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扶着白喜儿回到屋舍, 屋内的炉火还在刺啦刺啦冒着火星, 但屋内的人已经全部走了, 乐无忧抱着白喜儿坐在,端着碗认真让白喜儿喝甜汤。
“我怕你一会醒过来身子难受,特意给你熬了点甜汤,怎样, 身子可好点了?”
白喜儿坐在乐无忧腿上, 手攀附在乐无忧脖颈, 像慵懒的猫儿发出“嗯”一声,乐无忧揉了揉白喜儿头发, 白喜儿转身脸埋在乐无忧胸膛。
很快, 乐无忧察觉出不对劲来。
白喜儿抽噎的小声音如蚊声传出来,小肩膀在强压情绪而小幅度晃动这。
当下乐无忧就要扒拉出她的脸,可白喜儿一旦倔起来比驴还倔, 乐无忧尝试很久, 无果,听着白喜儿细小的哭声, 乐无忧感觉心被许多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
“无忧,不是说当想哭的时候, 多吃点糖脂就不会感觉那么苦了吗?”白喜儿闷闷的声音发出来, 她不懂,她明明快喝了一碗甜汤,怎么还那么难受,白喜儿很郁闷很郁闷问, “我都喝了快一碗,还是好难受,是不是我喝的不够多?”
白喜儿猛然来了精神,仰头望着乐无忧,乐无忧终于看清出小姑娘的脸,小姑娘脸一直蹭他的衣服上,但他的衣服再怎么柔软,小姑娘娇嫩的脸蛋还是被蹭的发红。
乐无忧伸出掌心去摸小姑娘脸蛋,小姑娘偏头躲过去,小声在说:“无忧,我还想喝甜汤。”
他没有任何立场,只想哄着小姑娘开心,说着:“好!”
乐无忧起身弯腰抱起白喜儿,随后拿过披风盖在白喜儿身上,脚步坚定,手臂有力的抱着白喜儿去往后厨。
“卿卿,吃了甜汤就再也不会苦了。”
白喜儿拿着碗大口大口喝着,乐无忧慢慢反应过来,开始心疼的不行,该死的宋有生,你要是想走就不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走吗?为什么还要当着喜儿的面走,你知不知道喜儿现在因为你很难受!
乐无忧恨不得将宋有生抓回来狠狠毒打一阵,但...理智控制了他。
他垂下头,看着被他放在心尖上宠着不敢伤害她一下的小姑娘此刻难受的要哭,他心里还是被火烧着。
白喜儿喝的太急,一下咳嗽出声,乐无忧赶紧拿过白喜儿的汤匙,白喜儿反驳的像只愤怒的小老虎。
“无忧,给我,我还要喝!”
乐无忧看了一眼白喜儿,眼神收敛,有着许多说不出来的意味:“好,你还要喝对吗?我陪你喝!”
乐无忧抢过白喜儿手里的碗,自己喝下去一口后直接去亲吻白喜儿,甜汤在二人相交的唇瓣中过渡,但更多的是顺着张开的唇角流出来。
经过几个来回,到白喜儿肚子里的甜汤根本没有多少,相反,白喜儿被乐无忧亲的脸颊发红,头脑发昏。
无忧真的是太坏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让她喝。
乐无忧没有给白喜儿过多停歇时间,他再次捏住白喜儿唇瓣,给她喂了一大口甜汤,甜汤还是毫不例外流出去。
白喜儿呜呜出声,身子开始反抗,乐无忧却将她固定在怀里,等结束了,乐无忧还坏心眼的在白喜儿唇边蹭了蹭,将那些流出来的甜汤舔舐到自己嘴里。
“还喝吗?”
白喜儿晃着身子,乐无忧赶紧扶住她,小姑娘摇摇头,不喝了不喝了!无忧坏!
不过随着二人互相傲气,白喜儿也慢慢清醒过来了,其实宋有生会离开,她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就知道了,只是她和宋有生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忘记了那个最开始相遇的宋有生。
如果这次阿珍没有出现,宋有生也是会离开的,只是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宋有生心里有个地方,那个地方被宋有生深埋着,他在犹豫彷徨中不敢去触碰那个地方,阿珍给宋有生打了一个镇心计,让他敢碰敢迈出去那一步。
白喜儿紧紧抱着乐无忧腰,深深叹口气。
乐无忧也不敢动,他仔细感受着怀里小姑娘的动作,身怕小姑娘又陷入难受之中。
真是该死,这一世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再早点遇见喜儿呢,明明前世临死前,他都那么苦苦恳求上天了,要是早一点,最好能在喜儿出身时就陪伴在喜儿身边,那么她所有的喜怒哀乐会因为他一个人,而不是其他男人。
这种看着心爱的姑娘因别的男人难受的要死要活,即使他知道自家小姑娘对那男人没有男欢女爱,但是他还是生气嫉妒!
他太想霸占小姑娘,恨不得小姑娘每时每刻念的人全部是他。
突然,白喜儿身子动了下,乐无忧立刻汇聚精神去看白喜儿。
他想,她今晚要还为了宋有生哭,他今晚就不会放过她,他会狠狠咬她亲她,让她也为他哭。
然而,他等了片刻等来小姑娘一句:“无忧,我想去如厕。”
乐无忧:......
甜汤喝多了,后果很严重,白喜儿体会了。
“不行,我先去了。”
白喜儿撒开乐无忧腰,转身就跑,乐无忧看着那背影就像一个活碰乱跳的兔子。
好吧,是他想多了,只要卿卿不在难受就好。
乐无忧站在外面等着,白喜儿方便出来,一身轻松,但她绝对没有想到会一抬头就看见无忧,顿时她心头浮上一层尴尬。
夫君太黏人,连她去如厕都要跟着,这可让她有些害羞。
“无忧哈~”白喜儿假装大大方方,跟乐无忧打招呼,乐无忧看了她一眼,走过来,霸道的拉住白喜儿:“喜儿,现在都午时过半了,再不睡天就亮了。”
白喜儿一直觉得无忧是个奶奶的小狗,但现在...她看着乐无忧拉他的手,她突然觉得无忧好勇猛,这是怎么回事。
白喜儿吸吸鼻子,乐无忧听到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嗯?”怎么了,突然看她?
乐无忧叹口气,直接上前拦腰抱起她:“我抱你赶紧回去睡觉,你走路实在是太慢了。”
一边嫌弃一边乐滋滋抱起白喜儿,白喜儿手在乐无忧腰上狠狠掐了下,哼,才不慢呢!
白喜儿失去神力,她那点力气用在乐无忧身上,跟没有似的。
乐无忧一路抱着白喜儿,回到房间,白喜儿被乐无忧简单擦拭下脸,后干净利索弄上床,紧跟着他自己脱鞋上床,伸手将试图逃开的姑娘抱在怀里。
“晚上不是因为早上没看见我,还再跟我生气吗?怎么现在想要逃了?”乐无忧半侧着身,嘴角蔓延出一丝邪笑,看的白喜儿心跳加快。
她没有,她才不会承认呢。
但是这种她处于略势的情况下,要想扳回来,那就只能......白喜儿附身一下亲在乐无忧唇瓣,乐无忧被吓了一跳,小姑娘颇为认真严肃,似乎要将刚刚的报复回来。
啧,真是个爱记仇的小猫。
当夜,白喜儿怎么睡过去的,她也不太清楚,反正她记得好像折腾很晚,第二天醒过来,太阳直直照在她身上。
过年后的第一天,天气都不复整个阴沉萧瑟的冬日,外面刚点过炮仗,她走出去看着一地红色碎片,脸上扬起笑容来,在等她回到房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下她赶紧捂住脖颈。
无忧他怎么可以又留下痕迹呢!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二七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嘴里喊着:“白姑娘,宋先生他...”二七气喘吁吁站在白喜儿跟前,昨夜的大闹让白喜儿平静接受这个现实。
“宋先生离开了。”
二七手里握着宋有生留下来的信,是,宋先生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而且还说为了他此番出门方便,他还特意带走了好多银两。
最后那句话让白喜儿觉得昨晚她哭的那般撕心裂肺太不值得,他可真聪明,知道带好多银两离开。
“二七,你去告诉大家,宋先生最近要办一件大事,要出趟远门,过些时日就回来了。”
宋有生是离开了,但是白喜儿相信,宋有生还会回来。
“我们在宋先生回来之前,要好好经营好茶馆,这样宋先生回来时,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二七应着,宋先生走了,但是还是回来,那就放心许多了呀。
“那白姑娘,宋先生有说他要去哪吗?”
“有,去他心里的地方,而且下次宋有生回来,没准还会带回来一个漂亮姑娘。”
二七一下就问:“是那个叫阿珍的姑娘吗?”
白喜儿一愣:“你怎么知道?”
二七摆摆手:“因为宋先生因为阿珍姑娘喝醉过呀。”
宋有生一直张弛有度,除了之前袁瑶之事牵扯到他,他之前所做的事情都让人可靠安全,可醉酒让茶馆众人刷新对宋有生的认识。
众人突然顿悟:原来宋先生是个情种呀。
“阿珍姑娘一定很漂亮。”二七幻想的想着,双手合十放在眼前。
白喜儿想到阿珍,点点头,阿珍她的确很漂亮。
“不过。”二七声音猛然一转,“阿珍姑娘还是不要轻而易举让宋先生找到,我们所有人很想看看宋先生吃瘪的样子。”
白喜儿:“???”
二七摆摆手,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宋有生:“白姑娘,你不知道,大家看着宋先生对什么都得心应手还一脸臭屁就很想揍他,但无奈又不敢打,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二七嘿嘿嘿笑起来。
白喜儿刷新认知,宋有生原来你得罪人不少啊!
啧啧啧。
“不过,白姑娘,你脖子怎么了,又被蚊子咬了吗?”
二七眼尖的指着白喜儿的脖子,白喜儿赶紧捂住,赶二七出去。
二七出去冲着要进来的乐无忧打了声招呼,还说:“无忧,你检查一下白姑娘房间是不是有蚊子,白姑娘好像又被咬了呢。”
乐无忧笑这应着好好好。
白喜儿瞪了一眼乐无忧,干脆把乐无忧一同关在门外,什么蚊子,他就是那是特别大还特别毒的蚊子,才不让他进来呢。
可脸上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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