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咏对善逸说:“我还是想自己一个人走。”
他没有特定的目的地。
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也没有特别想避开的地方,这片大陆的每块角落在他眼中一样新奇,无论神庙还是坟地。
之前极目远眺,他发现这里有一条河。目前来说,他想一路顺河而下,看看两岸的景色,尝尝江中的鱼虾。
然后去哪儿呢?
去哪里都可以,哪里都会有不一样的趣味,但一定不会跟在善逸身边。
花藤咏并没有善逸的不安和畏惧,他不害怕碰到鬼也不害怕见到人。如果要说他害怕什么,他只害怕有人会像本丸里的刀剑一样执拗地对他。
这才是最可怕的。
并不是说虱子多了不痒的。
花藤咏也想少点压力。
善逸难以掩饰的失望:“为什么……我会……”
花藤咏表情严肃了一些,目光不躲不让地直视着我妻善逸。“之前我说过,答应你的事情里不会包含求婚吧。”
这话一落,周围人的表情都微妙了起来。
炭治郎当即夹住有过黑历史的善逸:“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善逸挣扎:“等等啊!”
两人扭成一团。
“我喜欢女人,不会和男人在一起。”花藤咏没有半点委婉,“所以好好的记住这句话,然后再去找个合适的女孩子求婚吧。”
善逸挽留不下,低着头,看起来有点沮丧。
这时炭治郎想了想,开口。“善逸一定要把这句话听进去才行啊!不过……花藤先生这次先和我们一起走吧,一个人会很不方便。”
花藤咏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年龄比善逸还要小些,看上去却可靠的多。头上一块显眼的疤痕,看起来却不狰狞。并不是因为这个伤疤与众不同长得好看,而是因为他的笑容开上去明朗而温柔,如同日光照耀下的海。
有这样的笑容,就恐怖不起来,也狰狞不起来。
花藤咏从炭治郎双眼之中看到了满满善意。
炭治郎笑道:“一个人时总会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事,独自到陌生的地方会觉得有点艰难吧?”
这句话他说的发自肺腑的真诚。
再强的人也是需要帮助的,炭治郎深信这一点。
旁边的水柱毫无异议。
水柱和炭治郎的想法大约相同,作为柱唯一多思考的一点是:花藤咏能让下弦之鬼毫无反抗力,鬼杀队能让花藤咏旅途顺遂。两边合成一路,对花藤咏和鬼杀队都是好事。
花藤咏仍然不打算接受。
他从刀剑环绕侍奉的本丸中出来,怎么都不可能比以前舒服。早已经做好了艰难辛苦的打算,并不怎么害怕可能会遇到的麻烦,反而有些少年的跃跃欲试。
他摇头说,“不用……”
刚说了两个字,花藤咏的眉毛陡然拧紧。
炭治郎还想再劝两句,密林中忽然传出一声冷笑。
“主说不用,你们都听不懂吗?”
来者声音低沉,如果略去其中的杀意,其实这嗓音很动人。
炭治郎大吃一惊,向着发出声音的味道看过去。在那个人出声之前,他居然没有闻到丝毫的味道,一丁点也没有。
善逸的寒毛已经炸了!
称呼花藤咏为主,是那些暗堕的付丧神错不了。
善逸一步向前拔刀护在花藤咏身边,刀却只□□一半就被挑飞。
铮!
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只有疼痛鲜明。
一滴血珠从他的脖颈上滑了下来,善逸胸口剧烈跳动。巨大的实力差距,让这场战斗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不过他没有死,只是破了点皮,没有伤到重要动脉。
因为水柱富冈义勇的刀架住了付丧神想砍断他脖子的刀。
尽管日轮刀刀身已经隐隐有了裂纹,支撑的很勉强。不过加上其他人,也未必就打不过。
然而……
善逸惊恐的发现,想要砍他脖子的,还不是刚刚说话的那个。想砍他脖子的付丧神双目赤红,喉间赫赫作响,显然已经彻底疯魔失去理智,根本没有好好说话的能力了。
刚刚发出声音的付丧神,此时正站在他身后。
而花藤咏用看似纤柔的花枝缠住了刺向善逸后心的刀。
这是水柱分不了心,炭治郎无力抵挡的刀。
炭治郎感受到了绝不逊于遇到鬼时的极度恐怖。
他的鼻子失灵了,除了发声的付丧神故意让大家发现,另一个到现在炭治郎都闻不到对方的味道,哪怕对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还有理智能说话的那位付丧神穿着一身近似神父的衣服,却浑身染血,头上更是生出了一双鬼角。
花藤咏叹气:“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据说曾经表现最忠诚的刀。
然而当本丸的主人轻贱他、侮辱他、试图让他做一些据说是下流的事并为“整个本丸做表率”时,第一个把刀捅进主公心脏的付丧神也是他。
花藤咏诞生时这些事都过去了,不过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虽然付丧神们都不肯对他解释下流的事究竟指代什么……
“是我先找到了主公,那些没用的家伙。”长谷部对花藤咏笑了起来,用牙齿咬住左手手套的顶尖,将沾染着干涸血迹的白手套扯下来丢到一边。
他伸出这只手,想摸摸花藤咏的脸。“没有人伤害您吧?”
花藤咏大一些之后已经不喜欢付丧神对他摸摸抱抱了,往后退了一步。
长谷部的笑容停留在脸上。
他慢慢放下了手。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