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壶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 事情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有鬼在叛离了鬼舞辻无惨之后还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毕竟对于鬼来说,他们的力量来源就是鬼之始祖。而玉壶身为上弦中的第五位, 一直自负的认为能战胜他的只有上弦中的前四位以及无惨大人。至于人类,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然后就被鬼灯教做鬼了。
明明看模样只是一个清瘦而弱不禁风的男人, 使用的招数也十分单调, 甚至根本没有用血鬼术,就单纯举着一个狼牙棒使劲锤别人——鬼杀队各式各样的剑技都比这要复杂很多——但鬼灯硬是依靠远超常人的力量以及出色的反应能力,将玉壶打到自闭。
仿佛不管玉壶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来,对于这个男人来说, 都只是一狼牙棒的事情。
玉壶:“……”
玉壶咬牙切齿的想着, 这种人的存在简直就是对于各种攻击招式的蔑视和侮辱!不管是对于鬼的血鬼术还是猎鬼人的剑技!
鬼灯握着狼牙棒漫不经心的在想, 为什么很多人总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揍人明明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举起武器, 然后打下去就好了。
鬼灯想着,然后直接一个跃起,抬起脚狠狠踩在玉壶的胸膛上, 伴随着肋骨碎裂的声音, 让玉壶的上半身和大地亲密接触, 脚上的力度之大差点儿没让玉壶整个人都陷进土里去,并成功阻止了他妄图钻回水壶里然后逃到别的地方去的行为。
鬼灯将狼牙棒怼到玉壶的脸上,然后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玉壶是吗……有件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商量一下。”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把金鱼变成那副模样,我会把你的脑髓做成味增汤然后让你喝进去,知道了吗?”
被鬼灯压得动弹不得的玉壶没有回答, 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并在心里冷笑着想着:呵,看你还能神气到什么时候。
他在刚才就已经告诉了无惨大人他找到这个名叫酸浆的鬼了,算算时间,无惨大人马上就要到了。而等到那个时候,面前这个嚣张无比的鬼一定会死得非常富有艺术感吧!!
“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玉壶老是不回答,鬼灯的耐心就有些告罄了。这个世界的鬼虽然不容易被杀死,但他作为地狱狱卒,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手段了。而正当他想让玉壶提前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地狱的时候,他看见玉壶的表情变了。
尽管他的脸因为狼牙棒的挤压而不成样子,但鬼灯还是能看出玉壶此时格外欣喜雀跃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一样,连视线都飘走了,定格在鬼灯的身后。
玉壶欣喜出声:“大……”
砰——
沉重的打击声掩盖了玉壶的发言,也凝固了玉壶脸上的表情。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出现在鬼灯身边刚想要对他出手的鬼舞辻无惨,被鬼灯简简单单的一棒子打飞了。
鬼灯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就这么,嗯,往后挥了一下手,然后那位大人就飞了。
飞得老远。
玉壶:“……”是我在做梦还是这个世界在做梦?
刚刚打飞了那位大人的狼牙棒再一次和他的脸亲密接触了,玉壶一脸空白的看着那个黑发独角的鬼微微皱起了眉,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表情,对他说:“说话,别给我装哑巴。”
说话?说什么说啊!
玉壶很是惊慌失措的想着:他做了这么一个大不敬的梦,万一被那位大人发现了,那么他上弦之伍的位子肯定不保了啊!!
被一击打飞的鬼舞辻无惨也怀疑自己在做梦。
他躺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在心里想,这怎么可能?
酸浆可是鬼啊。人类中出了继国缘一那个意外也就算了,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能打过他这个鬼之始祖!
一定是因为他大意了,所以只要他做好了准备,就绝对不会被那个鬼得手——!
自我安慰完毕的鬼舞辻无惨,怒气冲冲的准备找鬼灯报刚刚那一狼牙棒的仇去了。他甚至还转变了形态,不仅多分裂了几只手,身后还长出了许多根长鞭一样的东西。
全服武装好的鬼舞辻无惨在心里发狠的想着,一定要狠狠将这个鬼折磨一番,把他绞杀成支离破碎的样子,最后还他维持着清醒的意识,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吞食掉——
鬼舞辻无惨冲了过去。
鬼灯条件反射的挥动了狼牙棒,没有留力。
鬼舞辻无惨飞了出去。
无惨:“……”
玉壶:“……”这个梦为什么还没醒!!
被击倒在地上的鬼舞辻无惨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因为那沉重的一击而导致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但这些伤口事小,凭借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也根本不被他所在意。真正令他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竟然再一次被打倒在地了。
——他完全跟不上那个男人的速度,所以对于他的攻击也根本避无可避。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来,看向鬼灯,然后恰好对上那个男人向他投来的冷淡目光。
那目光里不带任何杀意,却让鬼舞辻无惨感受到了极其强大的压迫感和窒息感,仿佛能在那样一双深邃的眼睛中窥见一分地狱的风景,而那里面有他最最恐惧也最最避之不及的,死亡的感觉。
在面对继国缘一的时候,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会被杀死。
而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眼球里爬满了血丝,呼吸因急促而失去了原有的规律性,身体里的数个心脏每一个都跳动出了不一样的节奏,像是杂乱的鼓点一样在他的耳边敲响。仿佛也是在告诉他自己,他还活着。
直到鬼灯收回了视线,鬼舞辻无惨才从这种紧迫感中缓了一口气,当机的大脑也重新开始运转起来了。
而鬼灯则是继续威胁玉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不允许把金鱼变成那副鬼样子。”
至于不远处的鬼舞辻无惨,鬼灯并没有怎么在意,也根本不关心他是谁——由于无惨的脸被头发遮住了,鬼灯没有看见他那和自己的下属十分相似的五官。
所以比起这个不知名的偷袭者,鬼灯更在意金鱼。
养金鱼没有问题,会喷刺也很好,但让长出手和脚来就绝对不行了!
鬼灯正想再强调一下这一点,忽然瞧见玉壶放空的表情呈现了出了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两只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面游走,迫不及待地想要捅破这具身体。
鬼灯眯了眯眼睛,向后一跃远离了玉壶。
几乎在他离开的同一时刻,玉壶自|爆了,肉块混合着血液,像是烟花一样四散开来。
鬼灯回头看了一眼本来那个鬼所倒在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在了。
——鬼舞辻无惨逃跑了。
逃跑前,他杀死了玉壶,引|爆了他体内的细胞。只因为他看见了自己不敌鬼灯的狼狈模样。
“恭喜你。”
鬼灯将视线重新移到玉壶的身上,不过不是看他的尸体,而是看他的鬼魂。
他心情不错的说道:“你可以下地狱了。”
*****
十六加班完,虽然天色很晚了,但她还是决定回家。
也不知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随着她家里渐渐变得热闹了起来,十六慢慢就养成了回家的习惯,也很少在员工宿舍里过夜了。
而十六刚刚迈进院子,就看见造成她这么晚回来的始作俑者从她家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陶制的水壶。
鬼灯瞧见她,神色如常的冲她点点头,一点儿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意思,只是说道:“你不用找会鱼之呼吸的猎鬼人了,我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就在这个壶里。”
看在玉壶的份上,鬼灯现在不打算计较十六侵|犯他肖像权的事情了,甚至都好心的没有在那个异世界继续搞事情坑害她了。要知道鬼灯可是干得出来一晚上不睡觉去给白泽挖坑这种事情的,就是为了欣赏一下他走出门踩进坑里,然后从天国掉进地狱的狼狈模样。
并不知道他已经为十六挖了一个最大的坑的鬼灯,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宽容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水壶:“这是你那个世界的一个鬼,我征用了。”
十六:“……”
鬼灯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回见。”
十六:“……”
十六后知后觉——等等,刚刚这个信息量好像有点大?
她神色微变,大步流星地来到那个放置了用于异世界传送的符纸门的办公间内,最后果不其然在那本记录着异世界通行的本子上,看见了鬼灯的签名。
在经过一连串的复杂心理活动之后,十六最后一脸冷漠的合上书,心想:哦豁,又翻车了。
不过十六很快就想开了。
翻车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更别说她早就不是一回二回的事情了。左右天选之子现在都已经加入了鬼杀队了,她的重心也该从鬼这边转到人类那边了——下一次去那边的世界,就用人类的身份去接触一下鬼杀队吧。
至于伪装成人类的样子么……就用白泽那家伙的模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屑老板裁员成功。
*
下地狱后。
有一郎看玉壶:……你这个壶,好像不对称啊。
玉壶:……
*
【PS:我枯了,鬼灭b站独播,我走b漫设定翻译,本以为更接近官方,但经过读者提示发现b站和b漫翻译的都不完全能对上……总之歌和诗是一个人,蓝色彼岸花和青色彼岸花是一个东西,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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