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三观接近崩溃的沢田家光, 拉菲走得离他远了一些,向刚刚进门的带礼帽的橘发青年打了个招呼。
说真的,拉菲一直对日本人多并且奇怪到诡异的发色感到震惊。
他自己是金发,这样的发色非常正常,甚至兼职可以说是普通了。
琴酒在小时候还是金发,长大了就变成银发了1,当年拉菲甫一见还以为琴酒在自己的压迫之下年纪轻轻就少白头了, 还差点愧疚地想给琴酒加薪。
这个橘发青年的发色虽然比较离奇,但红发是存在的,出现同一色系的橘发也不算不可能。
可粉色紫色头发, 还有那些仿佛挑染一样天生渐变色的头发, 简直不可理喻
“拉菲。”橘发青年略有些尴尬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招待, 他直接坐在了吧台边上。
上一次中原中也来这里还是大概两个月之前, 那一次他不小心喝多了,在酒吧里和拉菲一起痛骂了太宰治, 然后中原中也趁着酒劲去吧太宰治家的窗户砸了。
虽然并没有想起来自己去砸太宰治家是拉菲怂恿的, 但中原中也还记得自己在酒吧里撒了酒疯。
平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在手下面前撒泼和在不算特别熟的盟友面前撒泼还是差了很多的。
总之, 中原中也心虚得两个月都没有来拉菲的小酒吧,即使这里的酒品种比中原中也收藏的还要多也是一样。
“中原君, 今天喝点什么”拉菲随口问了一句, 转身准备去酒柜上面拿酒。
“不了不了。”中原中也忍痛拒绝了拉菲的问题, “我是来拿森先生说的”
“这个啊。”拉菲弯腰, 从吧台底下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时候他才有点情报贩子的样子了,“报酬照旧记账,月末森先生会付,你直接拿走就行了。”
拉菲把文件袋推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点点头,遗憾地看了一眼酒柜上琳琅满目的酒瓶子,遗憾地偷偷咽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送走中原中也,拉菲才回到原本沢田家光的对面。
沢田家光坐的位置很巧妙,在墙角,他的上半身都在昏暗的阴影之中,刚才中原中也只能看见那里有个人,别的什么都看不清。
视野之中出现了拉菲的身影,沢田家光才如梦初醒,他问“那是真的”
“要不然呢”拉菲反问。
沢田家光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原本对于拉菲的所作所为的看不惯全部的变成了他的行为都是环境决定的理所当然的理解。
“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找彭格列寻求帮助。”沢田家光保证了拉菲之前提出的“政治避难”,他咬咬牙,转身也离开了酒吧。
拉菲看着沢田家光莫名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管他呢,反正都是他们自己脑补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拉菲心安理得地关上了酒吧的门。
琴酒走进家门的时候,发现家里有人。
虽然确定能随随便便跑进他家里的只有拉菲,但他还是警惕地掏出了枪。
无声地走到客厅,琴酒看见了客厅沙发上睡着了的拉菲。
知道自己进门的时候拉菲肯定就已经醒了,一直不出声只是出于他的恶趣味,琴酒没有特别压低声音,嗤笑一声收起了枪。
“吃什么”琴酒走回玄关,把风衣和礼帽脱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直接路过客厅走进了厨房。
琴酒感觉很心累,拉菲在他家里白吃白住已经好久了,厨房里的锅基本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估计拉菲是从来没做过饭。
琴酒刚刚出差回来,现在才早上八点多,他连夜坐飞机回来的,时差都没倒过来,就得给大爷做早饭。
真是
唉:
“吃你啊”拉菲在琴酒问完以后下一秒就立刻回复了。
得到了琴酒的死亡凝视以后,他悻悻地乖乖坐回沙发上。
琴酒往锅里倒上水,打开灶台开始烧水,然后从橱柜里拿出一些食材,他哐当哐当很快就把菜切好了。
半个小时以后,琴酒端出来两碗面。
“吃饭。”琴酒叫了一声,拉菲迅速从沙发上蹦起来,坐到了餐桌边上。
有饭吃了他也就没说什么话继续挑逗琴酒脆弱的神经。
两个成年好吧拉菲还未成年2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吃起东西来总是很快的,琴酒的锅不怎么大,即使煮了满满一锅面,两个人一分也就吃了个半饱。
拉菲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琴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吃完了你去洗碗。”琴酒冷漠地看了拉菲一眼。
虽然他看起来很冷淡的样子,但琴酒家里有洗碗机,实际上拉菲什么活都不用干。
把碗丢进洗碗机里之后,等了一会儿让洗碗机运作完毕,拉菲把碗和锅都老老实实放回该放的地方以后,他走出厨房,发现琴酒已经不在客厅了。
听觉很敏锐的拉菲听出来了,卧室里隐隐有水声。
确实,琴酒大老远出差回来,如果不是拉菲在,他估计一回来就倒头就睡了。
心里稍微那么愧疚了一秒钟,拉菲决定以后对琴酒好一点。
他从另外一个房间摸出来一个医药箱,提着走进了琴酒的房间,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以后,就躺在床上玩手机等琴酒出来。
也不是他一定要霸占琴酒的床,实在是琴酒太孤僻了,他租房子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家还会有别人来住,本来是一个蛮大的三居室,一个房间被他改成了军火库,另一个房间常年锁门,整间屋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床。
还好床够大,可以躺上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有余,也还好他们两个都是那种虽然不缺少肌肉,但比较瘦削的人,就算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也勉强过得去其实挤还是有点的,但能睡得下,别问拉菲怎么知道能睡得下的。
琴酒穿着宽大的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了鸠占鹊巢的拉菲,他皱起眉“你怎么还没走”
“就算赶我走,也让我先给你包扎完伤口吧。”拉菲拿起了身边的医药箱,放在大腿上,打开医药箱拿出绷带和剪子,还有一些药。
“早就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什么任务居然还让你受伤了”拉菲举着绷带等琴酒屈服。
琴酒凝视了他几秒钟,然后走到床边,脱下了睡袍。
他的腹部上有个弹孔,虽然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并没有怎么包扎过,刚刚琴酒还直接洗澡了,沾了水的创口露出一种泛白的粉红色。
“啧啧啧,对自己的身体重视一点啊。”拉菲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粉末状的药,直接倒在了琴酒的伤口上。
琴酒闷哼一声,但很要面子地立刻憋了回去。
他微微低头,看着正弯腰给自己处理腹部的伤口的拉菲的头顶的发旋,觉得拉菲肯定是故意的。
琴酒抬起手,准确的揪住了拉菲头顶的一小缕呆毛。
“撒手”拉菲低着头威胁,只不过因为他被琴酒压在了头顶没办法抬头,他的威胁听起来毫无杀伤力。
琴酒放了手,拉菲抬头瞪了他一眼才继续处理伤口。
因为琴酒是僵硬地坐直的,伤口上的药粉顺着重力往下滑落,只有一小部分落在了伤口上,被创口组织黏住了。
拉菲有点尴尬地看着落在了床上还有琴酒腿上的药粉,伸手抹了抹试图消灭证据。
“别动。”琴酒嘶哑着声音抓住拉菲在他腿上摸来摸去的手。
“你躺下来这样坐着药都掉了。”拉菲原本一愣,立刻明白了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男人嘛。
他反应很快地甩锅琴酒,按在了琴酒的肩膀上,把他按倒了。
琴酒乖乖躺下来了,这次拉菲可以正常地给他上药了。
虽然最后抹完了药裹绷带的时候要伸手环过琴酒的腰还是有点尴尬。
把一切都处理完,拉菲把剩下的绷带剪刀都收回药箱,把药箱也放回了床头柜上。
“要不要帮忙”拉菲吹了声口哨,直面着琴酒的“你是不是想死”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琴酒,发现自从回来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看琴酒。
琴酒和过去相比变化了很多很多,当然他也变了很多。
当年拉菲还是成人的时候琴酒在他记忆里还是个脸上带着些许稚气,但行事狠辣,完全看不出来是新人的金毛小狼崽子。
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时候的琴酒还只是有点像假装自己很凶的金毛。
现在拉菲变成了孩子,虽然他已经长大到了几乎和原本没什么差别,甚至要更强壮的状态,但琴酒的变化也很大。
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银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长高了一些,变得更强壮了,五官比起之前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时候要更加深邃。
身材很棒。
拉菲看了看琴酒,他的肌肉线条清晰,上面还有些许因为忍耐拉菲刚才粗暴的上药造成的疼痛而产生的薄汗,看起来很诱人。
拉菲咂了咂嘴,第一次觉得老爹的提议不错。
他在琴酒戒备的目光中一手撑在琴酒的身侧,把上半身探了过去,另一只手挑起琴酒的一缕长发“今晚的月色真美。”
下一秒,拉菲迅速站起来,蹦下床,飞快的走出房间,“砰”的一下关上门,然后他立刻听见了房门被什么东西听起来像是枕头砸中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拉菲开始狂笑。
皮这一下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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