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平伊之助被母爱淹没不知所措, 已经是个废猪猪了。
灶门祢豆子则是完全沉浸在和家人重聚的欣喜之中,很快就接受了这种几乎可以重铸三观的奇妙设定。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并且活着的人类,我妻善逸觉得自己肩负了太多的责任。
他清咳一声,努力不把视线放在桑岛和狯岳的身上, 只一脸严肃深沉地看着灶门炭治郎:“听你刚刚说的,那忍小姐是不是也复活了?”
“这……也不能算是复活吧。”
灶门炭治郎纠正他的不太准确的地方:“严格来说,我们已经死了,只是非常幸运地能够以灵魂的模样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罢了。”
“所以, 蝴蝶忍小姐也是像你这样吗?”
“是的。”
“主公大人也回来了吗?”
“是的。”
“霞柱也是?”
“是的。”
“那, 炼狱先生是不是也……他一定也回来了吧。”
“是的。”
“……”
我妻善逸:“那祢豆子是不是也可以嫁给我了?”
灶门炭治郎:“??”
等等?刚刚他是不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提问?
“啊……”见灶门炭治郎没有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我妻善逸一脸遗憾, 小声嘀咕,“竟然没有顺着答应下来吗……”
灶门炭治郎:“……”
姐姐的小护花使者灶门竹雄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房间内很快又闹成一团。嘴平伊之助趁此机会,打着为了和平的旗号从琴叶的怀中逃了出来, 最后成功加入了他们,使事情的发展变得更加热闹了。
作为导火|索的灶门祢豆子坐在父母的身边, 表情稍微有些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能和亲友重聚的欢欣和幸福。
他们这边气氛正好, 而相比之下,柱那边的氛围要严肃多了。
一边坐着活人,一边坐着死人,可谓是渭泾分明。
夹在一群柱中间的时透有一郎左右看看, 总觉得不是很自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个地方,于是他偏头小声对自己的弟弟无一郎说:“要不我还是先出去,不打扰你们谈事?”
时透无一郎瞥了一眼对面的那几位昔日的同事,慢慢道:“没关系,哥哥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时透无一郎认真向自己的哥哥传授和柱相处的经验:“只要主公大人不在,就可以不用思考什么,也不需要记住太多事情了。”
“比起这些……你想吃橘子吗,哥哥?”
时透有一郎:“……?”
所以,你活着的时候到底在鬼杀队干什么啊?
时透有一郎纠结了一会儿,很快就不去想了,开始和无一郎一起吃水果。
看得对面坐着的甘露寺蜜璃很想加入他们,可惜被身边性格谨慎的伊黑先生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在轻轻拽住了她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冲动之后,伊黑小芭内看向对面的几位,开口说道:“无法信任,果然还是无法信任。”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一排熟悉的面孔,多疑的性格硬生生压制了心中翻腾的情绪。伊□□着自己冷静,并向他们提出自己的质疑:“很抱歉,你们所说的难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
“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确认你们的存在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是我所熟悉的灵魂,还是什么奇怪的血鬼术的产物。再或者……”
伊黑停顿了一秒,才一字一顿继续说了下去:“是继鬼舞辻无惨之后的,又一种怪物。”
“没错!”
宇髄天元打了一个响指,他看上去精神不错一如既往,但那双梅红色的眼睛里沉淀着复杂的情感,是显而易见的严肃和认真:“伊黑所说的,也是我所担心的。”
悲鸣屿行冥叹息一声,低头念了一句佛号,悲悯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逝者已逝,我不希望、也不会原谅,有人去叨扰他们的安息。”
“空口无凭。”不死川实弥盯着他们,为了压制自己的情感,额角的青筋都绽出了,在配合着他本来就多有伤疤的面孔,看上去竟有几分狰狞可怖的感觉。他沉声质问:“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同时,他在心底暗叹不巧,身为水柱的富冈义勇在昨日离开了。
但转念一想,不死川实弥又觉得富冈义勇这家伙不在也挺好的,说不定他在反而有可能会弄巧成拙。
“证据么……”
炼狱杏寿郎仔细想了想,最后万分坦然道:“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呢!”
对面的几位柱:“……”
只有甘露寺蜜璃的眼睛亮闪闪,她在想,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炼狱杏寿郎!
甘露寺蜜璃毕竟做过一段时间炼狱杏寿郎的继子,相比较其他人会更了解他一些。老实说,早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她的直觉就告诉她这一定是炼狱先生了。
蝴蝶忍微笑着反问:“但你们也不能证明我们所言是假,不是吗?”
“……”
于是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一样,双方都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明来。
但蝴蝶忍却不是很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能理解这些人在迟疑忧虑什么,她也确信他们担心的事情注定不会发生。至于他们什么时候愿意接受和相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蝴蝶忍现在只想抓紧时间结束,然后和姐姐香奈惠一起回蝶屋看香奈乎。
姐姐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蝴蝶忍表情上没有露出太多的端倪来,仍旧是微笑着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很直接:“我们就是本人,这一点随便你们怎么验证。不是鬼舞辻无惨那样的鬼,不畏惧阳光,也不吃人。”
“只要这些是真实的,其他的东西有那么重要吗?”
“……”
蝴蝶香奈惠无奈:“小忍。”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姐姐。”
“啊哝……”
甘露寺蜜璃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插了口,对身边的几位道:“那个,我觉得小忍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只要这些都是真的,其他东西应该也不重要了吧。”
她说到这里,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伊黑小芭内,希望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伊黑先生,你说是吗?”
伊黑小芭内猛地撞入这么一双充满了期待的草绿色眼睛,勉强坚持了一两秒就缴械投降了——他根本无法对用这种表情看着他的甘露寺蜜璃说出拒绝的话。
“……是的。”
伊黑小芭内想,还好脸上的绷带能稍稍遮掩他脸红的表情,不至于让他太过失态。
而眼睁睁看着我方一大主力——素来多疑谨慎的伊黑小芭内当场倒戈,不死川实弥心情难以形容。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些,不死川实弥当然希望这些死去的人能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承受再一次的意外了。
所以,谨慎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不死川实弥是如此告诉自己的。
只是当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慢慢步入屋内之后后,不死川实弥的态度立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黑发的青年嘴角的挂着温暖的浅笑,脸上原本丑陋的疤痕不再,眼睛也重新拥有了光亮。他看着他们,像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在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孩子们。
“抱歉。”
产屋敷耀哉说:“刚刚在辉利哉那边耽搁了一些时间,现在才来见你们。”
……是主公大人。
不死川实弥想,绝对是主公大人。
唯独主公大人,他是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而几乎是产屋敷耀哉出现的瞬间,所有的柱都单膝跪地,低下了头,向他传达着自己的敬意——不管是活了的,还是死了的。
“看来。”
蝴蝶香奈惠的余光扫到那几位不再犹豫提防着的柱,笑道:“主公大人您的出现,比我们解释再多还要管用呢。”
……
确实,有些人的出现,比其他人解释再多都要管用一些。
比如主公大人对于柱,比如炼狱瑠火对于炼狱槙寿郎。
对此,炼狱杏寿郎有了更深一层的感悟。
他在结束完鬼杀队那个算不上会议的会议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声:“父亲!千寿郎!”
然后他老爹就一边喊着“混蛋!我警告你别拿我儿子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边追着他打,一点儿也没有听他好好解释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炼狱杏寿郎又不能就这么打回去,只能满院子的跑,上窜下跳地躲避着来自父亲的毒打。
不过他一边躲避还一边高兴地说:“看到你的身体这么好,人这么有精神,我真的很高兴!父亲!”
炼狱槙寿郎:“……”
这个冒牌货怎么跟他家那小子一个臭脾气。
而看完炼狱千寿郎的炼狱瑠火在这个时候,牵着自己的小儿子走了过来,就看到她的丈夫在打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
瑠火:“……”
炼狱槙寿郎在见到瑠火的时候就立刻停手了,脸上的暴躁不复存在,只剩下震惊和犹豫。他想接近瑠火,却又怕触碰这个幻想,不敢接近。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人是冷静下来了。
瑠火跟他解释了事情的原委,炼狱槙寿郎在听完之后,没怎么怀疑就相信了。
他的心情有几分激荡,几乎就要喜极而泣,而在看向瑠火的时候,这些情绪尤甚。
但和他不一样的是,他的妻子的表情非常的冷静。
炼狱杏寿郎直觉他母亲的状态有几分不对劲,思考了一秒之后,牵起自己的弟弟千寿郎就离开了这里,还特意把空间留给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走吧千寿郎,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好好聊过了……”
而他们前脚刚走,炼狱槙寿郎听见他的妻子用她一贯来都有些冷淡的嗓音,对他说:“现在,我想我终于可以跟你聊一些事情了。”
“关于你作为一个父亲,自甘堕落不说,还要打骂杏寿郎和千寿郎,扼杀他们的梦想的事情。”
炼狱槙寿郎:“……”
炼狱槙寿郎:“…………”
作者有话要说:炼狱爹: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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