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做皇后(皇帝)可以以后再想,宁怡华没有为难这位现任皇后,答应她五年内就能准备好,放她出宫。
离开未央宫后,宁怡华找了个树多花多的地方窝着,陷入了纠结。
她是有些蠢蠢欲动想当皇后(帝)啦,但是她也想回到现代社会的怀抱呀!天知道没有空调、没有WiFi、没有网络、没有游戏,唯一的娱乐就是看戏听曲的古代社会有多无聊!
而且这个世界还没有特殊力量,要不然也不至于在短短几年内就沦为鬼怪末世。
纠结了好一会儿,宁怡华最后决定先做准备,撑过饥荒之后再尝试。这样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至少她的积分是可以拿到的。
只不过,她完成“原主愿望任务”的方法就要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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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一职曾经是个非常繁忙、还需要高情商的职位,只因京城里到处都是爷,随意在街上打架的两人,可能各自的家族都在朝中有着不俗的地位。
自从东厂、西厂横空出世后,京城就成了东厂的地盘,京兆尹虽然还管着原来那些事,但无形中就被东厂架空了。
现任京兆尹名张远,是个油滑、万事不沾手的人。他在了解了东厂这个机构后,就默默地交出权力,每天只处理一些东厂不管的、非常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用去宫里点卯的时候,张远喜欢在书房里打瞌睡。他在书桌上放本打开的账册,自己偷偷在窗前的小踏上睡觉,有人来就让侍卫提前叫他——
可以说是大晋官场上的摸鱼典范了。
这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沉闷的“咚、咚”声。打雷了?不知今日带没带伞,似乎感觉到了水汽和“唰唰”的雨声,他睡得更香甜了。
“……人、大人!”
他被人猛地推了几下,硬是被从梦中惊醒。摸鱼的习惯让他在思想还没醒的时候,身体先弹了起来。
“砰!”
张远只觉得脑门传来一阵剧痛,彻底清醒过来。“慌慌张张的,谁来了?”他不满地斥责道。
“大人,有人击鼓鸣冤!”叫他起床的侍卫被撞到了鼻子,眼泪汪汪地来不及喊疼,焦急地跟自家大人汇报。“她说自己要告……”
侍从踟蹰地哼唧半天没说出重点,张远揉着额头问,“她要告谁?”
“她要告李大人!西厂统领李大人!”侍从闭着眼睛,怀着必死的心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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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
“啪!”张远一拍惊堂木,木着一张脸道,“堂下何人!”
在升堂的这短短几分钟里,他脑海里走马灯一般回忆了一遍自己这一生。前天他想吃苏和斋的果子,因为囊中羞涩打算这月发了俸禄再买,不想这一别竟是永远……他大概这辈子都吃不到了……
“小女子姓冯名玉瑢,今日要状告李勝平、周铭汉、夏夜哾三人结党营私、诬陷忠良、假作证据,残害我冯家上下一百二十口人命!”
那姑娘跪在堂下,声如杜鹃泣血、瘦得脱相的脸上,两只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无畏地看向张远。
张远脑中“嗡”的一声,他知道自己完了,但没想到完了和完了之间竟然也有区别。
有人告李大人,他今晚在睡梦中可能要被一剑封喉;有人状告李大人、周大人、夏大人三人,他一家老小还有活路吗?
想到家中娇妻幼子和老母,张远升起强烈的求生欲,他的脑子从未这般敏捷过,他跳起来大喝道,
“此案事关西厂,应报于圣上裁决!本官这就带你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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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十日一朝,平时只有紧急状况才会加朝一次,今日就是个非常紧急的状况。
这次会议被放在了平日大朝会用的建章殿的偏殿里,因为不是正经朝会,来的都是手握重权或是声誉影响极大的朝臣。
不知何缘故,圣上竟然出席了,他兴致盎然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冯玉瑢,
“你这是让朕的东厂公公,去查西厂的统领啊!朕看你年纪小,胆子却是不小。”
冯玉瑢一脸的大义凛然:“民女不敢!民女只担心西厂的大人们专权、弄权,蒙蔽圣上,将圣上身边的能臣驱走,换上庸碌无能之辈。长此以往,圣上所见之人皆愚钝不堪,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这是要毁了圣上啊!”
如果冯玉瑢说他们蒙蔽圣听、祸乱朝堂等老生常谈的东西,她是无法打动圣上的。但她另辟蹊跷,用“他们会把圣上带蠢”这个新鲜的说辞进言,最后竟达到了那群老臣们从未达到的目的——
圣上同意查那些佞臣了!
东厂、西厂并非一条心。在圣上刚建立的时候,他们还有所合作,两方的头头间气氛还算不错。
但很快,西厂就被东厂挤下去了。东厂高层一水的公公,跟圣上在朝会分别后又在宫里见面,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他们的人围着。
东厂就这样刷着存在感,刷着刷着就把西厂挤下去了。听说,西厂统领李大人看东厂厂公冯铁的视线都淬了毒,两方也就能在圣上面前维持个表面和平了。
这一回,西厂要被东厂查了,站在建章殿偏殿里的朝臣们险些控制不住记几上扬的嘴角。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被按了快进键,李勝平、周铭汉、夏夜哾被暂时收监,东厂出动人手将群蛇无首的西厂,查了个底朝天。
本来嘛,官场上的事情就不可能真有清清白白的,李勝平几人又是标准的奸臣,贪赃枉法样样都有,这样查起来真是又快有准。
等到他们三人按律斩首,西厂被解散的时候,群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么快?西厂就塌了?
朝会上,看着原本属于西厂的位置空荡荡,大家欣慰的同时却也有着更深的担忧——东厂在这次的事件中吞并了不少西厂的势力,变得比以前更强了。
这次事件还另一个受益人,则是击鼓鸣冤的冯玉瑢。她为自己的家族翻案,救出了不少被罚为官奴的族人,最后非但没被报复,反而得了皇后娘娘的怜惜,被接入宫中照顾了。
作为此次事件的幕后策划人,宁怡华表示非常满意。
她找了一个与自己原本的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许以重金让她假扮冯玉瑢击鼓鸣冤。在这之前宁怡华教了她许久,就连每句话怎么说,可能会碰到的情况该如何应对都一一作了演练。
那女子姓许,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家族获罪,被罚入浣衣局做了洗衣婢。许姑娘从生下来就待在浣衣局,除了一同劳作的宫婢外,极少有外人见过她。
许姑娘是个狠人,宁怡华许诺她自由与金钱,她就能为了完美扮演一个仅仅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狠下心饿了几个月,把自己饿得脱了相。
14、5岁是一个人变化最大的时期,长时间未见加上体重暴瘦,许姑娘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成功得到了自由和一笔足以让她一生无忧的财富。
这套“找人假扮我自己给我家族翻案”的操作非常搔,保证即使有人查到这个“冯玉瑢”不对劲,也只会往“东厂陷害西厂”这方面想,绝对不会有人猜到她这么做的原因——
她没有□□术、实在做不到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弄出两个自己的技术,只能找人假扮一个没多少人熟悉的自己了。
此时距离饥荒爆发还有两年,她一直派人监视着的田丞相还没有死,似乎还因为粮食产量提高了的原因,心中的负罪感减少,整个人看着越发健康了。
出去寻找红薯和玉米的人陆续返回,他们并没有找到这两种作物,反倒是带回了芋头和辣椒。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宁怡华本身就对找到这几种作物不抱希望,毕竟它们的原产地都在非常遥远的地方,人工培育前的野苗样子也与她在现代见过的相差甚远。
所以,在弄出了化肥之后,她已经做好那些人无功而返的准备了。
可惜她不敢表现出对辣椒的喜爱,毕竟眼下最要紧的是存粮,辣椒这种好吃不顶饿的小妖精还没到出场的时候,她为了避免上行下效,只能冷淡的表示:“这花长得特别,都种到园子里吧”。
这一年秋收,国库收上来的粮食足够大晋全国人吃两、三年了。除了制定更加严密的监督存粮制度,宁怡华还在思考大晋周边国家的问题。
每个位面的地图不一样大,按照人类标准,有的是一个屋子那么大,有的是城市大小,还有的是国家、星球、甚至宇宙。
这个位面的大小她还没有去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起码要比大晋大上许多。那么问题来了,饥荒时,别的国家死去的人会变成鬼怪吗?
虽然这个世界成为鬼怪末世的□□是田丞相,但如果没有他,其他饿死的灾民难道就不会融合成新的鬼王吗?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因为属下带回来的作物都来自别的国家。发生饥荒是因为天灾人祸相连,可单单是天灾就会让不少百姓活不下去。
她解决了大晋人民的口粮问题,那其他国家呢?万一她把大晋的鬼王按灭了,结果别的国家蹦出来一个导致末日到来,那她找谁哭去?
虽然这时间已经晚了,但还不至于凉了,宁怡华拼命思考“如何自然的给别的国家送粮食”这个命题,直到快开春了才想出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卖化肥和农药。
宁怡华找了一些面相稳重的人,她编撰了一套主题为“用了金坷垃,亩产一万八”的宣传套路,让那些人走遍各国,兜售更名为“金坷”与“金拉”的农药和化肥。
饥荒到来前最后一年,其实天气已经有了先兆——今年是个旱年,如果按照传统的耕种方法,虽不至于颗粒无收,但收下来的粮食连糊口都有些勉强。
好在大晋有了增产神器,周边的国家也有很多被忽悠着买了——毕竟大晋前几年的丰收也传出去了许多流言,宁怡华定的价格甚至是亏本良心价,这才让其他国家的百姓和政府动心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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