并不会在乎这些权势。”贾澜也对着君泽暄这么说了。
得了太上皇的赏赐跟明示之后,贾史氏简直乐疯了,她将贾宝玉抱至自己房中,要求全府上下都要重视宝玉,宝玉日后的开销是府中第一等的。
“一个姑娘而已,忍忍便是了。”贾瑚原想着阻止的,但是收到顾叔叔的信后,改了主意。
贾季氏看着丈夫,皱眉道:“太上皇明显势弱,当今又不是一个好惹的,太子虽然只见了几次,就知道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咱们家原是从那漩涡中出来,如今却又……”
贾瑚苦笑道:“如今只能这样,好在是个女儿家,若是个男儿,咱们可能更难!”
贾季氏叹口气,点点头,然后道:“我会吩咐下去,不要跟宝玉起冲突,但是二房的人我是不会惯着的。”
“母亲的意思是,老太太如今全部的心思都是在宝玉身上,看能不能将迎春抱回来,总归是父亲的孩子。”贾瑚想了想,对贾季氏道。
贾季氏应了下来,迎春那孩子不难带,可是当贾季氏提出将迎春接回大房抚养的时候,却遭到了贾史氏的拒绝。
“老太太说您要教养迎春,本来想着庶女的您教养,与日后名声也好,可如今您身边有宝玉,有元春,哪里缺一个迎春?莫不是打着想让我们大房的庶女给二房的孩子为奴做俾?”贾季氏本就不耐烦这个这个经常烦人的老太太,往日在娘家的时候,她是连父亲那张狂些的妾氏都直接动手的,如今能耐这性子不动手已经是极限了。
贾史氏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只觉得头疼,刚好宝玉醒了,哭声传来,贾季氏就直接去了迎春房中,准备将人抱走,可是突然冷眼一瞧,有些不对,迎春虽是庶女,但是婆母从未克扣于她,不管是份例还是其他都是比照琼姐儿的,可如今看着却不是这个样子,迎春床上的帐子,明显看着看着至少就挂了两年,而迎春如今还不到两岁,看着她屋子里的陈设摆件,明显就就跟大房给的严重不符合。
“天杀的奴才,在老太太房里也能欺负我们姐儿!”贾季氏眉头一皱,就直接喊到,然后就让人赶紧去叫贾瑚,顺便叫了府里护卫,本就因为宝玉出生后,有些憋屈的贾季氏,决定她今儿个不忍了。
贾季氏闹了这么一大场,贾史氏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听说是因为迎春的份例不符之后,她的眼皮子跳了跳,想到贾季氏这个孙儿媳妇的难缠,就假装没听见,左右现在不是她管家。
贾季氏大闹了一场,迎春身边的两个奶娘,一个妈妈,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全被换了,甚至迎春的一个奶娘家里搜出迎春的物件,而被直接告了官。
“凌雪,你这回有些鲁……”贾瑚的看着娘子求表扬的表情,叹口气道:“委屈你了,也多亏了你。”
两岁的迎春畏畏缩缩的样子,让贾瑚心中也很是不满,季凌雪当初能给贾琼弄来四个教养嬷嬷,干脆这次就写信给忠顺王妃,求了两个过来,她就不信了,两年功夫,等孝期满了以后,不能给婆母一个大大方方的庶女。
贾迎春被接回大房,对于贾元春的冲击很大,看着原本还有些疼爱自己的老太太,如今全部的心思都在妹妹宝玉身上,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原也想着,既然妹妹在老太太身边,自己是不是能回到母亲身边?结果好不容易见到小王氏,见她满嘴全是宝玉如何?贾元春的心彻底失望了。
贾元春失宠之后,贾珠对她的态度有些改变,因为宝玉是女孩子,所以虽然老太太疼宠,但是贾珠并不担心,如今舅父已经告诉他,太太生宝玉伤了身子,已经没有再生的可能了,所以他对宝玉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这让贾史氏很满意,觉得自己教养的珠儿果真是个大气的孩子。
大房不招惹,二房跟老太太极尽宠爱,宝玉一日日的长大了,当她抓周礼上依旧抓了胭脂之后,贾政倒是没有大怒,甚至心里觉得女儿家喜爱胭脂水粉倒不是什么坏事。
得知这件事后,贾澜就知道贾宝玉还是那个贾宝玉,想到之前林家生出的那个让百花开放的女婴,便知道改变的只有贾宝玉,不过如此也好,宝玉是个女孩子,可能幸福指数会比男孩子高很多。之前在季凌雪就写信吐槽了贾宝玉是个奇怪的孩子,便是吃奶,也要长得好的乳母来喂,往日就是喜欢姐姐妹妹围着他,导致因为她的爱好,贾史氏将二房的贾明春都接到身边抚养了。
随着贾宝玉一日日的长大,贾家讨厌他的人越来越少,就是季凌雪,对着她甜甜的一句:“瑚大嫂嫂!”都忍不住笑着回应,这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子,大方活泼,甚至还有些不拘小节,正是都是挂着笑脸,只有一个爱吃胭脂的坏毛病,屡教不改,但是好在如今府里的胭脂都是鲜花制作的,偶尔尝尝,倒也不是多大的错处。
贾宝玉带着通灵宝玉,穿着艳丽,嘴巴极甜,哄得贾史氏每日都乐开了怀,就是贾赦带着贾张氏回来,看到这样的孩子也不讨厌,因此默许了老太太让贾宝玉的份例高于常人的事情。
贾张氏早就知道贾迎春如今养在大房,看着乖巧可人的小姑娘,心到底软了,便让女儿带她去玩,自己则是拉了儿媳的手,细细问他这二十七个月府里的事情。
知道贾宝玉是真真的衔玉而生,而不是小王氏搞的鬼,此事黄佳也知道了,贾张氏心中就有数了。老爷之前跟她说了,一个姑娘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想着老爷已经上了折子,准备改了荣国公府的规制,变为荣国候府。好好对待宝玉,就当是让老太太少些火气罢了!
贾史氏对于贾赦要改规制的事情,心中很不满意,她还活着,身为国公夫人,如何不能住在荣国公府?但是贾张氏的话令她心中有些忌惮,贾张氏说道:“如今宝玉衔玉而生的事情,咱家也瞒不了上面,上面定是多加关注的,太上皇都说了那样的话,还送了嬷嬷,就表示宝玉这孩子是有大造化的,可越是造化非凡,就该谨行慎言,不能给人落下不规矩的话柄,虽说委屈了老太太,但是现在如今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贾张氏这么一说,贾史氏想想也是,为了宝玉的将来,她愿意委屈。
看着就这么轻松的改了规制,贾赦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为了感谢宝玉,还送了还写个精致贵重的女儿家喜欢玩意儿给她,让贾宝玉对着个大伯的感官还不错。
虽然有家里人纵容,但是还有太上皇赏赐的教养嬷嬷,贾宝玉虽然淘气,但是规矩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她会想往外面的世界,但是对于家里的生活是很满意的,每日跟着姐姐妹妹同吃同睡,是她最开心的事情,她最喜欢女儿家,见了女孩就清爽,只觉得时间男儿都是臭泥。不过他更喜欢未出嫁的姑娘,对于嫁了人的,包括每日给他讲规矩的嬷嬷,还有奶娘,都觉得她们很是可恨,是死鱼眼珠子。
贾宝玉的说法带着童趣,大家都不当真,以为她长大了会改变。只是笑笑,并不以为意。
“青玉姐姐,你能长留在我们府里么?我愿意将我的床,我的房子分你一半。”林青玉偶然应贾琼的约,去荣国候府做客的时候,总会被贾宝玉缠上,她最是喜欢林家姐姐了,这般美貌跟人品,让她恨不能日日守在一起。
从前林青玉因为要入宫做伴读的原因,总是婉拒,不过这次,她道:“听说宝玉你如今也启蒙了,皇后娘娘跟忠顺王妃决定办一女学,就在宫门外,你若是好好学着,到时候一定能入学,届时没准能分到一间屋子,我们就能同吃同睡了!”
贾宝玉听了这个,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点头,若是能进女学,日后不知有多少钟秀毓秀的女孩子能跟自己相伴,想来定是这天下第一等美事,贾宝玉越想,心里越是兴奋,于是拿出从前没有用过心思的课本,开始努力跟着嬷嬷们学起来。
七岁的贾宝玉成功考入女学之后,简直乐不思蜀,每日跟姐姐妹妹们一起谈诗论词,拈花摘草,好不快活,唯一让她有些不高兴的是,原本一见如故的林家妹妹因为小了自己一岁,只能来年进来。
之前第一次见到林家妹妹黛玉的时候,贾宝玉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拉着她的手就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惹得众人都说她又唬人,但是他一再坚持自己说的是实话,索性这话黛玉妹妹信了。
“宝玉姐姐,说实话,我看到你也觉得亲切的很,姐姐喝茶!”林黛玉看着贾宝玉很认真的说完,身边的嬷嬷突然给她端了两碗茶,林黛玉就顺势给了宝玉一杯。
贾宝玉喝完茶,笑着说要林黛玉去游园子看花,林黛玉也是笑着答应了,两人相处的非常愉快,虽然在浇花的时候,黛玉不小心将浇花水洒在宝玉身上,但是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换了衣裳,还想拉黛玉一起小憩。
“不成,我姐姐给我留了功课,我还想着来年入了女学跟宝玉姐姐你作伴呢!”林黛玉为今日的冒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往日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但是不管是给宝玉姐姐端茶,还是不小心淋湿她,林黛玉都觉得心里轻松不少,顿时就更不想留下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坏心思呢一想到这里,黛玉就有些羞愧。
也是因为每次看到贾宝玉总是不小心失误,林黛玉总是躲避着贾宝玉,可贾宝玉就是喜欢跟她一起玩,弄得小王氏如今都恨毒了林黛玉了,觉得她就是故意害自家女儿的,可不管她怎么说,贾宝玉总是喜欢林黛玉。
因为女学有很多姐姐妹妹陪同,有妙玉姐姐,香莲姐姐,青玉姐姐,琼儿姐姐,还有自家元春姐姐,贾宝玉根本舍不得浪费时间,因为女学有淘汰制,所以为了能常跟姐姐妹妹相伴,贾宝玉在读书上面倒是从未懈怠,成绩很是不错,甚至好几门都极为出众,除了女红不怎么好之外,贾宝玉因为酷爱在诗会上帮着姐姐妹妹们誊抄诗文,为此还写得一手的好字。
就在幸福中贾宝玉一日日的长大了,她他的烦恼也来了,看到姐姐们一个个都毕业后,准备议亲嫁人,宝玉心中就有些难过,她想要天长地久,可是得到的却只是短暂相处,贾宝玉为此很是难过。
“太子怎么敢?他这是违背太上皇旨意的。”当宝玉十岁那年,太子求娶林家长女的消息传出之后,小王氏都快气死了,当年太上皇明明说了是要给太子跟宝玉赐婚的,一想到林家那个狐媚子迷惑太子,让他做出违背太上皇生前的旨意,小王氏就气的浑身发抖,她隐忍多年,在外受尽奚落,就是为了宝玉,可没想到被林家女截胡了!她的心怎能甘愿?
就是贾史氏心中也有些埋怨女儿。
倒是贾宝玉毫不在意,甚至还替林青玉感到不值,于是道:“太子求娶青玉姐姐,青玉姐姐也太委屈了吧?”
“哪里委屈了?”小王氏忍不住吼道。
贾宝玉嘟着嘴,皱眉道:“我先前在长公主宴上,无意见了太子,他长得又黑人又冷,五官平平,哪里配得上青玉姐姐的绝世容颜?”一想到青玉姐姐要被太子糟践,贾宝玉就浑身难受。心想,若自己是男孩子,定要娶了青玉姐姐跟黛玉妹妹,还有无数的姐姐妹妹,让她们都能高高兴兴的,跟从前一样。
小王氏没见过太子,但是听女儿这么说,忍不住被气笑了,骂道:“你浑说什么?”
“就是,宝玉,你胡说什么?太子当日听说是在军中待了三个月回来,才有些黑,再者太子虽黑了些,但是那里是五官平平了,明明是棱角分明。”贾元春看着妹妹,忍不住纠正道。
贾宝玉翻了个白眼,就是觉得自家姐姐不过也是被太子光环迷晕了眼,世间的人多是如此,为了权贵竟然能说昧着良心的话,也是真真无趣的很。也就林妹妹不是这样的人,他心中有些慰藉的想着。
不管贾史氏跟小王氏如何抱怨,不管贾政如何不甘心,可如今太上皇早已中风在床,如今是皇上当政,他选了林家长女,那林家女就是太子妃,变不了了,只不过想着宝玉的那块玉,贾政心想,日后的的胜负还说不准呢!
虽然林青玉做了太子妃,但是贾史氏跟二房诸位还是没有歇了对宝玉入宫的想法。看着家里全是宝玉宝玉的,元春在一旁有些黯然失神,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没有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写了这么多,先发了,勤快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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